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在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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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在黑土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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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出现灰墙灰瓦、黑色的大门,一队旗兵在门前列队站成一排,冈必站在前面。卢一鸣见到这番情景,从容下马。他把缰绳交给先下马的张小山,接着把宝珍抱下来。然后微笑对冈必说:“兄弟,咱们见过面,你忘了。”冈必不屑一顾,宝珍生气的问:“冈必,你要干什么?”

冈必说:“姐,不是我为难你,阿玛发话,不许你们进家门,跟你男人回去吧。”宝珍情绪激动地说:“不行,无论如何我要见阿玛,额娘一面,我不信阿玛、额娘如此绝情。”说完眼泪噗噗的流了出来。见此情景,卢一鸣吃不住劲了说:“冈必,我不进去,让你姐进屋,如何?”冈必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卢一鸣大怒。

此刻,屋里正戏剧性的发生着另一幕,宝珍娘低声的抽泣,老富察阴森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叭嗒叭嗒吸烟,一声不吭。一群下人低眉顺眼站立一旁,大气不敢出。当冈必告之,姐姐、姐夫回来了,快到家门口时,全家立刻乱了套。宝珍娘高兴的六神无主,忙不迭的往外窜,老富察一把拽住她,坚决不让她出去。接着吩咐让冈必前去挡驾,不许他们入家门一步,这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卢一鸣拉起宝珍的手二话没说,大步流星向前走,冈必有些发懵,不知如何是好。当卢一鸣和宝珍近身时,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扯住卢一鸣,只见卢一鸣身手很敏捷,侧身、跨步、接着一用力,没看清怎么回事,冈必便从肩上滚了过去,摔在地上,宝珍吓得惊呼一声。

冈必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立起,接着冲了上来,卢一鸣双手接、带,一个侧踢,冈必又飞了出去,打了两个滚站起,又冲了上来,卢一鸣顺势抓住单臂,一个大背,冈必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了。旗兵见状,纷纷拔出腰刀,围拢上来。

卢一鸣拔出左轮手枪,对天连开了两枪道:“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旗兵们纷纷瞅向爬起来的冈必,等待他拿主意,此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这危急时刻,突然院门大开,呼呼啦啦,出来一群人。为首的老富察脸色苍白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此时宝珍大声喊着额娘扑了上去,母女相见抱头痛哭,凄人泪下,辛酸不止。一时之间场面有所缓解。

这时冈必气呼呼的拍打身上的尘土,然后骑上战马率领旗兵,扬长而去。当老富察见到姑爷长的一表人才,听下人讲他如此勇猛时,心里的气便小了一半,他知道儿子冈必,方圆百里乃满族第一勇士,单打独斗几乎没有对手,姑爷三拳两脚便制服了他,功夫何等了得,无奈他面子上下不来,毕竟是一家之主嘛。

丈母娘可不管这些,热情的把夫妻二人迎进屋里。随后在堂屋里见过礼,卢一鸣对岳丈说:“岳父大人,小子当年不懂事,无故离家出走,害得宝珍守了十年活寡,岳父、岳母二老放心,今后我会好生待宝珍的。”

岳母小心翼翼地说:“他阿玛,人家姑爷已经认错了,你还端着架子干嘛?”宝珍上前撒娇的摇着阿玛的胳膊,老富察脸上露出笑容道:“你小子比简单啊,会武功?”卢一鸣谦虚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卢一鸣开始和乐福搭闲,那边岳母和宝珍也在热和。常言道:丈母娘瞧姑爷,越看越喜欢,此话一点不假。岳母边和宝珍嘀咕边拿眼瞧姑爷,宝珍笑得很甜,卢一鸣知道丈母娘肯定在夸自己。不一会儿,冈必媳妇领着孩子也过来见礼,满人的礼节搞得他很不自在。

老富察家境不错,凭着祖上的阴德,拥有大量良田和山地,每年还能得到朝廷的落地银,衣食无愁,一家人不安农耕,养尊处优。随后卢一鸣奉上1000两纹银,还有西洋带回的礼物,喜得丈母娘眉开眼笑,不住嘴的夸赞姑爷有能耐。

