《极血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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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血战士-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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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爬起来,往横木方向跑去。

    朱发杰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手里的棍子晃了晃,紧跟着回到了铁丝网边。

    高强度无休止的训练让很多人出现了意识上的空白,导致身体与想法不一致,身不由己。头脑里面想的明明是向着爬绳网的方向过去,可脚步却偏偏向左或者右的方向走。

    好多人因为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强度压力,像聂星一样出现了幻觉。其中不泛侯飞之辈。侯飞爬着爬绳网,身子正腾在中间,突然转过头莫名其妙地大叫一声:“哎,我马上就来!”

    说完,两手一松,整个人掉落下来,摔倒在地上。就在教官和宪兵们目瞪口呆之时,侯飞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朝着食堂方向走去,边走边叫道:“别把西瓜全吃掉,给我留一半,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一个宪兵冲在侯飞的前头,挡住他的去路,飞出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骂道:“吃什么西瓜,回去训练!”

    没想到侯飞看见宪兵后,表情上大吃一惊,像贼偷东西被发现了一样。他丧气地低下头,然后‘哦’了一声,非常失望的回到了队伍之中。

    强烈的疲惫感袭击着每一个人,身体巨大的消耗让他们极度的透支,整日整夜无节制的训练使他们得不到丝毫的休息。有人在爬绳网上爬着爬着,眼睛一闭,就摔了下去。

    不断有宪兵跑过来,然后抬起晕倒的士兵,放在一旁,端来葡萄糖水,给他们补充养分。待他们喝完葡萄糖水后,何教官就拿起一个高音喇叭对着他们的耳朵大声喊叫:“累了没有?要不要放弃?想不想回家?要不要派车送你回部队?”

    醒过来的士兵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挑衅,他们气若游丝地爬起来,然后像个老头子一样,东摇西晃地跑进了队伍里面。

    第六天,士兵们基本上只有出气的份,没有吸气的份了,还剩下半条命。他们满脸麻木之情,眼睛呆滞,空洞无光,像具尸体一样僵硬行走着。

    皮肤微微浮肿,用手在上面一捏,没有丝毫感觉。身体的麻木让士兵们在接受宪兵的抽打时也表现的毫无感觉,似乎一点痛感都没有。

    朱发杰叫人拿来一大把针,分给每个宪兵一根,如遇到士兵们睡觉,或者出现幻觉,就拿针往他们身上刺。这是一个痛苦而又辛酸的过程,很多犯了此戒条的士兵们都被针刺的痛苦不堪,却又毫无办法。

    滚圆木是一项非常耗力的训练,五个人仰面躺在一个人工制造成的一块湿地里面,前胸放着一根少说也有几百公斤的圆形横木。然后五人齐力,仰面把横木从一头送到另一头。

    总结:士兵们在钻铁丝网或者爬爬绳网时,会出现幻觉。他们身体极度透支,意识空白,像具尸体一样行走。

    ~~~~~~~~

    有人说特种训练营里面只知道跑步,非常不满。我要解释的是,体能训练是最基本却又最关键训练,连体能训练都通不过的人,怎么做特种兵?战术训练,对各种枪支,各种战车,甚至飞机的熟悉,那是体能训练完结后才能训练的内容。至于实战,待聂星成为特种兵再说吧。

    今天有人送金牌给我,非常感谢!

第218章 生命极限

    圆木如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五个士兵的胸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这项训练要求士兵们的行动必须一致,否则各自为战,不但会耗费大量的精力,而且一点效果也没有。

    不过,这难不到士兵们,能进入训练营从第一周撑到第十二周,相互间已达到一定的默契,虽然个个都筋疲力尽,但每个人都尽量保持与别人一致的动作。

    滚圆木完全靠双腿的力量行动,人仰面躺着,圆木压在身上,双手环抱着。待训练一开始,五个人齐力用腿向对面蹬去,身子通过反作用力往前移动着。这是一项非常耗费精力的训练,往往这项训练做完,士兵们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还不算,训练当中,教官和宪兵或者拿着喇叭,或者用嘴对着士兵们的耳朵,大声吼叫着,询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些问题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三岁小孩子都能轻易回答出来,但到了士兵们这里,往往要想个半天才能回答出来,而且有时候还经常答错。

    经过连续五天的无间断训练,士兵们的行动基本上靠着一点感觉支撑,意识空白,头脑里面几乎没有思考能力。他们就像在梦中一样,耳边突然传来了个声音,猜测半天才知道这声音是谁的。

    聂星非常讨厌这样的声音,像只蚊子一样嗡嗡叫个不停,但又不得不回答,教官和宪兵们像粘在身上似的紧随着,张口闭口地提问。他们好像对这样的提问非常感兴趣,有时候一个问题连续提出好几遍,而且乐此不疲。

    一个宪兵拿着一个喇叭跟在聂星身边,伏低身子,把喇叭凑到聂星耳边,大声吼叫着:“你是谁?”本来宪兵的声音就是用吼,加上喇叭一传音,像打雷一样。

    聂星只感觉耳朵里边嗡嗡响个不停,他一边不停地训练着,一边使劲地回想着宪兵的问题。想了半天,回答道:“聂星!”

