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可以确认,银杏果是容瑾要的。
想到容瑾对谁都是冷面心热,独对她是冷面冷心,就禁不住蛋痛。
皱了眉头重新打量书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书生,竟和容瑾拉得上关系。
只是……这书生是老实过头了?还是很少出门,没有阅历?这种话也能张口就说。
银杏果在古代极贵,三百年树上结的银杏果,那就更珍贵,要收那些果子,得好些银子。
他这么说,岂不是告诉别人,他身上带着很多钱?
如果现在和他一车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劫匪,恐怕他真得死在外面了,他出了事,等银杏果的猎户也就完蛋了。
正色道:“先生,你该懂得财不外露吧?”
长清低头在自己身上看了看,财没外露呀,迷惑地又看如故。
如故耐心道:“你的钱虽然没拿出来,但你的嘴却说出来了,祸从口出,收银杏果的事千万别随便说给别人听。”
长清心想,他的钱能被这些小毛贼抢了去,他就白活了这一百多年,不过小白兔一片好心,他得领情,“姑娘说的是,小生记下了。”
这书生认得容瑾,如故不敢再坐他的车,到了前面小镇就下车,去驿站另雇了辆马车,朝着青岗山而去。
到了青岗山脚,已经是二十多天后,朔月将近,山时阴煞之气卷着寒风迎面袭来,刺骨的冷,车夫说什么也不肯进山,如故只好一个人步行进山。
山里道路久没有人走动,荆刺横生,如故虽然记起了一些往事,但终究那时年纪还小,平时又极少四处走动,更没办法认路,只能凭着大约方向一路向前,七绕八转,在山里逛了三天,才到了一处被烧得荒芜的空地。
如故望着那些残存的山石土丘,与记忆中的村落地势渐渐吻合,呼吸一窒,朝着山边一角飞奔而去。
山落里被烧尽的残灰也被时间挥化,只剩下没能磨灭的焦黑残痕。
如故急步上前,不顾石块磨破手上细嫩的肌肤,翻开散落在角落的一堆石块,露出一块平整的石面,上头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天”字。
耳边仿佛响起小郎还稚嫩的声音,“如故,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们还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如故的眼睛渐渐湿润。
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情绪恢复平稳,把记得的事,反反复复地想了又想。
难道小郎就是被南朝长公主婉茹送出宫的太子?
逃离南朝的太子,自然没有身份牌,他为了生存,所以娶硬命的她为妻,只求换一个身份牌,可以隐姓埋名地活下来?
后来,凤亲王攻占了离青岗山只有十里路的丰城,小郎闻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才会突然离开?
结果却落到凤承武手中,最终惨死?
如故脚下一软,坐倒在地,颤着手抚上那入石三分的‘天’字,轻道:“你不是说,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们还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可是,我回来,你却在哪里?”
心脏紧紧地缩成一团,连吸口气都痛得浑身轻颤。
如故忍着那让人窒息的痛,大口地吸气,收拾去内心的悲痛,不管以前的事,再怎么虐心虐肺,再怎么可怕,小郎的事,她都得弄明白。
如果他已经不在了,可以慰他在天之灵,如果他还活着,可以以此为线索,寻找他的下落。
当年小郎失踪以后,村子里就开始发生瘟疫,整个村子被人一把火烧得精光。
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如故望天,大声道:“当年的事,我一定会查。小郎,不管你是否还活着,我们都会在同一片天空下。如果你还活着,希望老天有眼,能让我们团聚。如果你不在了,你就在天上好好看着。我一定会把当年的事,查得一清二楚,绝不让你白白死去。”
一群飞鸟惊起,向远处飞走,风吹树叶,四周越加静得可怕。
山里的凉风如冰刀子一样在如故身上割过,如故不再抿紧了唇,向来路返回。
如故这些日子虽然还没开始正式炼丹,但把卷轴上的内容反复研究了不知多少遍,里面内容背得滚瓜烂熟。
卷轴里说,青岗山附近有一样珍奇的东西朱雀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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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云末的烂桃花()
朱雀果是许多高阶丹药的必备药引,数量极少,每一株朱雀果都很稀罕,所以凡是炼丹之人,凡是发现朱雀果,都会小心呵护。
朱雀果稀罕还不在数量少上,而是每株朱雀果都有一种怪蟒守护,怪蟒十分凶残,能斩杀得了这种怪蟒的人少之又少,然最让人头痛的还不是它的凶残,而是它感觉到自己守不住朱雀果的时候,就会放出毒气,朱雀果沾上毒气,立刻就会枯死。
所以要摘朱雀果,只有等怪蟒发情,怪蟒发情的时候会散发出自身的气味诱其他蛇蟒进洞与它交配,怪蟒只有在交配的那两个时辰警惕会放松,身手极好的人,就可以乘这个机会,快速地摘下朱雀果走人,怪蟒要守护朱雀果不会追远,只要逃到洞口,它就不会再追。
怪蟒一年只会发情一次,而且未必每次都能好运气地招到母蛇进洞,所以采摘朱雀果的机会十分难得,市面上万金也未必能买到朱雀果。
按照记载,正好是怪蟒发情的季节。
如故寻思,既然已经到了青岗山,不如也去找找,看看有没有运气摘到朱雀果,反正怪蟒不会远离朱雀果,她远远看看,如果没有机会,不靠近是不会有危险的。
如故按照卷轴指示找到朱雀果所在的山坳,意外地发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居然有一间茅屋,屋外墙壁上挂着些风干的肉干。
茅屋里住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姑娘半边脸十分漂亮,而另外半张脸却被毁得不成样子,恐怖得如同魔鬼。
姑娘说她叫怀香,他们一家三口打猎为生,爹娘去了集市卖野味,见如故又累又饿,大大方方地煮了一大块肉给如故。
如故悄悄试过无毒,舒舒服服地饱餐了一顿,谢过怀香,起身往朱雀果所在的山沟走去。
“姑娘,你是去摘朱雀果?”怀香叫住如故。
“你怎么知道?”
