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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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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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声,“是不是被人称作是活阎王的钱坤?”

    百姓中也有人知道钱坤,如故有些意外,立刻道:“是啊,你也知道钱大人啊?”

    那人愤愤地哼了一声,“那厮以前是崇州的牢头,最喜欢给人扎针,那大牢里被他扎死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我还以为最多一二百个,原来有这么多啊。”如故一脸天真,又对那十人道:“我让钱大人下手轻些,绝不伤了你们的性命,如果你们恢复了本来样子,那一百两银子,照样给你们。”

    少年被扎针时的痛苦样子,台下众人是亲眼看着的,而崇州离得不远,确实有人听说过活阎王这个人,那易了容的十人即时吓白了脸。

    下针的事,哪能说得准,说轻些就轻些?

    万一一针重了,就能要了人的命,谁肯为了一百两银子白白受那罪,甚至搭上性命。

    十人一起摇头,“不用试了,郡主让我们变回来就行了,银子我们不要。”

    如故不立刻给他们恢复容貌,指了少年道:“相貌可以用药物改变,掩盖身上纹身,又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不相信的话,就算不让钱大人扎针,也可以用别的办法,只要让自己痛得欲生欲死,自然能去了这易容。”

    到了这时候,众人终于明白如故的目的。

    她绕了个圈子,就是为了证明少年被人易容来掩饰他身上的纹身,并不是什么魔纹浮现。

    如果不是会魔纹浮现,那么这少年是魔的说法,也就不攻而破。

    房顶上的黑袍人看到这里,眼里浮上一抹极浅的笑意。

    坐在人群外一辆马车顶上的无颜停下手中转动着的折扇,无语失笑,低声笑骂,“真是鬼扯蛋。”

    那些人就是痛死,也不可能去掉脸上易容,不过没有人会去试。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如故把从少年身上拔下来的金针塞到其中一人手中,“不信啊,那让钱大人给你扎几针。”

    金针上还带着血,那人仿佛感觉这针扎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脸色瞬间白发,把针丢在地上,双手背到身后,“我信,我信。”

    其他人也忙跟着附和。

    不管台下人是真信,还是假信,已经不能靠着少年身上浮现的图纹证明他是魔族人了。

    国师气得脸色铁青,眼里闪着杀意,就算在这里不杀了如故,等到了没人的时候,也要杀她泄愤。

    如故前世做卧底的时候,哪天不是在枪口上过日子?

    自然能感觉到国师身上腾起的杀气,不过对付这样的人,服软是没有用的,只能捏住他的要害,让他不能动你。

    “国师为民除害心切,被人蒙骗,也可以理解。”

    如故刚才的做法,把国师直接推上浪尖上,背上哄骗百姓的罪名,现在一句话,又把他哄骗百姓变成了为了除害被人蒙骗。

    这算是给了国师一个台阶。

    国师不知道如故手中易容药,是不是真的可以在剧痛之下失效,如果如故的易容能在疼痛下失效的话,只会让人更加相信,他们之前对少年易过容遮掩图纹,然后到了台上,给他施刑,让易容失效,以此来欺骗百姓。

    他不敢试,就证明不了如故在说谎,无法否认如故说的话。

    明知道这小子是魔族人,他却证明不了他们之前没给他易过容,也就没办法证明他是魔族人。

    他不顺着如故的台阶承认是被人蒙骗,就是他哄骗百姓。

    但承认了,虽然去了哄骗百姓的罪名,却也要背上个不辩是非,以后他说什么话,百姓都不会像以前那样毫无怀疑地相信他,这对他以后捕捉灵兽多少会造成阻碍。

    国师气得浑身发抖,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得不道:“谢谢郡主提醒,老夫一定会接着查明白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妖魔。”

    他实在不想再和如故纠缠下去,只盼能尽快把她打发走,好做下一步的行动。

    如故却大大咧咧地点了点头,回头对一二三四道:“把人放下来。”

    一梅立刻上前手中银光晃过,快如闪电地削断绑着少年的铁链,一切快得等国师的人反应过来,二兰和三菊已经倒下来的少年扶住。

    如故脱下身上披风,披向少年肩膀,遮去他赤裸的上半身。

    国师脸色骤变,挥手令人把如故等人拦下,就算他顾忌越皇,也不可能让如故在他手上,把人抢走。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带人走啊。”如故说的理所当然。

    “什么?”国师愕然。

    “他既然不魔,却被无故施加这样的酷刑,实在有违我西越国仁慈爱民的宗旨,我得带他回去好好医治,不能让坏了我们西越国的声誉。”

    “事情没查明之前,谁也不许带人走。”还没有人敢在国师手上抢人,国师气得脑门子发晕。

    如故不理,示意一二三四走人。

    国师怒了,喝道:“来人,给我拿下。”

    官兵即时涌了上来,一梅和四竹拔了剑护在如故等人身前,眼见就要刀光相见。

    少年扫了眼把他们团团围住的官兵,眸子里冷若寒冰,“如故,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走开。”他直呼如故的名字,而且口气极不客气。

    如故不恼反笑,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小声道:“我偏爱管,你咬我?”

