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奔放的太他妈奔放了,问问题的时候,他很善于回答,但太他妈善于回答了,回答的让自己根本就不敢继续问下去。
第一个大任务,自己提问完毕,他居然给自己上了一课,明明是说他做没作弊的问题,他给扯到了三岁看老是错误的观念,并且利用学霸的优势让自己懂得了物理学界、宇宙学界、进化学界的丰富知识。然而问题的本身却根本没有回答,没回答不说,自己却根本无法再次提问。
第二个大任务,自己提问完毕,他居然又利用学霸的日常,把自己狠狠的教育了一番。黄半云心里就卧槽了,我是记者啊哥哥,怎么听你说的样子还要进局子里教育十五天以下啊?
轮到第三个大任务,黄半云有点不敢开口了,她根本就猜不到当自己问出问题之后,李泽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凌辱自己。
李泽双手插在一起支着下巴,微笑的看着黄半云:“黄小姐请继续。”
“……”
黄半云愁眉苦脸的说:“我要是继续,能得到答案么?”
李泽说:“当然啊,只要你不问那些有损我名誉的问题,我都会很正经的回答你。”
黄半云纠结了好久,忐忑的说:“我想问问,你和浙省状元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李泽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你懂得”的笑容,反问一句:“你认为呢?”
黄半云反而一愣,纳尼?他不反感?有戏?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心里徘徊了好久,黄半云才说:“你们以前是恋人么?”
李泽嘿嘿一笑,露出一抹羞涩的表情,就是不说话。
黄半云眼睛一瞪:“真的啊?”
李泽弱弱的道:“我可没说啊。”
“……”
你大爷,你没说可是你已经表明了。
黄半云心里惊喜交加的怒吼一声,连珠炮似的发问:
“你们是通过什么样的机会相识、相知、相恋的?又是经过了什么样的误会或者是错误而导致分手的?在一起走过了几年?早恋真的好么?《白杨礼赞》是你对于这场恋爱以失败告终而发出的嘲讽么?高考状元间的相爱相杀,与我们普通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李泽静静听完上述问题,有些“悲伤”的说:“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啊,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黄半云点点头:“我懂了,理解理解!”
嘴上说着理解,其实黄半云心里可疑惑了,这个问题,李泽怎么一反常态的这么顺服的回答呢?虽然明面上没有回答,可是他的态度已经告诉所有人这件事的答案了啊。前两个问题可不是这样的……
李泽深知绯闻就是话题这么个道理,现在八卦的人都特爱看绯闻,一见新闻上有‘XX曝与XX秘密恋情’‘XX居然是XX的旧情’‘XX私会酒店开房’之类的关键词,会下意识的点进去查看。
前两个尖锐敏感的话题李泽拒绝了回答,不能不决绝,那两个都不能回答。那么这最后一个却必须要给出一种朦胧,ai昧的态度提升话题性了,不然只是一个采访状元的新闻,多枯燥啊,谁会看啊。
至于那什么浙省的女状元张冰灵有多委屈?
这关李泽啥事儿啊,李泽才不想去管别人的心里是不是憋闷呢,反正他啥也没说,观众朋友可以作证的。
黄半云得到了最想知道的答案后,又接连不断的提了好几个问题,无非是李泽的学习方法,李泽今后有什么打算之类的。
对于这些问题,李泽是对打入流,而且回答的还颇为幽默。
就在这气氛和谐的关头,黄半云突然发问:“李泽,听说你和兴元市作协的关系很不好,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李泽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遭人嫉是庸才。”
“……你的意思是,他们嫉妒你的才华?”
李泽摇摇头:“不止,还有长相。”
‘噗’
黄半云没忍住笑喷了,然后又连忙绷住脸问道:“你认识石厚宽石老师么?我看石老师发表的微薄上,可并不是你这样说的。”
李泽理解的点点头:“这点无可厚非,很多人总是喜欢在事后挽回一点颜面,不至于自己输得太狠。哦,看过喜洋洋和灰太狼么?灰太狼每次被打跑,都会说一句:我还会再回来的。恩,和这个是异曲同工之妙,也就是俗称的放狠话。”
黄半云脸色很不好看,她是石厚宽忠实的粉丝,一直被石厚宽深厚的文学素养所折服,怎能忍受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贬低自己的偶像。
语气有些淡漠的道:“李泽,你认为自己是不是一个尖酸刻薄之人?石老师已经快五十岁了,他十几岁参加工作,二十岁就入选了铁道文工团,三十岁自己创业建起一座商业帝国,可谓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考验,饱读诗书,更是作协副主席,曾在文学周刊发表短篇小说《一片海》。如此有文化底蕴文学素养的人,却被你说成是一个放狠话的?”
李泽摇摇头:“我是一个客观的人,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且我也想告诉你,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而社会上总是有很多人非常喜欢论资排辈,好像年龄越大就越是无所不能。这种观念是迂腐的,是值得抨击的,也正是《白杨礼赞》中那些反顾倒退的。黄记者,你是这样的人,不可否认,全世界依然有很多你这样的人。”
黄半云的内心是无奈的,三言两语,自己又成了被批评被教育的对象了,这是怎么搞的呢?
