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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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育胎师-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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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几个月前太子府一别,他就越发更加避着傅鸿了,这次傅鸿再三邀约,若叙旧还好,就怕他还有别的心思。
  傅鸿这个人他很了解,从不在没必要的事上浪费时间,也就是说纯粹叙旧,根本不大可能,如今人已经来了,也只有随遇而安静观其变了。
  很快晚宴将至,夫夫二人彼此穿戴整齐了并肩走出了门,远远听见大厅里传来鼓乐齐鸣的声响,门口高高悬挂着六对硕大的夜明珠,将夜空照耀得如同白昼。
  这个傅鸿,太子的位子才坐稳了就越来越挥霍了,民间传闻老皇帝是很崇尚节俭的,他就不怕被人钻空子参他一本?
  邵明远暗暗犯着嘀咕,与许凤庭十指紧扣走了进去,一张用各色彩漆描着百鸟朝凤图样的金丝楠木大圆桌,傅鸿和乐筠相携坐在上首,见他们进来,双双点头微笑。
  “随便坐,就咱们几个自己人,凤庭你们可别太拘束。”
  傅鸿热情地招呼着,许凤庭和邵明远忙先行了礼,方顺着乐筠身边的位置坐下,却并未见那传说中的小君贺瑜。
  谁知傅鸿已经忍不住献宝似地笑道:“难得出来散散,瑜儿准备了一台歌舞为我们助兴,大家赏鉴赏鉴如何?”
  话音刚落,乐声已经变成了婉转缠绵的古琴独奏,舞池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巨鼓,一个红衣男子轻盈地站在上面。
  乐筠的笑容变得勉强了起来,悄悄在桌子底下捉紧了许凤庭的手。
  许凤庭给了他一个要淡定的眼神,其实自己的后背也开始微微出汗了,这贺瑜已经身怀六甲,再没有起舞的道理,但越国想来以男子孕体为美,因此民间能让孕夫起舞的,也只有一种。
  那就是……
  艳舞!邵明远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微微发麻,许凤庭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他知道越国的青楼会专门豢养一批资质上好的小倌,刻意让他们受孕,然后再挑选其中体态好舞姿美的,出来跳舞娱客,不过摇首摆臀做出各种引诱人的放荡动作,甚至配合戏文吟唱,跟他前世所知道的钢管舞没什么区别。
  没想到这个贺瑜这么放得开,现在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已经觉得十分妩媚,想必长得不俗,并且很懂得勾人的情趣,脸上还神神秘秘带着一只银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种又有长相又有心机的新宠,难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牢牢霸住了傅鸿怀里的位置。
  此时又有悠扬的笛声加入,那男子幽幽开腔,竟是一曲缠绵无比的贵妃醉酒。
  他且歌且舞,时而扶腰捧腹做出各种弱不胜衣惹人怜爱的姿态,邵明远对这种矫揉造作的舞蹈欣赏无能,可余光瞄了一眼傅鸿,只见他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贺 瑜
  舞衣虽然华美却极轻薄,一层层蕾丝堆叠,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见舞者火红的轻绢下姣好撩人的DONG体,圆隆的孕腹饱满而紧致,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总之十分吸引眼球。
  一曲终了,贺瑜在一众近侍的搀扶下姗姗而来,傅鸿早抢先一步接过他的手,他也顺势依偎在他怀里轻喘连连。
  “叫你别逞强,可是累着了,快过来坐会儿。”
  “瑜儿不累,爷喜欢就好。贺瑜见过许公子,邵先生。”
  贺瑜一脸甜蜜地享受着夫君的体贴,也不忘彬彬有礼地朝邵明远夫夫打招呼。
  随手取下脸上的银质面具,这时邵明远夫夫明显都被惊艳了一把,没想到那贺将军五大三粗的,居然有一个如此绝色的侄子。
  更令邵明远惊异的是,这贺瑜起舞时魅惑诱人,下了台举手投足却并不轻浮,甚至可以说算得上大方得体,这不就是男人喜欢的在床上像那神马,带出门又像那神马么?果然是个高端的小老婆。
  傅鸿似乎很享受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一会儿给贺瑜加点菜,一会儿给乐筠添点酒,贺瑜笑得很甜,说的话全是傅鸿爱听的,也很小心地奉承许凤庭,可就许凤庭冷眼旁观,他根本没把乐筠当回事,一顿饭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完全当他不存在。
  酒过三巡,贺瑜悄悄用手肘捅了捅傅鸿的腰,傅鸿不解其意,他红着脸眨了眨眼嗔道:“爷答应了瑜儿什么,可别一高兴都给忘了。”
  “哦,哦!记得记得,忘不了。来来来,凤庭是我的好兄弟,明远也就是自己人嘛,你直接问他就是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鸿笑着揽住了他的肩,转头看向邵明远道:“此事我却只信得过你,你也替瑜儿看看,这一胎是男是女?”