“去那边的人,都是采朱雀果的。”
“那你知道不知道朱雀果在哪儿?”
卷轴里虽然有说朱雀果的位置,但终究不可能说的太过详细,如果有人指点一下,可以少走许多冤枉路。
“知是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朱雀果很难采,每年都有很多人进山来采果子,可是基本都是无功而返,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采得到?”
“我也只是看看,能采到就采,不能也就算了,不强求。”
“山里路不好走,容易迷路,如果你只是看看,我带你去吧。”怀香一说一个笑,半边脸虽然丑陋,却让人觉得亲切,“以前有好心人怕有人误闯蛇洞,在洞口做了门,只要不进那道门,怪蟒是不会出来的。”
“那谢谢你了。”如故取出一张银票送给怀香,算是答谢。
怀香对银票倒是不拒绝,拿了把镰刀,领着如故进山。
山里少有人走动,如果不是怀香带了把镰刀开路,寸步难行,如故对初见怀香时的戒备不由得放松。
蛇洞离怀香的家不过一柱香的路程。
洞口有半人高,果然有人做了门封住洞口。
“这洞口封了,怪蟒发情的时候,母蛇怎么进洞与它交配?”
怀香笑了,“人只有这道门可以进,但蛇孔却到处是,母蛇进洞,自然会从那些蛇孔进洞。”
如故了。
怀香把木门推开一条缝隙,如故凑上前,往洞里张望,昏暗光线中看清洞里护在朱雀果旁边打盹的怪蛇,吓了一跳。
那蟒足有脸盆粗细,数十米长,如果被它缠到,根本别想脱身。
重要的是洞里除了那条巨蟒,没有别的母蛇,也就意味着没有机会靠近朱雀果。
如故失望地正要退开,打算找怀香买些肉干,在这洞口等两天,看能不能等到时机,突然怀香在她后背用力一堆。
身体撞开身前的门板,向洞里扑倒,眼角余光,见正缓缓关拢的门缝中,香怀得意的笑脸。
如故眼皮一跳,这丫头果然有鬼。
眼前巨大的黑影闪过,本能地向一侧翻滚躲闪。
怪蟒一扑没中,停了下来,虎视眈眈地歪头看她,随时准备进攻。
洞里比洞口矮了半个人高,怪蟒虎视眈眈地守着,她根本没有机会跃上洞口开门。
刚才一个回合的交锋,如故知道,以自己现在能耐,根本不可能杀得死怪蟒,她只要一动,立刻就能引来怪蟒的攻击,强压心头慌乱,不露声色地后退。
现在只能想办法靠近门口,寻机会逃走。
然而,房门合拢后,接着传来门闩插落的声音。
如故心猛地一沉,那丫头与她无怨无仇,竟铁了心拿她来喂蛇,当真是心如蛇蝎。
“临安,你别以为穿成这样,我就认不出你。”隔着门板传来香怀的声音,只不过不再是之前听的纯真欢乐的声音,而是带着森森恨意。
如故轻抿了唇,还是大意了,低声问道:“为什么要害我?”
“你知道我这张脸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吗?”
“怎么弄的?”
“被你面前的蛇伤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一无是处,凭什么云末神仙一样的男子得日日陪伴在你身边,而我却得采一颗朱雀果,才能有一次进临安府进距离看他一眼的机会。为了采朱雀果,被毁了容颜,一辈子要蹲在这山里,守着这扇该死的木门,连睡觉都不敢睡得太着,怕错过时机。凭什么你什么也不用做,就能享受他的呵护,而我……”
原来是因为云末。
如故对自己的烂桃花简直无语了,云末对她没有半点情义,却招了这恨,真是冤枉得不能再冤枉了。
“所以你想杀我泄恨?”