    宪兵一听,拿起喇叭对着他吼道:“人渣,我没问你名字,我是在问你编号。问题回答错误,滚回去,重新训练!”

    聂星抬头瞪着宪兵,回味了半天才明白他问的是编号,不是名字,只好跑回去,重新开始训练。当他又跑到这个宪兵身边时,那个宪兵又拿着喇叭吼道:“我问你,你叫什么?”

    聂星想都没想,回答道:“聂星!”

    事实上,刚才宪兵的问话他一个回头,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所以当宪兵换了方式询问他叫什么时,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次回答自然又是错误,除了重新从头训练外,还得到了宪兵的一棍子。

    连续两次错误,让聂星意识到一定要想清楚才能把答案告诉宪兵,否则又得从头开始训练。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定要把问题回答正确,一定要把问题回答正确。

    第三次跑到那个宪兵身边时,那个宪兵又拿着喇叭吼道:“你现在用的枪支型号是什么?”聂星刚想回答自己的编号时,突然意识到宪兵的问题已换,连忙回答道:“85式自动步枪!”

    这个问题回答正确,聂星获得了通过,进行下一项训练。

    宪兵们的问题名目繁多,一会儿问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会儿又问你今年几岁了,还有就是你部队的番号是什么,国家主席的名字。这些问题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往往有不少士兵答错。

    训练异常艰难和残酷,身体的透支让士兵们几乎时时处于晕倒的边沿。这几天晚上,他们没有睡过一个小时的安稳觉,睡觉时得时时保持半清醒状态,注意窗外的哨子声。

    白天只要一站着,就能闭上眼睛,哪怕正钻着铁丝网,爬着爬绳网,也能睡的着。就是站在朱发杰面前,眼睛也不听话地打着架。

    他们的灵魂已经飘过体外,感觉头重脚轻,全身飘飘然的,意识当中就像是在做梦。士兵们的问话就像是天外来音,摸不着,听不透,明明是知道问自己,而且答案也想出来了,但就是要等个半天才能张嘴说出答案。

    这种想睡又不能睡的状态是一种异常残酷的折磨,仿佛身处地狱一样,让人痛苦不堪。难怪朱发杰说这一周训练会让人求生不能,求得不得,这句话不是假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士兵们的生命力正在不断地变弱,到了第七天,几乎没有一个士兵能够跑的起来,连走路也异常困难。他们全身破败不堪,脸上一片憔悴,一个个像得了重病的乞丐似的。

    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呆滞,空洞无神,唯一能做的就是缓缓地闭上眼睛,然后被宪兵们用棍子抽,用针刺,用水淋,或者用喇叭叫醒。

    训练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士兵们再了动了不了,他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

    中午十二点正,朱发杰大声宣布:“第十二周的训练结束!”

    这句话就像一根救命草一样被士兵们紧紧地抓住了,他们听到这句话后,当场就瘫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横木上,铁丝网里,爬绳网上,圆木下面,船上,士兵们或趴,或躺,或坐,或靠地睡着,几乎什么姿势都有。

    他们太累了!

    所有的声音一瞬间像得到了命令似的全部停止了下来,现场安静极了,仿佛刚才此地未曾有人呆过。朱发杰放下棍子和喇叭,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周以来,不但士兵们被折磨的筋疲力尽,他同样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半晌过后,他对着同样一身疲惫不堪的宪兵们说道:“等一下把他们抬到宿舍去,别放在床上,放在地板上就行。测一下他们的脉膊和心跳,看有无异常!”说完,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走了。

    这一倒下去,士兵们竟然睡了两天两夜,很多人中途睡着睡着,突然惊醒过来,挣扎着起来,要去训练。当宪兵把训练结束的消息告诉他们时,他们才又重新睡了过去。

第219章 恶梦

    第十三周星期二的晚上!

    聂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身处一片黑暗的原始森林里面,没有阳光,没有生气,死气沉沉的,找不着边,分不清东西南北。他非常着急,有些害怕,想大声呼喊,可喉咙像塞了东西一样,居然出不了声音。

    正在他左右惊恐之际,耳边传来一丝轻微的喘气声。他睁大眼睛使劲向周围寻找着,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在这时,森林突然亮了起来,像开了灯一样,亮膛的刺眼。

    一个两个头的狮身怪物正站在面前,一个头冷笑着,另一个头打着哈欠,模样十分恐怖怪异。聂星大吃一惊,拔腿就跑,奈何脚下的路的像棉花糖一样,软的不行。他低头往下一看,脚下的路突然变成绿色的液体,又浓又臭,周围的大树一棵一棵沉入液体下面。

    后面的喘气声越来越重,聂星回头一看,怪物的两个头竟然变成了朱发杰的头,像条虫一样,正不断把脖子延伸过来,一左一右随着他。聂星惊恐之极,大叫一声……

    醒来时才发现是一场梦,聂星坐了起来,眼睛一闪,身子差点偏倒在一旁。他全身汗如雨下,身上都湿透了,被子上面一层湿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睡在宿舍的地板上,地板上垫了一层凉席,还垫了一层被子。

