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刚要走下轿子的刘三,被睡妮伸手挡在胸前。
“干什么?”刘三诧异的问道。
睡妮沉寂了片刻,左右打量一番,才道:“刚才有杀气。不过现在没了。”
我擦……
刘三大汗,一惊一乍的像是步入了更年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更年期综合紊乱症?还真以为老子还是纸糊的面捏的不成?
正文 275:滞下之疾!
“凭什么说有杀气?”刘三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下四周,天快暗下来了,看病的患者也只剩下自己而已,药铺的伙计在细心的点着匣子里的钱财,黄半仙手捧着一本医书在看的津津有味。如此和谐的场面,实在是让他找不出一丝杀气出现的气氛。也许是他穿越至今未遇到过坎坷或刺杀的缘故,他忽然觉,从田浩把这四人送给自己后,貌似一直是神神叨叨的吃白食。从没有展露下自己传说中的高强武功,虽说在别人口中相传,四人如何厉害云云,但刘三未亲身经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也从当初的敬重慢慢的变为无足轻重。
睡妮双眼依旧似睁非睁,淡淡的道:“刚才殿下在轿中时,此地五十丈范围内所有人的呼吸和脉搏的韵律皆在我的掌握,一直是平淡而有规律。但是就在刚才殿下踏出轿子的一刹那,这人群中起码有两人的呼吸和脉搏变得急促和加强。这恰好是说明此地除了四个轿夫和我们四人外,还有人认得殿下,而且还是意图对殿下不轨。所以,我才有杀气这一说。”
我擦……
刘三瞠目结舌的望着睡妮,似是不相信的道:“五……五十丈范围内所有人的呼吸你都能听见?吹牛吧!”
睡妮嘴角牵起,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落叶飞花、虫鸣蛐啼都逃不过我的耳朵,殿下是不是有些惊讶?”
刘三震惊的点了点头:“不只是惊讶,而且是非常的震惊。不过为什么你刚才又说杀气没有了?”
睡妮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继续淡定的道:“人已经走了,杀气当然就不存在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那些懵懂不知的轿夫们不识货,可不代表荆浪和淳雪儿是傻瓜,二人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般上下打量着睡妮,暗暗心中留了意,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中老年妇女。杀伤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啊。感情是闷骚型的,平时不外漏,关键时刻才勃亮贱。牛人。
“睡妮……前……前辈,我拜你为师学武功好不好?”荆浪从震惊中醒来,一向灵活的脑袋马上开始高运转。
睡妮一听,双眼暴睁,如电如炬。直射荆浪。
吓得这个小p孩缩了缩脖子,低声嘟囔:“不教就不教罢,瞪什么眼……”
刘三哈哈一笑,抬手一个爆栗,“你丫的别嘟囔了,快扶着老子看病去,人家的武功那是祖传,岂能这么容易便宜你这小子。”
睡妮是什么人?刘三的话中有话她岂能不知,微微摇了摇头,可惜道:“我的武功偏向阴柔,不适合男人练习,否则我不介意教你几手。”
刘三嘿嘿一笑,对荆浪道:“记得下辈子投个女胎,免得专业不对口。”
荆浪听罢,也知道了睡妮的意思,对刘三讪讪笑了笑,殷勤的过来扶住他,亦步亦趋的朝药铺内走去。
进了店门,睡妮突然身形移动,挡在刘三的左边,同时眼神迸出灿烂的光彩,示意淳雪儿护住殿下的右边。
高手之间,往往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彼此的意图。淳雪儿就是这样的人,别看她平时骚人一个,胸前的波涛汹涌波澜壮阔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但到了关键时刻,绝对是母老虎一只,巾帼不让须眉,估计就是她这种情况。
四人如此亮相,倒是把黄半仙吓了一跳,看着中间簇拥的那人,唇红齿白,皮肤稍黑,一身贵的要死的高领右衽褶服,足蹬浅履 头顶右侧绾圆形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襄平城的阔少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到时这个嘻皮笑脸的小哥着实有些眼生。不过出于礼貌,还是站起来笑着打招呼道:“各位请坐,成子快上茶,不知道各位是抓药还是看病?”
