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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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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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住进客栈,如故立刻取了针包。

    玉玄不傻,看着如故放到床上的针包,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一想到如果她帮他挑刺,一定会碰到他的身体,而且他身上的刺不光手上有,手臂,胸口,脚,小腿,甚至大腿上的都有。

    让她挑刺,那不等于整个人被她看干净,抹干净?

    接着想到上次接她去陆家庄的时候,她趴在他胸膛上,和他肌肤相亲的情形,心脏突突乱跳,整张脸像被蒸过一样,烫得难受。

    如故拍拍身边空位,叫道:“小玄子,过来。”

    玉玄心脏猛地一抽,升起一抹不曾有过的羞怯,他意识到自己的难为情,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害哪门子的羞,娘娘腔腔的太丢脸。

    他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怕如故看穿他的心思,坐到离床最远的一张椅子上,故意扯着嗓门,粗声粗气地道:“干嘛?”

    “叫你过来。”

    “有事说,老子听得见。”

    玉玄尽量装得没事一样,但他长得白净,红了脸,一眼就看得出来。

    如故知道玉玄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不再和他啰嗦,拿了针包走向他。

    他不过来,她可以过去,面子什么的,她不稀罕。

    如故功夫不怎么样,但身形却极快,眨眼就到了面前,向玉玄的手抓去。

    按玉玄的功夫,要对付如故,简单得如同对付一个三岁小孩,但他看着扑来的如故,心里却莫名地一慌,避开时竟慌不择路,窜到床上。

    如故转身,猛地一拉被他踩住的被子,玉玄慌乱中,竟仰面摔倒,后背刚碰到床板,立刻弹起,却被如故猛地压住,狠狠地重新摔回床上。

    如故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玉玄情急之下,伸手就推,如故把胸往前一送,玉玄眼看自己的手要推上她软绵绵的地方,吓得脸色急变,生生地缩了回来,哪里还敢乱动。

    只得叫道:“快给老子滚开。”

    “你有本事起来。”如故不但不起身,反而往上爬了爬,把他压得更实。

    玉玄原本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的脸,越加红得像要渗出血来,结结巴巴道:“你……你当老……老子起不来啊?”

    “老实躺着别动。”

    “你叫老子不动,老子就不动啊?”玉玄不住扭动身体,试图摆脱如故的压制。

    如故鄙视地斜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查看他手上的刺痕。

    见玉玄的手被勾划得血肉模糊,那些刺痕不光满手都是,还一直往上延伸,照这么看,恐怕和她当年一样,全身都是勾刺。

    想着他和容瑾为了救她才弄成这样,心疼地心肝都在颤,压下涌上来的泪意,道:“脱衣服。”

    玉玄怔了一下,不光脸红,整个身子都红了,最后忍无可忍,吼道:“不要你多管闲事。”

    他并不反感如故亲近他,反而在如故亲近他的时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但他从来没有和女人交往过,这样的亲密让他感到无措。

    而且下意识得定为,男女之间,应该是男人主动,可是他不知道该要怎么做才对,不知道怎么做,就想到了逃。

    “我喜欢管,偏要管。”如故抓住他一只手。

    玉玄被她压住,虽然挣脱不出去,但哪肯乖乖就范,左扭右拧,扭扭捏捏说什么也不肯要她碰他。

    如故恼了,看着玉玄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玉玄有种不祥的感觉,叫道:“你要干什么。”

    “让你老实。”如故笑着道,手起针落,玉玄脸色一变,猛地往里一翻身,但终究晚了一步,屁股上一痛,熟悉的麻痹感随之而来,怒道:“你……居然还敢扎老子。”

    “扎都扎了,还说什么敢不敢。”如故笑嘻嘻地抽出针,慢慢收起来,“动啊,使劲动。”

    玉玄气得咬牙,现在就算她不压着他,他也动不了半点。

    如故在玉玄怒骂中,把玉玄的上衣剥了个干净,不是怕他怒极攻心,气岔了哪根气,走火入魔,真想连裤子一起剥了,省得挑刺的时候,碍手硬脚。

    玉玄气如故卑鄙,尽用卑劣的手段对付他,但看着小心为他挑着手上针刺的如故,心里像灌了一汪不能平静的阳春水,漾来漾去,软软地,痒痒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想,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一晚。

    十指连心,加上手要拿东西,脚要走路,手脚上的勾刺是最难忍耐的。

    玉玄身上的勾刺太多,如故怕一时半会儿挑不完,不急着挑他身上的刺,挑干净他手上的刺,便去挑他挑他脚底的勾刺。

    玉玄走了这一天的路,还没有洗过脚,被如故抓住脚,窘得满脸通红,叫道:“不要了,脚脏。”

    “我不嫌弃。”

    “老子嫌弃。”

    “嫌弃无效。”如故眼皮都不抬一下,小心地挑出他脚心最大的一根刺。

    “不要你管了,老子自己会挑。”

    如故不屑地‘嗤’了一声,他能挑得出来,用得着这么忍着赶一天的路?

    “要不,你解开我,我去洗个脚来。”

    “我又不傻,解开你,还能抓得到你?”

