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喉咙发干,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了,身体这时候已退到了山洞的洞壁上,大祭司伸出两个干枯的手臂,非常僵硬的向我逼近。
我脑子里一顿乱转,“难道是这个大祭司因为我拿了他的法杖,在向我讨要?他明明是个死尸,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怎么还会诈尸!我这一路上被追杀,逃跑奔命,好容易捡了条命到了这里,怎没还会被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干尸欺负,难道我一个活人还会怕你一个干瘪的臭尸体?”
想到这,我咬咬牙,眼看那个干尸已经逼近我了,我拿起那个法杖就去捅它,大祭司被我捅的后退了两步,嘴里面突然:“嗬嗬!”了两声,抓住那个法杖一甩,一股大力传来,我手里抓着法杖被甩了出去。
我翻滚着爬了起来,可就在这时,那个干尸竟然速度极快的接近了我,两个手爪已经抓住了我的两个肩膀,我的左肩枪伤没好,这一下疼的我大声惨叫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突然闪出一个黑影,身体高高跃起,双脚就踢到了那个干尸身上,干尸松开我,身体踉跄了几步又站稳了,我一看那个黑影,发现却是郑楼。
郑楼大声喊道:“你怎么触动它的咒语了?”我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候那个大祭司的干尸又朝我们过来了。
郑楼拉着我就跑,那干尸就在后面紧紧追赶,但好像我们动作快它也快,我们动作慢,它的动作也僵硬。
郑楼拉着我左拐右拐突然闪进了一个翻板的石门,进去后,死死压住,大口大口的喘气,我眼里慌乱的看着他,他看着我又说:“你刚才怎么触动了它的咒语了?”我说:“没有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话没说完,我们身后一股大力涌来,差点把我们推到在地。
郑楼咬咬牙说:“等会再说,看来要先解决了这个怪物才行!”
我和郑楼被那个干尸逼进了一处翻转门内,死死顶住了门,那个死去的大祭司干尸紧接着就追了过来,大力推门,郑楼眼珠乱转,在想办法要干掉这个干尸。
正思索间,门外又一股大力推来,我一个踉跄就被推的离开了那个门,没有我帮忙,郑楼显然一个人支撑不住,等我马上又回来帮忙顶门时,那个干尸已经挣扎的伸进了一只手臂,在门侧乱抓乱舞。
这时郑楼对我说:“我喊一二,你就跟我一起停止顶门,我喊三的时候再一起用力顶门。”我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是什么主意,但自己慌乱中也没好主意,姑且听他的,于是我点点头。
郑楼大喊:“一、二!”我们同时收住身体,不在顶门了,那干尸突然失力的情况下,在外面向里面就栽了进来,一个脑袋和一只手臂进入门里,但被我们晃的跌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郑楼大喊一声:“三……!”我们一同用力再次顶门,那扇门又一次大力的又被顶上,登时将那个干尸的脑袋和一只手臂给夹住了,那干尸趴在地上,脑袋被夹,嘴里:“咴儿咴儿,嗬嗬的乱叫,”拼命挣扎。
郑楼急的冲我大叫:“还不快点砸烂它的脑袋,快!”我一愣神,立刻明白了,挥起那根法杖,用头上那个黄金铸造的兽头就去砸那干尸的脑袋。
“噗!”的一声,那个脑袋就被我打烂了,里面黑黑的汁液四溅,我闪身躲开不敢沾到半点。
此时的干尸脑袋被砸烂,但嘴里突然:“咕噜咕噜的说了几句好像念经似的声音,然后就不动了。
我和郑楼都松了口气,我问他:“刚才你跑哪里去了?害的我一顿好找。”郑楼摆摆手,喘了口气说道:“我在那个岩画中好像看到了出口所在,见你看画看的入迷就没叫你,先去查看下。”
随即他又说:“这里的石包好像迷阵,不能乱跑的,你又是怎么惹到这个干尸的?那个大祭司死前搞了机关,使用咒语可以让自己复活的,但需要外力触动咒语机关才行。你怎么触动机关的?”
我仔细回想,从我脚踩机关石,到尸体嘴里发出声音,最后那个法杖最终完成机关咒语,我心里只感觉汗毛直竖。
这个大祭司真是厉害,他在死的时候煞费苦心设计的各种机关,无非是要完成组成咒语的几个声音,到最后竟然让我全给完成了,但这些我不敢跟郑楼说,于是我一举那个法杖说道:“估计是拿它的时候触动机关的。”
郑楼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这是他的法杖,死了也不愿给别人拿,看来很珍贵啊!”我说:“珍贵不珍贵的,我也没想,我只想找个能自保的武器而已啊”
郑楼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们开了门出来,我问他:“你说能找到出口,那在哪里?”郑楼摇摇头说:“那里是封死的,没路。”
我说:“那幅画我也看到了,一条白色的路,但是画中大祭司被愤怒的人们打死在地上了,而实际上大祭司却没死,并且给自己安排了墓龛和机关,那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又说:“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大祭司用咒语制造的幻术,让人们以为找到出路离开,但实际上谁也没离开不成?”
