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安份些。”
“你认为我能对她做什么?”叫玉玄的紫衣少年,满眼不屑。
云末也没更多的表情,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放开手。
玉玄脚尖一点,仍从窗口跃了出去,眨眼间已经失去人影。
云末望着窗外黑得不见一丝光亮的夜空,唇边的笑,渐渐敛去,目光落在榻上跌落的一支珠钗上。
钗子的款式十分简单,钗头金丝绞成叶子形状,半包着一粒东珠,烛光映在东珠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如同包裹着冰霜的寒梅骨朵。
“连喜好都不同。”云末指尖抚过钗头东珠,眼角噙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过去的临安喜欢奢华的东西,平时佩戴的首饰都是式样复杂繁琐,绝不会用这种看上去朴素清雅的东西。
把珠钗收进怀里,整衣起身,得去看看她今晚会不会有事了。
**
三顺追着如故出了沐雪苑,“郡主不留宿在这里?”
“我回自己屋里睡。”如故哼哼,留在这里被人P吗?
“那叫哪个公子去郡主屋里镇邪?我去让云公子安排。”
“镇邪?镇什么邪?”如故迷惑。
三顺怔了,“不是说朔月阴煞之气太重,郡主身有寒疾,顶不住寒冷吗?”
如故微微惊讶,临安也有寒疾?
“三通,你想不想以后的日子好过些?”
“当然想。”
“那就要看你这个三通,到底通不通。如果通得话,以后日子自然好过。”
“通,绝对绝。”三通立马诅咒发誓。
“那我就考你一下的八卦通。”
一说起八卦,三通马上来了精神,“郡主想问什么?”
“我身上这寒疾是怎么来的?镇邪又是怎么回事?要怎么镇?”
“听说郡主小时候养在外面的,后来被越国的凤承武亲王送回来的,送回来时已经八岁,不过染了重病,一直昏迷不醒,凤承武亲王说是两年前在麻婆村找到郡主的,见到郡主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昏迷不醒了,他请了最好的大夫一治两年,却一直不见郡主醒来。后来发现郡主的身份,竟是靖王的女儿,这才把郡主送来靖王府。”
“凤承武亲王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这个,没有听说。”三顺心里突突一下,完了,答不上来,不过她不敢自己胡编。
“那我是怎么醒来的?”如故蹙眉,临安竟和她一样,六岁的时候得了重病,巧合?如故隐隐觉得不是巧合,但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只能以后再慢慢查。
三顺见如故没有追究,松了口气,道:“之后传说越皇病了,还病的不轻,有高人算到郡主的八字和越皇相生,只要和郡主结下母女缘份,越皇的病就能好。于是越皇收了昏迷不醒的郡主为女。越皇听说北朝的临安县的有地灵之气,再加上秘术,才能治好郡主,于是向北皇提出划地给郡主,修建临安府,北皇为了和越国结盟,立刻封了你为郡主,划地临安。临安府修好以后,郡主住进临安府,用了秘术果然醒了。”
“什么秘术?”
“让纯阳之身的云公子,进府添阳镇邪。云公子来了以后,郡主就、真的醒了,不过却落下了寒疾的病根,到了朔月更怕冷得要命,必须有公子陪在身边,才抗得过去。但云公子还有别的事要做,不可能时时在府里,于是越皇又找了另外几个纯阳之身的公子进府。”
“补阳镇邪难道需要云末和我做那种事?”
三顺歪着头想了想,道:“我记得听姐姐说过,以前朔月虽然要公子们陪伴,但公子们和郡主清清白白,没有行过房事。”
如故虽然摸着云末很暖和,但觉得靠男人添补阳气,简直荒谬,只怕是云末借她寒疾发作,乘火打劫地把她给吃了,然后名正言顺地控制她。
翻了个白眼,这种迷信玩意,她不相信。
“谁也不用。”
“可是……”今晚朔月,三顺后面的话,被如故一个冷眼给瞪地咽了回去。
如故回到住处,床已经被人整理过,但想到刚才云末那诱惑的样子,浑身不自在,在那床上实在睡不下去,决定在一旁的香妃榻上睡一晚,明天再做打算,忽地感觉床上有东西轻轻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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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义气值几个钱?()
如故迟疑了一下,抓住平铺在床上的被子一角猛地掀起,刹时间,床上蛇鼠乱窜,身后三顺尖叫着后退。
虽说大院里草木众多,但大户人家对蛇虫一类的防范工作,做的都很到位。
老鼠和蛇是不可能成窝地爬到床上。
那么这一床的老鼠和蛇只能是有人故意放到她床上。
如故随手抓起一条爬到床边的小蛇,捏开蛇嘴,是拔去牙齿的,再看在床上成窜的老鼠瘪着嘴,显然也是被拔了牙的。
那些蛇黑不溜秋,是再寻常不过的土蛇,无毒,而且都被拔了牙,伤不了人,这么看,那个人的目的不是要她的命,而是为了吓唬她。
如故的脸黑了下去,等她抓到搞这恶作剧的混蛋,一定把他丢进蛇窝里去,让他爽个够。
还没等她问话,三顺已经哆嗦着开了口,“床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院子里的下人,听见屋里尖叫,纷纷跑了进来,当看见到处乱窜的蛇鼠,无一不变了脸色,吓得跪了一地。
“怎么回事?”如故冷冷开口。
几个丫头婆子面色惨白,除了磕头,没一个说得出这是怎么回事。
如故的视线在这些下人脸上一一看过,她们眼睛里是对死亡的恐惧。
她身为郡主,她屋里发生了这种事,就是把这些人全部打杀了,也不为过,何况平安郡主本是个性子恶劣又凶残的人。
“今晚有哪些人进过我屋里?”
