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冷清口音的,若自己没猜错的话,绝对是让自己气的吐血昏迷的康宁——那个高傲刁蛮的绝色美人。虽然几次把她搞的很狼狈,但刘三自己打心底对这个丫头有些怵头。还真是冤家路窄。第三个声音刘三猜不出是谁,既然能和堂堂郡尉的小姐们打成一片,估计也是高官显贵的富家小姐。
脚踏木楼梯的声音渐渐加重,预示着三个姑娘家向四楼登来。
刘三虽然挺喜欢小丫头康影,却实在是不愿意和康宁见面,急忙左右打量了一下,目光所到之处一片开阔,没有丝毫的藏身之所。
钱铭看着刘三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的,疑惑的上前道:“公子,您这是?”
“没事,没事。”刘三尴尬的笑笑,慌张的道:“只是饮了些酒有些乏了,我先伏在桌上歇会。”说完也顾不得钱铭的瞠目结舌,自顾自的甩起宽大的书生袍子把脸遮住,堪堪之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偷窥起来。
刚刚准备完毕,康影一行三人已经在店小二的服侍下,上到了四楼。
康影依旧青涩,扎着两条马尾辫,满头秀挂着几件精美昂贵的玉钗,随着走动叮咚作响,身上穿着一身圆领束身的粉红色袍子,白里透红的肌肤水嫩光滑,唯一的缺憾是,情窦未开的秀眉间似有淡淡的哀愁,我见犹怜。
康宁数月不见,居然清减了几分,原先略圆的下颌稍稍消瘦了几分,愈娇艳无比,大约相当于后世一米七多的身材亭亭玉立,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倘若收起满面的生人勿近,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尤物。
相对于康影和康宁这对姊妹花,这个陌生佳人就有一股子另类的野性美,雪肤玉颜,眉如春山,眼如秋水,便像月宫里的嫦娥下了凡尘。她此时身着一身干练的黑色劲装,胸前双峰未用布条缠住,一片波涛汹涌。浑身洋溢着着青春的气息,仿若一只蓄势待的雌豹。刘三微微眯眼贪婪的瞧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小妞,真是个极品。异样的偷窥,让刘三周身热,充满异样的刺激感。
“宁儿姐姐快上坐,”那陌生的雌豹女郎热情的招呼着康宁落座,又一把拉过康影坐在自己身边,嘻嘻笑道:“影儿妹妹,这‘富丽堂皇’的油炸酥冰可是咸阳一绝啊,保证你们没有尝试过。”
“油炸酥冰?最好的油炸酥冰那是在家乡呵,大哥哥的手艺岂是富丽堂皇的大厨们所能比拟的。”康影心中默默想着,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刚才还笑颜如花的俏脸顿时黯然起来。
“怎么影儿?”一直观察着妹妹的康宁关心的问道。
康影想起了临淄郡的日子,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计。强笑道:“没事姐姐,就是刚到咸阳。大概是水土不服吧,不碍事的。”
那雌豹女郎柳眉一蹙,道:“改天我让父亲大人请宫里的太医令给妹子好好瞧瞧,咱们先上点小吃尝尝,等会儿街上热闹了,保管妹子什么病也没了。”
刘三暗地里听她们谈笑风生,心中暗暗纳闷,这个雌豹女郎到底是什么来历?宫中的太医好像是专门伺候她们家似的。
这太子的一番举动,倒是让一旁的钱铭瞧了个云里雾里,三个美女,他一个也不认识。看样子好像太子和她们很熟稔的样子。只是殿下为什么躲着她们呢?捋了捋没有头绪,干脆什么也不想,闭嘴无言的欣赏着这出无言的洗具。
“钱铭,本公子也歇够了,咱们回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刘三已经站了起来,朝钱铭招呼着下楼。
钱铭诧异的回过头去,寻思着怎么太子声音变了?一看之下哑然失笑,原来刘三右手捏着鼻子,左手用宽大的袖子把整个面部遮起来,奇声怪调的招呼着自己。从钱铭自己的方向看,能看到捏着鼻子的右手,对面背对他们的康宁等人却看不到。
“公子,你这是?”钱铭想笑却不敢笑,上位者的尊严是不容卑贱之人任意嘲笑的。
“嗯,没事,伤风了,鼻子不得劲儿,回去喝几副汤药就好多了。”刘三憋着嗓音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
久居深宫伺候贵人的钱铭马上明白了刘三的用意,知道肯定和一旁的三女有故事。话也不多问,朝楼下喊来了伙计扔下几块碎银子。就引着刘三往楼下走。
“站住~!”那充满雌豹魅力的美女自椅子上站起来。
钱铭微一愣神,朝这边望来,刘三听着可是一打哆嗦,脚步更加快了。
“你们这两个浪荡登徒子给本姑娘站住!”那雌豹女郎恨恨的一跺脚,小蛮腰儿一扭,瞬间工夫,就挡在了刘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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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狼狈而逃
“嗯?”不透风的鼻子出异样的声音,刘三闷声闷气的对着她道:“姑娘可是说我吗?”
