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来的第二天,我就经常外出,跑了首都在建的图书馆的筹备处,搜集了大量关于云南方面资料和最新的报纸。还跑了北京档案馆查阅很多内部档案,当然都是让严斌帮我开的介绍信,我对他讲,我需要做些资料方面的准备,他也就不再细问,打了几个电话就办妥了。
云南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毗邻景洪傣族自治州,境内多山,环境不如鼎鼎大名的景洪,没有西双版纳这样的风光,但山地峡谷风貌也很奇特,距昆明西南之处,素来矿产资源丰富。
全国解放以后,国家加大了各种矿产资源的勘探和查找,云南这里是我在西南勘探大队除了四川之外来的最多的地方,应该非常熟悉,但我知道,贵重金属的贮藏并不是云南矿产资源的重点,稀有金属才是重点,这方面课题研究,是国内专家多方讨论和证实的。
但由于云南这里位于西南边陲,交通极不发达,如此宝库要大规模开发目前还不现实,系统规划才是实事求是的,但目前国家大规模的经济建设的展开,对资源的需求激增,也就造成这里到处都是原始和破坏性的开采矿场遍地都是的事实。
几天的资料查找收获不大,我转而去找闫一虎,想从他那里再探查下,他上次的任务的详情,想横向分析下具体原因,但这小子没心没肺的,经过的事情,一顿好觉睡过来,就啥也不记得了,根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心里对这件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但又找不到渠道了解,不禁很是郁闷,这些天们都在准备出差的事情,但一直没有动静,倒是严斌和那个展月清两人突然出发了,留下话说:“他们去昆明打前站,剩余人员等待通知。”
接到通知的我们全都愣了,你们走了,那我们怎么办?谁给个说法?我正副队现在算什么?难道算个屁?
第416章 回家过年()
而实际上,接到留言后我们都轻松了下来,起码不用很紧张了,倒是刘教授听到消息后眉头皱了半天,半天没吭声。他看了看我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我对此很诧异,但转而一想,此人肯定跟我不一样,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内幕消息,只是不愿透露出来罢了。
对于这个人,我没啥好感,总觉得有点故作高深,嘴角总是挂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微笑,估计他最愿意看到别人迷惑的眼神和得到他提醒而焕然大悟的表情了。
但那天他的特殊表情出现后,我注意到了,心理暗暗留意上他,如果说在这支队伍里如果出现什么状况,往往是那种知道点内幕的人会提前做出反应,所以观察他们是我个人行动的参照,这个刘教授就应该是这样一个人。
等待通知的时间竟然一下就等了20天,这段时间里严斌只来过一次电话,简单询问了下大家的情况后,就找刘亦农教授了,他和刘教授在电话里谈了很久,我一直在一旁冷眼观察那老头的反应,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20天后严斌和展月清回来了,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疲惫,在向部里领导和吴将军汇报了以后,通知大家,云南之行不用去了,出差取消!
接到这样的通知,大家都很奇怪和惊讶,但也都没问什么,至于下一步行动,严队长告诉大家,马上就会行动,让大家做好准备。
这件事情发生的种种迹象,让我感觉疑雾重重,为什么云南德宏之行要取消,跟上次老虎没去德宏的事情,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我和闫一虎在一起分析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
云南出差的计划取消后,没过几天就是中国传统的春节了,分队的工作无法开展,部里领导来看望了大家,然后决定放假10天,给大家发了礼物然后安排订车票,先让大家回家过年。
我也就此回到南京去看望老父亲,回家后我多次找到父亲了解孙家对宝石矿脉的分布的记录。父亲告诉我,云南由于地接缅甸素来是各种缅甸玉的集散地,但在高原沉降带的山区倒是出现过大量的蓝宝石矿脉。
我寻思,如果是一般的宝石矿脉到现在应该规模不大,也不足以造成地矿部和国家的重视,想来在德宏的事件跟此无关,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其实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好像什么都蒙在鼓里,让人始终处于一种不确定的状态。
我把这次工作调动的事情跟父亲讲了,请他帮忙分析一下,看看有什么特殊之处,父亲沉吟半响,对我讲,“从目前来看,国家肯定重点在寻找某种特殊的矿藏,但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我们孙家虽然没落了,但原来一些老的关系还是保留下来了,原来外八门中有一种专门靠搜集消息出卖情报为生的行当,称为:“哨!”至今仍然很活跃,只不过行事更加隐秘了,好在还与我们孙家有点联系,我可以让他们帮忙给打探一下。”
父亲告诉我:“我们孙家出身外八门,这种事情,国家然已经知道,但仍然选择用你,可见跟你自身的技能有直接关系。”
我不解的问:“我们孙家的手艺不就是判断宝石的真假吗,除此之外,他们还看中我们什么呢?”
