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周围的人已经有很多已经起来了,在火堆上正在烧水煮东西吃,我看了看表,应该是早上7点多钟,从我们宿营在这里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6个多小时了。
我靠在毛毯上暗想,不知道地面上的人怎样了,那三个受伤的战士是不是已经及时回到地面,返回接应我们的卫生兵不知道甚么时候才到?
这时候大家已经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老虎过来向我要烟抽,严斌和刘教授两个在低声研究着什么。
郑楼和老沙在一起说着话,黄主任与周营长也在低声交谈,小白一如既往的在旁边不吭声。
这一幕看的我很奇怪,好像大家都在等什么东西,或者是在等什么消息一样,休息之前周营长用无线电通报了下面的情况,并通报了方位,让中途接应的人不断在传递消息。
我是睡着了,可是很多战士基本上根本就没休息,现在想起来觉的挺对不起这些年轻的战士的,我连忙起身帮忙去烧水煮东西。
这里面就闫一虎最没心没肺,抽了根烟,觉得无聊,倒头又去睡觉了。
这时候突然大家一阵骚动,无线电传来动静,我能听到很大的电流声:“噼呲,噼呲”的。
“来了,来了”有人说道。
第488章 目标作业区()
无线电的噼呲电流声传来,报务员很紧张,核对了频段后,汇报说是营部发来的信息。
大家全都围拢过来,报务员告诉我们:“由于山体的洞壁太厚,无线电屏蔽的很严重,信息接收和发送都有很大困难,昨晚发送的信息营部的人就没给出回复,现在来的信息也是断断续续的,信息不连贯,需要慢慢解读。”
周营长安慰他,让他不要着急,慢慢来。
然后回头跟我们商量,时间已经过去了6个多小时,伤员是否已经抵达地面?上面派来支援的卫生兵是否在路上?下一步是否按照计划进行?这些我们目前都得不到答复。
大家望着黄主任,他在这里的行政级别最高,临机决断的事情只能找他。黄主任看到大家都在看他,做出一脸无奈地表情,扔下一句:“继续等待”之后转身又去睡觉了。
大家无奈之下,只好原地等待,周营长一个人守在无线电旁,等待信息,我们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睡觉。
我刚躺下,刘教授来找我,他对我说:“刚才他和严斌商量了一下,勘探队的任务实际上需要深入到矿洞内部的作业区,确定那里大面积重金属矿脉,现在的队伍复杂了,很多不相干的人出现,任务的性质也发生了改变,我们随身携带的仪器设备太多,需要人手帮助,能不能确定好路线,先去作业区?”
我问刘教授:“我们的失踪人员怎么办?”
刘教授道:“失踪人员现在就剩小廖和展月清,两人的现在的处境很让人担心,但就算把人找到,估计也不能参与工作了”
刘教授为难的跟我交代。展月清是老友展鸿飞的女儿,这件事情,他很揪心,提取第一手地质数据同样让他欲罢不能,他的想法是想让我跟黄主任商量下,是否由严斌和刘教授他们先去作业区,其他人员再组织搜索救援。
我奇怪的问他:“问什么要我去商量,开会大家决定不好吗?”
刘教授尴尬的笑了,瞄了一眼黄主任,悄声跟我说:“严斌是委员会中方内定的人员,我是第三方,而黄主任则是委员会“依托夫斯基”指定的人,他来这里是有特殊目的的。我们的话他根本不会听。”
我点了点头,对刘教授道:“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这里是苏联人大范围开采矿石的地方,那么他们一定有此地最详细的地质报告,假如我们能找到这些资料,那么我们是否还有必要继续冒险呢?”
刘教授摇摇头,说:“这些资料时隔这么久,哪能还会存在,如果能找到,当然最好不过,我们只需要验证一下就可以了,倒是没必要再继续冒险下去了。”
我摇头道:“我不这样看,如果这些资料不存在的话,那么队伍里面的特务到底想干啥,还有那个依托夫斯基干吗还要派这个黄主任过来?”
说完,我拿出那把保险柜的钥匙,对刘教授简单的讲了一下我的猜测,当然我没敢告诉刘教授我撞鬼的事,我怕他接受不了,只说偶然找到的。
刘教授听我这么说,也表示有可能,但他对此没抱太大希望,谁知道这枚钥匙是不是真是保险柜钥匙,就算找到那个保险柜,我们是否真的能得到那些想要的资料,这都是难说的事,最后他任然坚持分开行动。
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我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又商量了一下之后,我起身去找黄主任。
其实跟黄主任的交流也很顺利,我只是给出他两个选项,一,是否坚持地质勘探取的第一手地质矿脉的数据?
二,还是寻找苏联人留下来的有关资料?这样问他我有两方面的考虑,除了要摸清黄主任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之外,那就是要判断此人到底有多大的背景和能力。
我对他分析了这两个选项的利弊,告诉他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不出我所料,他对有可能出现的遗留资料非常感兴趣,并问我有什么线索?我却笑着说:“黄主任,您应该比我更了解苏联人严谨的工作作风吗?相关资料怎么会不备份保管哪?”