“除了公子们,没有人进过。”
公子们?
如故立刻抓住了重点,“除了云末,还有谁来过?”
“玉玄公子。”
如故细品着曾在三顺口中出现过的名字,难道这个玉玄就是府里用来镇邪的骗子神棍之一?
这个身份在府外头软弱受气也就算了,在府里还要受欺负?
眸子慢慢地眯了起来,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可惜她不是临安,不是那么好欺负,而且她有一个有仇必报的习惯,这笔账,她得跟那个叫玉玄的算一算。
向三顺勾了勾手指,三顺上前,如故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三顺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确实如故不是开玩笑的,才小跑着走了。
**
窗外树梢上站着一个穿着银紫色衣衫的少年,紧盯着在被如故把玩于手指间的小蛇,明知这蛇被拔了牙,伤不了人,鸡皮疙瘩仍从脚后跟一直爬上脑门顶,脸上一阵一阵的发麻,问身边的小孤,“小魔头不是最怕蛇吗,见了那蛇,早该吓得昏过去才对,可是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小孤一双眼也不离屋里玩蛇的如故。
他和临安府签下契约已经不短的时间,但一直没有进府,以前没有见过临安,但直觉这个临安和以前不同。
他为了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才陪着玉玄在这里胡闹,以此来试探如故。
忽地听有人叫道:“云公子来了。”
窗外两人交换了个眼色,无声地消失在夜色里。
屋里老鼠和蛇已经被全部抓住,云末扫了眼装着老鼠和蛇的竹篓,面不改色。
如故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待?”
“任郡主惩罚。”
“看来,你知道是谁干的。”
“是。”
“是谁?”
“玉玄。”
“你不会是想随便拿个人来当替死鬼,任我打杀了,就把这事给忽悠过去吧?”
“打杀?”云末眼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如故心里一咯噔,听说临安嚣张跋扈,而云末这么干脆直接地说出肇事者,自然而然地怀疑云末的动机,才做出这样的猜测,但从云末的神情看来,她错了。
玉玄绝对不是她可以随便打杀的人。
改口道:“我是说,你该不会是想拿他来忽悠我吧?”
云末笑笑,“拿谁,也不能拿他来忽悠郡主。”
“那这事,你想怎么办?”
如故把球踢给了云末,一是探探他的口气,了解一些情况,二来也要看看极品女临安在这府上到底有多少地位,而这个云末在府上又充当的什么角色。
“只要不残不死,郡主想怎么样都行。”
“抓一水缸的老鼠和蛇,然后把他们放进去,也可以?”
“可以。”
如故眉梢慢慢扬起,看来这个身份还没差过大门口蹲着的石狮子。
“郡主不可以。”身边三顺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为什么?”
“他是这府里的公子,他朔月是要给郡主侍寝的,如果放进了蛇窝鼠窝,以后还怎么……”和在蛇窝和老鼠窝里滚过的人同床共枕,得多碜人?
如故是不可能让人侍寝,所以那种事不可能发生,睨向云末,“蛇鼠的事,就麻烦你了。”
云末轻点了下头,转身出去,没有半点犹豫。
如故挑眉,这人还真是什么事都
忽地一笑,朝三顺勾了勾手指。
三顺上前。
如故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三顺惊得睁大了眼睛,偷看了云末一眼,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第二天!
玉玄手撑着下颚,坐在云末书桌对面,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着云末,“小魔头想什么恶毒法子来泡制我,你不可能不知道。”
云末整理着物资进出的手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昨天放蛇和老鼠的时候,难道没想好后果,现在才来担心?”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总得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喂,云末,不带这么不讲义气的。”
“义气?值几个钱?”
