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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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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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和每一人的“欲”都拿捏在十次左右,绝不多吃多占,然后用对她们来说更实际的东西比如物质作最后的了断。他瞧不起她们,别以为和孟大老板有过肌肤之亲而后享受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是件很不错的事,了断之后会感觉到孟皓的坚冷如铁,毫不留情。

这个世界越来越现实,爱情越来越不值钱,让人觉得有没有都是回事。

能让郝良牢记的“断肠崖”的话,也让孟皓牢记。虽然主角不是他,他也照样为之心动。

孟皓相信有爱情,这是个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事。在他的观念里,雨馨用婚姻换取金钱来给她爱的人治病,他没有任何反感,他看到了并不多见的爱情。

这不是一个物质化了的女人,她的所作所为全凭为谁而顾,因此这是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女人。

也许人的本质就是这样,偏爱自己没有的暂时又得不到的东西。

他想起了什么,打电话:“方平,那对男女离开大连回老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吧?没有,那就好,他们还在老家快快乐乐地过小日子?真是对西门庆和潘金莲!好了,反正他们没有见过你本人,现场都没了。不碍事。再有就是,你要学会忘记不该记住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里,同学们由开始对雨馨的钦佩转为讥笑,甚至她的室友们由背后的议论到公开地说,她们觉得有义务劝解她:“别犯晕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郝良自己生出意外,你已尽心尽力,还要怎样?一生一世守着他?一个本有才华的人从此连找工作都会成问题,谁敢保以后那一腔的恶气不朝你发泄?到那时,你若离婚,社会也会对你反戈一击,从前的爱情楷模会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你何苦?”雨馨为自己辩白第一次有人出于礼貌附和,第二次第三次就变得异类,再无人和她说,她成了孤家寡人,人家可怕好心没好报,为了自尊,她只有一人做一人的,少说话少讨嫌。她今天甚至连招呼都不打,攀上上铺,放下床帘,把手表摘下,绕在挂帘的线上,提醒自己别错过了时间。

还有十分钟到八点,她一下子拽下手表,床帘线断了。

坐在林肯车上的雨馨,是去刑场的感觉,她对开车的男人越来越讨厌,诅咒他出场车祸,立即死去。车子来到了八一路的桃花源小区,在网球场前的一幢楼停了下来。孟皓先下了车,转到雨馨位置的车门前,打开了车门,雨馨抬起眼冷视了他一下,才下车,木偶般地站在那里,孟皓淡淡地笑着,牵过她的手,“你的手很凉啊,冷吗?”见对方不答,他讪讪地拉着她上楼,雨馨没有注意到他手里拎的衣服纸袋,甚至连上的几楼都不知道。

   这是跃层式楼房,孟皓拉上一层客厅的窗帘,和雨馨对视时竟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他说:“这是我妹刚买的,妹夫到德国留学去了,她一个人不方便,就搬到我家,我有时住在这里。你看,是先看会儿电视,还是聊聊?”

雨馨坐在沙发上,一副与己无关的表情。

孟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打开电视,坐在雨馨的旁边看。大连电视台正播时装表演,他说:“大连的服装节为大连做足了广告,我到香港、日本、南韩等地,那里的人也知道服装节。你愿不愿看?”看到雨馨不理他,他又换到了中央台,雨馨侧过身掉过脸,望着不对电视的方向,孟皓没辙了。

这和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不一样,与别人只求速战速决,只顾自己的感受,和雨馨,他更愿把假戏做得跟真的一般,就像是相爱的一对,想讲究一点铺垫。

雨馨只当自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已被你买来,随你宰割。

房间惟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孟皓想打破这种局面,他关上电视,到酒橱旁取来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坐在地上,面对雨馨,斟满酒。

雨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醉了也许会忘记许多愁。

雨馨晚上没有吃饭,一杯红酒下去,空腹中热辣辣的,先是脸上泛红,然后浑身燥热,露在紫色针织长衫外的两只手背上都红了,本就瘦削的手上青青的血管胀了起来,像只只吃得太饱的蚯蚓。孟皓一直紧盯着她看,一看她红晕晕的样子,知道她根本就不会喝酒,要不怎么低度红酒就能让她立刻有反应呢?

