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拒绝。
而别林斯科见老首相只是说要看那块怀表,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哪知就这么件小事,搞得他紧张了好一会儿,但是,转头一想。不对呀,知道他有这块怀表的人不多。可是,这老首相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况且,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想看什么怀表。
他不禁有些疑惑起来,但仔细一想,立即便醒悟过来,隐约明白了首相此来之用意。
而想到这,他心里不免咯噔一声,知道坏了。恐怕有事要发生了。
虽然他本身并无过失,但坏就坏在他手头有一样东西,怀壁就是过失啊,他当然知道列别佐夫斯基正在调查那桩命案,而朱可夫被抓,就是因为死者身上有朱可夫随身携带的怀表,而现在首相大人来问怀表的问题。那肯定就是与命案有关了。
可是,自己的怀表又怎么会与命案扯上关系。
别林斯科百思不得其解。
而正是基于此,他不免有点踌躇起来,他想,如果是涉及到命案,他就要仔细考虑一下。到底是不是要将这怀表拿出来,如果拿出来会怎样,不拿出又会怎样,而不管最后是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他现在最先考虑的就是怎么做会对古塔沃夫有利。
一切都以古塔沃夫的利益为先。
所以,别林斯科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其实。列别佐夫斯基此来就是证实一下怀表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心思,而且,这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现在被别林斯科这么一分析,便将问题复杂化了。
所以,这凡事只要涉及到利益问题,人心就变得不简单了。
“首相大人,不知您借这怀表是因为……请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如果您不方便说,那也没关系。”别林斯科假装不好意思地道。
他得套套口风,从而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判断,他根本不相信一向私交甚少的列别佐夫斯基会亲自上门来问他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
不过,他之所以敢这样问列别佐夫斯基,那也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这么问,列别佐夫斯基一定会讲出个原因来,因为怀表可是他的,即使首相要看,那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毕竟现在他还不是罪犯,更加没有被列为需要问询的嫌疑犯。
而在别林斯科转动心思的同时,静坐一旁的列别佐夫斯基也一直留意着别林斯科身体上的细微变化,特别是当别林斯科说出这番话来之后,列别佐夫斯基心思一转,便有点明白了,而他察言观色之间,更是已经估到了别林斯科内心的想法,他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这人心啊
老首相有点感慨。
不过,列别佐夫斯基的内心到是坦坦荡荡的,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事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所以,他丝毫也不隐瞒,直言相告道:“别林,你知道我正在调查上次酒会发生的命案,现在正到关键处,但我却有几个地方不甚明白,特别是有关那块怀表的问题,我思来想去,突然记起你好象也有这么一块表,所以,我想看看你手上的这块怀表是否与酒会死者身上的那块有相似之处,以便我做出正确的判断,你觉得这有问题吗?”
列别佐夫斯基的话说得很巧妙,但也有点软中带硬,他相信别林斯科一定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而别林斯科听了这话,心里的疑惑顿解,这与他所料不差,老首相真的是为命案而来,但是,为什么仅仅只是要看自己的那块怀表呢,那表与这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别林斯科的心思又转开了。
这么说,命案中所涉及的那块怀表与他手中的这块是极其相似的了,如果他此时不拿出来,那就极有可能让列别佐夫斯基有理由怀疑他那块怀表的出处,进一步有很大的可能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甚至有可能连他身后的人都被牵扯进来。
如果果真如此,那问题就大了。
想到这,他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这太危险,一念之差,问题很大,幸好他多了个心眼,多问了一句。否则,真保不准他会怎么做。
现在好了,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那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的怀表来,让首相大人一观,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证明与自己有关的人的清白。
好险。他仍在心里庆幸不已,差点就为古塔沃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别林斯科赶紧露出满脸的微笑,道:“首相大人,您别误会,我只是多嘴罢了,我想在就去拿,马上去取。”
别林斯科请列别佐夫斯基稍坐片刻,然后自己急忙起身,前去取那块二人都关心的怀表。
可是,他是急匆匆而去。却是满头大汗而回。
他一回来,便忙不迭地向列别佐夫斯基道歉:“首相大人,你看我这记性,我那块怀表前几天已经拿去修理了,恐怕得一段时间才能修好,所以,今天是抱歉了。恐怕要让首相大人白跑一趟了,但请大人放心,只要怀表一经修好,我立即亲自送到府上请您过目,您看如何?”