他点点头不置可否,显然他已经认定苏联人一定会留下相关资料的。
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我们一起找到周营长,用无线电向地面联系,这个过程颇费周章,由于矿洞本身太厚,无线电信号在这里被屏蔽的很严重,等到前来支援我们的卫生兵都来了,我们才和地面联系上。
黄主任要求张团长再加派30名战士配合工程兵搜索队协助我们,施工清理先按照主矿洞进行,无线电屏蔽的太厉害,向下的搜索可能会用不上,最后决定用人员每隔150米的距离用军用步话机联系,中转站就设在现在居住区的食堂内。
一切安排都得到了答复,张团长马上安排人员,我们这里在短暂的会议安排下,组成勘探队的主要人员继续前进,周营长和两名战士留守营地等待后续人员,其他战士跟随勘探队行动。
周营长在接应人员到来后组织人员向其他区域搜索。
事不宜迟,我们在短暂的行装准备之后,立刻就出发了,这次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先行进到矿洞作业区。从我们掌握的地图来看,原有的作业区判断出错,那么矿洞作业区应该是在西北方向的地下坑道内。
队伍出发的时候,剩下的十几名战士一起跟随,走了一阵之后,每隔150米得范围就留下一人使用军用步话机进行中转联系。
我们在走了几百米之后,发现道路竟然出现螺旋结构,矿道在这里开始错综复杂起来,沿途有很多水泥建筑的结构块,不知道是干啥用的,从生活区出来一直到这里每隔一段就会有这样的结构块,如同洞里的隔断墙,但却是左右设置的。我们向前走的时候就得左绕右绕。
身上背着大量的设备和物资装备,这样子的走法非常累,闫一虎越走越烦躁,忍不住又开始大声咒骂起来。
我对郑楼说:“郑工,我们掌握的地图在这里还是不太明确位置,你看是不是你带几个人去探下路?”
严斌对我说:“这里的设置有一定道理,在人群主要活动区域外采用这样的设置那是一种叫:气溶胶隔离法,主要是分割空气,扰乱气流的。但这种做法只有在温度很高的地方采用,如果是为了隔离金属汞雾化,没必要搞这么大的规模啊?”
我问道:“假如前面出现的作业区内是开采的矿脉是金属汞,我们是不是调整方向?”
严斌皱着眉沉默不语,郑楼道:“还是我去前面探探路吧?”
大家都点头同意,于是郑楼叫了两个战士跟着他,向前面走了过去。闫一虎骂骂咧咧的拿枪的后托,狠狠的砸了下那水泥墙,然后靠墙休息。
工夫不大,这小子竟然打起了呼噜,大家看着他实在是莫名其妙,我过去推推他,把他叫醒,他嘴里嘟囔着,“谁啊?别打扰你虎爷睡觉。”
我心里这个气啊,直接就给了他一个脑喯,大喝到:“你妹子喊你吃辣椒啊!”
闫一虎大怒,睁眼一看我,知道自己睡着了,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这时候跟随郑楼去探路的一个战士跑了回来,冲我们说道:“发现了,发现电缆,郑工让你们过去一下……”
第489章 洞底迷宫()
郑楼在前面发现了电缆,派一个小战士来喊我们,前面我们分析了,主电缆有两条,一条进一条出,进出的地方就是需要用电的作业场区域。
得到这个消息,我们很兴奋,于是跟着那个小战士就往前走,转了几个弯之后,就看见郑楼正蹲在地上等我们。
郑楼看到我们来了,指着地下对我们说:“在这里,你们看,前面还有”他向后一指。
他指的是地下的一个类似的下水井似地东西,井盖已经被打开,我往下面一看,黑乎乎的有点深,手电的照射下,能看到一股股的粗大电缆,还有一个个很粗的管子。这是一个专门走电缆和地下管道的窨井。
郑楼说:“前面几十米处还有一个,看来是跟这个连在一起的,我明白郭嘎子的那个地图上的虚线是啥意思了,这个工程量很大,铺设这样的管路非常的费事费力。”
我说:“这里肯定原来就有深沟一样的东西存在,你看这里明显的水泥堆砌的痕迹,苏联人一定是依托原来的深沟修建的这些窨井,就是不知道他们如何穿凿开石壁铺设这么多电缆的?刘教授你看看这里的地势是否是天然形成的?”
刘亦农趴下来看了半天,抬头道:“孙工说的没错,这里原来就有个深沟,里面有很多褶皱和裂缝存在。”
严斌说:“这样就好办了,沿着这些窨井走,我们很快就能到作业区了”
闫一虎道:“那还犹豫什么啊?赶快走吧。”说完提了提背包就要动身。
我拉住他让他先不要着急,对郑楼说:“前面的空间搜索了吗?”
郑洛说:“前面的空间非常大,不像这里这么狭窄,但有很多奇怪的建筑,像这样的墙有好多,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我对黄主任说:“我们现在有电缆沟这样的坐标,是不是加快行进速度,争取尽快赶到作业区?”
