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凯尔医生,凯尔也是一筹莫展,不停摇头。
轩辕天机说:“不对症下药,药劲不仅没有消除病因,更刺激了俞老先生体内的毒气,如釜底抽薪,寒毒强烈反噬,才令俞老先生雪上加霜。”俞欣菲脸色惨淡,拉住轩辕天机的手,紧张的乞求:“轩辕先生,你有办法救救爷爷吗?求求你快救救他!”
轩辕天机说:“石大夫,容器可以调节温度吗?”
石大夫盯着轩辕天机,点头说:“当然可以!要怎么办?”
轩辕天机说:“快降温!”
石大夫哼了一声,说:“怎么?俞先生每次发病,体温都会奇怪的降低,浑身冰冷,同时他会感到痛苦万分,危在旦夕,只能用暖气缓和他体内的古怪寒气,平衡体温,减缓病痛。现在俞先生病重,怎么能降低温度,岂不是寒上加寒,雪上加霜?会令他的病情恶化!《神农本草经》云‘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他体温本来已很低,你还要降低温度,你究竟懂不懂医理?!”
轩辕天机说:“俞老先生体内有一种寒毒,时间太久已侵入血脉,如果没有清除而只靠外界刺激与寒毒对抗,只会加剧寒毒的反应与发作。人体之气平和则健,失去平衡则损,如此以热抗寒而水火不容,两者相抗,对俞老先生有害而无益。”
石大夫不服气的说:“难道你知道俞先生得了什么病吗?”
轩辕天机点头说:“我知道。”
俞四伯看了看轩辕天机,又看着石大夫,说:“石大夫,你就试试年轻人说的罢,家父病情危急!拖不了了!”
石大夫脸色难看,他仔细调节仪器,慢慢的降低容器内的温度,渐渐容器里也飘荡着寒气,与俞正浩身上散发出来的寒雾融合在一起。俞正浩脸色更蓝,浑身打颤,似乎非常寒冷。凯尔见俞正浩病情严重,体温过低,石大夫竟然还要降低容器里的温度,这样对病人十分不利。他不明所以,询问石大夫。众人见俞正浩好像被放置在冰块之中,很快就要没了体温。
轩辕天机说:“以寒辅寒,用寒气安抚俞老先生体内的寒毒,让被刺激活跃的寒毒安静下来,既是斗转星移以寒克寒之术。”凯尔医生看着容器上的显示屏,突然发出惊讶诧异的惊呼——俞正浩的体温虽然下降,按照常理来说病情危急,但是其它恶化的身体指标竟都渐渐恢复过来,变得正常。
二 黑暗城市2 三十
众人都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轩辕天机的反其道而行之的特别方法有了效果。石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紧张的说:“不行,俞先生的体温再这样降下去,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轩辕天机打开容器罩子,说:“寒毒已稳住,接下来清除寒毒!”他从包袱中取出小木盒,打开木盒,见里面摆放着不同尺寸的针。
轩辕天机朗声道:“无极,你护住俞老先生的心脉!”东方无极说:“好!”他跳跃过来,将俞正浩从容器中扶起,伸手在俞正浩胸前背后连点了数个穴道,手法快如闪电,众人都看不清。东方无极又将掌心抵住俞正浩后心,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给俞正浩。
轩辕天机取出五只金针,刺入俞正浩头上胸前五个重穴,石大夫见到轩辕天机金针刺穴的手法,惊的呆若木鸡,俞正浩身体不时的颤抖,轩辕天机竟然毫无凝滞,没有丝毫犹豫,认穴精准。石大夫脸色难看,他自认针灸数十年技术高超,造诣非凡,但看过轩辕天机的针灸手法,他自愧不如,才发觉自己的针灸水平竟然如此浅薄,简直是不值一提!石大夫对轩辕天机更是另眼相看,愈加感觉这个年轻人的特别,更加警惕和反感。
俞欣菲在一旁看呆了,才缓过神来,紧张的问:“轩辕先生,我爷爷得了什么病?!”
轩辕天机说:“俞老先生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众人大惊,互相看了几眼,俞大伯问:“父亲他中了什么毒?!”