    侯飞,锄头,猴子,大齐,强子几个人也都睡在旁边,身上盖着被子。聂星猜想自己和侯飞几个人应该是宪兵抬进来的,他们把宿舍里面所有的床垫,被子集中起来,一半垫着,一半盖着。

    身上的衣服被脱掉,全身也被简单的擦了一遍,头也被糊乱地洗了一遍,不过这算不错了,平时宪兵们哪会做这样的事情。侯飞几个人睡的死沉死沉的,多日来的高强度训练,让他们疲惫不堪,此刻每个人睡的像头死猪一样。

    聂星闭上眼,重新躺下,想再睡一会儿,想把这些天的睡眠补足过来,可身上的汗水粘着被子,非常难受。没过一分钟,他又坐了起来。

    这时,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向心头,聂星全身打了一个寒颤,牙齿里面泛着酸水。想想,连续一个礼拜都没有吃上什么东西,不饿才怪。他蹑手蹑脚站了起来,穿上衣服和鞋,准备去找点吃的。

    一个宪兵走了进来,看到聂星醒来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示意了一下,把他带出了宿舍。

    食堂里面,聂星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嘴角边不时响着‘哧溜哧溜’的声音。这是他吃的第五碗面条了,尽管肚子已经有些饱饱,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吃。一个宪兵安慰道:“慢慢吃,别急,没人和你抢,吃完了锅里还有!”

    聂星听到这句温暖人心的话,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这些天没少流泪,那是训练时承受不了强大的压力而流的,为一句话想流泪,这还是第一次。聂星强颜对着那个宪兵笑了一下,又开始吃他的面条了。

    士兵们一个个陆续起来了,他们一醒来就被宪兵带到食堂里面吃东西,填饱肚子。这些士兵一个个像饿死鬼似的,拼命地吃着,恨不得把食堂里面的食物全部吃完。

    外面黑漆漆一片,训练营的灯光照的格外刺眼。聂星冲完凉,穿好衣服,坐在训练场上,望着这个黑夜发呆。他已经知道自己睡了两天两夜,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这一次是第一次。

    两天两夜啊,什么概念,想想就可怕。

    这时他又想起那个梦来,那个梦一惊醒就忘了不少,不过大概的样子还在。尤其是两颗朱发杰的头,十分恐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能这些天被朱发杰压迫怕了,所以做梦也会梦见他。

    全身关节微微发酸,数处皮肤隐隐发痛,多日来的训练,让身体不少地方受了伤,个别地方动一动就痛的不行。聂星知道这些都是皮外伤,没必要去找人医治,他也不愿意去搭理那些宪兵,那些宪兵在他心中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好印象。

    天上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眨着眼睛,显的格外清新。今天晚上的天气好的很,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弯弯的月亮在星星的伴随下,含羞遮脸。四处的山野中传来虫子的叫鸣声,欢快而又悠长。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聂星发着呆,眼睛直直地望着来来去去,或刚起来,或已经吃完饭的战友们。这些天自己和这些人都绑在同一条战船上,相互扶持,相互鼓励,此刻终于挺过来了,想想还真是感慨良多。

    不知道此刻的老爸老妈在做什么,有没有睡觉?聂雪聂阳是不是下了晚自习,已经入睡了?吴慧婷,陈怡她们又在做什么呢?聂星记得幻觉中见到她们俩个,一个对着自己发笑,一个向着自己招手,可惜这个幻觉被打破了,如果她们能说出几句话,多好啊。

    肩膀上被狠狠地拍了一下,聂星回过神来,偏头一看,是侯飞。这厮饭饱之后,脸上虽有憔悴之相,但一脸的红晕,根本不像前几天训练时半死半活的样子。他打了一个隔,嘴里骂道:“格老子,奶奶的,吃了六碗面条,总算吃饱了。我还以为是鸡鱼招待呢,没想到是面条!”

    聂星哼笑了一声,道:“能有面条吃就不错了,你还想吃鸡鱼!”

    侯飞活动了一下腰间,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挨着聂星,问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聂星白了他一眼,这是他第二次问这样白痴的问题,都懒得回答,只是说道:“这一周不知道走了多少人?”这一周训练太过残酷,栽在这上面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侯飞想了半天,回答道:“不知道!”说了跟没说一样。

    尽管他们头脑已经清醒,但是训练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还存在,回答一个问题有时要想个半天。聂星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当时几个宪兵拿着针头往自己手臂上刺的情景,那场面就像几个兽医惩罚一只不听话的猴子一样。针头刺入皮肤,整个全身都打着激灵,头脑也清醒了不少,而宪兵们就站在旁边讥笑。

    想想头皮都有些发麻,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侯飞拍净后面的灰尘,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躺下,说道:“我先躺一会儿,等一下走的时候叫我!”聂星看了他一眼,本想和他说几句话,发现这厮已经闭上眼睛了,也就作罢。

    他学着侯飞的样子躺下,然后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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