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一虎不听,发怒道:“区区几只狼而已,我闫一虎小时候连狗熊都打过,你们等着看,这次碰不到狼则已,如果真的碰到,我也不需要你们帮忙,一个人就把它们打跑,谁要怂了,谁是孙子!”
那个老郭仍就不看我们,嘴里面呵呵笑了两声,半响没做声,过了一会,他悠悠的吐了口气,说道:“狼群固然没啥可怕,但人却是可怕的。”
他扭头看着我:“你们这个队伍还真是奇怪,找了几个这么毛嫩的小子领队,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不具备,跑到这里到底干啥?本以为可以把你们都领到沙漠里喂狼的,结果竟然让老子先碰了狼群,真他妈晦气,你们这些人还真难对付!”
他的话越来越不对劲,一股危险的气息直冲脑门,我的心里惊涛骇浪,心说此人不对,肯定不是好人!
我突然冷冷的问他:“车是你故意搞坏的吧?你放那个黑烟是不是给你的同伙报信啊?你到底是谁?”
郭司机又发出:“嘎嘎”的怪笑声,“不错,呵呵,不错,孙工你还算是这里面的聪明人啊,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姓严的眼镜在驾驶室跟我坐了半天,就什么都没发现,呵呵,要是你的话,可能早看出了吧?我是谁你不要管,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之前的大宗物资现在在哪?”
闫一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打着哈哈:“我说咋没碰到狼呢,原来你就是一只啊,你觉得在你同伙不在的情况下,对付我们两人,有胜算吗?”说着把手里那个“凶器”掂了掂。
郭司机厉声喝道:“都别动,活腻了,我先弄死他,”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向着我们晃了晃,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们。
闫一虎立刻就不动了,站在原地,嘴里咬牙切齿的,我给他打了个眼色,对郭司机说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干啥的,拿到我们的物资对你也没有用处吧?”
郭司机嘿嘿冷笑着,正想对我们说什么,这是突然远处传来几声短促尖锐的口哨声,听到哨声的郭司机脸露喜色,扭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同时嘴里也也吹了几声口哨。
就听远处有个人低声问:“是郭嘎子吗?你搞到啥甜头了?”
“妈的,怎么才来?我一个人能弄什么甜头,现在抓了两个青头,赶快过来!”郭司机嘴里朝来人喊道。
我心说坏了,这家伙的同伙到了,如果让他们汇合的话,我们就全完了,草原上的匪徒残忍嗜血,我们完了,营地里的其他人也跑不掉,这个分队的人会全折在这了。
想到这,看到郭司机扭头说话,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朝闫一虎一使眼色,立刻动手,闫一虎大吼一声对着郭司机就是一棒子,棒子底部的尖头闪着寒光“唰”的朝郭司机的脑袋滑去。
郭司机正在扭头说话,心里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这是忽然觉得恶风袭来,扭头一看,尖头已经堪堪要砸到面门上了,卒不及防之下“啊!”的一声惨叫,被那个尖头从脸上划了一个大大的血口,就在这时,他手里的枪也响了,子弹嗖的从闫一虎的头上滑过,吓得他一缩脖子。
我一看没干掉他,知道危险了,那个郭司机用手捂着脸,抬手就要对着闫一虎打第二枪!就在这时只听一声“砰”的巨响,枪响了!是我的枪响了,那个枪管粗大的信号枪的枪口冒着烟,巨大的后坐力冲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下,那一枪信号弹从下正击在郭司机的喉咙上,他的身体带着耀眼的亮光划了一道弧线,被打的向后抛出。
郭司机掉在了地上,不动了,闫一虎慢慢摸过去,把他的手枪拿到了手里,捅了捅他,扭头跟我说:“真厉害,老孙,他死了!”
我抹了把汗,心里很焦急,知道危险还没过去,挥手示意他过来,郭司机的同伙听到枪声马上就会过来。
就听远处的那个匪徒听到枪声,向这边喊道:“郭嘎子!怎么回事?为什么开枪,?”