荆浪抢前一步,抱拳道:“这位可是黄半仙么?我上次来过一会,我家少爷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今天来瞧瞧!”
黄半仙呵呵一笑,回礼道:“不敢不敢,正是黄某。还请那位小哥这里坐,容黄某把脉。”
伺候的伙计端上茶水,刘三挪着步子来到黄半仙跟前坐定。淳雪儿和睡妮依旧毫不放松的侍立在左右,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刘三慵懒的伸出手去,道:“这几天肚子不舒服,上吐下泻,麻烦黄半仙给看看!”
黄半仙和善的笑了笑,点了下头,把食指摁在刘三的脉搏上,细细的诊断起来。须臾的功夫,黄半仙严肃的道:“这位公子脉相干涩、拥凝殆滞、是滞下的症状啊。”
正文 276:不死心!
“滞下?”荆浪大惊,结巴道:“半仙,你可诊断清楚了,要是胡言乱语,那可是要死人的。”
黄半仙叹了口气,道:“医者不讳医,黄某不会胡言乱语的,你家公子是刚来襄平吧。”
刘三见荆浪一脸的紧张,连淳雪儿也变了脸色,却懵懂不知滞下是啥病,下意识的点头道:“刚来了数天。”
黄半仙嗯了一声,道:“公子面相天庭饱满印堂亮,不是早夭之人,可偏偏就得了这滞下之疾。估计是水土不服饮食无规律所致。”
饮食不规律?水土不服?
刘三寻思着还真是那么回事,此地尚未开化,不像后世能喝纯净水和自来水。这里一般人家都是喝河水长大,就是忠勇王贵为王爷,也是喝沉淀过的河水。心中暗讨这医生也有两下子。点头道:“滞下是什么病?需要吃什么药?半仙尽管开药方就是,要是缺少药物。我府内有的是草药。”
黄半仙解释道:“滞下乃痢疾之症,初起,先见腹痛,继而下痢,日夜数次至数十次不等。多于夏秋季节,由湿热之邪,内伤脾胃,致脾失健运,胃失消导,更挟积滞,酝酿肠道而成。”
我日。
刘三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道:“你说我得的是痢疾?”
黄半仙默然不语,似是认可了刘三的询问。
这下子,刘三没招了。他虽说对历史不太了解,但他知道。痢疾就相当于后世的癌症,几乎和不治之症划上等号。
奶奶地,老子就这样拉肚子拉死?还没打仗呢,倒快窝囊的死在床上了。我擦啊,我那五房娇妻美妾,老子死后还不知道便宜哪个王八蛋。不行,老子不能死。老子要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如此美好的江山,如此的富足生活,没享受怎么能死?好多俏丽的美眉等着老子去祸害,真不能死啊。想到这里刘三都快抓狂了。
他只顾着为自己不能再泡妞遗憾,却想不到他死后会造成大秦国争权夺利生灵涂炭。也算是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想罢,刘三豁然站起来,双眸炯炯的盯着黄半仙,一字一句的道:“说,用什么方法可以治好?”
黄半仙摇了摇头,心道你瞪我也白搭,谁是让你小子福薄,“只能制止病情不再恶化,要想痊愈……难!”
难?我擦,刘三不死心的问道:“真没有办法?哪怕出个没把握的方子也行,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黄半仙心道你好大的口气,我要天上的月亮,你能给我摘下来么?如此荒诞的话打死他也不能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有一古方,药效未知,不知这位公子敢不敢用?”
刘三呵呵一笑,咬牙切齿的道:“你敢开,我就干喝。”
“好,痛快!”黄半仙一拍桌子,“成子,拿笔墨来。”
小伙计屁颠颠的捧着文房四宝,来到跟前。
大笔一挥,黄半仙瞬间写就,只见上面写道:黄芩、黄柏、炒地榆、炒仙鹤草各15钱,炒山楂、炒麦芽各3o钱,车前草1o钱,白术3o钱。水煎服,日一剂,分两次服完。
写完了,黄半仙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哆嗦着把墨迹吹干,递给刘三道:“公子可着人验方,再行抓药不迟。”
“嗯?”刘三见他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接过方子瞧了一眼,奇道:“刚才大夫给王府的小妾看病也没这样战战兢兢吧?现在不过给区区瞧了一眼,就是哆嗦成这幅模样?”