“哼,”那雌豹女郎冷笑道:“刚才你这个家伙偷窥我们,看的挺爽的是吧,过足了眼瘾就想溜吗?看你人高马大的,没想到却是个无胆鼠辈!”
一旁的钱铭不干了,刘三可是堂堂的大秦国太子,哪能让人这么冷嘲热讽的。脑袋一犯混也忘记了自己是个十四五的小p孩儿,咄咄逼人的迎上前去道:“住嘴,我家公子岂能是你们所能污蔑的,识相的赶紧闪开!”
“啧啧~”雌豹女郎双手绞在胸前,冷笑道:“说你家公子有色心无色胆倒是没冤枉他,看你这个小家伙乳臭未干,竟也有几分胆色!”
“你~”钱铭涨的脸色通红,攥起小拳头就想上前。
“钱铭住手,”刘三呵呵一笑,“姑娘确实冤枉我了,目光所及乃人之自由,只不过恰巧你们在那个方向而已。既然姑娘怨怼,那小子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哼,哪有那么容易。”雌豹女郎不屑的冷冷讽嘲。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状态渐渐升级。刚才还能安之如泰的康氏姊妹也坐不下去了。康宁是看热闹的心态。而康影觉得这个姐姐有点太强势了。
“姐姐,既然这位公子认了错,也就算了。”康影拉着雌豹女郎的手柔柔的劝说。
雌豹女郎笑脸如花的看了康影一眼,才对刘三道:“今天我妹妹给你们求情,这事就算了,再有下次,挖掉你们的眼珠子,哼!”
康氏姊妹上前来的时候,刘三就觉得脊背开始嗖嗖的冒冷汗,现听雌豹女郎放过他们,顿时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打拱道:“谢谢这位姑娘宽宏大量,那在下就告辞了。”欣喜之余,居然忘记了捏着鼻子,惊慌之余急忙重新捏上,惶惶如过街老鼠顺楼而下。
康宁毕竟是秀外慧中,要不也不会博得临淄郡第一才女的称号了。从刘三遮遮掩掩,她就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所以雌豹女郎和刘三的对话开始,她就仔细的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刹那间的鼻音消失,露出了原声真音。瞬间的灌入耳内,康宁娇躯巨震,秀眸圆睁,不可思议的望着刘三的背影失声惊呼:“刘三!”
刘三俩字出口,雌豹女郎还懵懂不知,身边的康影却如同听到天籁之音,急忙问道:“姐姐,刘三?什么刘三?”
