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要做的事做了,就还你那一夜,在这之前,你最好乖乖的,不许乱来。”
萧越深邃的黑眸,蓦然一黯,手臂一收,将她搂进怀里,“不如现在。”
他为了找她,已经整夜没睡,快马加鞭地从京城赶到扬州,已经很疲劳,但不管再累,他都很乐意享用这道美餐。
“现……现在不行。”她摇了摇越来越昏的头,将下巴放到他肩膀上,气息轻轻拂着他的脖颈。
“为什么要等以后才可以?”随着她的呼吸给自己带来的麻痒,身体开始燥热。
他带着前世的记忆,思想还是过去的思想,没有这一世的男女授受不亲。
觉得和喜欢的女人上床,理所当然。
“再说吧。”她认识他已经很久,但在她心目中,他一直只是她的同类,她和他之间有着同生共死的情义,但没有男女之情。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拉扯着自己的衣衫,希望能凉快些。
他喉咙发干,再压不下心头欲望,最终一低头,噙住她艳红的唇瓣,心中的渴望瞬间得到释放。
手上也不再闲着,助她扯去身上的衣物。
路过的姑娘收藏一个。
010 居然睡着了()
她的身体柔软得让他想就此沉迷下去,口中是她特有的芬芳,这一切都让他深深着迷。
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得到一个女人,虽然只要他愿意,他身边永远不会缺女人。
当他吻遍了她身体上每一处肌肤,再次回到她唇边时,却呆愕住了。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如故……如故……”萧越不死心的用唇轻轻厮摩着她的唇瓣。
却换来她带着浓浓醉意的低声报怨,“别吵,我要睡觉。”
萧越郁闷地将身体软倒下来压伏在她身上,把脸埋进她耳边的枕头里,强忍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欲望,真想一头撞死在脸下的瓷枕上。
过去,他对自己的魅力从来没有怀疑过,但这个女人居然能在他火辣辣的热吻中睡得跟死猪一样,虽然明知她醉了,但也对自己的魅力也实在有些怀疑了。
他瞪着如故熟睡中泛红的面颊半晌,别开脸,用力吸了几口凉风,把已经高涨的欲望强压下去。
萧越等略为平静,把如故抱在怀里,滚倒在床上,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睡吧,睡吧。”
但香玉在怀,哪里睡得着,折磨得他欲生欲死,却又不舍得把怀里玉人放开。
把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只恨不得把她勒进自己身体里去。
听着如故平稳的呼吸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懵动的情愫才渐渐平息。
欲望化成绵绵地柔情,将他紧紧的包裹住。
他不知那一世,他离开后,她是怎么渡过的。
不知她身边是不是有了心爱的男人?
而他在她心里到底残留了多少情义。
也不知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更不知道,他们在这一世的相逢,意味着什么?
那一世,他如果能活下来,或许他们之间能有点什么。
但他终究是没能活下去。
她以前是个没有心的女人,而这一世,是不是仍然没有心?
下巴轻蹭了蹭她的额头,轻叹了口气。
“如故,你是不是仍然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幽香丝丝缕缕地飘进鼻息,慢慢地有了睡意。
收紧手臂,怀里软软实实,他满足地轻嘘了口气,闭上眼睡去。
等如故醒来时,已是三个小时以后。
她深吸了口气,胸口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压住,怎么呼吸,怎么不顺畅。
努力睁开干涩的眼睛,往下瞅去。
一具赤裸强健的男人体,处于完全放松状态,四平八稳的压在她身上,结实的后背中央性感的深陷下去,上面布着一条条被指甲抓过的痕迹。
她心里猛然一跳,极快的睁开眼,侧过头,看向趴睡在枕头上的脸,那张极英俊的脸并不陌生。
萧越!
如故吓了一跳,紧接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顿时喉咙一干,他们之间做了什么?