“这……这滞下之疾,散播广泛易传染,所以黄某才有些畏惧,倒让公子笑话了。”黄半仙急忙出声搪塞道。
黄半仙只想把这个瘟神送走,他早就知道刘三的身份,岂能不心惊胆战。日前贞子来找他,就是为了眼前这位爷的脑袋,如今脑袋自个儿送上前来了,他做贼心虚,当然是如履薄冰了。
“哦,”刘三似是恍然大悟。把方子递给淳雪儿,声音有些冷的道:“回府抓药,让那些王八蛋看看,这几天给老子喝的什么草药,我倒要问问,府里养着这些酒囊饭袋干什么吃的。”
淳雪儿也慌神了,她平时虽说对刘三的揩油有些不满,但真正知道了刘三的病情后,反而芳心大乱。一时间怔怔的映着一张惨白的俏脸。连刘三塞入自己丰满胸部的药方儿也未曾觉。
三人如丧考妣,失魂落魄的跟着刘三如行尸走肉般出了药铺。黄半仙望着众人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这时候,在后方的小门儿,转眼进来一个身穿伙计服饰的清瘦人影。仔细一看,正是今日混进襄平前来刺杀刘三的贞子。
黄半仙并没有回头,抿了口茶水道:“他命不久矣,你该满意了吧!”
贞子哼了一声,“没见到他的尸体以前,我并不认为我完成了任务!不过……我觉他身旁的那女人好厉害,我用龟息之法居然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黄半仙接口道:“大秦国能人辈出,藏龙卧虎,我们只不过是管中窥豹,略知一二罢了。不过贞子我奉劝你一句。”
“说!”贞子不带一丝的感**彩。
“即使你今天刺杀了刘三。还会有无数个刘三站起来。一个太子的归天,绝对不会动摇秦国的磐石江山。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顿了顿,黄半仙似有似无的低低自语道:“留你一晚,已是破例,从此以后各不相欠。权当我黄某从没见过你!”
贞子听到黄半仙的话语,身体微微一滞,经过片刻的停顿,脚下逐渐加,快步顺着药铺的店门急的溜了出去。
正文 277:不复当年!
正当刘三支着下巴颏在轿子中为自己的小命愁眉苦脸时,一蚊声细语传入他的耳内:“殿下,有刺客。小心防备!”
“刺客?”刘三一激灵,妈的老子还没死呢,这是谁迫不及待的就准备送老子一程?
也许是示警来的有些晚了,也许是那刺客来的迅捷无比。刘三刚生了警惕之心,只听外面咄咄几声,尖锐无比的利刃直透软轿,向着刘三的而来。
刘三大惊失色,妈的,还真敢要老子小命?无奈之下,刘三急忙俯下身子,几把同一方向来的匕堪堪擦着他的脑门倏地飞过。巨大的力道硬生生的把轿子射了个对穿。
平时嘻嘻哈哈,关键时刻,刘三绝对不含糊,笑话,自己的小命受到威胁,就是八辈子的潜力也得挖掘出来,何况刘三也不算是弱者。躲过一拨飞刀后,刘三弯着腰一脚把轿子踹的四分五裂,整个人从轿中飞了出来。要想死也得四个明白,起码不能躲在轿子里当了糊涂鬼。
当街站定后,刘三这才现,他倒是完好无恙了,抬轿子的轿夫就惨了,出了打头的三个没受伤之外,其余的几个皆都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号,被飞刀射中的伤口不断的有黑血喷涌而出,眼看就是不活了。
飞刀有毒?