    少年怔住。

    国师冷哼,“我到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临安郡主有什么本事来管这闲事。”

    连越皇都不敢公然与他为敌,何况是靠越皇撑腰的临安郡主。

    如故收去脸上笑意,一本正经地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即便是国师也得遵守国法。”

    国师不屑地瞥视如故,神情傲慢,“倒要讨教郡主,本国师哪里不遵守国法了?”

    “他既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怎么可能以一人之力杀死全村数百人?可见这件事另有蹊跷。既然案子有这么大的漏洞,怎么可以对他滥用私刑?滥用私刑,就是违法。”

    “万事皆有可能,你也没证据说不是他杀的。”

    “既然证据不足,那么这个人应该交给官衙,查明真相,再由官衙处置。如果每个人都只是靠着怀疑就私设刑堂,把人刮了杀了,那还有王法吗?”

    国师眸子半眯,“本国师自然有证据。”

    “数百口的血案,何等可怕,身为国君,断然不会坐视不理。这人,我带回去交给我娘,让我娘亲审此案。既然国师有证据,劳烦国师送去给我娘。”

    国师从来就没把越皇看在眼里过,冷笑了一下,“人,你不能带走,皇上要审,就劳烦皇上到鄙人下榻之处来审。”

    居然让皇上到他的地方听审,这人真是狂得没了谱。

    如故忽地能体会到母亲这些年的艰难,心里微痛,更铁了总有一天要灭了国师的心思。

    不再和国师做什么口头之争,只道:“走。”

    “想走,没门。”国师阴沉着脸,一挥手,他的亲兵立刻把如故几人团团围住。

    如故眸色一寒,“一梅,四竹,谁敢拦我,杀。”

    一二三四是母亲暗里私下训练出来的,身手如故是见识过的,绝不是一般高手可以对付的。

    国师森然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本国师。”

    国师已经起了杀心,只要如故的人敢动手,他就敢杀了如故,到时就算越皇找上头,他也可以说是如故先动手,他为了自卫,误杀了如故。

    他先动手杀人,跟对方要杀他,而他自卫伤人,意义就不同了。

    越皇和靖王就算恨他,也奈何不了他。

    如故无畏的笑笑,“对了,有件事,可能国师还不知道。”

    “什么事?”在国师看来,如故已经下了令动手,他已经有恃无恐。

    “本郡主才和明王定下了婚事,我未来的夫君正在那儿看着呢,刀剑无眼,国师的人万一不小心伤了我,明王恐怕不会袖手不理。”

    如故朝坐在人群外马车顶上看热闹的无颜抛了一个媚眼。

    无颜直接喷笑出声,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之前口口声声跟他划清界线,现在有麻烦了,却直接拿他们的婚事说事,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

    有她这句话,除非他当众否认他们的婚事,否则的话,他在旁边看着,还真不能不管她。

    无颜在人群外看热闹,国师也是看见的,不过直到他和如故快动上了手,无颜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国师虽然知道越皇想促成如故和明王的婚事,但见无颜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他怎么也没想到无颜和如故的婚事这么快就已经定了下来。

    如故先说出了她和明王的关系,如果他再动手伤了如故,而且还是在明王的眼皮底下,那就是直接与明王为敌。

    一个傀儡越皇,他可以不看在眼里,但再加一个明王,他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就算他可以力拼,但为了个临安郡主,与明王和越皇同时结下死仇,把他多年布下局打破,实在不值得。

    如故得意地笑了笑,领头走向拦在他们前面的亲兵。

    那些亲兵没有国师的命令,哪里敢伤她。

    见她走来,纷纷把刀剑挪开,唯恐刀尖划伤了如故那身细皮嫩肉。

    越皇奈何不了国师,但要弄死他们,可以有上千个理由。

    如故不走向自己的马车,大摇大摆地走到无颜的马车前,仰头看着仍坐在车顶上,眼里带着玩味笑意的无颜,“热闹看完了,该回去了。”

    无颜歪着头,把玩着手中折扇,瞟了眼如故身后的寒香。

    寒香与他目光一对,心脏莫名地紧了一下,无颜已经移开视线,看向如故,她仍紧紧看着无颜的眼,看不去别处。

    无颜感觉到寒香一直盯着他在看,却不再看她一眼,有些嗔怪地睨视着如故,“你带着别的男人,坐我的车,是不是不像话了些?”

    如故看了虚弱的少年一眼,“他还是个孩子,你吃哪门子的醋?”

    他和如故之间与吃醋沾不上半点关系,但他如果不让这少年上车,就是‘吃醋’……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这门亲事?”无颜撇脸笑了,眼角轻挑,向少年略抬了抬眼,这孩子可比如故小不了什么,她却一口一个孩子,叫得半点不拗口。

    “我能不同意吗?”如故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

    “不能。”无颜挑眉,皇家亲事,可由不得个人同意与不同意。

    “那不就得了,你既然要做我的未婚夫,总得为我做些事情。”

    未婚夫哪能让他白当?