黄主任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对大家说:“我们现在加快行动,队伍不要分开的太散,注意仪器的指示,防护做措施现在就全装备上,路上做好记号,大家小心些,不要单独行动。这里是回旋地带暂不要留人传话了,大家一起行动”
众人答应了一声,纷纷准备动身,郑楼和那两个战士打头,队伍跟在身后,我们加快脚步进入那块开阔的空间。
前面的空间的确非常大,但隔离墙也多了起来,有的墙还比较矮,但有的墙则很高,从下看上去跟阶梯一样,路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建筑,但显然都没有完工,有些地方还堆着生锈的铁管以及一些灰白的水泥袋子,地上现在也有很多碎石,我们小心的走进这片区域。
刘亦农教授一边走一边向矿洞的顶部看,突然他拉住我,对我说:“这里不对劲,顶部的岩层分化的很严重,这里一定经历过大面积的塌方,现在的这片岩层很不稳定,如果有震动的话很容易二次塌方!”
果然,队伍的前面真的出现了大量的碎石和岩块,石头将好几堵隔离墙都砸断了,我们落脚的地方现在也越来越小,郑楼他们一直留意着那些窨井,走了不多远就按照电缆走向去找窨井,其中一个是在一处未施工完的建筑内发现的,按照电缆走向,下一个窨井却是在塌方的深处。
严斌说:“我明白了,这里应该是原来就选好的建筑区域,本来可能是要搭建什么东西的,但因为塌方而放弃了,这些墙应该是地基一样的东西。”
闫一虎奇道:“哪有地基建的这么高的,现在错综复杂的反倒像是一个迷宫一样!”
严斌说:“这些墙有很多只是个托架而已,估计是想在上面架设密闭的人工通道,这是一种高度隔离的内部工厂通道。”
我问他:“你见过这样的工厂吗?”
严斌皱着眉点头道:“是的,在苏联的库尔斯克地区有这样的大型化工厂,那里和这样建筑有很多。”
闫一虎咋咋舌道:“老毛子下的功夫不浅啊,想在这里建大型工厂啊!”他扭头对黄主任说:“黄主任,到现在为止,您对苏联老毛子在这里搞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有何评价?”
这话让黄主任比较尴尬,一路上所见到的所有东西,无不跟苏联方面有直接的联系,要说替苏联开脱,这话黄主任也没法说,但他还是不愿表态,皱着眉头道:“现在还没有文字性的确切证据,我们还是不要乱说,要摆正立场,不要上了阶级敌人的当,如果发现确凿证据上面自然会去处理的。”
闫一虎冷笑道:“就怕找到证据,也会有人把他毁掉啊!”随即不去理会黄主任尴尬的表情,自顾向前走去。
看着一众工程兵战士疑惑的眼光,黄主任有点挂不住面子。
于是他一边走,一边发表了下演讲:“同志们,我们不管怎样还要有阶级立场的,苏联是无产阶级当政的国家,是我们的社会主义老大哥,这里虽然有些东西跟他们好像有关系,但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肯定也有很多敌视苏联的人存在,就像现在美国敌视我们一样,这就是阶级敌人,敌人是狡猾的,用心也是险恶的,我们不能上当,这次我被派过来,也是国家对这家事情的重视,需要我们一起来澄清一些事实的,作为革命战士,一切以国家为重,一定要服从命令,严格遵照保密条例,要站稳革命立场,相信国家,相信领导………。”
我得承认,这家伙的的演讲真有一定水平,原来一定是搞政工的,经过他的一番演讲,原本一些战士嗡嗡的议论声现在就小了。
队伍现在在这个由各种隔离墙或者支撑墙组成的,迷宫内穿行,大家走的很累,原因是有的地方好像能走通,但转过墙角才发现走不通,前面是洞壁,或者是塌方的巨石,还要往回走。
由于知道大致方向,我们总处于一种绕来绕去的过程中,有时候我们从倒塌的墙中间穿过去,以为找到了出路,但又被堵住了。
刘教授有点气喘吁吁了,我帮他将身上的装备拿下来替他背上,他才勉强跟上队伍,一边走他一边嘴里叨叨:“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鬼打墙了吧?”
黄主任说道:“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能相信这些没根没由的事情哪?刘教授你是多年的科学工作者了,千万不能有这些论调啊!”
刘教授被说的很是尴尬,于是闭嘴不吭声。
我知道这里的情形却是非常像是迷宫,但这种区域不明的迷宫,我们就算做记号都不好做,方向轴还是在不断移动中,郑楼他们已经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窨井了,一边查找,一边走更费时间。
于是我让闫一虎帮我一把,将我扶着爬上了一堵墙,站在墙上,我用矿灯加手电观察,给大家指定方向,这样一两次还非常好使,但下面就不行了,因为有更高的墙挡住我的视线,那些墙我根本爬不上去。无奈之下,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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