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脉络,这件事看来我需要和墨谷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我为此感到很苦恼,按照墨谷的说法,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宿命,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下一次被重置很可能已经临近,因为我们浪费了时间,而且这一次是非死亡重置,我可能也会想墨谷一样失去自己的记忆的。
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发生,彷佛天地之间有一个巨大的车轮,我只是其中一个小螳螂,我挡不住事情的发展就像挡不住那个车轮的前行转动,非要粉身碎骨的去做也根本改变了不了什么。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看来应该去给告二爷小马他们一个交代才行。”我垂头丧气的说道。
“但是我们现在仍然没有先秦古卷的线索,怎么才能给人家交代哪?”墨谷摊开手说道。
“你那个竹简木犊现在在哪里?”我问墨谷。
墨谷从怀里出去一个密封的塑料袋,看来他真的很小心额保存着那些竹简,竹简并不多我数了一下一共是七片,材料应该是铁栎木,也被叫做铁梨木,能够保存很长时间,不过现在那些木片已经发黑弯曲了。
山洞里面可能有潮气,致使年代很久远的东西受潮变形,发黑是因为铁栎木本身氧化的结果,我让墨谷将他们取下来,然后抓过刚才墨谷使用过的铅笔,同样搞了一点石墨铅笔芯额粉末。
然后我做了一些让朱标和墨谷都目瞪口呆的事情,我找来一块磁铁,然后将磁铁将那些木片磁化了一下,然后加热那些粉末,最后均匀的洒在木片有字的一面上,我这样做的时候会将七片木片排在一起的。
最后完成之后,我轻轻一吹,粉末被吹掉,但木片上仍然发黑,那些字迹仍然模糊看不清楚,墨谷和朱标诧异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笑了笑道:“这样你们看不见的,需要紫光灯,等我去拿紫光灯来,朱胖子你也有点事情,我们没有数码相机,就用手机吧,你调到手机拍照,千万不要用闪光灯啊。”
结果是让他们没想到的,关上灯之后,我用紫外线灯照射那些木片,那上面的字迹竟然莹莹的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古代墨迹完全被显露出来,虽然有磨损,但却不妨碍
我让朱标将这些全都拍照之后,重新打开了灯,关闭紫光灯之后,墨谷冲我竖起大拇指,那意思是我的确有一套,朱标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燕子哥,我快爱上你了咋办?”
“滚蛋!你见了女人就掉了魂的家伙,还想学人家捡肥皂不成?”我怒道。
“我不捡,不捡,我扔总行了吧?”这货开始嬉皮笑脸。
“晚了,肥皂都被我扔了,你只能捡了。”我板着脸说道。
墨谷对我们道:“你们不要总开玩笑,我觉得这上面肯定有先秦帛书的线索,并且我怀疑……那第三座古墓……那个青铜鬼狱……”
他看了看我们说道:“……可能也在这里面有线索,我想,这里面的信息足够我们给告二爷交代了。”
“那我不管了,这件事你去办吧!”我仍然灰心丧气的样子,抓起酒瓶对朱标道:“胖子,咱们喝酒,你妹的不许耍赖啊。”
“******,老子喝酒从来不赖,一人一瓶吹掉,谁喝不完谁输!”朱标最怕我说他喝酒耍赖,果然一听就急了。
我的心情不好,这酒其实一喝就醉,前路未知,而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是我苦闷的原因,既然没办法,我就不去想了,告二爷小马那里我欠了点人情,这个由墨谷前去给他们一个交代,但结果如何我也不知道,我连想都不愿去想。
其实我知道那个竹简木犊之上肯定有关于先秦帛书的线索,但那又怎样?我剩下的时间不多,算起来就是这几天,我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重置,甚至还会忘记这之前所有的记忆,我现在只想喝酒,喝醉了拉倒。
所以这个酒喝的就没谱了,我可以的想要喝醉,最后拼的朱标竟然挺着大肚皮醉倒在沙发上,而我却是开始剧烈的头疼,墨谷看我醉态很重,于是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我的意识很模糊,但还是觉得那杯茶非常苦,似乎有着很重的腥味,但我不在乎,人在喝醉酒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既能承受天崩也能承受地裂,别人受不了的都能忍受,而我的潜意识也知道自己醉了,但身体的神经却开始亢奋,坚持着就是不倒地。
我开始大呼小叫,指着醉成一滩泥的大笑,又指着墨谷骂他,说他将我扔下和朱标去山西是不仗义!最后我想起了死去的爷爷,于是开始痛苦流涕。
墨谷没有说话,但他一直陪着我,想来是能够理解我的心情,直到最后我醉得不省人事过去,接下来发生的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可是接下来得几天我开始发高烧,身体出现高热,并且陷入到昏迷状态,不得已在医院输了两天液,然后还是感到身体虚弱,最后我昏昏沉沉额睡了好几天。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是孙涛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我摇醒他问这是怎么回事?孙涛睡眼惺忪的起来,看到我清醒了很高兴,他告诉我,我睡了三天了,医生说可能之前经受很多艰辛的事情,身体和精神都非常疲惫,这是身体在自我调整。
