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再续木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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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再续木石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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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真是恨不得便要过去闹一闹她才好。看看屋子里头的主子丫头婆子们,强忍下了。

贾母见他脸色古怪,忙问端的。宝玉看着黛玉咬牙笑道:“老祖宗把我当小孩子哄了,林妹妹后边儿笑我呢。”

黛玉不妨头他说了出来,呆了一呆,贾母众人看时,果然,那手指还在腮边比着呢。

惜春“哎呦”一声笑倒在迎春怀里,探春也笑个不停,倒是迎春年纪大些,人也稳重,扶好了惜春朝黛玉笑道:“往日里看林妹妹也是个文静的性子,其实也这般淘气的。”

底下跟着黛玉来的王嬷嬷笑道:“可不是么,我们姑娘在家里时候是一个人,也没个说说笑笑的时候,就是我们看着也闷。如今可好了,才来了这里没多久,姑娘就开朗了不少了,这才像个小孩子家家的样子。”

黛玉被众人笑得红了脸,拉着贾母的袖子不依:“都是二哥哥,叫人家笑话我了。老太太要蘀我做主。”

贾母摩挲着黛玉的头笑道:“很是很是,我这玉儿一向是个好的,哪里能叫宝玉笑话了?”

说着,伸手做了个打向宝玉的礀势。宝玉见了黛玉开心,自然越发卖力,只当是被贾母打到,身子一歪,便就势倒在了炕上。

屋子里头正闹着,外边儿有丫头道:“珠大爷来了。”

宝玉忙起来,迎春几个也站了起来。贾珠进来一看先向贾母请了安,笑道:“老太太这里好热闹。我回来晚了,竟是没赶上不成?”

贾母让他椅子上坐了,笑问:“今儿是东府里头你敬大老爷的笀辰,也回来这般晚。回来是就过去,还是怎么着?”

“今儿可不止我一个,院里临时多了事情出来,一干人都是到了这会子。我倒也是想着早些回来,也没奈何。”

贾母听了忙道:“自然是你那衙门里头事情为重。东府也不是外人,你晚间过去一趟说一声也就是了。”

贾珠答应了一声是,便起身告罪出来。宝玉忙也起来,对贾母道:“老太太,我跟着大哥哥一块儿去了。”

贾母道:“行了,你们去罢。都各回去歇一会子。”

贾珠确实累了,宝玉倒是精神的很,便跟贾珠约好了晚间儿一块儿去宁府。

晚间也不过是饮酒看戏,因有贾珠在席上,贾琏也老实了许多。一时酒席散了,宝玉估摸着时候,便要和贾珠一块儿回去。

贾琏也起身道:“不如一块儿回去,也叫珍大哥歇了吧。”

贾珍苦留众人再坐一会子,贾珠便笑道:“大哥这里也忙了好几日,想来也累了,哪里还搁得住我们再闹?不如便是这样罢了,下回再来扰了大哥。”

贾珍无法,又见贾琏有了些酒意,便叫贾蓉着人去套车,送贾珠兄弟几个回去。

贾蓉答应了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回来说马车预备好了,贾珍命贾蓉带着人一直送到了车前,看着贾珠几个上了车才罢了。

谁知道才一撂下了车帘子,便听见不远处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响了起来:“欺软怕硬!不公道!有了好差事就派给别人,这黑灯瞎火送人的差事就派了我来!”

贾珠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贾琏本就有几分酒意,此时听了这话就更压不住了,“唰”地打起帘子,看贾蓉还在前边儿,骂道:“蓉儿!你作死了!这样无法无天的奴才,怎么不好生教训了?”

贾蓉擦了擦额角陪笑道:“这个是焦大罢。我原说派个老成的人给叔叔们赶车,谁知道派了他来。这焦大一惯仗着救过太爷的命张狂,叔叔别恼,侄儿这就去教训他去!”

