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鬟一愣,紧接着便是左边那个丫鬟先抬起头来,柳叶一般地细眉之下,有些灵巧地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宁少秋,不敢相信道:“明王此话当真?”
“难道你是信不过本王?”宁少秋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善一点,其实他根本不用刻意地去做这种表情,死去的明王宁少秋虽然百无一用,但还是给宁少秋留下一些好东西的,就比如这一身好皮囊,长得端是清秀。
“行了,你们赶快起身吧!本王现在要出去逛逛,你们替本王将屋子收拾了吧!”宁少秋不待这两个小丫鬟有什么反应,便又吩咐了几句,便拂袖朝着屋外走去了。
两个小丫鬟愣在了原地,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在人背后说坏话被抓个现行,竟然会被如此轻易地饶过。
“姐,这明王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差啊!看起来比以往那些太守都要和善地多啊!”先前趴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的丫鬟朝着不停告饶的那丫鬟道:“那些风言风语到底准不准啊?!”
另一个丫鬟看着宁少秋走出门的背影也是一愣一愣的:“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了。”
“不过。。。。。”丫鬟俏脸一红:“这明王还真是像传言中一样,长得端是标致!”
“哎呀,姐,你在想着什么呢?”
这大胆的言论让两个丫鬟都有些脸红起来,嬉闹着进屋去打扫宁少秋的房间了。
走出门的宁少秋自然是不知道刚刚饶恕了的两个小丫鬟又在他背后议论他了,满是好奇地他打量着这王府内的装饰,不得不说现代人对古代是相当好奇的,有幸穿越一回的宁少秋也算是好好地满足了一番自己内心的好奇心。
这在现代可以称之为豪宅的明王府在构造上与中国历史上的古宅相差倒也不大,也是房子里面围着房子,从构造来看的话,大概是一个四进的房子。
何谓四进?便是房子的正门有四个门槛,一进便是要跨过一个门槛,四进指的是要跨过四个门槛才能到最里面的房子。一般最里面的屋便是房子主人所居住的屋。
在屋里屋外晃悠了好久,也不见风严明的身影,宁少秋便想着出去逛逛去,反正这便宜明王已经当了,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是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多见识一些新奇玩意又何妨呢!
没想到的是,他前脚一走,风严明便带着一行士兵进府来了。
“富管家!明王醒来了没有!”风严明到底是带兵的,嗓门极大,刚踏进府门呢,声音便已经传到了内房之中。
不一会儿,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从三进房内走了出来,一路小跑带颠步,走到风严明前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有些耷拉着的面颊上带着一丝讨好的微笑冲着风严明鞠躬道:“风府主久等了,老奴刚才一直在三进房,未曾见到明王出来。”
此人正是如今刚刚落府的明王府总管富林华。
“恩!”风严明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的话,劳烦富管家替我进房去看一下,若是明王醒了,就说微臣风严明有事禀告!”
“老奴不敢!”富林华可不敢受风严明的礼,眼看对方要抱拳了,便立马转身朝着屋里走去了。
可没一会,富林华便一脸诧异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惊慌失措道:“不好了,不好了,明王不见了!”
“什么?!”风严明也是瞳孔一震,快步走到富林华面前:“你不是说明王一直在房里吗?!现在怎么又不见了!”
“老奴,老奴真的没有看到有人从内房走出来啊!”富林华不敢说的是,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明王长什么样子,因为宁少秋是躺着进府的,从进来以后除了郎中和风严明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面貌。
“你,你看我如何治你的罪!”风严明气得指着富林华的手指都在发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随即转过身去冲着身后的士兵道:“全体听令,立刻出府去寻找明王,若是找不回来,那你们也提头来见!”
“是!”一众士兵应了一声便立马朝府外走去了。
风严明最后瞪了一眼富林华,赶忙跟了上去。
第六章 小偷()
宁少秋走到历州城的街道上,仪表俊秀,风度翩翩的模样让来来往往中的行人中不少娇滴滴的眼神往他打量过来,但他却浑然不知,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观赏这些古建筑之上。
后世纪的扬州镇江乌镇也有不少的古镇,宁少秋大学时期没少往这些地方跑,但这些个地方因为商业开发太严重,所以少了一丝古街的韵味,多了几分商业的铜臭。
如今走在这原汁原味的古街上面,令宁少秋可谓是大开眼界,有艺人班子在街头杂耍簇拥着的人群,也有走街串巷卖着小吃零食的小贩以及摆着形形色色小玩意的地摊贩,再加上路上与宁少秋一样的行人,让这原本很是宽阔的大道都显得有些拥挤。
“真没想到,这边塞之地的大街之上依旧如此的繁荣,也不知道大明皇城会是怎样的风景!”宁少秋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历州作为战乱之地历州城中依旧有如此繁华的地界,那作为大明朝的皇都又该是怎么富饶的场景呢!