孟皓看得雨馨不自在起来,她仰起头,头枕在了沙发背上,孟皓注意到她的脖颈很白很长,突然感到一阵冲动,几乎是从地上一跃而起,转过茶几,“呼”一下就坐到了雨馨的身旁,雨馨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被孟皓紧搂住,吻将下去。雨馨躲着他的吻,不开口,孟皓强用舌尖撬开她的嘴,深深地吻了下去……他彻底忘记了原计划将最美丽的时刻放在越往后越好好品味一生的第一次,他拦腰将她抱起,大步地往楼梯走,一步上两个三个梯,怀中的雨馨只当自己已经死掉。孟皓一脚将卧室的门踢开,把雨馨放在床上,连灯也不开,脱下自己的衣服,又为雨馨脱下白色牛仔裤和紫色上衣,扯过被子为她盖上,自己也钻进被里,他一挨上雨馨冰凉的身体,就不住地唤道:“我真的想死你了!”……雨馨僵硬地接受着他,眼睛也不闭上,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想着心事:姬别霸王后,虞姬被刘邦所占,她想暂时委屈求全,然后手刃仇敌,再杀身,天堂里她和霸王相遇……

孟皓长舒一口气,翻下身来,正好雨馨反复地想像着虞姬杀刘邦时血流成河的场面,她“嘿”一声,似笑非笑。孟皓大骇,怎么也想不到雨馨会在此时出这种声音,他打开了床头灯,半卧着看赤裸的雨馨,她眼睛朦胧,可不像是女人在高潮过后的状态,像有些痴呆。灯光使雨馨反映过来一切都过去了,泪水自眼角流到了枕巾上。孟皓刚伸手要替她擦,她一把推开,慌乱地找着衣服。孟皓从散落在床上的西服中摸出一粒白色药片,让雨馨快吃下去:“我可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怀孕。没有水,将就着吃下吧。”雨馨咽下药片,在被里穿衣服,将乳罩穿反了都不自觉,孟皓问她想干什么,她不回答。

孟皓说:“别穿外衣,我已经给你买了一件新睡衣。”然后起身下床。雨馨看他赤裸的样子,不好意思起来,忙盖上被子,裹住身体,闭上眼睛,生怕他再动一下自己。孟皓从楼下再回来时,手上拎了衣服袋子,他掏出白色真丝刺绣睡衣,递给雨馨,而她已经套上外衣,正要穿外裤。自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就掖住被子,闭上双目。孟皓意识到自己的裸体,钻进被里,雨馨动作麻利地穿上裤子,就往外跑。孟皓紧跟出来:“你要上哪去?”雨馨进了二层的卫生间,将门反锁,然后打开水笼头,用声音告诉孟皓她要洗澡。

孟皓站在门外一边告诉她淋浴器和冲浪浴的操作方法,一边试探地推了推门,一见推不开,耸了耸肩,回房了。

雨馨站在冲浪浴缸里,打开淋浴器,拼命地搓着被孟皓抚摸过的每一寸皮肤,她觉得怎么用力也搓不净,拿过浴缸沿上的花形丝质搓具,没忘在水下洗透,然后才用在自己的身上。搓具把雨馨的嘴唇都搓破了皮,胸前肩上渗出无数小米粒大小的血点,她还觉得不够,继续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雨馨的手指尖和脚指尖都被水泡出罗纹,她哭着,搓着,丝毫不顾门外的孟皓喊她。孟皓怕卫生间里的人出事,回到卧室取出钥匙打开卫生间的门,雨馨一见门开了,忙蹲下身子,背对着孟皓,长及腰际的黑发几乎遮住了整个人,厉声叫道:“你快出去!快出去!”