午饭,冈必没有回来。满桌酒菜只有卢一鸣,老富察和他俩孙子享用,满人规矩,男人用餐时,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几杯酒下肚,爷俩打开话匣子,越聊越投机,卢一鸣侃侃而谈,山南地北,海阔天空,西洋趣闻,坐在对面炕上的娘仨,不时笑的前仰后合。

卢一鸣渊博的知识,使老富察大吃一惊,暗暗庆幸,格格没有白等。他暗忖凭着姑爷的见识,日后绝不是池中之物,将来也许会飞黄腾达,今后老有所靠,心中不竟大喜。这顿饭一直吃到黄昏,也没见冈必的影子。

第二天,卢一鸣习惯的早起,与张小山做完热身活动,开始教他打拳。他想通过言传身教,快速的把小山带出来,这是一颗特种兵的苗子。小山悟性很高,一套军体拳学的很快,不一会儿便打得有模有样。

这时冈必出来小解,睡眼朦胧见到姐夫,扭头装作没看见。卢一鸣笑着说:“冈必兄弟,你打算一辈子不认姐夫吗?”冈必没有明显的表露抵触情绪,只是看了姐夫一眼,便转身回屋了,于昨天相比判若两人。

早饭后,宝珍有意撮合他俩,要冈必带姐夫出去散散心,冈必没有言语出去备马。三骑直奔东南,冈必骑在前面,骑术精湛,令人赏心悦目。来到一大片荒草滩前,三人收住马,忽然,一群野鸡受惊飞了起来。

卢一鸣快速抽枪,接着推弹上膛,只听“叭、叭”5声枪响,只见只野鸡掉下来。小山在旁边拍手直叫。冈必震惊,打马上前查看。卢一鸣下马,遥望荒草滩,心中若有所思。这时冈必打马回来滚鞍下马,把野鸡扔在地上,弹腿跪地对姐夫说:“姐夫,冈必服你了,请姐夫见谅。”

卢一鸣搀起冈必热情说:“兄弟,不必如此,昨日鲁莽之举,也望兄弟见谅。”二人消除前嫌,他随后又说:“冈必兄弟,这是一把德国产新式毛瑟步枪,送给你,就算见面礼吧。”冈必接过步枪大喜,爱不释手摆弄步枪,一副格外高兴的样子。望着头脑简单、爽快的冈必,卢一鸣舒心的笑了。

晚上喝酒,冈必提出许多问题,卢一鸣一一解答,并且不厌其烦得讲解。他说历史话当今,从国外到国内,尤其是对大清国的现状,进行了细致分析,见解独到,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冈必似乎被被深深折服。

而老富察却听得心惊肉跳、冷汗直冒。见火候差不多了,卢一鸣说出自己的经商计划。头脑简单的冈必完全支持姐夫的大计,毕竟年轻,城府不深,老富察则不然,老辣的提出一个又一个尖锐问题,小菜一碟,卢一鸣一一化解,甚至谈到如何行事、运作等细节问题。老富察不竟倒吸一口凉气,吃惊的瞅着姑爷,心里暗忖。这小子年纪轻轻,思谋、见识精明到如此地步,乃世间少有。

随后老富察精神大振,猜疑全无。接着卢一鸣要求岳父,把荒地全部开垦出来,尤其是慌草滩那片地,开垦成水田,说那是一块宝地。至于粮食销路,卢一鸣全包了,让岳父不要担心。

次日,卢一鸣让宝珍在娘家多住几天,便打道回府。老富察望着姑爷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姑爷乃人中之龙,此人久后必成大器。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 第10章初步计划

两日之内,卢家大院变成了工地。卢一鸣见玻璃大棚墙壁已垒完,正在安装玻璃木框。徐中环见到卢一鸣,忙问是否合格,检查完大棚内的火龙,卢一鸣表示满意。接着吩咐人从库房抬出一箱玻璃,取出一张玻璃,安进木框内,大小正合适。

这天,沿江畔向西,三人三骑迤逦而行,卢一鸣兴致勃勃观望周围的景致,然后胸有成竹的问大伯卢国才,沿江土地、荒地全部改成水田如何?大伯说:“贤侄,不是大伯扫你兴,咱这旮瘩春脖子长,地寒。若是改种水稻,出苗不齐、苗少,费工费时不说,产量极低,甚至绝产,大家都不愿意种。”大伯,几十年风风雨雨与土地打交道,谈起农耕事,头头是道。