    “我保证不跑。”

    如故直接不理了。

    玉玄抗议了几天,见如故不理不顾,连话都不回他了,知道这个小女人不会听他的,涨红着脸道:“要不,你打盆水来,就这么洗洗,也行。”

    “这么多伤,不能沾水。”他整个脚掌血肉模糊,挑过以后,伤口更大,沾水很容易发炎,就算如故身上带着药,也不愿加重他的伤,让他多遭罪。

    “这算什么伤,想那会儿,老子……”

    “闭嘴。”如故嫌他话多,分散自己注意,没了好口气。

    换成平时,被如故一吼,玉玄一定炸毛,这会儿,他看着垮下脸的如故,竟一声没哼,老实地闭了嘴。

    这样的沉默直到如故挑完他上身的刺,扒掉他的外裤而结束。

    “小魔头,你住手,再敢继续下去,等老子能动了,跟你没完。”

    “小魔头,你再敢碰老子,老子……”

    “吵死了。”如故被他吵得头晕脑涨,实在忍无可忍,抓起他的臭袜子,向他凑近。

    “你……你要做什么?”玉玄感到不妙,变了脸色。

    “你太吵了。”如故捏了他的下巴,作势要把臭袜子塞进去。

    玉玄吓得魂飞魄散,死活不肯张嘴,他不敢张嘴,自然不能再鬼叫,如故耳朵总算再次清静下来。

    等挑干净玉玄身上的刺,如故叫小二送来热水,打湿了毛巾,敷上他伤痕累累的脚底,按摩脚底能通浑身血脉,消除疲劳,又能让脚暖和。

    如故上一辈子,只要能让身体暖和的事,是绝对的用心,所以脚底按摩是很花了些心思学习,十几年下来,按脚底的功夫绝对是大师级别的。

    玉玄在悬崖陡壁上急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说不累是骗人的。

    被如故大师级的手法一按,身子像是轻了一圈,浑身舒坦。

    等做完这些,已经快要天亮。

    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又折腾了一夜,如故真累得不行,往床里一歪,倒头就睡。

    天亮前,是一夜中最冷的时候,玉玄见如故连被子都没盖,就睡死过去,下意识地抓过身边被子,往她身上盖去。

    这一动,才发现刚才他舒服得半眯了眼,一动不动,竟连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动的都不知道。

    这种事,对于习武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只能是他刚才自己不想动弹。

    这一发现,让他脸上瞬间起了火,接着想起,自己身上还只穿了一条褥裤,忙翻身而起,手恼脚乱地把衣衫穿好。

    穿好衣衫,正要离开,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如故,脚像沾在了地上,迈不开来,良久,闭着眼,轻手轻脚地在床沿上躺下。

    心说,外面到处潜伏着鬼殿的人,如果这个时候出去产,弄不好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四儿说,云末在这里杀了不少人,煞气很重,不能离她太远。他这么做,只是不想她出事。反正快天亮了,也凑和不了多久。

    玉玄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理由,心安了。

    如故给他挑了一夜的刺,他的神经也绷了一夜,这时放松下来,睡意立刻袭来,很快也沉沉睡去。

    如故睡梦中,翻了个身,滚向玉玄。

    玉玄也恰好翻身,迷迷糊糊地觉得什么东西滚进怀里,下意识地抱住,压在身体底下,暖暖软软地,抱着极舒服,便又再抱得紧些。

    如故最喜欢的就是暖和,她仿佛滚进了一个温暖的所在,虽然有什么东西压在背上,重得要命,但绵绵的暖意源源不断,彻骨的寒意一点点退去,最后只剩下暖融融的一片,舒服得一声轻叹,往那温暖处又再挤了挤,至于那让她有些窒息的沉重感,也就直接无视了。

    玉玄耳边的碎发滑下,落在如故的脸颊上,丝丝的痒,如故伸手抓了抓,小手一半的手指抓在自己脸上,另一半的手指却搔着玉玄的脸颊,玉玄随手握住那只影响他睡觉的小手,随手搁在枕头上。

    不知睡了多久,玉玄听见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地叫,慢慢醒来。

    感觉手中握着一个温软细滑的东西,迷惑地捏了捏,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睁眼,近距离地瞪着几乎贴着他鼻尖的小脸,吓得三魂没了两魂半。

    接着发现自己把如故压在身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脑子嗡地一下,成了空白。

    他以前常被止烨骂睡相不好,却从来不肯承认,在他看来,他睡着后,肯定是抱着大刀睡得四平八稳,天塌下来,都不会换一换姿式。

    但他昨晚是侧着身子睡在床沿上的,可是现在是趴着的,还把小魔头压在身下。

    偷偷看了眼床边,早离了床边几尺远。

    再看还抓着如故的手的手,恨少是剁了爪子。

    爪子可以剁,可是压在人家身上的整个身子怎么剁?