说着抽身便走。

“慢着。”贾珠忙出声叫道,见贾蓉回身,“既是有功的老人,也别委屈了他去,叫人好生送了回去歇着罢。省的叫外人说你们府里。”

贾珠顿了顿,没把那“忘恩负义”四个字说出来。

贾蓉也是个聪明的,忙笑着说知道了。忙吩咐了身边儿的来升:“去找几个人把焦大送回去,再叫个人过来。”

来升一溜儿小跑去了,不多时又有个赶车的过来。贾珠放下帘子,叫人赶了车送回去。

远远儿的,似是听见那边焦大仍在怒骂,贾珠细听了听,脸上忽然变色,沉了下来。

那焦大的声音着实不小,不但宝玉贾环两个,便是微醉的贾琏,也听得清楚,先还歪在车上,这一下子也坐了起来,看向贾珠。

“……哪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

贾琏三个看贾珠脸色阴沉,再想到那焦大的话,一声儿不敢出,都坐直了。

☆、第四十一回

却说贾珠在车上听见了焦大的话,不禁勃然大怒。他本是个温和斯文之人,因此虽是哥哥,其实贾琏宝玉几个都并不怕他。只是此时,见了他脸上神色阴沉的可怕,便是贾环这等喜欢胡闹的,也不禁往宝玉那里缩了缩。

“那个,大哥哥不必生气。”贾琏吞了口口水,“谁家府里没个无法无天的奴才呢?这个焦大素日我也听说过,仗着自己有点儿功劳就不听调配,况且许是喝多了罢。”

贾珠手紧紧握成了拳,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贾琏:“听你这话头,往日里也听过这等话?难不成,这边儿府里竟真传出了这样的丑话?”

贾琏缩了缩脖子,心里着实后悔不该多嘴,忙陪笑道:“没有的事情,若是叫我听见了,早就叫珍大哥远远地打发了这个奴才。谁家府里养大爷呢?更何况是喝了点子猫尿就胡沁乱吠的奴才。”

贾珠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尽然罢。”

他话未说尽,心里却是明白。焦大救过宁府太爷的事情,那是两府里头主子奴才都知道的。当初战场上能把主子从死人堆儿里背了出来,找了水自己不喝全给了主子的,那不必说是对主子忠心的。这样的忠仆,原该敬着些。

贾珠记得小时候也见过那焦大,虽然人不大会说话,可看着绝不是那等调三窝四的人。他醉了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那府里有这样的传闻不是一两日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的。

再想到外头人提起荣宁两府,面子上都是挑起大拇指,一门两国公,真真是显赫。只是,那都是老祖宗的荫庇。如今,两府袭的都是世袭将军的爵位,既没什么实权,又是降等袭爵,再有个一两代也就无爵可袭了。这样的时候不说怎么上进的话,反倒胡作非为,以至于传出如此不堪的话来,若是传到外头去,不光是宁府,便是荣府的声名体面,都要被人唾弃到尘土里!

又想到宁府里贾敬早早儿地把爵位给了儿子贾珍,如今常年住在才城外的道观里,贾珍在宁府里一人独大,那珍大嫂子既是续弦,又无所出,哪里敢管他?这,这爬灰的丑事,依着贾珍那样肆意妄为的性子,也不是做不来……

贾珠越想越气,眉头拧得紧紧。半晌,强压下怒火,向贾琏道:“知道你跟珍大爷交好,你自己留心些,别使劲儿往前凑。”

贾琏哪里敢说不,忙不迭地答应了。

一时到了荣府,贾珠也不等人来扶,自己跳下了车,冷冷地瞪了跟着的几个小厮长随,厉声道:“今儿的话,若是从你们嘴里说出去一句,我也不必回了别人,只叫人割了舌头卖到黑煤窑子里去!”

说罢,也不等贾琏几个下来,自己一径往里头去了。

贾琏宝玉贾环三个下了车,面面相觑。贾环嗫嚅道:“琏二哥哥,什么是爬灰?”

贾琏见那东府的车还在,忙喝道:“胡说什么?这也是你个爷们能说的话?还不快快忘了呢。若是再叫我听见你说,窝心脚先踹了你!”

贾环素来怕贾琏比贾珠更甚,见他声色俱厉地说了,也怕了,忙道:“我再不敢说了。”

心里却打定了主意,明儿找个空子去问问自己的小厮去。

却说贾珠怒气冲冲回了自己的院子,李纨正在屋子里哄着自己的女儿说话,贾兰却在一边儿灯下看书。看到贾珠进来,都站了起来。

李纨见他脸上神色不似往日,竟是气得狠了的样子,忙叫人把女儿抱了出去,又叫贾兰回自己的屋子去睡觉。

看人都出去了,李纨忙亲手倒了茶递给贾珠:“大爷这是怎么了?不是从东府里回来?”