别林斯科的潜台词是,那块表不在府中。
他更是满脸的歉意。
而一直静等怀表的列别佐夫斯基一听此言。脸色立即变了,他心想,难道别林斯科的怀表真不见了,不可能,列别佐夫斯基好一番琢磨。
而当他再一次将目光聚焦到一脸歉意的别林斯科身上的时候,他心里的疑惑是越来越盛,但是。他又没有证据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再说,这是别人的东西,东西既然在别人的手上,别人说给你,那就给你,如果别人说不给,那你也没办法。
所以,尽管怀疑,但列别佐夫斯基还是没有马上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也没有强硬地要求怎么做,他不是愣头青,他懂得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应付什么样的问题。
现在,他得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静静地离去,然后再看。
于是,列别佐夫斯基起身告辞,而别林斯科仍是满脸歉意地送他到门口。
目送着列别佐夫斯基离去,别林斯科转过身,脸色立即就变了,然后一阵咆哮声在别林斯科的府中响起,混蛋,赶紧去把那块怀表给老子找回来。
不过,不知道他在朝谁吼,唯一可能肯定的是,那块怀表应该出了问题。
而列别佐夫斯基回到府上,也是好一番思量,他仔细地将今天在别林斯科府上的情况回忆了一遍,然后进行认真的分析了,最后,他得出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别林斯科的表恐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别林斯科隐瞒了不应该隐瞒的东西。
而别林斯科又在隐瞒什么呢。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马上又否决了,但这种可能总是不停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难道这会是巧合吗?
不知道,列别佐夫斯基的头很痛。
而这个想法的确太过于大胆,他推测这块从死者身上得来的怀表与别林斯科手上的怀表其实是同一块。
而假设这个想法成立,那案件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朱可夫身上的怀表在丢失之后,其实是落到了别林斯科手上,然后别林斯科不知道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杀死了那个侍女,并将这块怀表留在了死者身上,以此来嫁祸给朱可夫,从而助古塔活夫登上沙皇之位。
列别佐夫斯基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都吓了一大跳,但这个推测虽然有些大胆,但确实有可能存在,所以,并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所以,不管这个推论成不成立,在现在走投路的情况,先朝这个方向去努力论证,即使自己的推论是错误的,那也正好排除了这样一种可能,为其它可能的成立增加的胜算。
而方向一旦明确,列别佐夫斯基马上便动了起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六百五十章 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列别佐夫斯基走后,别林斯科又乱发了一通脾气,这才又急促促地赶往古塔沃夫的府上。
他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古塔沃夫,并与其好好商议一番。
而古塔沃夫正准备休息,但听说别林斯科这时来访,知必有要事,于是,他便直接吩咐人将其带到自己房等候。
在鉴于别林斯科与自己的关系,古塔沃夫曾经对他说过,不论在他什么时候来见,都可以畅通无阻地见到自己,所以,他根本没觉得别林斯科现在来是多么令他意外之事。
而到了房,二人便在主客之位上分开坐下,古塔沃夫见别林斯科神色不对,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别林斯科则是长叹一口气,然后将列别佐夫斯基到他府上的事仔细向古塔沃夫道来。
古塔沃夫听完,脸色如常,没什么表示。
虽然他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列别佐夫斯基恐怕也是嗅出了点什么,这才去找别林斯科的,但他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也许只是别林斯科想多了而已,于是,他劝道:“堂叔,这不是什么大事,恐怕是你想多了,没事,不用多想。”
古塔沃夫不在现场,他完全体会不到别林斯科二人交谈过程中的心境变化,所以,他觉得这不是个问题,但别林斯科身在局中,却对此感同深受,所以,他觉得这肯定有问题。
“沃夫,虽然清者自清,但就怕别有用心之人会拿此大作文章,有些时候,愈加之罪,何患无词,再者,这事情又是如此之巧,我的那块怀表恰巧又不在府上,你说。这怎能不引起首相大人的怀疑,如果这事让陛下知道,恐怕你也会受到影响的。”别林斯科忧心忡忡地道。
以他对列别佐夫斯基的了解,这老首相绝对不是那种可以被轻易糊弄之人。
而经别林斯科这么一详细解释,古塔沃夫也觉得这其中可能真的有问题,但现在的关键是在那块表,只要别林斯科将那块表给找回来。那不就没事了吗。
“堂叔,那块表能找回来了吗?”古塔沃夫问道。
只要能将表找回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但别林斯科却摇了摇头,他道:“不知道,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竟然将这块表拿去典当为赌资,现在,我们只能祈求那块表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给赎走。”