死去的“宁少秋”少时倒是逛过皇城,但那时候少不更事的,早已将眼中所见所闻忘了个七七八八,再大一点之后他便干起了那些缺德的事情,也是不敢再往皇城外面跑了,生怕被人暗中来记闷棍,这也难怪,坏事做尽能不心虚嘛!
“罢了,我也是没这命了!”再想起宁泽宇说得那话,宁少秋摇了摇头,在这个皇命大于天的朝代,自己恐怕真的是一辈子回不了皇城了:“当皇子当到这一份上怕也是古往今来独一份了!”
自嘲地笑了笑,宁少秋抬脚继续往前面走去。
忽地,前头人群中传来一阵吵闹,由于围观的人太多,宁少秋看不真切,赶忙加快脚步朝着人群挤了过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引得一帮子人围观。
人群的中央是两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在争辩着什么,左边那个身材瘦弱,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一看便知道是个鬼精鬼精的商人;右边那个则是满脸的横肉,看着倒也不凶,有一种老实巴交的感觉。
“这钱是我的,你偷了我的钱想逃走被我抓了个现行,现在竟然死不承认了!”老实巴交的汉子因为气愤,脸涨得通红。
“嘿!你可别诬赖好人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钱是你的啊!”那身材瘦弱的商人道:“如果你不能证明这钱是你的,那就休与我胡搅蛮缠,否则我非抓你去见官不可!”
老实巴交的汉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他的情绪也一下子冲动起来了,直接抓起那商人的衣领,将他提溜了起来,激动道:“要见官是吧!走,我带你去见官!”
瘦弱男子如同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急得他张牙舞爪着,嘴里也不知在向谁嚷嚷着:“两位兄弟,可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啊!赶紧上来帮忙,要不然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帮了!”
这话音刚落,便见围观人群的最前面走出来两个煞气很重的中年人,看着模样便不像什么好人,一个剑眉鹰钩鼻看着便像是心思狠辣之徒,另一个满脸络腮,敞开的衣服领子可见一把护胸毛。站他两旁边的围观群众猛然间发现自己身边竟然站着这样的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住手!”鹰钩鼻冲着那老实巴交的汉子喊了一声。
这老实人心眼直,也认死理:“我不!他既然要见官那我就带他去见官,这事我占理,怕不了这玩意!”
“你当真不放?”鹰钩鼻一看便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见那汉子不听自己的话,眼孔微缩,目光跟着沉了下去。
“不好,这老实人要吃亏啊!”见此情景的宁少秋,哪里看不出来这两货八成是有点武功的,若真招呼上去,那老实巴交的汉子肯定要吃亏啊!
“住手!”宁少秋本着二十一世纪热血青年的那股子冲劲,脑袋一热便喊了出来。
鹰钩鼻一愣,这么多年,可是再没听到过有人要他住手的话了,顺着那说话的人看去,锦衣少年,端是风流倜傥,看着便像是哪位有势力人家的公子出来游玩的。
“公子有何赐教啊?!”鹰钩鼻冲着宁少秋拱了拱手,不知底细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出手的好。
“本。。。。。我能查出是谁偷了谁的钱!”宁少秋朗声回应了一声。
这一句话算是冷水进了热油锅了,不待鹰钩鼻几人有什么反应,人群中的围观者们先炸开了锅,原先挡在宁少秋前面的人赶忙让开了一条小道,让他进去说话。
宁少秋一甩长袖,慢慢踱步而进,走起路来倒也是器宇轩昂。
“这是哪家的公子啊!长得真是俊俏!”
“嚯,真没想到我们历州城还有这般公子,城里那些未出阁的小姐怕是要想瞎了心了!”
“这些屁话我听不着,我就想看看这小子是怎么断案了,我在这看他们吵了快小半个时辰了,愣是没听出谁的话里有错!这小子才来多久啊!就能知道了?我反正是不行!”
“你也是够闲的啊?!”
“呵呵,打听打听,我胡某人在历州城的外号,闲人胡汉三岂是浪得虚名的!”
“厉害了,我的哥!”
人群里少不了吃屁打哈的,可更多人的目光是放在了宁少秋的身上。
鹰钩鼻死死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地问了一句:“小兄弟有些面生啊!历州城来玩的?”
这算是试探,鹰钩鼻想确定一下这个俊后生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若不是历州本地的,那不好意思,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你算什么东西来管历州城的事情,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
“我吗?”宁少秋直面鹰钩鼻不善的目光,朗声道:“应该算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鹰钩鼻目光一凝,盯着宁少秋半响没有说话,他在判断这话是真是假。
宁少秋被这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可这骑虎难下也不得不强装镇定,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完了完了,这下装比装大发了,让你丫的平常不要看那些装比打脸的小说吧!现在中毒太深,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呢我!”