郑楼也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我隐隐觉得那里不对,但关键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突然我想到了,对郑楼说:“不对,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猞猁的尸体,这个家伙能从外面进来,说明肯定有路进来,也就一定有路出去!”
郑楼说:“有道理,我们应该回到那个岩画的山洞去查看一下”
第451章 冰冷的缝隙()
我们两个立刻出发,从这片石包丛中穿过去,想那个狭窄的洞道走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灯光照射下,我们发现周围黑影憧憧的在晃,仔细一看周围又出现了很多干尸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走来。
郑楼说:“坏了,刚才那个大祭司好像最后嘴里还是念了什么咒语了,我们快跑!”
我跟着郑楼迅速的向那个洞道跑去,干尸们发觉了我们,逐渐向我们围拢过来,我们越跑越快,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洞道,跑下台阶,朝那个画有岩画的山洞跑去。
进入那个山洞的时候,我回头看去,发现那些干尸也慢慢的追了过来,那些干尸数量不少,不断地从那个洞道涌出来。
这个时候郑楼开枪了,那把枪很奇怪,枪头套着一个短粗的圆筒,枪口发射后没有半点火光,声音非常沉闷。
子弹击中了追在最前面的一个干尸的头部,那个干尸应声倒地,他身后的干尸不提防下被这个干尸绊倒,后面不断涌入的干尸也被带到在地,一时间一群干尸滚做一团。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快速的闪进那个山洞,那个猞猁的尸体还在那里,我们进来后焦急的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出口的痕迹,山洞的上部很高,灯光照不到,黑呼呼的,下面的空间就有限了,四壁基本上都是颜色艳丽的岩画。
我们找了两圈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不禁有点绝望了,如果找不到出口,不要说干尸了,时间长我们也会被困死在这里。
可是危机马上又来临了,那些干尸现在突然出现在了洞口,后面还不断的涌进来,我大吼一声就冲了过去,用法杖挥手打倒了两个干尸,但是这些怪物太多了,把我逼得直向后退,打倒了几个又扑上来无数。
我扭头大喊:“开枪啊!”但这回郑楼却没有开枪,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这家伙竟然从山洞的一侧缝隙处爬到了上面,“嗬!还是这家伙聪明,跑到上面,这些干尸不就够不着了吗!”
我猛地挥舞了几下法杖,把干尸逼退,也向那个缝隙处跑去,但这时候却晚了,这些干尸的移动速度竟然飞快,瞬间就把我又围了起来。
我的心里惊怒交加,发现郑楼现在并没有爬多高,好像找到了什么落脚之处,对着我喊道:“快,快过来!”
我的气往上冲:“说什么哪?我过的来吗!”
伸腿蹬倒一个干尸,可是干尸太多了,无数个瞪着眼睛的张着大嘴的干尸不断向我扑过来,我的手臂和法杖上现在也被几只干枯的尸臂抓住了,而且它们力气还不小,拖得我东倒西歪的,我心里暗道:“看来这次我的小命要玩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郑楼冲我大喊:“还拿着那个法杖干吗?不要命啦!快扔了。”
我也不管对不对了,使劲挥舞了一下法杖,顺势把它抛向外面,这下举动非常见效,那些干尸果然被法杖吸引,向法杖围了过去,我的身边立刻就空了。
我三步两步就跑到那个山洞的缝隙处,手抓脚踩就往上爬,这时候郑楼伸手拉了我一把,我的身体几乎是腾空上窜,三两下就攀上郑楼落脚的石台。
看来人有的时候不逼急了,潜能是发挥不出来的,我刚才那几下子的发挥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能,自己怎么跟兔子似的,动作这么快!丝毫没觉得自己还有爬悬崖的潜能啊!
底下的那些干尸找到了法杖,但却围在一起争抢,剩下的仍然对着我们张牙舞爪的,但却没有爬上来袭击我们,我刚才似乎有点脱力,惊魂未定,浑身酸软,郑楼对我说:“别管它们了,上面是出口。”
我一听立刻就精神了:“我说下面找不到,原来出口在上面啊,”郑楼说的不错,山洞的上部空旷,但灯光找不到这里,原来那个猞猁就是从这里下来的。
我跟着郑楼慢慢往上爬去,这个山洞的上部洞壁有一个很大的裂缝,宽度刚好够一个人穿过,裂缝里呼呼的出来一阵冷风,有刺骨的寒冷。
我们从那个裂缝一直向下攀爬,经过了几个碎石弯道,终于爬出了那个裂缝,出口的岩壁斜斜的向下,四周结着很厚的冰霜,远处一片黑暗,郑楼拿出手电,打开开关,一道圆形的光柱发了出来。我们眼前的是好像峡谷似地山缝。
我和郑楼互相看了一眼,就慢慢的下到山缝之处,然后继续往里面走,越走我感觉越冷,走过壁立如千仞的缝石后,好像是转过了那个山缝,这时候走在前面的郑楼停了下来。我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眼里是非常震惊的表情,顺着他的眼光,慢慢看去,眼前的景观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们眼前是一片白色的世界,一道道冰挂散布周围,地上是很厚的冰层,如同奶豆腐似地在地上蠕动着,并且形成一道道的波纹,其实那冰层根本没动,只是感觉如此。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张大了嘴,真是难以置信:“这不是刘教授说的那个底下的隐形冰川吗?”