玉玄噎住,和他谈义气不如和狗猪称兄道弟。
如故院子里的小丫头莺儿,捧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小砂锅,一碟小馒头和两碟小菜。
“郡主让奴婢给玉玄公子和止烨公子送早膳。”
云末眸子微沉,来了。
“给我的?”玉玄微微一怔。
他进府已经不短的日子,从来就没见如故给别人送早餐的。
昨晚捉弄了如故,她没马上发飙已经不正常,怎么还可能好心送早餐?
跳了起来,搔着后脑勺围着小砂锅转了一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靠在门边的小孤,懒洋洋地扫了眼莺儿手上的早餐,浓眉一扬,那丫头古灵精怪,不会被人捉弄了,还巴巴的送早餐讨好别人。
这早餐有诈!
编辑说这文文还要再看一下效果,姑娘们追文吧,别养了,一养编辑就会以为这文没人看,然后晚晚就会各种折磨,各种痛苦。另外文文已经有不少字数了,姑娘们对现在的情节和人物(男女主)还喜欢吗?最喜欢哪个情节?
024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如果我不吃呢?”玉玄哼了一声,威胁?他不吃这套。
“不吃也可以的,不过公子得在那缸里呆上两个时辰。”莺指了指门口大水缸。
玉玄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多出来的那口大水缸,只是急着找云末打听临安的事,没去理会,听莺儿一说,忙窜上前,揭开盖子一看。
里面装了大半缸子的蛇和老鼠,毛绒绒黑乎乎地拱来拱去,还有蛇在抓老鼠吃,整得血肉模糊,恶心得让人想吐。
玉玄看得头皮发麻,忙把盖子盖了回去,“这缸我也不进呢?”
莺儿装了碗粥递到玉玄手上,“郡主说,公子可以不进缸,也可以不吃这早餐,但从此不能再留在府中。”
玉玄迷惑,“什么意思?”
“郡主说,她会向越皇如实报告,她宁肯死,也不需要公子的阳气了,公子和临安府的契约就此结束。”
小孤眸子闪了闪,据他所知,以前临安最怕的就是死,而他们几个都是赤阳之身,镇守府里,可以在朔月的时候平衡府中阳气,避免临安被煞气所伤,这几年他人虽然没有进府,却是把元魂珠存在府里维持他的一份阳气。
他们几个不管缺了谁,都会打破平衡,让煞气入侵,临安居然敢拿这个来威胁他们,这个临安果然有问题。
她说她叫如故,她在扬州那一闹暴露了身份,他还曾想过,或许如故只是她隐藏身份而起的名字,现在看来,她或许真的是叫如故,而不是临安。
玉玄的脸直接黑了下去,他是一天都不愿意呆在这府里,但这件事关系到整个水族,由不得他一时任性。
小孤打了个哈哈,“郡主盛情难却,小玄子怎么能辜负郡主的一片好心。”手臂揽了玉玄的肩膀,“是吧?”
玉玄拉长着脸哼了一声。
小孤呵呵一笑,从莺儿手上接过粥,递了一碗给玉玄。他虽然和如故相处没有几天时间,但他直觉如故虽然刁钻精怪,但心肠不错,不会当真害了玉玄。
玉玄端着粥左看右看,“不会有毒吧?”
让人取了支银针来,在每个馒头上扎了一针,又在小菜里试了试,没毒,不死心揭开砂锅盖子,里面是一锅雪白的粥,肉香扑鼻。
用银针搅了搅,也没毒,“难道是泻药?”
临安虽然讨厌,但要靠着他们活命,就算玩花玩,也不敢当真伤了他们性命,反正容瑾在府里,只要不是立刻取人性命的毒,容瑾都能解,就算喝了这粥,也顶多难受一会儿。
玉玄忍着一肚子的不爽,三两口地把粥喝掉。
粥下了肚,却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奇怪地‘咦’了一声,“小魔头转性了,大清早的做早饭来孝敬老子?”
小孤也以为是泻药之类的东西,结果不是,端着碗闻了闻,那粥味异常的鲜,这味道像是……飞快地扫了门口的大水缸一眼,快步走到桌边,拿起粥勺伸进砂锅里搅了搅,舀起一只老鼠和两条蛇。
如果那小蛇和老鼠剥了皮炖粥也没什么,偏偏连着皮,烫得皮开肉烂,看着让人倒足了胃口。
玉玄瞪着粥勺上的死鼠,直接吐了出来。
小孤眉梢一扬,原来如此,拍着玉玄肩膀笑道:“鼠肉鲜美,而蛇肉大补,你不亏。”
玉玄越加恶心的不行,把隔夜饭都吐光了,仍觉得恶心。
书案后的云末眉眼里也带了浅淡笑意,那丫头还是这么顽皮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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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顺说,未必知,知天下,只要未必知想知道,天底下就没有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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