根本没有时机开口反驳,李泽继续说道:
“这个世界仿佛就是给垂暮老人准备的,噢不,我并不是不尊老爱幼,恰恰相反,我正是因为尊老爱幼,所以才想很认真的说一句:你们老了,该休息了,这个世界交给年轻人吧。”
嘶——
黄半云倒吸一口凉气,李泽这话说的太拉仇恨了,同时也在心底暗笑,这一段我会播放出去的,哼哼,敢污蔑石老师?倒时候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万夫所指。
你们老了,该休息了?呵呵,只是这一句狂妄的话,就足以让你置身于死地。
黄半云有些愉快的打了个手势,示意李泽继续说。
而李泽本来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在进作协参加盛会之前的一个夜晚,李泽曾熬通宵写下了一篇深刻的演讲稿,在作协里被打压使他根本无法念出这篇演讲稿来。
话题进行到现在,李泽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这篇演讲稿,也许不该尘封下去,念出来吧!
“接下来,我想说说我的心声,也许也是白杨礼赞的一些内涵吧。黄记者,你想听么?”
黄半云愣了愣,看着李泽从未有过的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不自觉的受他感染,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六十六年前,我们的先辈在这片深沉的大地上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国家。她孕育于自由之中,奉行人人平等。是他们用血肉之躯铺就的这片大地,也正是这片新的华夏大地的出现,才从真正意义上结束了千古皇权的贵族阶层永远高人一等的丑恶现象。”
“庆幸吧,我们生活在六十六年后的现代,我们没有去经历那残酷的时期,没有经历抗日战争,没有经历内战,甚至我们没有经历过战争,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没有枪炮下的死亡,没有战火中的消逝。”
“但是活的太久,我们已经忘记了。曾经死亡的人们,那些凭借血肉之躯,铺就了整个华夏大地,铺就了整个国家的英勇的平凡人他们的信念。我们已经忘记了他们,忘记了一切,我们好像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开始,好像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文明的和平世界。但是,这却只是一种物质的进化,我们的精神正在倒退。”
“我们仍旧过十一,我们仍旧过八一,我们仍旧过五一,我们每年都在过法定节日。这是一种缅怀,因为我们好像都知道,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缅怀。白杨树是一种缅怀,大西北的农民是一种缅怀,死去的无数的平凡英雄是一种缅怀,一切都只是缅怀。”
黄半云朱唇微张,愣愣的看着满脸肃穆,眼中却满是嘲讽之色的李泽侃侃而谈。不知道为什么,黄半云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炸开了,好像这些组合在一起的文字有着某种魔力一般。
这些文字就这样钻进了自己的耳朵,狠狠的插进了心脏里。黄半云感觉心脏外有一层石壳,而那些文字居然击碎了它们。
‘嘭’心脏狠狠跳了一下,黄半云仿佛看见了六十六年前的华夏大地,看见了那时的黄帝子孙们的咆哮,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精神和信仰。
血液,燃烧了。
“我知道,六十六年前,用血骨堆砌这个国家的无数劳动人民,是希望后辈子孙能够过的更好。确实,我们没有辜负他们的渴求,我们过的很好。我们得到了六十六年前的任何人,想都不敢想象的生活,这是物质的一种新开端。但是我又隐约感觉,我们好像又失去了些什么?”
李泽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黄半云,停下了话语。
黄半云这一刻居然不敢与李泽对视,她有些软弱无力的喃喃一声:“是什么?”
第19章 鱼饲料去哪里了()
保安们巡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而这时,湖中却也平静了下来。
黑夜看不到什么,即使用探照灯,那范围也是有限的。在仔细搜寻了一通之后,保安队长才知这是虚惊一场:
“该钓鱼还是钓吧,刚才可能只是湖上起风了,大家注意远离水边就好。”
听见这话,钓鱼者们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平静起来的湖面,这才将信将疑的继续下杆。起风了?这在说屁话,能把湖水都吹的激荡起来的风,我们居然没有一点感觉?
但反正它就是平静了,谁又知道呢。该钓鱼还钓鱼,管那么多干啥,就算湖里出现了啥变故,老子在岸上,又波及不到我。
这些钓夜鱼的既然来了,那肯定是不愿意中途就闪人啊,钱是交过的,而且既然是钓夜鱼,那肯定就得钓一个通宵啊,半夜就走人,那多遗憾啊。
瞬时间,夜光漂又布满了湖面,而异象也出现了……
因为这湖里的水骤然少了十分之一,这个水与鱼的比例就下降了,水少了,鱼多了!