“不然,我们孙家不仅仅能够判断宝石的真假,而且可以从矿石的脉络中特殊物质发现矿脉的走向,能准确知道矿石的成分,除此之外,我觉得这次你之所以受到重视,还可能跟你在德国学到的东西有关。”父亲闭着眼,慢慢叹了口气:“你要知道保护自己,我们孙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存实力,不招灾不触及别人的核心利益才行啊”。
我点点头,说道:“我心中有数,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孙家血脉的传承,不能从我这里断掉的。”
没过几天,父亲托人打探的消息竟然真的回来了,消息是从昆明转来的,昆明在去年年初的时候来了很多苏联人,之后有大队的工程兵进驻,慢慢开到山里去了,这之后,好像就没什么消息了。
可是没多久城里的各大医院突然收治了一大批特殊的病人,好像都是烧伤,有很多的伤势较重,皮肤大面积溃烂,医治无效死亡的很多。甚至还来了一批北京的医疗专家,但好像也都束手无策。
我看到这些消息之后,心里头终于有清晰的思路了,对照之前我所得到的资料信息,那就是他们在找:“铀!”父亲提醒我,人家关注我在德国学习的东西,而我在德国所学习的很多知识都是关于重金属矿脉的形成,发展已经分析,放射性元素本身就属于重金属的一种。
而铀是制造原子弹的重要元素,当时除了美国之外,苏联人也在随后成功的制造了原子弹,按照中国当时与苏联的关系,很有可能,在原子武器方面会进行全面的合作。
但当时来讲,中国是公认的“贫油国”这个贫也包含了“贫铀”的含义。并不是中国真的没有铀矿藏,而是中国确实缺乏相应的勘探和开采手段,而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掌握在苏联人手中,也就是我们始终在受制于人,想到这里,我心里面大概对这个特殊的分队的成立原因有些明白了。
既然知道了原因,我想很多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我总结了下我在德国所学的知识,对于核元素的理解和接触,我觉得应该比其他人了解的多一些,也知道它的危害,对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到,我有绝对的把握,但之前我必须要做些准备才行。
但我却更明白,要找的那东西实际上更属于国家战略矿产物资,其中牵扯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单纯为了找矿,牺牲掉个把人,在当权这看来,这都是小事,而围绕着其中展开的一些政治博弈才是最为关键的。
要想在其中不受伤害,保全自己,这就非常的难了,我陷入了沉思。
第417章 西行()
春节过后没几天,闫一虎打来电话,这小子跟我一阵嘻嘻哈哈,我知道闫一虎春节没有回家,他本来是孤儿,家里面也没人,养父在前几年也过世了,在这个世界上他倒是自由自在的,这次留在北京过年,根本原因看来还是因为那个部招的女服务员,这小子大概想多找机会接近一下人家吧。
所以我直接问他:“怎么样?进展如何?”
这个家伙跟我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交底,结果让我好一顿嘲笑,估计电话那头,那个一米八大个的脸上肯定是通红的。
我知道他进展不大,于是给他出主意,让他趁着出差搞点稀奇古怪的礼物送给人家姑娘,那才可能有进展的。
闫一虎也是茅塞顿开,连声说好,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啊。对我的主意着实夸奖,最后他告诉我,由于他在北京,严斌找到他,让他通知我,让我在下个月十五号之前,一起到西安的,西北地质勘探局集合。
这次又是西北,看来我们这支分队,又要换目标了,既然知道要去找啥,我心里有底,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从家里将相关事情处理完,我做了充分准备,然后辞别老父亲,搭开往西安的火车,开始我的西北之行。
1956年的新年过完,我奉命西行,这年是丙申年,2月份过完年,北方很快就会进入春天,一路上无话,我到西安后,竟然是闫一虎来接我,这小子竟然先一步到了西安,2月份的西安还是很冷的,而且风也很大,闫一虎捂着冻得通红的耳朵,吸着鼻涕望着我笑。
我问他:“老虎,你傻笑什么?你咋不带个帽子啊?”
闫一虎尴尬的没说什么,过来接过我的行李,领我走出车站,外面竟然还有辆吉普车在等!
我哈哈一笑:“行啊,老虎,你小子能耐挺大,还找了辆车来接我,我真是好有面子啊。”
“还不是严队长安排的,我老虎也是跟着你沾光啊,”闫一虎擤了下鼻涕说。
“哦,他也提前到了?嗯,我们这个分队还有谁到了?”我问道。
“除了,你我,严队长,还有就是那个刘老头,其他人还都没到。”闫一虎跟我说。
“看来主要人物是提前都到了,”我沉吟了下,转而问老虎:“湖南妹子现在对你咋样?”
这小子嬉皮笑脸的说:“先上车,这外边太冷了,上车说,嘿嘿!”