第424章 逃跑()
听对面郭司机的同伙声音,我知道不好了。
我和闫一虎都沉默,对方听不到回答,知道出事了,沉默下来。半响之后,我暗叫不好,对方沉默并不代表退走,也有可能趁黑摸过来,我马上和闫一虎慢慢退到了一处篝火外,我们堆起的草堆后面,我们不敢把篝火弄灭,害怕黑暗中敌人摸黑把我们围起来。
其实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我们怕黑,实际对方也怕黑。想明白这事后,想去灭火,但是晚了,只见四周这时候隐隐约约的有四五个黑影慢慢的包了上来……
空旷黑暗的草场,我们的篝火是非常明显的目标,在一个黑影走到离我们很近的时候,闫一虎开枪了,砰的一声,那个黑影一头栽倒,嘴里大喊惨叫,其他几个黑影看到我们有武器,立刻卧倒在地,我暗叫可惜,如果再干掉一个就好了。
“砰,砰”的几声枪声,对方在还击,但没看清我们的藏身地,子弹是乱打的,弹道从黑暗的天空划过落到远处,闫一虎刚想再开枪,我拦住他,摇了摇头。果然,对方见我们没还击,不知道我们藏在哪里,投鼠忌器也不敢妄动,因为谁乱动,在火光的照射下,都是明显的靶子。
对方不动,我们也不敢动,我暗暗着急,心说等一会如果篝火灭了,对方肯定会扑过来,那就糟了,如果篝火不灭,等到天亮,我们也是难逃一死,对方一定知道这些,所以根本不着急,他们猫耍耗子,非常有耐心的在等。
这种对峙无论如何也对我们不利,我示意闫一虎问他有什么办法,这家伙回头看了看,示意我们向来路退过去,我一想也对,如果我们退到来的时候的那个大沟里,在依托地形打个埋伏,应该可以消灭这些人。
但怎么退走呢,篝火能照到敌人,同样能照到我们,我们一动就会被发现行踪,马上就会挨子弹。这可怎么办,我一筹莫展……
我和闫一虎与四五个匪徒一直在对峙,篝火的燃烧噼啪作响,慢慢的火焰下去了,火光变得渐渐暗淡了,我意识到危险也是越来越近了,考虑到闫一虎的建议,于是决定慢慢向后退却,想先退到我们来这里经过的那个大沙沟。
虽然凭我和闫一虎两个人,一杆半的破枪,想要干掉所有匪徒很困难,但也需要拖延一下时间才行,至于下一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于是我和闫一虎观察了一下地形,慢慢找到身后半身高的枯草,躲了进去,然后向后一点一点退,这个过程经过的很是漫长,我们浑身紧张,额头都是汗,我本来想用哪个信号枪再在天上打一枪,给营地里的人报个警,但一想又算了,那把枪我刚才误打误撞的开了一枪,虽然放倒了郭司机,但动静太大,一来会暴露我们的位置,一来就算营地里的人发现危险,他们没武器,也没法帮我们。
我们一边向后悄悄的退却,我脑子里一边思索这件事情,有些事情想想真是很费解,怎么匪徒会混进大部队里面呢,而且看情形是主要针对我们的,我们的分队难道已经引起了某些势力的注意吗?还是这件事本身只是个偶然事件呢?到底是谁在关注我们,又是谁走露了风声?