    不管以后怎么把这桩婚事退了,但现在既然顶着明王未婚妻的身份,这身份能起的作用,不用白不用。

    如故不管无颜同不同意,让二兰和三菊把少年扶上无颜的马车,又让她们坐上她的马车,跟在无颜的马车后面,然后伸手把无颜从车顶上拽了下来,拉着他一头钻进马车,不等无颜吩咐,自己对车夫道:“走。”

    如故如果坐自己的马车,国师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把她们拦下来,但明王的马车,国师未必敢拦。

    车夫看了眼无颜,见无颜不表态,显然是默认,驾了车前行。

    明王护短是出了名的,国师见无颜没有否认如故的关系,而且进了车厢就没再出来,可见是护着如故的。

    国师恨得咬牙,明王插手,他不可能上明王的车抢人,愤愤地重哼了一声,只得放他们离开,另想办法。

    屋顶上的黑袍人目视无颜的马车缓缓启动,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欣慰笑意,如鬼魅一般从房顶上离去。

    无颜的马车上,少年坐在车厢一角,警惕地看着被如故拉进马车的无颜。

    如故把无颜推倒在车厢另一个角落,看向少年,“你别害怕,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他现在管了这件事,就是为了面子,也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无颜歪在车厢一角,拿扇子勾了如故的脸过来,“我什么时候答应管这闲事了?”

    “你让我们上了车,就是答应了。”如故推开托着自己下巴的扇子。

    明明是她强行上的车,怎么就成了他让他们上车了?

    无颜望如故那无赖的模样,无语失笑,睨了少年一眼,“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就算国师顾忌他,不追究如故,但不会放过这个少年。

    他才不相信如故真会把这少年交给越皇,再查什么案子。

    “跟你没关系。”如故翻开无颜的被子,也不管少年身上脏不脏,把被子给少年盖上。

    无颜嘴角抽了一下,上了车就立刻过河拆桥,“你该不会想把他收在身边?”

    “我府上人多,再多他一个,也不多,是不?”

    “你现在可是有丈夫的人了,不比得以前,想收人就收人。”

    “是未婚夫,在你没能转正前,自然是该干嘛干嘛。”一年多时间,她怎么也能找到各种理由把他踹掉。

    无颜噎住,半晌才道:“你在国师手上抢了人,这事可不是这么就算了的。”

    如故当然知道,国师不会这么轻易放人,而且,她招惹了国师,母亲那里也不能没有一个交待。

    见少年一直僵着身体,对她保持着戒备,笑了一下,“我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国师,保得住你,你害不害怕?”

    无颜眼角轻挑,‘哧’地一声笑,鄙夷地睨了如故一眼,她招惹国师,喊打喊杀救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未必有这能耐?

    少年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还稚嫩的面庞上竟露出一抹超出年纪的傲然之色,“死是最容易不过,也是最轻松不过的事。如故,如果我的事让你为难了,你把我交还给那牲口就好。”

    无颜扬眉,这性格,他喜欢。

    “是本来就傻,还是被针扎傻了?”如故伸手摸向少年的额头,少年下意识地往旁边避让,但只是微偏了头,就不再动弹,紧盯着如故白生生的小手,任她摸了上来。

    他知道,就算她现在把他交出去,国师同样会找她的麻烦,倒不如静观其变。

    如故的手刚要摸上少年的额头,掌心多了一把扇子柄。

    耳边传来无颜蔑视的嗓音,“女人,你乱摸男人的习惯是不是该改一改?”

    少年怔了一下,迷惑地看看无颜,又看看如故。

    如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摔开手中的扇子,蔑视地瞟了无颜一眼,“又不是摸你,你急什么?”

    无颜瞧着她好笑,如果她摸的是他,他才不急呢。

    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人传话,“明王,郡主,皇上召见。”

    明王笑嘻嘻地歪在车厢里只看如故,“你的麻烦来了。”

    如故满不在乎,“天塌下来有明王顶着。”揭开车帘,见三顺怯怯地站在门口,如故招手让她过来。

    三顺小心道:“奴婢随皇上的人去了广场,见郡主上了明王的车,就先回来了。”

    如故微微一笑,刚才她也是见三顺悄悄溜走,猜到她是去找母亲搬救兵了,万一无颜不管,还有母亲的救兵前来,她才敢肆无法忌惮冲撞国师,指了指少年,“你带他去我那里,给他打水沐浴,再换身干净衣裳。另外……找个可靠的大夫给他看看。”

    如故虽然懂医,但少年是被封了血脉,这些秘术不是寻常医术可以解决的,她不会解,也不指望一般的大夫能解。

    只不过国师为人阴险,如故不知道国师另外还有没有对少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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