我和郑楼都被眼前庞大的地下冰川惊呆了,这里的冰层如此广阔,冰蚀的山体随处可见,地下的冰层厚约百丈,在不断地运动中形成的一道道的波纹堆积在冰层表面,山体斜挂着大大小小的冰斗。
巨大的冰川像运动的利刃插入到整个山体的内部,山体的上部由于常年的冰蚀作用而形成巨大的空间,岩石在这里都是灰白色的,这是一片死寂的白色世界。
我和郑楼穿过冰道一侧歪歪斜斜的冰挂和冰斗,进入冰川在地面上形成的冰道,看着脚下一道道的波纹,我对郑楼说:“看来这里就是那个岩画中描述的出路了!”
郑楼说:“可是我在山洞内,按照提示找到了出口位置,为什么却是封死的哪?要不是发现这个缝隙,我们可能还是出不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点头赞同。
第452章 地下冰川()
我和郑楼在交流,彼此赞同一些了事情的看法,但对于出口问题,我有不同的见解。
我摇头道:“这里面有些事情确实想不通,大祭司本来应该被打死,然后剩余的人们从这条出路离开,但那个大祭司却没有死,还给自己建了墓龛和设置了机关。出路本来存在,但却被人封死,谁封死的出路?如果是大祭司的话,他明明没死,为什么不离开?反而封死出路选择死在这个洞里呢?”
郑楼道:“塔教的习俗对死亡有另一种解释,信奉塔教光明之神的祭司相信自己可以永世不死,即便是死了,也可以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复活,刚才我们不是看见那个大祭司复活了吗?”
郑楼接着又道:“从种种迹象表明,这里看来真的存在某种神秘的不可思议的东西。孙工,根据你的判断,是不是跟放射性元素有关?”
我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道:“这种可能性极大,岩画中描述的情形可以说明这点,这里的原住民可能是碰到了最近的一次冰川运动造成的冰暴,而被大祭司带到了这里,但随即就发现这里并不适宜人类居住。
大量的重金属矿脉所散发的放射性元素,造成这里大量的人员死亡,残存活下来的人们质疑大祭司的权威,并发生暴动逃离了这里。只是这里还有一些难以想明白的地方!
大祭司好像知道这里的危险,但仍然带着人们进来,这是不是有预谋的?在人们逃离后仍选择留下来,他到底需要这里的什么东西哪?这确实令人费解。”
郑楼摇头说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这里的冰川冰道几千米的距离了,这个宽阔的冰道缓缓的向着下方延伸,我们越走越冷,进洞之前,我们所有人都换了衣服,刨除内衣不算,我们每个人就只有两层白色的工作服,郑楼和我一样,区别在于我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口罩,而他则挂着一块黑巾。
我现在不但冷,而且浑身酸软,受伤失血后身体热量大量散失,加上已接近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了,走着走着就感觉眼前金星乱舞!郑楼发现我的不对劲,立马知道了怎么回事,伸手搀住我,对我说:“你现在需要休息了,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他搀着我四处张望,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冰洞,从外面看过去就像一个冰窟,在一侧山体上下面是大量的碎石,郑楼搀着我走过去,抬头看了下那个冰洞,发现那根本不是冰洞,而是山体碎裂后形成的一处凹陷,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个石洞,但石洞外面却裹着冰层。
郑楼放下我,挪动地上石块,在洞口垫了垫,然后我跟着他慢慢爬了进去,石洞并不太深,但在深处我已经感觉不那么冷了,这个石洞内长着很多的苔藓,但已经枯黄的脱落了很多。
郑楼看到这个显然很高兴,顺手划拉了一大堆,然后用火柴将其点燃,这些苔藓的水分早已干透,寒冷的情况下显得板结干硬,但遇到火焰后慢慢变软,发出一股黑烟,但最终还是燃烧起来了。
有了火,我立刻就觉得身体慢慢暖和了,郑楼烧了点热水,喂我喝下去,并拿出干粮和肉脯,我们简单的加加热就狼吞虎咽起来。肚子填饱后,我出了一身汗,慢慢恢复了过来。郑楼又观察下我的伤口,发现并未感染,用热水帮我擦拭了下,用随身带的白药给我上药,最后用绷带死死的缠起来。
处理完伤口后,我觉得倦意一阵一阵袭来,两个眼皮不断打架,郑楼将苔藓又多堆了一些在火堆上,对我讲:“现在我们抓紧时间休息吧,这里也应该没什么危险。”
我点点头,立刻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最后是我左肩膀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痒痒,我睁开了双眼,伤口发痒是愈合的现象,心说郑楼带的这个白药还真不错。起身看到郑楼也蜷缩在火堆边睡着了,那个火堆的火苗已经很小了,我连忙又加了些苔藓。等到火苗大了起来,我不禁怔怔的发了半天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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