轩辕天机说:“此毒名为‘毒潭玉蚕’。”
众人都听不懂,俞二伯问:“这是什么毒?”
轩辕天机说:“此毒是天毒门的毒药,十分古老,很久未曾出现了。”石大夫听轩辕天机所说,他闻所未闻,就像在听故事传说,说:“你说的这些东西是真的?天毒门是个什么门派,这个什么蚕毒要怎么才能化解?”
轩辕天机说:“天毒门是数百年前的一个门派,专门研制毒药,非比寻常,毒潭玉蚕是用剧毒喂食冰蚕,再放入混合毒药的寒潭中培养,而后化成具有灵性之毒,是阴寒之毒物,喜欢潜入人的血脉之中吸取精血阳气,令人痛不欲生。这玉蚕性情怪僻,擅长隐藏,不易驱除。毒潭玉蚕畏惧木禾,唯木禾可解此毒。”
石大夫哼了一声,说:“你说的倒是天花乱坠煞有其事,把这些古怪事情说的像真的一样,现实中哪有这些东西啊?!木禾乃是古代传说中之物,只在药经中提过,现实中哪里去寻找!”
轩辕天机凝目不语,他用手点了俞正浩几处穴位,然后在俞正浩心口推拿。俞正浩的脸色渐渐缓和,蓝气渐渐消失。俞三伯惊道:“老……老爷子……治好了吗?!”俞欣菲惊喜的说:“爷爷病好了!”俞四伯也惊喜的说:“……真的!家父病情好转了,真是太好了!大哥二哥三哥,我们快帮忙!”
俞正浩脸色虽然恢复,蓝色逐渐消失,却又变得惨白,俞正浩身体变得冰冷,竟然渐渐没了气息。石大夫见俞正浩没了呼吸,大惊,问:“俞先生?!”俞正浩并无反应,俞大伯等人见父亲面如死灰,急问:“石大夫,家父怎么了?”
石大夫看俞正浩的心跳呼吸极其微弱,惊道:“俞先生的身体衰竭,危在旦夕!快要断气了!”
轩辕天机说:“是我切断了俞老先生的气息。”俞大伯瞪眼吼道:“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死我父亲?!”
轩辕天机说:“毒潭玉蚕的寒毒在俞老先生体内的时间太久了,早已混合进血脉经络中,游走于俞老先生的奇经八脉和五脏六腑,如果直接清除,恐怕难以清楚干净,我封住了俞正浩的心脉,令这寒毒感觉宿主已死没有再寄生的价值,无阳气精血可吸取,它就不会顽固的藏在俞老先生体内,再用木禾逼寒毒出体。”轩辕天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锋利匕首,在俞正浩左手手指上割了一个口子,鲜血缓慢流出。
众人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轩辕天机用奇术治疗俞正浩的寒毒,俞正浩脸色如纸,没有了呼吸,毫无生气,轩辕天机沉默不语,看着俞正浩,俞正浩头一歪,竟僵死了。石大夫和凯尔医生大惊,检查俞正浩,都惊道:“……俞先生……他呼吸快停止了!”
石大夫怒道:“俞先生心跳呼吸全都没了!人都给你医死了,你还治什么病,解什么毒?!”
轩辕天机取出一个小瓷瓶,说:“木禾粉在此。”他打开瓶盖,病房里顿时飘荡着一股提神醒脑的异香,石大夫又惊又疑,不知瓷瓶中的药物是否真的是木禾,他心中好奇。轩辕天机把小瓷瓶放在俞正浩鼻下,俞正浩身体一抖,他身体里好像有东西在挣扎扭动。
轩辕天机取了一个玻璃瓶放在俞正浩手指边,俞正浩皮肤忽的变蓝,又忽然恢复人色,随着轩辕天机把木禾放在俞正浩鼻下的时间越长,俞正浩身体里的东西就越挣扎扭动,令人头皮发麻,俞正浩的胳膊上清晰的出现密密麻麻的蓝线,寒毒像在他的经脉血管中跳动移行,渐渐的全都汇合在左手上。寒毒畏惧木禾,俞正浩手指伤口的血水突然直射,好像有东西喷发,散发一股难闻气味,一串蓝色液体唰的从俞正浩手指间喷射出来,全都进了玻璃瓶中!