孟皓拿过挂着的大浴巾,迈进浴缸里,关上水笼头,给雨馨披上,“你知不知道你洗了两个多钟头?”他不听雨馨“你走开”的哭叫,把她抱回了屋放在床上。他又到卫生间拿她的衣服,雨馨情急之中上衣没有挂牢,掉在浴缸边,湿了许多。床上的雨馨裹紧浴巾,发着抖,孟皓和她撕扯着浴巾:“快给我,都湿了。听话,穿上睡衣好好睡觉。”……

待发现了雨馨穿上睡衣露出的肩膀上红色的血点,他轻声说:“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可我就那么令你不堪吗?以后你会体会到性的乐趣的。”他万万没有想到,雨馨一听“性”这个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扬手要打,被他在空中握住手。孟皓面色大变,冷冷地说:“我警告你,不要再闹了,我们是有口头协定的,没人逼你。”

雨馨在孟皓掌里的手指由直硬变成了松软,她抽回了手。

她看得真切,孟皓不快的表情很可怕,而且深不可测,不能让人预知后果的那种。

孟皓闭灯时,说了一句:“你今天看过郝良,他还好吧?”

适时适地的一句话,雨馨安静下来。

孟皓侧着身子躺,他的一条腿压在雨馨的身上,一只手臂放在她的胸上,意念中她推不开他,想推便也不去推。

醒来时,孟皓不见了身边的人。他忙起来一看,雨馨缩在墙角,两只手臂环在胸前,呆呆地。她未曾合过眼,趁孟皓睡着翻身的机会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坐在那里。孟皓来到她的面前,蹲了下去,对定她,好半天,他一把搂住她,想吻她,动作不激烈,雨馨很轻易地就躲过了他。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没忘。说好了‘十一’前陪你一夜。一夜已过,‘十一’前我没有义务。”

“你可明明在坐在这里过了一夜的。”

“那是因为你睡着了,没有充分地利用时机。”

孟皓眼睛朝上看了看,冷“哈”了一声:这个小女子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硬气,和我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坐在这里想的是我还是郝良?”

雨馨迎上孟皓直勾勾的目光:“你真的想知道?”

孟皓点了点头。

“我在想,在毕业前怎么向郝良解释不去看他,毕业后倒是可以说我到外地工作了。我们能不能改变一下口头约定,我毕业前偶尔地看一看他,以防生出意外。就是这些,所以,你和他我都在想。”

孟皓拉她起来:“那我就告诉你,约定是不能改的。至于你毕业前不能看他的理由,我教你,让孟伟转告他,你在写作!而且是在写你们的故事,我认识一个作家,他每到写长篇的时候,就闭门谢客,连电话线都拔掉。”

在离开桃花源小区的房子后,她立刻打电话告诉孟伟:“你不用再担心郝良的医药费,因为我在舅舅处借到10万,足够郝良用的,你可千万不要在郝良面前说露了嘴,要和郝母的口信保持一致:我要到深圳工作,单位预支了三年工资。”

孟伟现出高兴的声音:“那可太好了!这10万元债你别太在意,我和你一起还。”

雨馨说:“不用。孟伟,顺便告诉你,我现在和你大哥好。我对你说的意思就是,我再也不能照顾郝良,求你多陪陪他,可别提这事,他越晚知道越好。千万记住,和谁也别说我和孟皓的事,免得有人说走了嘴。”她又把孟皓教给她说的话说了一遍,“只有这个原因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她生怕孟伟问的太多,先放下电话。

孟伟大吃一惊,又不好多问。他凭直觉感到此事有些蹊跷,10万元和两段感情一起一伏连接得这么近,真的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只是身为弟弟,对哥哥的私生活不好过多过问。   雨馨回到学校,信步来到那棵最大的芙蓉树下发呆,这是她和郝良约会的老地方。

芙蓉树的粉色花朵散落满地,每一枚都像是她看过的电影<<霸王别姬>>里虞姬上身披肩垂下来的穗子。

她想起。

曾有一日,郝良在树下对她说:“我是所有认识你的男人们共同的敌人,总有一天,他们会不约而同地对付我。”

“你怕吗?”