我随后在孙涛的帮助下起床出院,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家里,连门都不出,墨谷已经不在了,我知道去了哪里,至于朱标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也去趟北京,他手里的那几个玉盏我帮他联系了唐三链子,让朱标去接洽送货。
没事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发呆了,这样的状态一直进行下去。
第179章 爷爷的留言()
墨谷走了,去找告二爷,不说他们之前早就认识,就是现在他们之间谈什么我不想去想,但墨谷此行去帮我给告二爷一个交代,那么我就不欠他们人情了。
至于朱标这一次让他见见钞票吧,我做古玩生意常常是大宗的钱款钞票经手,有时候能赚点暴利,但大多数时间挣得也无非是佣金辛苦钱而已,假如让朱标得到点钞票,也好给他妈买房子。
虽然这也是镜花水月的一种单方面的愿望,我知道一旦我被重置,那么与我有关系的人和事情也会被重置,顶多有一点变化而已,但不会有大的变化。
我除了上网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不干,连吃饭都是孙涛从外面买回来送给我,晚上我则是饿一顿,我很安静,安静额等待着事情突然地到来。
有时候我会想,假如一切又回到起点,是不是我的门口仍然会出现一个哑巴,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当着这种事情没办法预演,我只能提前揣测,按照我的性格我不可能不管哑巴墨谷,要知道他的到来会让我如此无奈,我真应该抬起脚来一脚将他从我的门口踹开。
两天之后,预计当中的重置没有发生,我竟然懒得去想这件事情,总觉得早晚会来,浑浑噩噩的生活让我很潦倒,脸上的胡子也不刮,人整个瘦了一圈,眼眶都陷了下去。
这时候我正在睡觉,房门被敲响,我听到而没去管,但房间的门还是开了,孙涛的声音响起来:“老板,老板,你爸来看你了。”
我心里一惊,连忙坐起来,果然我看到老爸一脸阴郁的站在门口,我顿时有点慌张,连忙下床,这肯定是孙涛干的,不过他应该是在我生病住院之后通知我的家里,我爸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我老爸本来很生气的样子,但看到我瘦成那副德行,顿时心软了,将家里带来的一堆土特产和营养品放在桌上,然后看着我直摇头。
我有点拘束,鼓了几次嘴巴,最后说道:“爸,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你这个样子让你妈看到怎么得了,唉,这么大人了,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要不是小孙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住院了。”老爸走到桌前给我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将他带来的酒酿小元宵给我冲了点。
看着我将那一碗酒酿小圆子吃掉,老爸一直没吭声,我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担忧,老爸的年纪也大了,前段时间爷爷奶奶去世家里的丧事都是他在操持,看着他两鬓的白发,我突然觉得喉头和胸口堵得很厉害。
老爸没什么文化,当初高中毕业之后就被爷爷托关系安排进了工厂,一直干到内退,其实以他的年纪在干十年都没问题,但家里的奶奶和老妈身体都不好,只得遵照爷爷的安排回乡照顾家人。
老爸额性子懦弱,他是家里的长子,很多事情也只能是他挡在前面去抗,爷爷没有将销器门传给他其实也是一番苦心,我能够理解爷爷为什么这样做,这无非是一种保护罢了。
但爷爷却将这个传承传给了我,我有一阵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爷爷会想到我?会选择我?这大概跟我的性格有着莫大的关系,按照他老人家的话讲,我是一个能够守成的人,跳脱额个性和懦弱的性格都不足以让销器门再维持下去。
“你妈也很担心你,再说她的身体也不好,你应该多回去看看。”老爸沉默了半天之后这样说道。
我点点头道:“我每次回去都让你和我妈忙前忙后的,又是准备吃的,又是准备穿的,还有带那么多的东西回来,我不想你们那么累,所以没事打个电话报报平安挺好。”
老爸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他是个稳重的人,有些话说出来是需要慎重对待的,所以在没把握之前,他宁愿不说。
“爸,我真的没事,前段时间有点受风寒,现在已经好了,以后注意作息时间和补充营养,就好了,过段时间我回去跟你们住一段时间总行了吧?”我安慰他道。
“家里面有人来找你,就在前两天,我没把你地址告诉他们,但这些人能找到老家去,显然这里也应该知道,那些人很奇怪,你自己小心点。”老爸说道。
我奇怪地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知道,从上海那边过来,但口音却像是广东人,如果你们认识就给他们打个电话吧!”老爸对我的事情很有分寸,从来不过问细节。
我沉默不语,心理面开始琢磨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人找我,难道是康德公司的人?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或者已经开始在进行他们已经计划好的事情?