“啊,卧槽,这么大的鲤鱼。”
“嘿,奇了怪了,今天晚上的鱼怎么这么爱咬钩啊。”
“妈呀,这才五分钟,我都收了四杆了。照这么下去,这个通宵我得钓七八十斤呢。”
“我还当就我一人运气好呢,感情你们都是收获颇丰。”
“……”
钓夜鱼的激动了起来,兴冲冲的看着自己的夜光漂,只要一动,那就拉杆,一拉一个准儿。
水与鱼的比例下降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原因是,李泽在没人的东头收水,把鱼群给惊了。所以一大摞的鱼群就跑到了西头垂钓的这边来了,一来看见还有这么多鱼食呢?果断咬钩啊。
保安队长看得脸都绿了,今天怎么回事啊?白天明明都把鱼喂饱了,这会儿为啥他们钓的还这么凶呢?
说实话,在这里钓鱼,一个人头费只要钓上十斤鱼,石厚宽都算亏损。但是今晚,平均每个人都钓的是四五十斤往上啊。
要是石厚宽真指着垂钓者挣钱,他亏得裤衩子都没了。
钓鱼者收获颇丰,不仅保安脸绿了,就连二次潜入的李泽也揪心了起来。
他隐身在黑暗中,远远的看着那些兴奋的三孙子似的钓鱼者,又急又怒:“我艹你们大爷,老子收了十分之一的水,就弄了几十一百条的鱼,你们光下个杆儿,就拉起来了这么多。”
又怒,又心疼。要知道,垂钓者们钓的鱼,在李泽想来,这就是他的鱼啊。
“哈哈,这里的鱼太肯咬钩了,我明天还来,推荐我朋友也来。不行,我得让我全家都来。全家人钓一晚上,明天拿去水产市场一卖,倒手就能赚上千块啊。”
“太爽了,我头次感觉钓鱼是这么爽!”
“嘘,别吵吵,肯定是这里的老板舍不得饲料不给喂,别让他知道这一点,要是改进了,咱还钓啥呀?”
“嘘,都别吵吵啊,闷声发大财嘿!”
“钓着了别声张,别让渔场的人知道了,要不明天就没这么痛快了。”
“……”
钓鱼者们交头接耳,防贼似的看着远处的保安队。
保安队长肯定听见了啊,他也看见了。虽然这渔场不是他开的,可他替石厚宽心疼啊。钓夜鱼的总共有一百多人,平均一人钓五十斤去,今天一晚上就折了五千斤的鱼啊,这得亏多少?
李泽也心疼啊,但他顾不得心疼,他这会儿得干正事儿——偷饲料。
谁能想到还有偷饲料的?反正石厚宽想不到,因为那鱼饲料不值钱,都是用麻袋装的,一麻袋装五十斤,一袋才几十块钱。
图方便,在岸边盖了个棚子,像堆板砖一样,整整齐齐的码了好几摞。总共有那么七八百袋的鱼饲料。
这地方也没人看管,因为就算你有人偷鱼饲料,你一个人又能偷走几袋?一袋五十斤重,一个人能偷去多少?你不开农用车来偷,偷去的饲料还不够你的人工费,再说了,一般人偷这玩意儿也没用啊。
李泽就是个偷饲料的,悄无声息的潜进了饲料棚子,看着那码的跟粮仓似的环境,心里是那样的踏实,这至少有好几百袋吧?就算一袋几十元,好几百袋几万元呢。
果断的伸出左手,不断的在饲料上摸。戒指触碰到哪里,那个地方的饲料就凭空消失一袋。
不停的摸不停的摸,摸了好几百下,整个棚子里的鱼饲料全进了压缩空间之中了。
再次心疼的看了眼远处垂钓的家伙们,李泽愤愤不平的骑着电动车闪人了……
保安队长知道,再这么下去就真完了,连忙吩咐已经睡着的撒食船船夫:
“老张,快起来,撒食去。”
“咋了?半晚上撒食?”
“不得了啦,鱼群好像被引到垂钓区了,那些家伙要把咱渔场钓没了,好家伙,一人钓好几十斤啊。”
老张猛地睁大眼睛:“啥?一人钓几十斤?”
“不骗你,刚才湖里出了点动静,可能鱼群跑到垂钓区了。你这会儿快点开船去东头没人的地方撒食,把鱼群引过去,千万不能再让他们钓了。”
老张一边穿裤子一边说:“好好,我这就去。你放心吧,我出马,那鱼群肯定乖乖跟我走。”
“……”
过了一会儿,整个养鱼场忽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好啦,不好啦,昨天才进的五吨鱼饲料不见了,一袋都没了。出贼啦!”
保安队的数十人再棚子下齐聚,满脸见了鬼的神色。
保安队长倒吸一口凉气:“我下午还看见来着,这里堆了五吨的鱼饲料,咋就不见了?”
“我去他娘的,谁还偷鱼饲料啊?这么多,说不见就不见了。”
“也没听见有货车和农用车的声音啊,路边的监控器也没看见有大车进来,鱼饲料去哪里了?”
“该不会是有人一袋一袋的背走了吧?”
“谁有那么大的力气,这可有五吨呢。”
“我住水泥厂的,我听说上个月抓了个老贼,那家伙天生神力,一晚上偷了水泥厂两张楼板。一个人啊!”
“就算有你说的那种人,可他偷啥不比这赚钱?偷鱼饲料?他有啥用啊,卖都卖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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