“杀了你都不能泄我心头之恨,不过我要杀你,根本不用领你来这里。”
“那是什么?”如故飞快地扫视四周,正如怀香所说,四周土壁上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洞隙,但那些洞隙,只比汤碗碗口大一些,只能供一些母蛇进入洞中,而人根本无法穿过,除了身后小木门,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还没收藏的姑娘请收藏,潇湘一直是成绩说话,风晚能不能在潇湘站住脚,全靠姑娘们了,请姑娘们帮风晚渡过难关,在潇湘扎下根。
063 恶有恶报()
如故要想出去,只有弄明白怀香的目的,然后说服她开门。
“那蛇对女人的兴趣,远大于对同类。你会死在这里,而我可以采到朱雀果去见他,真是太美好了。”怀香在木门外肆无忌惮地狂笑,“哈哈……临安,这是你自找上门的。”
和如故僵持着的怪蟒受到刺激,立刻发动攻击。
如故握紧随身带着的匕首,盯住怪蟒七寸,打算在它冲过来的瞬间,做致命地一击,可是那怪蟒像洞察人心一样,冲到离如故两米远的时候就突然停了下来,卷尾扫来。
这样一来攻势虽然慢了一拍,但如故也就没了一击必中的机会。
如故暗骂了声,“该死。”正要滚倒避开,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躺下,不要动。”口气严厉,不容人反抗。
如故完全不加思考地服从,原地躺下,心脏砰砰乱跳,难道那人来了?
在这同时木门‘哐’地一声响,被再次撞开,飞进一个人来,直撞向卷到如故面前的蛇尾,蛇尾反卷,即时把那人卷住。
如故吓得脸都白了,正想跃起救人,看清卷在蛇尾上的人不是她想的那个人,而是怀香,惊诧地睁大了眼,很想转头看向洞口,确认听到的声音是不是那个人的。
好奇害死猫,如果这个时候乱动的话,会再次惊动怪蟒,招来袭击,沉下心装死。
怪蟒卷住一个人,闻到女子的味道,迫不及待地要享用怀里的美餐,忘掉了要攻击的人。
怀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一股强风向她袭来,把她抛向前方,撞开关拢的木门,直飞向洞里,没等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怪蟒卷住。
等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处境,面如死灰,用力推着卷在腰间脸盘粗的蛇身,想脱身出来,但她越是挣扎,蛇身收得越紧,勒得她甚至有些透不过气。
以前,她为了采摘朱雀果,曾经不知道多少次,把弄来的年轻女子丢进蛇洞,亲眼看过那些女子被蹂冂躏蛇身之下的全过程。
那时,她看着女子们被蹂冂躏的惨象,想到就快可以采到朱雀果,去见那个人,心里满满的只有欢悦,而这时轮到她被卷住,那些曾经让她欢悦的画面在脑海里浮过,变得无比可怕。
恐惧到了极点,向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如故叫道:“临安救我,快救我。”
如故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别说救不了,就是救得了,她也不会救。
在怀香推她进洞,落下门闩的时候,可曾想过要她活?
她不是圣人,做不来以德报怨的事,看着死命挣扎的怀香,心硬如铁。
事情变成这样,只能说是怀香自作孽不可活。
怀香望着无动于忠的如故,眼里的期望转成绝望,再渐渐变成怨毒,指着如故叫道:“蟒大人,那个女人比我漂亮千百倍,身子骨又软,一定能比我这残疾之身能让蛇大人舒服万倍。”
如故冷笑,一个人恶毒成这样,真是死不足惜。
怪蟒虽然听不懂人话,但仍顺着怀香所指的方向看见躺在地上的如故。
如故忙眼观鼻,鼻观心地装死。
斗大的蛇身靠了过来,鲜红的蛇信在如故脸上扫过,如故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匈膛,几乎要做出本能的反击,但立刻想到魔鬼教官说过的一句话,“你没有正常人的体温,某些时候,不动就是避开危险的最好办法。”
如故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怀香见怪蟒发现如故,面露喜色,如果怪蟒被如故吸引,那么她就有脱身的机会,又叫道:“她没死,是活的,别被她骗了。”
怪蟒感觉不到如故的体温,以为是个死人,不再理睬,在它看来,怀里带着女子味道的温冂软身体才是它现在最想要的。
咬住怀香的衣衫一阵撕扯,结实的粗布衣衫片刻间化面碎片,四处散落。
爬行动物冰冷滑冂腻的身体,紧裹着少女雪白赤冂裸的身体,粗糙的鳞片在她温热的肌肤上蠕动,寒意渗进她的身体。
怀香知道这时候不管怎么叫喊,都转移不了怪蟒的注意力,这一劫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面如死灰,夹冂紧双冂腿,怨恨时瞪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装死的如故,叫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缠在她腰间的蛇身松开,没等她反应,重新缠上她的双冂腿,不容她反抗地分了开来。
少女的私冂处完全暴露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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