“我不怕,这是我的福气,因为有你为我加油,他们打不过我。”

“那可不一定,我要是临阵脱逃呢?”

“你不会。除非我暂处于劣势,你让敌人看到的脱逃是假的,那是为了我保持实力。”

难道如今竟成了谶语?

她想哭,却流不出泪,仿佛泪水干涸了一般。

五章声声慢

他信!

他竟然信!

当雨馨于电话中听到郝良欣喜地祝贺她早日拿出作品时,懂了肝肠寸断是什么滋味。她强迫着自己声音保持平静,不发出颤音:“以后别给我打电话,学校没什么大事,我想多呆在家里,专心写作。到时候我找你。”

雨馨拿着电话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里一片茫然。

宿舍里的同学唤她:“林雨馨,电话都没人说话了,你怎么还在手里拿着?”

“对不起。”雨馨大脑里空荡荡的,像被抽走了沟回一样。

郝良将手机还给孟伟,脸上仍旧挂着喜气:“雨馨肯定能写好,她有这个才气。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在男友身受重伤的情况时不离不弃,这样的题材是会轰动的。现在小说不好销,纪实类的东西大家爱看。孟伟,你也赶快谈恋爱吧,有个人倾心爱你,多好啊!”

孟伟心里酸酸的,勉强做出笑的表情,嘴里尽量附合着:“那是那是,遇到合适我的,你帮我介绍一个。”他用手抚摸着郝良粉色病状的手,真想大叫一声,出一出心中的闷气。“你看,郝良,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经验,这个林雨馨为什么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郝良的眼睛透出晶晶的光芒,他看了看自己弯曲的手指和皮肉揪在一起的胳膊,说:“爱情是说不明白的。我劝过她,也狠下心赶过她走,可是她就是爱我。平时没觉得怎么样,同学们都说像我们这样在学校里谈了几年恋爱的不多见,现在看来,就更少见了。雨馨不是个头脑复杂的人,做事凭直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巴结谁利用谁。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你大哥的确是个少见的男人,长得又帅气,我都有点崇拜他,可是雨馨直觉上不爱,那就是不爱。说实在的,你大哥比我那得好上多少倍,然而,对于雨馨,他就不是我的对手,雨馨爱的是我!”

孟伟的心里更加难受了。他和郝良的友情非一日两日所能维系孟伟在家是最小的,娇气,上大学时常为了多睡一会儿而不打早餐,是同室的郝良怕他得胃病,每天早上一只手端着一个大搪瓷缸子,盖子上还有面食和咸菜,像个大哥哥似的唤他起床吃饭。孟伟要把自己穿过的衣服送给郝良,郝良一副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模样坚决不要,宁肯穿洗得卷了毛边的校服也不穿他的名牌旧衣。孟伟转而买新的送给他,他说:“我不在乎新旧,只是我是个男人,饿死也不能要饭吃。”他送给郝良治病的钱,郝良一一记下,言明是借,无论多少年,都是要还的。为了好朋友,孟伟大骂过一直尊重的大哥,孟皓说他:“你急什么?是他和你亲还是我和你亲?”此番看蒙在鼓里的郝良他真想一口气把实情相告,只是碍于结果上起反作用。

纸是包不住火的,郝良迟早会知道,他想慢慢地渗透给他。

“如果雨馨真的有一天离开你,你会怎么样?”

郝良连想都不想:“爱一个人就要使他幸福,男人更应该这样。如果雨馨有更好的选择,我会祝福她。但是,至少目前,我有这个自信,她爱的是我,我爱的是她,没有人能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她。”

正削苹果的孟伟被刀扎了手,兴头上的郝良没有发现,兀自说下去:“雨馨不是说一毕业就到深圳工作吗?等我好了以后,立刻复学,取得硕士学位后到那儿找她。”

孟伟再也听不下去了,看了看表,晚上八点,到学校找林雨馨还来得及。

的士上,孟伟的脑海里被说服雨馨的想法强烈地占据着,要把刚才郝良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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