我们走走停停,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所幸对方并没发现我们的行踪,也没采取行动,一直静悄悄的。我寻思:“那个郭司机昨天在汽车上放的黑烟报信,他的同伙怎么到现在才赶过来?还是这些人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大批的匪徒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突突直跳,按照道理来讲,前方第二营地的等候人员发现我们没有按时汇合,都2天了,也该采取行动才是啊,怎么好像不管不问似地,这都是什么事嘛?我的头都想晕了也没头绪。
我一直警惕的望着远处慢慢缩小的篝火堆,跟闫一虎两人越退越远,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声。我叫道:“不好,快跑。“拉着闫一虎转身就跑,远处那个火堆边我隐约看到了几个人影,知道匪徒竟然悄悄的也摸了上来,一发现没人,立刻开枪了,
我们这一跑,立刻就被对方发现了,就听到后面:“哇哇”,乱叫着,向我们追来,同时砰砰的向我们开枪,这下我和闫一虎算是慌了手脚了,撒开腿向着沙沟的方向拼命的跑了起来,子弹从我们身边嗖嗖的飞过,脚下的枯草被我们踩的东倒西歪。还好记得方向,不至于慌不择路。
闫一虎一边跑一边向身后啪啪的开了两枪回击,对方见我们还击也不敢追的太近,绕过几个草滩之后,我们转到一处沙包后面,然后闫一虎向追兵又开了一枪。
就听后面:“啊!”的一声,显然又有一个被打伤了,对方马上卧倒,砰砰的向我们开枪,我们躲到沙包后面倒也安全,这时的天边已经跳出鱼肚白了,我知道马上就天亮了,向身后看看,估摸那个大沙沟可能快到了,必须赶天亮之前,藏到那个沟里才行。
我示意闫一虎我们还得跑,不能在这里跟他们对着干,再说我们也没几颗子弹了!闫一虎嘴里咬牙切齿的暗暗咒骂着,起身跟着我,两人又向后面继续跑。
这个时候,我听到后面突然嘈杂起来,并且有马的嘶鸣,和马蹄声传来,我心里一慌,暗叫:“完了、完了!他们有马,好像大队人马都过来了,这下我们完蛋了,估计跑不掉了!”
心慌意乱之下,知道跑不掉了,也不能停,两条腿迈的步子更大了,肺里跟扯风箱一样,快喘不上气了,心说:“不管怎样也不能落到土匪手里啊!”
突然我一脚踩空,身子向下翻滚着摔了下去,原来我们一阵闷头跑不知觉间,已经跑到了那个沙沟边沿,黑暗中也没看清路,一头就摔下去了,我只感觉闫一虎跟我一起也摔了下来,天旋地转之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在向下翻滚的过程中,突然我的脑袋撞到了一块突出的东西,也不知是硬土块还是石头,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第425章 少了一具尸体()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头疼欲裂,我慢慢的张开了眼镜,刺目的白光下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那人模糊地轮廓下,慢慢的清晰了,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我,充满了焦急,看到我醒了,突然很高兴的向一边喊:“醒了!,他醒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这才发现,身边这个人竟然不是闫一虎,而是展月清,这让我心里诧异不已,我问她:“你怎么会在这?我这是在哪里?”