其实宁少秋想说的是应该算是历州城的人,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鹰钩鼻的目光,他便想起了以往看过的那些小说中的反派,嘴里一抽,忍不住地就装起来了。
鹰钩鼻可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动,看了许久也没看出异样,他便朗声道:“好,那我就看看公子是如何断这案的!”
说着这话,朝着身边的满脸络腮挥了挥手,示意他让出了个身位,也表示这事他们不掺和了。
第七章 宁少秋断案()
鹰钩鼻和满脸络腮退回了人群中,宁少秋便转身看了那两人一眼,老实巴交的汉子倒是一脸坦荡荡,外加一丝期待的小眼神看着自己,再看那有些瘦弱的商人,尖嘴猴腮再加上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这肯定不能作为断案的依据,真要是这么断案了,怕是宁少秋也下不来台。
“两位,我这刚来,话还没听全!不知哪位先来给我讲讲,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宁少秋其实已经听了个大概,但不清不楚地也没法说,索性便让两人中派个人出来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好让在场的围观者们也做个见证。
“我来,我来!”那尖嘴猴腮的商人立马抢话道:“我来说!公子!”
“行!你来就你来,但有一句话我先放在这里,你要是把黑说成白,我可饶不了你!”老实巴交的汉子争不过便也不争了,但他晃晃了自己砂锅般的拳头,吓唬了一声那商人。
商人不搭理那汉子,朝着宁少秋谄媚地笑了笑,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今天一早我跟这两位兄弟有要事相谈便一块约了去茶馆!”
商人手指了指鹰钩鼻,鹰钩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这话。
商人继续道:“途中经过这汉子的早点摊,便问他拿了两个芝麻饼,正要走之时那汉子突然上前来抓住了我,说是我偷了他的钱,非让我还给他!”
“公子您说。。。。。。”商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伸手便要来抓宁少秋的衣袖,还好被他及时反应躲开了,商人也不尴尬,伸出去的手就势往前一摊,高声叫冤道:“您说,这是不是在无理取闹,我马道贵在这历州城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陶瓷商人,现在被这家伙这么一闹,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哦?你是做陶瓷的?”宁少秋眼睛一亮,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了。
“对啊!”马道贵不知宁少秋何意,疑惑地看着他。
宁少秋面带一丝古怪地微笑又朝着那老实巴交的汉子看了过去,汉子也不知道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只是焦急地辩解道:“不,不是的!我真亲眼看到他偷了我的一贯钱放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我当场抓住了他,他却说口袋里的钱是他的!”
“这钱本来就是我的!”马道贵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骂了回去:“你说你一个卖早点的,一年能有几个钱,我犯得着偷你的吗!我可是陶家的人,瞎了你的狗眼,敢冲撞于我!”
骂着骂着,马道贵的脾气一下子大了起来,但他骂归骂,身体离那汉子还是一直保持在安全距离的。
宁少秋暗暗一笑道:“这家伙倒也不傻!”
“行了!你们两个人都别吵了!”宁少秋一声冷喝,还真让这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最后看了这两人一眼,宁少秋伸出手来:“先将那一贯钱拿出来吧!既然你们都说这钱是自己的,那我就只能审那贯钱了,让那贯钱来告诉我你们两谁才是它的主人!”
“什,什么?”马道贵听着这话有些迷糊。
那汉子也是一脸古怪地看着宁少秋,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一旁的围观群众也都面面相觑,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这人说什么?他要审铜钱?难道铜钱会说话吗?!”
“这怎么可能啊!这家伙别是个傻子吧!”
“不会吧!这么俊俏,会是个傻子?”
鹰钩鼻旁边的满脸络腮更是直接嗤笑道:“哎,你这小家伙别是个读书读糊涂了的傻子吧!钱要是会说话,那不成精了吗?”
“二哥,他竟然要审那贯钱,真是笑死我了!”满脸络腮拍了拍那鹰钩鼻的肩膀道:“这历州城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鹰钩鼻倒是没理他,而是死死地看着宁少秋,他可不相信这家伙会是什么傻子,但他也想不出来这家伙到底要怎么审这铜钱。
“来,哪位搭把手,给我打盆热水来,水越热越好!”宁少秋对这些围观群众的反应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道:“哪位帮个忙啊?”
“我来吧!”人群中终于有人应话了,宁少秋朝着那人看了一眼,貌似就是那个闲人胡汉三。
“劳烦了!”宁少秋拱了拱手,而后又朝着那马道贵和汉子道:“来吧两位,钱现在在哪里?可以拿出来了!”
“在,在我这里!”马道贵不知道宁少秋想干嘛,可他绝不认为铜钱能说话,所以拿出来的时候异常地自信:“只要公子可以还我清白,无论怎么验,我都全力配合你!”
汉子冷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马道贵没有说话,但看着宁少秋的眼神却是更加地期盼。
宁少秋细看了一眼铜钱,是用一根皮筋串起来的,数数也有十几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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