“你爷爷当初走的时候,给你留了话,我没想到他藏在柜子下面,我这次来正好带来给你。”老爸此时突然说道。
“什么?他……爷爷竟然给我留了话?”我惊讶万分,可是我从老板手里面接过那个信封的时候,突然胸中再次感到悲伤,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你看看吧,我去做饭。”老爸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我撕开了信封,信是封死的,老板没有打开看过,里面写了几句话,的确是爷爷的笔迹,爷爷在其中还画了一个小图给我,但我却看愣了。
那是一颗玉晗的简图,爷爷在心里告诉我,如果机缘巧合的话,可将玉晗收齐,这东西好像有好几颗,但如果要去的地方有青铜器,那么最好不要涉险!还有最后一句,也有加重了语气,我能感觉到他在写的时候有多担心。
“子鸣,千万千万不要云南……”
我首先惊讶于爷爷所说的那颗玉晗,竟然有四五颗之多,其次他提到了云南,这说明他已经预感到我在寻找玉晗的过程中,会被牵扯到四十五年前的云南之行上去!
难道上次我给他打电话之后,让他担心了不成?或者是让他想起了什么?也要走的太突然,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就好像也有在得知他已经被人注意了,而匆匆离去一样。
还有件事,我也很奇怪,康德公司的人为什么不去东北和湖南,我叉开的时间上难道他们已经成功了,这说明了什么?他们拿到钥匙了?那还找我干什么?
第180章 老宅子()
老爸在我这里留了两天,这两天我严格的按照作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早睡早起,并且在院子里面还锻炼身体,这让老爸很放心,家里面也无法离开人,两天之后,他就回去了,而我也觉得该做点什么了。
最让我奇怪的是,那个反反复复的时间重置并未发生,这是怎么回事?我电话去问墨谷,但这家伙竟然没有开机,反而是朱标给我电话,说一切顺利,年底之前,唐三链子就会将货款打给我,他准备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我告诉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他,随后几天我一直窝在家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但我却没有闲着,我将爷爷留给我的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最后一个人偷偷去了趟老宅。
我们家在市中心的这处房子其实并不是老宅,当初爷爷跟随他的叔叔,从乡下来到城里的时候,正赶上闹日本鬼子!城里面死了很多人,很多大户人家的房子都被烧了,但也有留下来的大宅子。
我的太叔爷带着爷爷进入城里的时候,整座城市就像一座死城,两个人为了有条活路,不得不从事埋尸的工作,那个时候处理城内尸体的工作很大一部分是有寺庙承担的,但死人太多,寺庙也就从外面雇上一些人。
日本鬼子对于佛家寺庙相对还比较宽容,也允许他们做这样的工作,死人太多的话,尸体腐烂会形成瘟疫,而他们自己卫生医疗机构忙自己的伤员还来不及,所以对于寺院雇人清理死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叔爷和爷爷两人就找到这样的工作,给寺院做工没有工钱但却管两顿饭,一顿气一顿干,起的时候发两块白毛巾,一块蒙在脸上遮住口鼻,一块缠在右臂上作为标示,否则会受到日本鬼子盘查。
尸体用大车拉到指定地点,和尚们念经超度亡魂,法事做完就将尸体烧掉,但基本上有名有姓的会单独处理,无主的尸首只能骨灰放在一起掩埋,并且做好标记,很多都是在寺庙后院存放,待到以后再入墓园。
太叔爷和爷爷两人进城,一方面是找个吃饭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那个时候整个城里犹如人间地狱,他们要做的事情并不太容易。
在清理尸体的时候,他们在城中的老城区内发现了一个带小楼的大宅,里面的一家人全都死了,两人清理了尸体之后,决定在这里作为落脚点,这处宅子就算做自己的产业了。
太叔爷这个人很牛逼,他竟然伪造了房产地契的东西,这在后来民国政府回来之后也是被承认的,抗战胜利一直到后来解放,那一处房子就成了我们家老宅,乡下很多人都在里面住过。
后来太祖奶说房子死过人,且来路不正,还是将家人转去了六合县,这处房子空了,但太叔爷也一直住在哪里,而爷爷也曾一直跟着他。
太叔爷是销器门的第十六代传人,而爷爷则是第十七代,两人名为叔侄实则就是师徒,爷爷的手艺完全都是这么学来的。
后来房子也曾经被街道收归国有,爷爷当时很小心,他保留了房屋地契并未上交,按照政策,我们家于是分到现在的这处三间平房,那个大宅子被分配给了六七户人家居住,他们将房子隔开,现在还有人住在哪里。
我偷偷去的时候走的时后院,后院之内有很多自己盖的建筑,现在的房子已经被掩盖在很多后来建筑的房子中间,那种层层叠叠小楼和建筑将我家原来的房子挡在其中,不仔细找根本就找不到。
这一片区域算是这座城市的老城区了,政府现在也注意保护,所以一直没有拆迁,里面有很大一片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