“就是遮着袖子的那个!”康宁纤纤玉指指着刘三远去的方向。
刘三!他没死!小丫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的尖叫一声,迅的把长裙下摆提在手中,非常不淑女的急急火火朝刘三消失的方向追去。
“哎~影儿!”康宁暗叫不好,在怡红院就觉出了自己的妹子不对劲。现在这种场合,更不能让她有一丝的闪失。转脸朝雌豹女郎歉然一笑,也急忙追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雌豹女郎苦笑摇头,打定主意待二女归来后,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
在临淄郡刘三死讯传出的时候,康影也着实伤心了一阵子,虽说彼此不含男女私情。但康影已经是十四五的姑娘家了,正是情窦初开对爱情充满憧憬的时候,对于朦胧的情愫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刘三的死去,只不过是个感情大爆而已。
“公子,你等等我!”钱铭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赶不上刘三。望着太子一骑绝尘的背影惊得下巴要跌掉了。心中的惊骇实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就太子这度,去皇家猎苑不用弓箭马匹就能逮着兔子。
好在刘三也没狂奔多久,约莫着除了危险的范围,缓缓放慢了度。才让钱铭紧赶慢赶的追了上来。
“太子,你,你,你真是好度。奴婢佩服死了。”钱铭夸张的拍着胸脯大口的喘着粗气,因剧烈奔跑而显得小脸苍白。
“嘿嘿。”刘三自嘲的笑笑,没说什么。心道:要不是那个难缠刁蛮的姑娘,小爷用得着这么狼狈吗?
“钱铭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刘三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让钱铭好歇息一下。
钱铭仰头看了看天色,道:“近午时了。殿下,这万花节咱还看不看了?”
“看什么,不看了赶紧回宫吧!”经过这一折腾,刘三也失去了走马观花凑热闹的念头。只是心中暗暗纳闷,这对娇艳的姊妹花怎么就这么巧来了咸阳了。
回宫的路上,不时的见有中尉署(相当于京城兵马司)的差人来回穿梭着,急急火火的检查着挨街的店铺。每队差人至少跟着一个小黄门儿宦官。不一会儿工夫,闹的整个大街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刘三与钱铭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道:坏了,这是宫里宦官们来寻摸自己来。想到这里,二人脚步同时加快。七拐八拐的回到寝宫后门儿,没曾料到一干虎贲侍卫门前职守。没办法,刘三先是叮嘱好了钱铭,让他先在宫外躲一阵,过了风头再说。要是和自己一块回去。估计不死也得让彪悍的虎贲侍卫扒层皮。
安排好一切,刘三亮明了身份,堂堂正正的走了进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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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针锋相对
街上的中尉署差人来回奔走着,市面上一片狼藉。刚刚露出一丝熙攘的万花节顿时被搅合没了气氛。贩夫走卒慌慌张张的收摊躲避,一时间冷清下来。
康影在街上漫无边际的走着,纤纤玉手无助的挽着颈项的秀,秀眸中的水溢满了眼眶,泪珠盈盈,小嘴一个劲儿的嘟囔:“他怎么这么着急的躲着我?为什么。为什么!”
“影儿,对不起!”身边康宁叹了口气,道:“刚才是姐姐眼睛花了,那人根本不是刘三。乖呵,杨家姐姐还在酒楼等着我们呢,嗯,不要任性了。”
“我不嘛,”康影撅嘴执拗的道:“你没看花,我也看到他了,他就是刘三,他没死!真的没死!”
“好好,没死没死!行了吧,”康宁敷衍道:“只要他还在京城,我们就会能找到他的。不要任性了。父亲刚刚进京升任护军都尉,若干大事需要处理,我们不要和在临淄郡一样再给他老人家添乱了,好吗影儿?”
“哦,”康影不甘心的嘟囔一声,满脸的幽怨。恋恋不舍的望着刘三消失的方向,才随着康宁朝‘富丽堂皇’而去。
“太子殿下!您这是去哪儿了?奴婢可担心死了!”富顺满脸不悦的走上起来,疑惑的望着他的身后,暗暗纳闷怎么就他自个儿,这个小家伙还真够胆大包天的。当看到刘三并不拿他的话当回事时,他的语气逐渐加重:“为君者行止有度,不妄言,不妄行!平时奴婢教导的那些难道殿下忘记了不成?”
“出去转了转,嗯,体察下民情!”刘三大言不惭的道:“太傅教导,我不敢或忘,这上达听下察民,也是太傅教导的吧。”
“哈哈哈,”富顺悲愤的仰天大笑,“太子好本事,居然拿奴婢的教导来说教奴婢,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气的他是浑身颤抖。
刘三眼皮也不抬,自顾自的朝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小酌了一口香茗,叹了口气道:“太傅呀,看你一大把年纪,小心别气坏了身子骨。要不父皇准又得训斥我!”