卢一鸣很有信心地说:“大伯,我在西洋学会了解决寒地育苗的办法,这个办法很有效,利用此办法,能有效解决出苗问题,稻谷产量会成倍于大田作物,甚至更高。”大伯诧异的问:“什么办法?”卢一鸣答:“大伯,我盖得玻璃窖就是育苗室,里面有火龙,能有效解决苗齐、苗壮问题。”大伯,思谋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说:“贤侄,我看这办法能成。”接着,卢一鸣嘱咐大伯赶快找几个育苗能手,抓紧育苗,因为节气不等人。

最后统计大坯数量,卢一鸣认为差不多够用。由于农耕人手不够,便打发弟兄们开荒、种地去。并且由卢国兴、卢国臣率领,耕牛不够用马拉,抢前抓早,广种薄收。雇来的铁匠,昼夜打铁,赶制农具。木匠按卢一鸣的要求,制作出第一架水车,卢一鸣亲自动手安装,不到半天工夫,水车便轰隆隆的转动起来,一江碧水,沿着木槽流入沟渠,欢快地跳跃着流向新开垦的稻田里,人们开始欢呼。

几天以后,冈必领着二十多人,护送宝珍回来,卢家大院焕然一新,围墙从新泥抹,被刷成暗红色,围墙外多了几间怪怪的玻璃房子,宝珍欣喜的四处去查看。

冈必对姐夫说:“听姐姐说,你手里有步枪,我想买二十支,望姐夫成全。”卢一鸣刚要答应,突然灵机一动说:“枪没有问题,但是,我有一个小小要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冈必问:“什么要求?”卢一鸣答:“你的人马,若能在我这里训练半年,我白送你100支步枪,如何?”冈必一听皆大欢喜说:“成。不过姐夫你说话得算数,不许反悔。”卢一鸣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冈必说:“我明天就把大队人马拉来。”

半月后,卢一鸣走进玻璃大棚,绿油油的稻苗,铺满块块木盒,苗齐、苗壮,惹人喜爱。大伯见卢一鸣走进,忙上前打招呼说:“贤侄,你的办法忒灵验了,”接着,手指着墙壁上挂的温度计又说:“这玩儿更灵验。”温度计是卢一鸣特意从美国带回来的,为此买了整整一箱。他深知,任何生产活动都离不开它,缺一不可。

五月份,大田作物已禾苗茁壮。正是水稻插秧的好季节。除了老人和孩子,卢一鸣动用全部人马去插秧,块块稻田,一望无际。田野里一派劳动景象,人们沉寂在喜悦之中。

春播告一段落,没等大伙喘口气,卢一鸣便交给徐中环一张图纸,必须按图纸施工。在卢家大院后身,开辟一块地,建鸡舍、猪舍、牛棚、马圈,搞规模化养殖,徐中环听得云山雾罩。接着,卢一鸣吩咐高薪雇用经验丰富的养殖能手,徐中环更蒙了,卢一鸣也不解释,必须照此办理。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卢一鸣与宝珍、小山,摆渡过江,前往宁古塔去拜访老舅爷,老祖母的一位远亲,纳刺,荣桂。街上行人不多,商铺酒楼全集中在一条街上。路过一家花炮作坊,卢一鸣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便走进,作坊老板见有客人,忙上前打招呼,卢一鸣眼观花炮品种,口中询问价格,许久没有生意的老板不住围着他转,满口解答。

卢一鸣看出老板的矜迫,话锋一转询问老板,是否会**,老板闻听吓了一跳,左右瞧瞧,见宝珍和小山,没有外人。然后,小心翼翼的告知,ZY是违禁品,官府得知会杀头的。卢一鸣解释,双方可以秘密交易,此事不会泄露,老板犹豫再三终于答应,签字画押后,卢一鸣提笔写出一张新的配方,说按此方配制的ZY,效果更好,威力更大。老板如获至宝,欣喜若长,临走卢一鸣把把200两银票交给老板,特别嘱咐,日后生产的ZY,皆有他一家收购,不许出售。

纳刺、荣桂是宁古塔副都统,由于卢家近几年逐渐衰败,两家已不太走动,亲戚做穷了,让人不待见是常事,谁愿意跟穷亲戚打交道。夫妻二人见完礼,宝珍到后堂拜见舅奶,爷孙俩分坐。桂荣见表孙儿,一表人才,高大威猛,顿生好感,捋着胡须说:“你小子当年有种,居然逃婚跑到西洋去了,听说你在西洋混得不错,发了洋财?”