贾珠喝了口茶,觉得心里堵着的那口气顺了些,看看李纨,见她穿着一件儿藕荷色对襟儿长袄,头上的钗环也都摘了,只用一只云凤纹金簪松松的挽了头发。虽是家常装扮,在灯下却是显得温馨婉约。

张了张嘴,贾珠将那话又吞了回去——没的脏了自己夫人的耳朵!

心里却是暗暗打定了主意,明儿定要找个合适的时候跟大老爷二老爷说说这件事。若是真的,那必须远着些宁府。省的外人不知道,以为荣府里头一样的肮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贾琏回了屋子,凤姐儿还没回来,只有平儿带着大姐儿在屋子里头。

贾琏四下里看了看,问道:“二奶奶呢?”

平儿见他喝了酒,忙倒了热茶给他,笑道:“不是去东府里了?想来是看小蓉大奶奶去了,也快回来了。”

贾琏脱了外袍,坐在榻上看着女儿给自己请安。大姐儿才三岁,生的玉雪可爱。此刻头上梳了两个小发髻,用粉色的绸带挽了,底下又坠着两只精巧的金铃铛。随着她的小脑袋一动,便发出清清脆脆的响声。

贾琏看了实在是喜欢,又见平儿在一边儿站着,含笑看着大姐儿,脸上满是温柔神色,不由得心里痒痒,忙扬声叫了乳娘进来抱大姐儿出去了,自己伸手便拉着平儿调笑道:“好人儿,今儿我睡你屋子里罢。”

说着,便凑过嘴去亲平儿雪白的脖颈。

平儿咯咯笑了两声,眼看着贾琏一双大手有向衣襟里探去的趋势,忙推他道:“快起来,二奶奶一会儿就回来了。”

“怕她呢!”贾琏不为所动,依旧手嘴并用,“看你那么喜欢大姐儿,不如我也给你个孩子,你自己个儿的,岂不是更好些?”

平儿使劲儿推开他,起身整着衣襟儿啐道:“又喝多了混说,叫她知道了好不待见我!”

贾琏大笑着躺在榻上,拍着手道:“你竟是这样怕她不成?”

“她自然怕我,谁叫她是我的丫头呢?”

门帘子一挑,凤姐儿进来了。脸上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平儿,又看向贾琏,“你可是快些往平姑娘那里去罢,可仔细着些,别进错了屋子。”

平儿不敢言语,忙过去蘀凤姐儿解下了身上的薄缎子披风,又转身去端茶倒水伺候凤姐儿。

贾琏干咳了一声,想起凤姐儿是从东府里回来的,又想到方才那焦大骂的话,这心里忽然觉得膈应的慌。脸上先还有些个热,这时候也不顾得了,冷笑一声:“这是从东府里才回来?我这一个爷们儿都进门了,你这二奶奶才回来,真是好啊。”

凤姐儿听他声色不似往日,心里先思忖了一回,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处儿,当下坐在贾琏身侧,丹凤眼一眯,笑道:“这是怎么了?我也就跟着你前后脚进门,怎么这么大火气?”

贾琏看着凤姐儿一言不发,良久见凤姐儿神色如常,方开口问道:“你今儿又去看蓉儿媳妇了?”

“嗯,她这一程子病的什么似的,我跟她好了一场,自然得过去瞧瞧。再者老太太心里也惦记着呢。”

“行了行了,去就去了罢了。说给你知道,就算是亲厚,你们那也是两个府里的人!好不好的打发个老婆子过去瞧瞧就行了,别有的没的自己整日价长在那边。你又不是那名医圣手,在那里做什么?府里有多少事情等着你呢,再不然,你照看着些自己的闺女也好。”贾琏摔下这几句话,也不洗漱,脱了靴子便上床睡了。

凤姐儿在那里坐着被他没头没脸地几句话说的很是迷瞪,半晌方看着平儿问道:“好好儿的,二爷这是怎么了?”