轩辕天机扣上瓶盖,众人见瓶中装着大半蓝色液体,像油脂一样黏稠,缓缓的流动。轩辕天机说:“这就是毒潭冰蚕之毒。俞老先生原来只沾染了极少一点点,这么多年在他体内生长出了这么多。”众人看着玻璃瓶的蓝色液体,似乎还不停地蠕动,他们都吓得汗毛直立,往后退开。
石大夫对轩辕天机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前所未见,看的瞠目结舌,他对寒毒也是又惊又疑,又感到奇妙,说:“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俞先生体内的物质虽然清除出来,但俞先生已经死亡!怎么办?!”
轩辕天机逼出寒毒,然后手法如电,取出五颗金针又插入另五个穴位,连点俞正浩身上几处穴道,他左手按在俞正浩额头,然后右手在他心口推拿,随后忽的用力一拍,俞正浩的脸色竟然渐渐恢复,他喉咙里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恢复了呼吸。轩辕天机取出两粒药丸,给俞正浩服下,他说:“俞老先生体内寒毒已出,但身体虚弱,需要静养。”
俞大伯等人都惊讶的瞪着眼睛,凯尔医生拍手说:“奇妙!真是太奇妙了!这位先生的医术简直神乎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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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黑暗城市2 三十一
俞大伯等人都很震惊,连忙将俞正浩小心翼翼放置在容器内,用最先进的仪器维持他的生命系统,悉心照顾。俞大伯擦掉脸上汗水,问轩辕天机:“父亲的病都治好了?!”
轩辕天机点头说:“俞老先生体内的寒毒已经清除,不会再发作了。”俞大伯愣了愣,说:“……好……好……谢谢你救了家父!”俞四伯热情的说:“实在感谢各位的帮助!感谢这位年轻神医救了家父!对我们俞家再造之恩!恩公如果有什么要求请说,我们俞家上下一定全力做到!”
稍过了一会儿,俞正浩恢复神智,他十分虚弱,对轩辕天机有气无力的说:“轩辕先生,谢谢你为我治病。”轩辕天机说:“救死扶伤是我分内之事,您不要挂在心上。俞老先生,您身上寒毒虽除,但是久病缠身,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养才行。”
俞四伯说:“轩辕先生,家父的病已经治好,不会再有事了吧!”他转身看着俞正浩,高兴说道:“父亲,您康复了!真是太好了!”
轩辕天机锁眉说:“俞老先生,虽然您体内的毒潭冰蚕之毒已被清除,但是您年事已高,又经历了大病,身体衰老,此次虽然清除了寒毒,但是恐怕您也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俞大伯等人一听,都一愣,脸上露出惊讶又复杂的表情,俞大伯问:“怎么……是真的?!”俞四伯紧张的说:“轩辕先生,怎么会这样?!你没有办法救救家父?!”俞正浩点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人生有限,必有一死,我这个老头子活到现在,早准备去了。能看见恩人,已十分欣慰!”他叹了一口气:“唉,可是我有心事还未完成。”
俞欣菲说:“爷爷,您不要想烦心事了嘛,就好好养病吧!您老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寿比南山!”她转过头说:“轩辕先生,你医术这么厉害,难道不能用些仙丹灵药延长我爷爷的寿命吗?”