“你!”富顺平臂指着刘三,恼怒的道:“殿下,虽说你为君奴婢为臣,但不要忘记奴婢也是殿下的太傅。”语气里透漏着对刘三非常不满。
“知道了太傅大人,本殿下错了。这就回寝宫面壁思过去!”刘三装模作样的站起来给富顺行了个礼。提起袍锯头也不回的朝内宫走去。
富顺冷冷的望着刘三的背影,反而冷静下来。看着一旁的宦官宫女噤若寒蝉,鼻子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朝殿外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小黄门儿,眉清目秀的。这个小家伙叫黄毅,是皇上的近侍,负责传旨等事宜。
“大人,”那黄毅见了富顺,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皇上出关了,正让奴婢诏您过去呢!”
“哦。”富顺诧异道:“这么快,嗯,快走!”
当两人小跑着到了地儿,皇帝早已在尚衣令、尚食令等一干近侍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相貌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上。
皇帝的身边,恭敬的站着一个干枯消瘦的老头儿,一身尚黑的袍子,立的笔直,周身散着凌然的正气。
富顺瞥了干瘦老头儿一眼,疑惑的拜倒在地,高呼万岁。心中暗暗揣测,这个韩子健怎么来
到梁山宫了。
正文 73:弄巧成拙
韩子健,祖籍新郑,出生于咸阳。为战国韩非子之三世孙,当代大家。现官居右宰相,为官颇有清名,生性耿直。
梁山宫属于皇帝及后妃太子的寝宫,一般人无法入内。即使是封疆大吏皇亲国戚也不行。上朝奏折等事宜,一律在梁山宫处理。所以当富顺看到这个位居右宰相的韩子健,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嗯,起来吧。”富顺胡思乱想之际。赵海把他唤了起来。
“富顺啊。”
“奴婢在!”富顺小心翼翼的回答。
“唉,这几天也忙了你了。朕还真是于心不忍,又是朕的国事需要卿家操心,又是朕的太子也要你教导。”赵海呵呵一笑的说道。
“奴婢恐慌,”富顺更加恭敬的道:“为皇上分忧那是奴婢的本分,皇上谬赞,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算了,今天唤你来,是为了太子的事。”顿了一顿,赵海指着韩子健道:“朕看着你也挺累的,就辞了太傅的位子吧。让韩爱卿替一阵子。”
“皇上,您这是?”富顺瞠目结舌的望着赵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才多长时间,皇帝就夺自己的权了?愣了半晌,马上脸色晴转大到暴雨,一张老脸狠狠的扭曲着,嗷嗷的扑到赵海的脚下,痛哭流涕的道:“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奴婢甘愿受罚!”
“你这是干什么?”赵海不悦的动了动脚,“朕见你夜不能寐的处理政事,还要兼职太子的学习,朕于心不忍,并没有别的意思。快快起来。”
“是,是,”富顺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懊恼起来,他暗中吩咐皇上身边的小宦官儿多多替自己说说鞠躬尽瘁的好话儿。没想到这个糊涂皇帝居然以剥职来减轻自己的负担。知道表演的过火了,只得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好坏自有自己知道了。
“富顺。”赵海朝富顺挥挥手道:“你先去永乐宫把这几天的折子送来,朕要看。”
“是,”富顺拉着老脸,塌着肩膀倒退着出了殿门。
“韩爱卿啊。”赵海语重心长的望着这个和自己一般年龄的老人道:“太子隐疾已痊愈,然不懂治国,不懂礼仪。你满腹经纶,定要给朕教导出一个举世的明君!”
“皇上,”韩子健苍老的嗓音透着坚毅:“老臣定能不负皇上所托!现太子既然已经痊愈,那定是冥冥中上苍的安排,老臣会竭尽所能!”
“嗯,”赵海点了点头,反手拍打着自己的脊背吩咐左右道:“把朕的牌儿给朕拿来。”
“喏~”伺候的小宦官答应一声,从后面捧出一个精美的小匣。匣子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块金牌。这是出入东宫的凭证。要是没有这个不起眼的小牌儿,任何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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