  邵明远依言给他探了探脉,“恭喜太子,小君肚子里的是为小姐。”
  话音刚落,贺瑜立刻捂着脸一头扎进傅鸿怀里,肩头抖动着似乎忍不住哭了,邵明远和许凤庭面面相觑,虽然大家都想生儿子,可这生男生女他也不过实话实说,他这样反而弄得他们两个都怪难堪的。
  还是乐筠微笑着打了个圆场,“女儿家温柔聪颖体贴父母,将来瑜小君再给她添个弟弟,还能帮着你一同照顾,有什么不好呢。”
  傅鸿听了也连连点头,刚想说话,却听他怀里的人幽幽叹息道:“侧少君头胎就生了个儿子,哪里知道没儿子的人有多苦。”
  言下之意,你自己生了儿子反而到我面前来炫耀卖好,实在太不厚道。
  乐筠被他抢白地脸色一白,再看傅鸿居然一言不发,顿时想自己一向不大会说话,今天一番好心却被人污蔑,就连心爱的人也不信任他不帮他,当即一阵天旋地转,好在许凤庭悄悄在后面扶住了他的肩。
  “筠哥哥不大舒服,我陪他先回房间去吧。”
  冷冷丢下一句话,许凤庭也不管傅鸿什么反应,扶起乐筠就走,邵明远也不想留在这儿做一枚不快乐的电灯泡,忙紧跟着退场,傅鸿看乐筠青白的脸色本来心里还有点担心,却见怀里的人惊慌失措地抬起了头。
  “是不是瑜儿说错话惹侧少君生气了?这可怎么好,瑜儿就是笨,总是惹人嫌,呜呜呜……”
  说着说着一排排珠泪滚落,傅鸿哪里舍得,忙又搂紧他安抚,“快别胡思乱想,筠儿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最宽容大度的人,不会为了一两句话跟你过不去,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千万别动了胎气。”
  “恩,都听爷的。”
  贺瑜乖顺地点头,抬起手一脸羞涩又期待地勾住了傅鸿的脖子,一挺腰身将圆鼓鼓地肚子在傅鸿裤DANG前蹭了又蹭。
  “恩,呃……爷,瑜儿肚子痛,爷给揉揉,爷……”
  粉嫩的红唇一点点贴上了傅鸿的脖子,贺瑜低哑着嗓子娇喘,身上的薄纱也适时地自肩头滑落,傅鸿被他撩拨得猛得吞了一口口水,早把方才还想着去看看乐筠的事给丢到了脑后,一把搂住他就吻了起来。
  他一向喜欢亵玩怀孕的小倌,当初乐筠怀孕的时候原指望可以跟他好好风LIU快活上几个月,没想到他太要庄重,就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总扭扭捏捏放不开,又老担心孩子,害得他只能强忍欲望,没想到这贺瑜这么会投其所好,以前看着倒还娇羞,有了孕之后越发大胆会发LANG起来,却是正中他的下怀,加上贺家的背景,让他想不宠他都难。
  贺瑜见他意乱情迷,越发卖力招惹他,一双葱白的小手也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底裤里上下LU动。
  听着傅鸿的呼吸越来越浑浊,贺瑜吻着他的耳根喃喃道:“爷,爷……方才都怪瑜儿不懂事,怎么能让爷为瑜儿操心。听那许公子的口气,只怕也很不喜欢瑜儿,要不怎么会当着爷的面甩脸色,瑜儿还是早些回去,别留在这儿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吧。”
  本来故意提许凤庭态度恶劣,自然有挑拨离间的意思,这许凤庭和乐筠关系那么好,要是太子一直宠信他,那想扳倒乐筠就更难了,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几时地给他小鞋穿,傅鸿一向喜欢保护柔弱的一方,因此他这一招屡试不爽,却没想到他千不该万不该,这挤兑的对象不该是许凤庭。
  这次傅鸿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如他料想般更呵护他并迁怒许凤庭和乐筠,反而一下子冷了脸,“凤庭的为人我信得过,有些事不是你能议论的。来人,送小君回去休息。”
  说完也不顾他正半LUO着身子,霍得一下站起来就走,贺瑜怔怔地跌坐在那儿半晌回不过神来,待感觉到肩上正正凉意,更加咬牙切齿地将乐筠和许凤庭咒骂了千百遍。
  因乐筠想一个人静一静,许凤庭送他回房后便和邵明远携手往回走,邵明远见他脸上淡淡的,知道他心里不高兴。