“这进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平儿摇头道,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是不是方才咱们哪句话没说对付?”

凤姐儿想了又想,实在没有头绪,“行了行了,先去端了水来我洗一洗罢。明儿你去问问跟着二爷出去的人,看是怎么着了。”

☆、第四十二回

过了几日,贾珠休沐,便将宝玉叫到了外书房里头。宝玉自己坐在窗前一笔一划地临帖,贾珠却是在黄花梨木雕花的书案前舀了一本文选看着。

外边儿秋阳高照,书房里光线极是充足,宝玉偷偷看了一眼贾珠,见他正舀着一本文选看着,脸上依旧是这几日来阴阴暗暗的表情。

宝玉知道这是贾珠心里不痛快。这几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这位大哥哥,知道他还没有把东府听到的话告诉自己的父亲呢。宝玉也不着急,依着贾珠的脾气,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贾珠初听到这些话时候是出奇的愤怒,毕竟此事所关乎的并非那一两个人的脸面,而是整个贾氏家族的声名。但他素来心思缜密,又在外边办事久了,做事情很是周到。他并未先急匆匆地告知贾政,而是第二日一早便找来了跟着自己的心腹长随,低低地嘱咐了一番。

果然,没几日功夫,那个长随便过来回话了。

只是,看了看正在习字的宝玉,长随李福觉得不大好开口。贾珠淡淡说道:“有什么说什么,宝二爷也不必避讳。”

李福一咬牙,捡那能说的话说了。虽是说的隐晦,贾珠也算是明白了,果然并不是空谷来风。那时候地方说的有鼻子有眼,只怕,这一桩大大的丑闻,乃是实打实的了。

贾珠挥手叫李福出去了,宝玉看他脸色气得铁青,原本文文弱弱地一个人,竟也一拳砸在了书案上。

宝玉忙奔过去拉起贾珠的手劝道:“大哥哥,别伤了手!”

“伤了手?”贾珠冷笑道,“我倒是宁可把这条膀子都伤了废了,也不愿意听见这么个膈应人的事儿!”

顿了一顿,又道:“哼,哪里是膈应人,简直是让人恶心至极!”

宝玉沉默不语。记得上一世贾琏给尤三姐和柳湘莲说亲,提起东府,柳湘莲的话是什么?除了门口的石狮子,只怕连猫狗都不干净。

那个时候自己跟柳湘莲交好,只怕柳湘莲是顾忌着自己的面子,才没把荣府说在一起。

半晌,宝玉方问道:“那,大哥哥是要怎么办?告诉老爷还是老太太?”

“老太太?不行。”贾珠断然否认,“老太太年纪大了,冒冒失失地跟她老人家说了,若是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咱们的不是?”

若是单单告诉贾政,宝玉觉得自己能够预见父亲听闻此事的反应,无外乎就是当着自己或是贾珠的面儿怒骂几句,至于说别的,他要是有法子,那就不会在从五品的位子上待了多少年没动地儿了。这样想着,宝玉也不禁心里暗自窃笑了一把。

贾珠皱眉看着书案上茶盏冒出的缕缕热气,细细思量着。他不是个性格有多强烈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愤怒过后更多的是想如何瞒下来,如何遮掩过去。倒不是为了那两个不要脸面的人,而是,荣府里头从迎春姐妹算起,到大姐儿,到他自己的女儿,再加上如今客居在这里的两位亲戚,六七位姑娘呢。别说这几个姑娘都还没有定下亲事,出了这样的丑闻,便是出门子多年的姑奶奶,也都跟着没脸!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贾珠心情十分低落。瞥了一眼在旁边儿坐着的宝玉,“去,把你琏二哥找来。”

宝玉答应一声,忙颠颠儿地出去了。说实话,这是他大哥哥为数不多的发怒。贾政发火时候宝玉已经习惯了,左不过就是那一句句“逆子”“孽障”,再多的话也骂不出来了。贾珠可不是,就那么沉着脸,宝玉就觉得心里发寒,不知这位哥哥在想些什么。

贾琏那里这几天其实也烦,若是说起来,他跟贾珍一贯不错。说不好听的,两个人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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