想了半天,总算记起了自己喝下了那口酒后。
主动靠近他……
之后竟自己脱着衣服……
再后来就想不起了。
天啊,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糗事……
自己睡着之后,他有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
用心的感受着身体是否有什么疼痛或不适,结果除了被他压得呼吸不畅外,到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长松了口气,手脚并用的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由于用力过大,而床本来就窄,那具男人体卷着被单往床下翻滚。
如故只觉身上一凉,陡然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呈现在空气中。
刹时间呆了,完全不加思考,以最快的速度将被单拉回裹在自己身上,接着倒吸了口冷气,微侧开脸,不忍心看萧越赤条条的滚到床下。
萧越在床下闷哼一声,倏地翻身坐起。
曲起一条腿,两只搞不清楚状况的黑眸在看到床上的她时怔了怔。
随即皱起眉头低头看向自己,脸色慢慢变得难看。
狠狠地瞪着她,飞快的跳回床上,在她没来得及逃开时,已将她捉住,压在身下,“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睡着。”
“不怪我,只怪你的酒……”如故尴尬的干笑,不过她到是暗庆自己睡着的是时候。
不过接下来就笑不出来了,清醒状态下的肌肤相亲,使气氛变得紧张而暧昧。
“好,就算你当时是喝醉了,但醒了居然敢把我踢下床。”
他的唇停在她的鼻尖上,大有只要她说了他不喜欢听的话,就会一口咬掉她的鼻子的危险性。
“你有多高?”如故尽量往里缩着脑袋,看能不能离他的唇远一点点。
“一米八四。”他微微一愣,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这对了,你以一米八四的体积,压在一米六二的体积上面好几个小时,你认为我不应该把你推开?要怪,只能怪你太过敏捷了,一个翻身就能翻到床下。”
刚才他翻落下床的样子让她忍俊不禁。
萧越眉梢扬了扬,倏地抱紧她的腰,一翻身,与她调换了个方向,他下,她上,“这样可以了吧?”
如故被他翻过来后,两条腿跨在他的腿间,腰又被他紧紧搂住,两人全无距离的紧贴在一起,比刚才更加的暧昧。
白净的面颊瞬间红过耳根,不自在地扭动身体,想脱离这种让人遐想非非的姿势。
可是越是挣扎,肌肤间的摩擦越给彼此带来更多的感官刺激。
他深邃的眸子变得越加深不见底,罩上浓浓的情欲。
大手顺着她腰间的肌肤慢慢抚下。
她反手按住他的手,“不行。”
“你还欠我一夜。”
“我虽然答应了你,但没说什么时候。”
“既然没说什么时候,那就是说随时都可以。”他嘴角上扬,笑的极为邪恶。
“你……”她咬着下唇,蹙眉,那时只是想他活下去,哪里想过以后怎么样。
他抽出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光洁细腻的肌肤,如果没有那个承诺,他怎么可能捉得住她?
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世,他不敢肯定如果再错过这一世,还能不能遇到她。
他必须好好利用这个承诺。
他按下她的头,吻上她的唇。
011 你咬到我了()
如故内心虽然排斥与他发生肉体关系,但与他的意外重逢,确实让她感到惊喜。
更多的却是一份酸楚的心痛,是失而重得的心痛,心痛得不忍心将他就此推开。
怕推开后,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怕梦醒后,这世上仍然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下去。
如故在梦与现实之间渐渐迷失,肌肤也在他的手掌下变得滚烫。
萧越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是在等她完全的放松。
如故突然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听脚步声是双儿,双儿和她一间屋,倏地一惊,慌乱中忘了他的舌头还在自己嘴里,道:“快起来。”
话没出口,萧越却痛苦闷哼一声,“该死,你咬到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如故也尝到了口中夹着一点血腥味,忙一叠声的道歉。
“咦,这丫头还没回来?”门外传来双儿放下东西,打水洗脸的声音。
如故更是窘迫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视线扫向床下寻找自己衣衫的下落。
突然腰间一紧,又再被他拉回,对上一双带着怒意的黑眸,“我说了对不起了。”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他伸出舌头,被她咬伤的地方又红又肿。
“要不要我把舌头给你割下来。”如故急着起床,瞪眼。
“你……”
如故瞪了他好一会儿,萧越坐得四平八稳,没起床的意思,如故如故急得冷汗涔涔,如果被双儿发现,她在屋里藏了个大男人,还不把天给捅下来?
皱了眉头,捞起他的衣服,胡乱往他身上套。
萧越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无奈叹气,内心最深处却软软地塌陷下去一块,眸子里袭上一层黯然。
听见双儿走近,忙一把拽起萧越,把他塞向窗口,“从这里出去。”
萧越望了望门口,“那人是谁?”
“双儿。”
“怕她看见我?”
如故只想他快点离开,想也没想地点头,“你快走吧。”
萧越脸一沉,在窗户上坐下,不走了。
“喂,你搞什么鬼?”如故有些懵。
“男欢女爱有什么好怕的,我做什么要躲着她?”
“谁和你男欢女爱了?”如故急得跳脚
“喂,女人,你刚才……”
“我刚才怎么?”
“是你先亲近我的。”
“我醉得人事不知,什么也不知道。”如故开始为自己做的事头痛。
“不代这么赖账的。”
“证据呢?人证可以威逼收买不算,要物证,你有录音什么的,我就勉强承认。”
“女人,你当还在二十一世纪?”