  忍不住承诺似的用力揽了揽他的肩:不论怎样,总有我在你身边。
  许凤庭抬眼看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自嘲地笑了,“我自小在这些人中间长大,没想到竟没你看得通透,总觉得再功利再凉薄都不过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几个自小已出长大的,情分总归不同。或许该是时候醒一醒了,傅鸿他到底是太子。”
  邵明远轻轻抚摸着他在月色下越发苍白的脸,难掩心疼地亲吻着他的额头。
  “或许我们该早些回去,或许这一趟本不该来,都是我,实在不该勉强你。”
  “你原是好意,谁知道他变了这么多呢?你我再难过,也抵不上筠哥哥心里承受的万一。”
  想起乐筠绝望的眼神,许凤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邵明远看他越发连嘴唇都白得失了血色,忙脱下外套罩在他的身上,“走,回去再说。”
  这一夜注定没有人可以安睡,贺瑜一连派了三个小侍到傅鸿那里都被悄无声息地挡了回去,傅鸿独自睡一个房间,早早就熄了灯,乐筠独坐镜前眼神空洞地抚摸着还很平坦的小腹,两个月,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已经两个月了,本来他打算趁今晚夫君和好友都在一起的时候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可是……
  许凤庭沉默地躺着不发一语,如果可以他宁愿一直向小时候一样没脸没皮地缠着乐筠陪着他,可他太了解他的个性,隐忍、要强、宁为玉碎。
  现在这样遍体鳞伤的样子,他不愿意给任何人看到,尤其是他这个多年来目睹他和傅鸿恩恩爱爱一路走来何其不易的老友。
  如果他非要留下,那对乐筠来说只有更难堪、更残忍。
  心头升腾起强烈的无力感,他疲倦地闭上眼,却觉得身子一轻,竟被邵明远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
  “你浑身发凉,我带你泡泡温泉。”
  邵明远微微一笑,此处设计极妙,每一间房的浴室都有温泉活水引入,偌大的浴池,蒸腾的水汽,只需置身其中,顿时就会疲惫全消神智清明。
  许凤庭并没有拒绝,一整天的车居劳顿加上心头纠结,他确实有点累得吃不消,冒着热气的泉水很好地安抚了他烦躁的情绪和发冷的腰腹,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忽觉腰上一紧,那人竟也除去了衣衫下了水。
  “来,你就靠着我睡一会儿,我给你身上揉揉,回头再趁着毛孔都放松的时候擦上药酒,你今晚一定会睡得很好。”
  许凤庭不大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不过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与他面对面相拥着,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小憩了起来。
  邵明远手法娴熟地按摩着他背上的各处经络,跟着是后腰,腰侧,一一细细揉着,许凤庭半睡半醒中舒服得直哼哼,一面在脸更深地埋进了他的肩窝。
  前所未有的,第一次有一种拼了命就算死也要生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的迫切愿望。
  眉眼像他,唇角像自己,手掌像他,身材像自己,只需往人前一站,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是邵明远和许凤庭的孩子。
  心 机
  夜阑人静,位处半山腰的温泉别馆四周笼上了一层浓雾。
  几下轻微但清晰可辨的敲击声有节奏地响起,太子傅鸿的房间应声亮起了一点忽明忽暗的烛火。
  “你怎么也跟着上山来了,不怕被人撞见么!”