刘三只觉得脑门嗡嗡作响,丫的要是蹭破点皮,老子这条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设身处地,刘三觉在,现在处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大道上,四周有些荒凉,确实适宜于干刺杀的勾当。关键时刻,刘三才觉睡妮的重要性,只见她衣袂飘飘,像是那天上的仙子一般,踩着路边的灌木丛林,虚浮着脚步,就像腾云驾雾一般,犹若流星闪电,箭一般的射向那前方狂奔的人影。
他***,刘三看得直咂舌,这睡妮还真不是一般的牛,周身就像是一团轻飘飘的棉花,没有丝毫的重量一般,几个起落飘然若仙,连追人都追的那么潇洒从容。
太子府邸的侍卫素质,当然不是盖的,那几个轿夫也不是易于之辈,除了不防备被偷袭致死的那几人外,其余的皆都抽出埋藏在轿中的长刀,呼啦啦把刘三围在正中,对四周警惕的打量着。敌暗我明,这是最好的方法,睡妮和淳雪儿犹如流星赶月一般,一前一后的去捉拿刺杀的刺客。荆浪和一干轿夫充当护卫职责。久违的训练,关键时刻凸显无疑,他们不会蠢的跟着去抓人邀功,而是非常训练有素的护卫着刘三,免得被人调虎离山。
荆浪的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无比,这出来看病,可是他的主意,如今殿下险些被刺,他是要担待很大的责任的。
刘三摆摆手示意无妨,大风大浪见的多了,岂能被这几个不入流的刺客吓得屁滚尿流,那不是他的作风。、
一会儿功夫,睡妮和淳雪儿去而复返。兔起鹘落,来到刘三跟前。唯一不同的是,睡妮的肩上,扛着一个店小二模样的汉子,双臂无力的耷拉在睡妮的胸前,来回晃荡,脑袋低垂,如云的秀披散开来。
睡妮也不客气,啪的一声把刺客,扔到刘三跟前,淡淡的道:“刺客一捉到,是杀是剐,请殿下吩咐。”
“小妞儿?”刘三一看地上半死不活的刺客,就直接判定了她的性别。因为刺客胸前那两团粉嫩的肉团太明显了,对襟半敞的胸前那波涛汹涌,像是呼之欲出一般。
刘三叹了口气,自语道:“这小妞儿倒是长的有些妖艳,快赶上苍空井了,把她绑起来,带到忠勇王府,我要亲自审问。”
睡妮嗯了一声,罕有的出声道:“这女子武功不似中原一脉,好像是东瀛倭国的忍术,收拾她倒费了我一番手脚,等会审问的时候,殿下要小心从事。”
刘三示意道:“好,知道了。对了,荆浪你去查查今天四个城门是谁当值,妈的给老子叫来。”
“殿……下,末将保护不力,罪该万死……”荆浪上下牙得得得的捉对打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抖若筛糠。
***,刘三笑骂这踹了他一脚,没好气的道:“赶紧给老子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老子还没死呢,你哭嚎个毛啊。”
被刘三踹了一脚,荆浪打了个趔趄,虽说脸上悲悲戚戚,但从眉梢上,早已看出他现在是如释重负。急忙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屁颠颠的跑去城务司兴师问罪去了。
刘三望着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刺客,道:“走吧,回去。先把这个家伙审审,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说完,当头带路向王府而去。
淳雪儿和睡妮紧随在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亦步亦趋的跟在刘三后面,生怕再冒出个刺客。
剩下的几个轿夫,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两个人蛮横的把地上的刺客和拖死狗一般拖起来,随着三人尾随在后。
到了王府,刘三迎面碰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曹征。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以张海涛和霍去病为的骠骑营,击溃东沃沮城内的守军,一路势如破竹,把倭人打的哭爹喊娘,五万守军只跑了一万余人,其余的全部被张海涛坑杀。自身东线一带,张海涛的队伍,也由八万人锐减城六万。
单单的看数字,刘三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乍一听双方死伤六万人,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尸枕如山,血流成河。
***,刘三倒吸了口凉气,这丫的张海涛还真是可侩子手,四万人所坑杀就坑杀了。这其中的功劳,有很大部分要交到荆浪的手里。因为上几天的骚扰,让沃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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