卢一鸣忙起身,掏出一张千两银票恭敬说:“老舅爷,小子不敢说发财,只是略有小成,这是孝敬你老的。”接着,把银票放在桌面上。桂荣瞄了一眼银票说:“算你小子识抬举,听说你回来后,把卢家大院整理得有模有样,风生水起,年纪轻轻,有如此能耐,老姐姐真有福气呀。”卢一鸣忙说:“舅爷过讲了,小子虽然在西洋学了点本事,但是回到家,还得仰仗老舅爷不是。”桂荣心里乐了,这小子真会说话,又送银子,有拍马屁,听着舒服。

拜见完家人,桂荣破列款待表孙子。入席前卢一鸣脱去外衣,露出左轮手枪,被桂荣发现,见舅爷盯着手枪看,无奈只好拔出手枪让他查看,桂荣捧在手里,爱不释手,卢一鸣见状只好说,舅爷既然喜欢就拿去护身用,桂荣闻听大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微有醉意的卢一鸣,见舅爷心情大好,趁机说:“舅爷,眼下日、俄在大清国土上开战,却我无能为力干涉,此举震撼了朝廷。我敢肯定,战争结束后,朝廷为巩固东北边疆的统治,必将实行新政,开府建衙,加大开关力度,流民会大量涌入。朝廷会鼓励流民开垦荒地。所以我想,由老舅爷出面,咱们爷孙联手,抢先占有大片慌地,据为己有,共谋发财大计,老舅爷意下如何?”

桂荣吃惊的瞅着表孙子,暗忖,前几天与绥芬厅统领闲聊时得知,上面有迹象表明,东三省日后要开府建衙,而这仅仅是上面的意向,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不竟问道:“表孙子,这些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卢一鸣说:“实不相瞒,是我猜策的,也许不准。”桂荣倒吸一口凉气,暗忖,这小子二十多岁的年龄,如此深谋远虑,何等了得,这小子日后说不定有一翻造就。

随后,桂荣问卢一鸣准备占多少荒地,卢一鸣告之,古有韩信,今有你孙儿,我是多多益善。老舅爷吉林府以北,包括黑龙江,有多少占多少。桂荣暗道,这小子胃口忒大了。随后爷孙俩就实施方案谋划了一番。

常言道: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刚才响晴的天空,转眼间乌云密布,一阵急雨过后又放晴了。下雨的时候,卢一鸣躲进鸡舍避雨。参观完养殖场,卢一鸣把前世了解的、养殖方面的知识,写在几张纸上,交给徐中环,特别嘱咐说这是美国人的经验,至于怎样实施,便不插手了。

雨后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使人愉悦和爽朗。卢一鸣走进大院,见六爷正在场院散步,脸上明显有了红润,也胖了不少。六爷名叫卢玉贵,一直做贩马生意,前两年染上鸦片,由于祖父得了老年痴呆症,祖母毕竟是女流之辈,谁也管不了他,卢家几乎让他吸败了。卢一鸣主动上前搭话,六爷见是侄孙子扭头便走,卢一鸣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了主意。

经过老祖母说服,六爷总算放下架子,同意侄孙子来赔礼道歉,卢一鸣口若悬河,大谈鸦片的坏处,并且举例说明,总算博得六爷的谅解。见六爷心情大好,趁机邀请六爷出山,六爷犹豫了一下,老祖母有在旁边帮忙,便勉强答应了。

六月,草长莺飞的季节,田野一片翠绿。距海林站东北方向二十多里地,有一处山坳,绵延数十里,漫山遍野开满了黄花,半尺高的青草,郁郁葱葱,一望无际。一群人马出现在此地,打破了宁静的山坳。

马儿撒着欢吃着青草,奔跑跳跃,甚至感染了它的主人。六爷手攥着马奶草对卢一鸣说:“此地叫三道关,地肥草壮,方圆百里没有这么好的草,是养马的好地方,当年六爷也相中了这块地方,要不是朝廷不让随便养马,我早来此建马场了。”

卢一鸣说:“六爷,你和马打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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