    玉玄窘得想死,轻手轻脚地放开如故的手,然后慢慢起身,尽可能地轻,只要下了床,人不知鬼不觉。

    他哪里知道,如故对暖意最为敏感,而他正好是温暖的源动,他的身体一离开,她立刻感觉到,猛地睁开眼。

    如故看见一个人怪模怪样的撑在她身体上方,没抬头看上方的脸,本能的自保,一脚踹出,直接把玉玄踹下了床。

    玉玄痛得一声闷哼,低骂了声,“该死。”

    如故这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是玉美人,飞快趴到床边,见玉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囧了一下,“喂,你刚才干什么呢?”

    玉玄毫无防备地被一脚踹下床,本有些郁闷,听如故问话,随口道:“起床。”

    “你起床,趴我身上干嘛?”如故伸了伸手,“这身子怎么这么麻。”

    被压了一晚,不麻才怪,玉玄心虚,忙把视线转开,不敢看如故,只有求赶紧避开,一骨碌爬起来,“我去叫小二打水。”

    如故望望窗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接着想起,玉玄现在穿的是男装,忙一把把玉玄拽了回来,低声道:“你就这么出去?”

    “不怎么这出去,怎么出去?”玉玄被如故拽住,更心慌意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现在是女人。”如故瞟了眼玉玄脱下,丢在一边的女装。

    玉玄怔了一下,才想起扮女人这回事,脸直接沉了下来,往床上一滚,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你去叫人打水。”

    按计划,他们还得在这客栈逗留一天。

    只要不出去见人,他就没必要扮女人。

    如故知道他别扭,也不勉强,整理了衣裳,开门叫了小二送水,送早餐。

    只能呆在客栈的时间,特别无聊。

    玉玄练完功,更觉得时间难以打发。

    见如故歪在椅子上,也是百般无聊,凑了上来,问道:“你这功夫哪学的?”

    “什么功夫?”

    玉玄提起爪子,手指动了动,“就是那个。”

    “按摩?”

    “对,就按摩。”

    “自学成才。”如故要盯着玉玄,不能让他乱来,露了马甲,不能进三生境炼丹,而古代的客栈不比现代的宾馆,没电视,没杂志,什么也没有,无聊得快起了灰。

    “不如,我们再来玩玩?”昨晚那舒服的感觉,玉玄回味无穷,反正已经被她碰过脚底,破罐子破摔地觉得,让她碰碰脚底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他刚洗了脚,不担心臭到如故。

    如故被压了半晚上,手又酸又软,几乎抬不起来,怨念地白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

    玉玄不肯死心,再凑上前一点,道:“要不你教我方法,我先给你按按,等你舒服了,再给我按?”

    如故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再加上给他刺了一晚上的刺加按摩,又不知昨晚是怎么睡的觉,一身酸痛,浑身不舒服。

    如果有人给按按脚,确实能消除不少疲劳。

    再说消除了疲劳,才更容易应付后面各种未知的变故。

    看着玉玄蠢蠢欲动闪闪发亮的眼睛,心活了。

    玉玄把如故的神情看在眼里,知道有门,暗暗欢喜,难道很‘体贴’道:“我学东西很快的,再说,就算一时没学会,但也可以边做边学,是不?”

    如故和玉玄相处也有不短的时间,知道他性子看似粗鲁,实际上心思细密,而且极为聪明,否则的话,也学不了这身好功夫,更不可能学得那一手好算数。

    按摩之术,不过是熟能生巧的事,只要他掌握其中窍门,也不是难事。

    答应下来,把按摩之术的方法仔细地说给他听。

    玉玄比她想象中更加聪明,一点即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没一会儿功夫,玉玄在理论上就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

    实际操作虽然动作生涩,但他是练武之人,穴道的拿位准确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这么一按,竟不比那些按摩师差多少。

    “按摩并不是时间越长越好,一次一个时辰已经足够,时间过长,反而对身体有害。”

    “那就一个时辰。”玉玄答得爽快。

    如故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享受,玉美人难得的服务。

    玉玄是第一次碰女人的脚,握在手中,竟那样小巧纤细,一个个脚指小小白白,可爱得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念头刚过,玉玄蓦地惊觉,自己竟有这样变态的想法,脸腾地一下红过耳根,偷看如故,见她闭目养神,没发现他的不妥,暗松了口气,收敛心思,权当手里捏的是只猪脚。

    他是练武的人,按摩这点活,实在费不了什么力气,他脸不红,气不喘,一个时辰一到,他立刻停手,四平八稳地往被子团上一靠,叫道:“换人。”

    玉玄虽然长得细皮嫩肉,但他终究是练武的人,一身肌肤又紧又硬,而如故力又小,按轻了,他叫没感觉,按重了,她吃不消。

    小半个时辰,已经累得如故手软脚软,气喘得比他还重。

    可这二货却半没怜香惜玉的概念,硬说他给她按了一个时辰,她说什么也得给他按够一个时辰。

    如故悔得肠子都青。

    他手脚扎满了蒺刺,跟你有什么关系?

    做什么良心大发,给他挑了蒺刺,还顺带给他用中医按摩手法给他按了按脚底板,帮他通血脉消疲劳?

    这下好了,这二货尝到甜头,上了瘾,就不依不饶了。

    他们虽然没有连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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