旁边的人听到叫声,呼呼啦啦过来一堆人,闫一虎第一个冲了过来,后面是严斌,刘教授,申屠明,牛肉,还有几个陌生的解放军,这些人我从没见过。
闫一虎过来仔细瞧瞧了我,哈哈笑道:“哈哈,老孙,你没事吧?我们得救啦,你这晕过去,精彩过程可没看到啊!不过说起来,你的脑袋可是真够硬的,石头都裂了,你只不过长了个角而已。”
我伸手摸了摸头,发现头上被撞的地方鼓了一个大包,触手生疼,我把询问的眼光投向严斌,严斌笑容满面的告诉我,我们是被前方来接应的康连长带人解救了,并指着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军人跟我介绍,这个康连长一张国字脸,满脸胡茬,冲着我笑着点点头。
展月清对大家说:“孙工刚刚才醒,让他休息一下吧,”于是大家都散了,闫一虎对我说:“当兵的这次来了些马奶酒,等我给你拿去,你尝尝,很好喝”说完就起身跑了。
我问展月清:“那些土匪哪?”她对我摇摇头:“你好好休息下吧,你都昏了好几个小时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和水。”说完也站起身来。刚才她一脸焦急的一幕从我脑中闪过,我感激的冲她笑笑:“谢谢你了”她看了看我,脸上那一惯冷漠这时已经不见了,点点头走了。
这之后我通过闫一虎和展月清的描述,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前方跟我们汇合的人发现我们两天都没到,知道出了意外,于是立刻派人接应,考虑到我们可能会走的路线,于是兵分两路,一路从沙漠开车接应,一路从草场,派骑兵接应。
当他们连夜赶到很近的时候,突然听到枪声,知道有事情发生了,于是快马加鞭冲过来,正好碰到我和闫一虎跟匪徒正在枪战,直到我滚落沙沟,他们已经干净利索的解决了土匪,活捉了两人,其他的被击毙。
队伍会合后,他们把我抬到营地,直到我醒过来,我跟闫一虎讲:“我们之前狼狈逃跑的事情,你可不能乱讲出去啊!”我说这话时表情很严肃,这小子抽着烟冲着我只是嘿嘿的笑;恨的我牙根直痒痒。
我的情况好转之后,队伍在营地等待了2个小时左右,从沙漠过来接应我们的汽车终于开了过来,大家终于可以出发了,每个人心里都松了口气,现在场面乱哄哄的,严斌组织人手将物资和行李七手八脚搬到新来的汽车上,收拾完后我们出发,汽车仍旧按照原定路线从沙漠走,康连长带领骑兵一起跟随。
这之前我跟康连长接触了下,将我判断的事情跟他和严斌做了分析,这次消灭的这小股土匪不知道是不是全部,如果还有大批土匪正来接应的话,我们的处境仍然很危险。
康连长表示情况是有点复杂,两个俘虏已经安排先送到汇和营地,尽快审讯,并且通过哪里的电话向上反映情况,等待上级的指示。
很意外的是,他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尸体,就是那个冒充司机的土匪郭嘎子,四下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踪迹。我心里奇怪,难道这家伙没死,要是让他跑掉,肯定对我们还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康连长说已经派了几个战士按照他可能逃跑的路线继续搜索了,希望能抓住他。
汽车进入沙漠后一路向东,这里还是那种硬沙地,也就是沙子的颗粒较大,夹杂了很多隔壁的石子,那种连绵的沙丘还很少见,但地表还是很软,所以汽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临近下午的时候,汽车转而向北开,慢慢的进入了旱草场,傍晚时分,我们终于来到了第二宿营地。
这一路上,我的脑袋仍然很疼,昏昏沉沉的,到了营地后,严斌去打电话跟上面汇报情况,我借口休息,早早的躺倒床上。
一会,闫一虎进来,给我带来了马奶酒,我闻了闻,一股奶香味,于是喝了一口,入口辛辣无比,酒劲极大,忍不住大声咳嗽,不禁皱了皱眉头,心说怎么这么难喝!闫一虎哈哈大笑,对我说:“我刚开始喝的时候也被呛了一口,不过多喝了几口还是觉得味道很不错的”
我用手捂着头上的大包,感觉肿块慢慢小了很多,叹了口气,神情恹恹的不想说话,闫一虎也就不逗留了,把哪壶马奶酒留给我,自己出去找几个骑兵连的战士玩去了,他们这一路还是处得关系不错,路上还缠着人家,把骑马都学会了,这会估计又找人家玩马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脑子里想着展月清在我眼前那种关切焦急的眼神,心里有莫名的触动,感觉这个女人也不是像我们想的那么冷淡,分队人员的专业就属她不是太清楚,看来要找机会跟她聊聊的,她们现在应该在准备晚饭吧,这里面这么多男人,就她一个女人,想想也确实不容易。
这个时候门外面传来几声马的嘶鸣,感觉不是太对,声音好像很痛苦,紧接着就是有人跑动的,嘈杂的叫喊声响成一片……
没过一会,闫一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