上车后,我把自己包里的一个毛线帽子扔给他,闫一虎连连道谢,这才慢慢告诉我,原来,这小子为了讨人家姑娘的欢心,把过年单位发的一件崭新的军大衣和一顶皮帽子送给了人家,觉得自己身子骨壯,应该不怕冷,谁知道人家东西收了,仍然对他没啥表示,搞得他不免心灰意冷,这段时间北方的寒冷对他这个南方长大的人来讲,确实有点顶不住了。
他跟我讲:“老孙,你的本事我知道,这个女娃子,哪个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感兴趣的,这次出差你帮我搞点好东西,我当礼物送,呵呵!我就不相信她不投降!”
“行啊,那不是问题,不过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啊?”我挪揄他。
闫一虎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兄弟的幸福就指望你啦,将来我老婆就是你老婆行了吧?”
我吃惊的看着他:“我哪能要母老虎啊,你连老婆都能跟我共享啊!”说完我不禁觉得好笑,拍着他的肩膀:“放心老虎,我们之间没的说,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兄弟不帮你谁帮你。”
闫一虎尴尬的挠挠头,呵呵傻笑,刚才情急之下说漏嘴,还不知道怎么补救呢,结果换来我对他的保证,觉得很对不起我,感情上对我亲近很多。
其实对于闫一虎我的目的还是有的,这个耿直的汉子拥有的那个特殊能力,是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老孙家的振兴,这些年我也反复想过,过去那种家族式的做法,肯定不适用现在这种新的社会现状的,要想发展就必须兼容并蓄才行,我想这也跟我接触西方文化的经历有关。
车子开到招待所,我见到了严斌和刘亦农教授,大家互致问候,我问了下一步行程,严斌告诉我,等分队的人员到齐后,我们下一步还是要向西走。
我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心里猜测向西的目的地,但现在人家不告诉你,问也没用。
工作上,严斌并没有过多的交代,只是让我休息,就和刘教授匆匆离开了,倒让我和闫一虎感觉没人管了,索性不想这些事。接下来的两天,我拉着闫一虎在西安的各处风景古迹到处看看,美美的吃了顿老马家的羊肉泡馍,和肉夹馍。
我有意和闫一虎套近乎,拉感情,虽然目的不纯,但想到这次任务中的危险,有个朋友依靠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其实闫一虎也是有意跟我亲近,抛去有求于我之外,可能他少数民族的天性中,那种对朋友的依赖感很强,其实他只是外表憨厚,实际心思很细,从分队的组成人员挨个数,能跟他成朋友也只有我了。
一天我和闫一虎从外面玩回来,发现分队里的其他人员也都到齐了,这些人里牛肉郑楼家在浙南山区的温州地区,来的最晚,刘教授的学生申屠明也是今天才到,他们见到我们还是很高兴,很亲切,只有那个展月清是老样子,鼻孔向天,对人不冷不热的。对她我也只是客气的喊声:“展大姐!”算是打过招呼。
传达室的人过来送给我一个纸条,说是有一个人来找过我,而且是来了两天,我和闫一虎外出玩耍都没见到我,今天临走给我留了个纸条,我拿着纸条问传达室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是个年轻人。
我打开纸条,里面只是简单写了两行字,大意是我有故人闻讯见面,拜访两次未果,留书让我明天等候一下。
“会是谁哪?”我寻思,同时心头不由得也开始多疑起来,这种环境下,人不多疑是不肯能的。
第418章 团长()
我寻思了半天:“故人!”我不认为自己的社会关系,能有这样复杂,在西北的西安还有认识的人?难道是跟孙家有关,如果是这样那百分百属于外八门的同行,如果是这样,这件事就很复杂了。
外八门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到了西安,能知道我到西安,说不定知道我这次西行的任务。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不禁一哆嗦,对于我自己来讲这次具体到底干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外人如何会知道的?
而且,根据我的分析结果我们这支分队十有八~九任务肯定跟:“核元素铀”有关系,而这个东西,目前哪怕在国际上都是很敏感的,从我们一直以来的这种严格保密的程度,就可以了解了,外人知道就意味着泄密!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者带来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这个神秘的故人到底是谁,!”我越想越觉得可怕,中国那时候仍然还有很多敌对势力的,********五反的时候倒是抓了很多特务,但这些敌对的神秘人物肯定还是有漏网之鱼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想和什么沾边,就越有什么主动找你!。
我打量了下周围没人,划了根火柴把纸条烧掉,心里七上八下的,未知的神秘人要找我见面,我既然猜不出是谁,那就等到明天这个人主动露面来见我吧,那我一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传达室叫我:“有客来访”
“终于来了!”昨天收到纸条后,我一晚上也没睡好,心里面一直在琢磨,到底谁会找我,而且这种事情,我肯定还需要隐瞒好不能让他人知道才行。
我快步来到外面,见到了来找我的人,那人很年轻,看起来十**不到二十岁,腰板挺直,一脸稚气还有很多青春痘。
我见到他后一愣,心想怎么是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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