原来,这事是出在他儿子的身上,难怪别林斯科会这么生气,况且。他说这话时是咬牙切齿,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而见此情景,古塔沃夫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只能道:“不要急,慢慢找就行了,万一找不到,我去向列别佐夫斯基解释。我不信他会不卖我的面子。”
古塔沃夫为自己的心腹之人出头,那自在情理之中。
“不,不,千万不要这样做,这样会连累你的,现在。首相可能都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如果你再去解释一番,给他的感觉肯定是想逃避责任,到时越描越黑,反到是不好收场了。”别林斯科急忙出言劝阻道。
他不觉得古塔沃夫这话是个好主意。
可是,这事能怎么办,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也许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最好是将怀表给找到,那一切问题将不再是问题,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才能找到那块怀表,如果找不到,他们该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古塔沃夫摊了摊手,道。
他与别林斯科的心境不同,说实话,他不急,他不相信仅仅只是凭一块就表能将他怎样,古塔沃夫不觉得自己要为这事着急。
“沃夫,要是这块表找不到,那列别佐夫斯基最后一定会查到你的头上,他甚至会怀疑你是在有意设局陷害朱可夫,而他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你便被动了,你的世界里没有清者自清,只有强者生存,所以,沃夫,在帝位争夺这事上,你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一切都靠实力说话,如果这块表真找不到了,我也只能来个死不认帐,我也会说我的这块表也丢了,让列别佐夫斯基慢慢去查,但你就要小心了,这极有可能会连累到你。”别林斯科谨慎地道。
他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好,我记下了,堂叔。”古塔沃夫点了点头,道。
他知别林斯科是一片好意,他不能当面拂了这片好意,况且,他也觉得别林斯科讲得有道理,他现在的确得小心了。
“那好,这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没有其它什么要问的,我就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别林斯科道。
该说的都说完了,时间也不早了,他得走了。
古塔沃夫又点点头,起身送他出去。
但别林斯科刚走到门口,古塔沃夫却又叫住了他。
“堂叔,朱可夫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古塔沃夫问道。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一切问题的核心都在朱可夫身上,如果朱可夫出了问题,那这所有事情就当有了结局,这皇位之争也将落到实处。
所以,古塔沃夫的一番心思都在朱可夫身上。
别林斯科转过身,想了想,面朝古塔沃夫道:“朱可夫听说在狱中一直喊冤,不过,陛下似乎对此无动于衷,不知道陛下是何打算。”
别林斯科如实相告。
古塔沃夫闻听此言,反而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最关心就是朱可夫的动静,最担心的是沙皇的态度,事实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什么狗屁案件进展,到头来还不是沙皇一句话,如果沙皇要放人,谁敢放个屁,如果沙皇要杀,谁又能阻止得了。
这一切,都要看沙皇的态度,不要看列别佐夫斯基现在风风火火,他最后还不是得看沙皇的脸色行事,所以,古塔沃夫将一切都看的很通透,他只要关注沙皇与朱可夫的动静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人,由他们去吧,他们想怎么闹都行。
不过,他现在的确有点担心,担心沙皇的态度,沙皇是真的已经对朱可夫失望了,欲杀之而后快,还是说想借此机会杀杀他的锐气,过了这个风口,沙皇还是会开释朱可夫的,至于说杀人什么的,给个交待什么,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语只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只是去骗那些不知情的人,沙皇不会天真到会违背自己的心愿去满足其他人的喜好,他不会这样做。
对此,古塔沃夫很清楚。
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沙皇的态度,但是,他应该怎么去弄清沙皇内心的真实想法呢,不要说他不敢随便了解,即使他有那个胆量,他敢于当面去问,先不说沙皇会不会讲,就算是会讲,沙皇能跟他讲实话吗,再说,他也不会傻到去动这样的心思,那不是找死吗,如果他这样去做,沙皇一定会当面砍死他,这样傻的人,留着有什么用。
所以,古塔沃夫的这番心思没有任何意义,他还得等待,等待最后的结果。
希望这结果不要太让他失望吧。
“那其他人有什么动静吗?”古塔沃夫再问道。
他也是随口一问,这些事都有别林斯科替他操心,他不需要将心思放在这上面,但有时候问一问,也是必须的。
“除了武官集团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帮朱可夫喊冤之外,其他人到是没有什么特别异动。”别林斯科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
古塔沃夫相信,在现在这种时刻,想必任何人都不会轻举妄动,以避免落人口实。
一切都只能等到列别佐夫斯基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六百五十一章 疑云重重()
列别佐夫斯基将注意力又转到了别林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