轩辕天机说:“人寿自有定数,不是我能延长的。”
俞正浩说:“人生死各安天命,岂能强求。老大老二,轩辕先生也累了,你们先好好招待轩辕先生等人,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晚些时候我与恩公有事相谈。”
俞正浩留在病房中休息,石大夫气急败坏的看了一眼轩辕天机,脸色难看,向众人告辞离开。俞四伯说:“石大夫,您有急事吗?您多年来为家父治病辛苦奔波,对俞家恩情极重,请留下来吧,我俞家也好向您表达谢意!”石大夫瞪着轩辕天机,说:“哼!有高人在这,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决了我多少年也不能做到的事情,我这没用的庸人还留下做什么!”他转身离开。
轩辕天机等人被俞四伯带到餐厅,俞四伯让厨师们为轩辕天机等人好好的做上一顿酒席。俞大伯和俞二伯照顾俞正浩,并没有出席,俞四伯热情招待了轩辕天机等人,表达谢意。俞欣菲非常高兴,她连连向轩辕天机敬酒致谢,轩辕天机却是从不饮酒。东方无极和宇文五行见到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只顾着狼吞虎咽。
俞四伯见东方无极等人吃饭的模样,他脸上露出笑容。他说:“几位朋友慢慢吃,还想吃什么,我会让厨房准备,这几天各位就留在这儿吧,我家的厨师厨艺非常好,大家可以多试试口味。”他的言外之意,是希望轩辕天机能留下,关注俞正浩的健康。
俞欣菲喝了些酒,她有些醉了,脸色红润,目光总是投在轩辕天机身上,连连与轩辕天机对话。轩辕天机只吃了些馒头和咸菜,俞四伯和俞欣菲询问他的出身来历,只是简单回答,并没有多说,卓雪兰看到俞欣菲用如火的目光看着轩辕天机,她很沉默。
东方无极狼吞虎咽,酒肉不停,轩辕天机简单吃过东西,让东方无极等人继续吃,他要见俞正浩。俞四伯陪同轩辕天机回到病房,俞大伯、俞二伯、俞三伯见轩辕天机,都起身迎接,他们对这个身怀绝技的年轻人另眼相看。俞正浩精神了许多,他要起身致谢,被轩辕天机拦住。
俞大伯说:“轩辕先生,家父的病情如何?有没有什么补药可以强健家父的身体,延年益寿?”俞三伯也说:“是啊,只要补药有效,你就说出来,放心,没有我们俞家买不到的药!”
轩辕天机摇头说:“俞老先生天年已近,身体机能老化,不是药物能改变的。”
俞四伯说:“轩辕先生可否留下一段时日?照顾家父的病情。”
轩辕天机说:“俞老先生的病情休养就可以了,不需再进行特殊调理,只需找人悉心照顾即可。”
俞正浩看着四个儿子,说:“今天你们都在,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这是我们俞家之秘,绝不能外传。当年我们俞家家破人亡,家产皆无,走投无路,之所以能绝处逢生,所行一帆风顺,全靠当年恩公的先辈在我太祖父下葬之时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才令我们俞家有现在局面。我们俞家现在财大气粗,家业庞大,全靠恩公所赐。此事我本等时机到时再告诉你们,现在恩公后人出现,就告诉你们了。你们要记住,一定要全心全意报答恩公!”
俞正浩吩咐四个儿子:“你们先出去,我与恩公有话要说。”
俞家四子出了屋子,俞正浩说:“恩公,你对我俞家恩重如山,我无以报答。恩公如有所需,尽管开口说,无须顾虑。”
轩辕天机说:“我并无所需,只希望俞老先生以家训为重,以仁心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多行善事,尽量帮助苦难百姓。”
俞正浩叹气说:“此事我怎敢忘,我们俞家历代传承之时,都要牢记此条祖训家规,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是到了我这一代,在我的几个儿子中,还找不到合适的接班人,唉,老大为人简单,脾气高傲,但是没有经商的能力,不堪大任。老二有经商的天才,头脑聪明,却是以利为重,把钱看得太重要,太过于自私,不愿以民为本。老三娇生惯养,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老四虽然通情达理,但又没有管理家族产业的能力。我一直忧心忡忡,担心此事。关于恩公与我们俞家之事,我本想选好继承人后再做叮嘱,但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所以今天趁着与恩公有缘相见,我就告诉那几个无用犬子。”
轩辕天机说:“老先生不必担心,到时候自有天意所向。”
俞正浩说:“我看恩公你年轻有为,才思聪颖,医胆仁心,我那几个犬子实在不能比,今天我们相聚,不如继承我俞家如何?大丈夫在世当以仁义为先,姓俞姓轩辕又有什么区别。恩公有了这富可敌国的家产,可以大兴善事,救危扶困。”
轩辕天机拒绝道:“我岂有能力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