  傅鸿霍然翻身坐了起来,一脸不悦地看着从窗口摸进来的黑影。
  那人利落地跪地行礼,“小人参见主人,事出紧急,小人不得不报。”
  “说。”
  “小人已经查到了齐王落脚的地方,不过他最近深居简出,小人几乎看不到他的人,想尽办法只见了几次崔立的侧脸。而且……主人估算得不错,许将军可能真的有了二心。”
  “哦?”
  傅鸿眉头一挑,“你起来说话。”
  来人依言起身,更向前走了两步道:“小人收到消息,许将军在大约四五天前又回了京城,单枪匹马回来的,却没有回将军府,也没有联络三公子,反而去了齐王那边,我们的人在外面守着,说是进去了就没见再出来。”
  许雁庭皇命在身,本不能擅离职守,这么偷偷摸摸的回来,又不告诉家里人,可不是有所图谋么?
  傅鸿暗暗咬牙,去年听见那边的探子回报,说他被傅涟救了还在齐王府过了一夜,他就一直担心傅涟想拉拢他,当时他羽翼已丰身边不好再安插人手,适逢许凤庭大婚,他便顺势安排了一个亲信过去,一箭双雕,也应了自己的一点私心。
  说起来许家和他的亲生父妃的家族很有渊源,许老将军更加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收他为徒对他赤胆忠心,许雁庭那么孝顺,本不应变节,加上自己一向很信任他,几乎什么计划都有他参加,能知道的,和不能知道的,他都知道。
  万一他真的倒戈相向,那这个人,可真的不能留的了。
  可凤庭一向最敬爱他大哥,到时候可怎么跟他解释?
  想起许凤庭,他越发暴躁地踹了身边的脚凳一脚。
  当初他天天在自己身边,他不觉得什么,比起他的独立冷淡,乐筠的温柔甜美似乎更对他的胃口,几乎毫不犹豫选择了乐筠,也继续享受着他对自己的亲近和信赖,甚至他第一次出嫁他都没有太难过,反正只是权宜之计,就算宋家还是对他好,等大局一定他也有办法把他弄出来。
  谁知就那么过去了一年,没有许凤庭在身边的一年,他忍不住越来越想他。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又嫁了第二次,这次是父皇赐婚,居然是乐筠给牵的线。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当乐筠欢欢喜喜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真恨不得一把掐住他细白的脖子。
  后来宠上了贺瑜,他当然知道乐筠不乐意,可一想到许凤庭和邵明远情意绵绵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看乐筠痛苦的表情。
  “主人,许将军和齐王一直不露面,咱们兄弟实在查不出他们在密谋什么。”
  来人见傅鸿的脸上阴晴不定一直咬牙切齿又不出声,心里早慌了,忙又跪在地上请罪,傅鸿这才回过神来,默默转了一回手里的蜜蜡扳指,傅鸿眼里一冷道:“查不出他们两个,那就查查傅涟身边的人,他们总不可能困死在家里吧?崔立呢?你就盯着他,看他们在玩什么花样!”
  “是。”
  来人干脆地答应着,见傅鸿没叫他退下,又不好自己说走,想想最近的事,忍不住揣摩着他的心思邀功,“邵先生看着老实,其实也有些花花心肠,小人有个旧识十分钦慕他,到如今还动不动就寻上门去呢,三公子看着不说话,心里总归不自在。”
  傅鸿心里一动,思忖了半天缓缓笑了起来,看着来人的眼神带上了一点赞赏,“我说黄文啊,你是越来越成人精了。”
  黄文笑得更加谄媚,“小人私心想着,就算是皇上赐的婚,若是邵先生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折磨三公子,主人也不好坐视不理的,再者邵先生妙手回春,若能治好三公子的身子,岂不是意外之喜?”
  傅鸿被他说得更加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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