萧越被她气得笑了,录音……这年代哪来的录音机?
对如故酒醒就变脸郁闷之极。
早该想到,这女人上辈子没心没肺,冷血无情,这辈子也这德性。
“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找别人吧,你不是才有了个什么苏美人。”
“你……”萧越语塞,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一世遇见如故,原本以为睡一次女人,换几年自在,结果女人没睡成,却被她撞上了,现在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那是我爹逼的。”
“那种事,你不愿意,谁还逼得来?”如故鄙视,男人如果不愿意,硬不起来,就算人家霸王硬上弓也没用。
萧越气结,“我和她真没有什么。”
“和我没关系。”如故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萧越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她一惯这样,不能跟她计较。
免得计较来计较去,最后气死的都是自己。
外头双儿听见如故房里动静有些不正常,隐约有男人声音,怕如故有事,一脚把门踹开。
如故惊了一下,直接把萧越从窗户上推了下去,
萧越忙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脚尖在墙壁上一蹬,借着那一蹬之力稳稳落地。
抬头见如故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然后淡定的转身。
萧越堂堂一个太子,亲近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搞得像偷情被人捉奸。
怎么想怎么憋气,但这时贴上去也没人要的样子被人看见,确实丢脸,只好闪身离开。
双儿见如故站在窗边,飞快地环视过屋里每一个角落,不见另外有人,视线最后落在如故身后的窗户上。
警惕地慢慢走近,往窗外望去。
“宝贝双儿,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如故笑嘻嘻地去抱双儿,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
双儿想起刚才在街上听见的事,说如故是那个男女通吃的临安郡主,脸色一变,急忙后退,“你做什么?”
“只是好久没看见你,想你了。”
双儿想到这两天跟她睡的一张床,脸变了又变,“你真的是临安?”
“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
如故收了笑,在床边坐下,从刚才素锦的做法看来,临安郡主的身份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惬意,如果她真的以临安郡主的身份在这世上生存,以后的路未必好走。
“刚才在街上要打你的,是你的亲姐姐?”双儿虽然没亲眼看见当时的情况,但已经听别人说了。
“或许吧。”如故深吸了口气,即来之则安之。
“那些人那么可恶,别回去了。”
“你不怕我吃穷你了?”
“你吃自己不就好了。”
如故笑了,心里暖暖的,为人两世,双儿是她第一个朋友,但舒雅和素锦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咽不下这口,一定会派人回头找她麻烦,她留在这里只会给他们一家子带来麻烦。
她回来,不过是想见他们最后一面。
***
萧越跃出围墙,手指放进嘴中,吹了声轻脆的口哨,他的马小跑过来,翻身上马,回望如故所住的小屋,心满意足地嘿嘿一笑,扬长而去。
不管她今世有心没心,终究让他有机会再见到她,他一定会等下去,等到她敞开心菲的一天。
萧越的骑着骏马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中,从树后转出一个人来,一身的白衣,纤尘不染,他静望着面前矮屋,薄凉的唇慢慢抿起,轻道:“如故,我们很快会见面。”
012 三通()
虽然有萧越出面,舒雅和素锦暂时不会把她怎么样,但难免不会来事后来找她麻烦,她留在这里只会连累小孤一家子。
当夜,如故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
她走得干脆,唯一遗憾的是一直不见小孤回来,到离开也没能见小孤最后一面。
出了小巷,却发现小孤弯着一条腿,坐在马车车辕上,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奈地不知在等谁。
如故觉得一股莫名的喜悦化开,“嗨,巧啊。”
小孤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怎么才来。”
“你在等我?”如故怔了一下。
“我送你去临安。”小孤朝她一偏头,“上车。”
从扬州到临安有一百多里路,有车坐,谁还愿意甩火腿肠啊?
如故二话不说,立马上车,唯恐他只是一时兴趣,转眼就改变主意。
一个人影飞扑过来,连往车上爬,边道:“去哪里,带我一个。”
就着月光,如故看清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小姑娘,梳着个包子头,长得面白唇红,细长的双眸滴溜乱转,一副机灵模样。
小孤皱眉,“三通,你不是应该坐虎子哥的车去了临安,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被人丢下车了?”
叫三通的小姑娘小脸皱成了包子,“这次真不关我的事,是虎子哥的娘突然病了,虎子哥在服侍他娘,去不了临安了。”
如故好笑,她也不管这车去哪儿,就往车上爬,也不怕不顺路,越走越远?
直到天亮,马车才停了下来,小孤揭起车帘,“我只能送到这里,往前十里就是临安。”指了指三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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