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 第186部分

　　　　被带到大堂，看到候在一角的武松他们，还有郑忠。

　　　　唐十一心里一紧，这事情进展之快超乎自己想象啊。

　　　　“你可是唐十一？昨天是你带了一队临时工前往小官庄耕种的？”王鼎上来就直奔主题。

　　　　“不知大人为何如此一问，小的下午还要去画院聆听大官家的授课呢。”唐十一随口道。

　　　　什么？去画院？王鼎不由疑惑起来，这小子不是一军士吗，怎么去画院了，竟还大言不惭的说是去聆听大官家的授课。不过疑问归疑问，还是冷声道：

　　　　“你且回答是还是不是？”

　　　　“大人，您突然派人闯入画院，将下官传来，究竟所为何事？”唐十一依然没回答问题。而是试探下对方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把柄，看这情况，对方也必然没有掌握真凭实据，否则早将自己枷锁加身，严刑拷打起来了。

　　　　王鼎正欲厉声责问，突然犯起难来，这小子自称下官？自己现在又没确凿证据，何况这牵涉到有品级官员的案件，都必须交由大理寺审判，说白了，自己这开封府根本就没有审判权。可现在大官家将案件压到自己头上，而这小子又有重大嫌疑，这也只能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了。

　　　　“昨天在小官庄附近有十一名官差被杀，那里地处偏僻，少有人往。你既然身为朝廷命官，昨天又带人去过小官庄，除了小官庄，你可曾还去过别的地方？”无奈，王鼎只好直言相问。

　　　　“什么？十一名官差被杀？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唐十一震惊不已道。

　　　　“好了好了，你且回答本官问题。”王鼎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看这小子表情也特么看不出是真假惊讶。

　　　　“嗯，原来大人传下官前来，是了解如此重大的案情啊，您怎么不早说呢，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唐十一严肃认真道。

　　　　卧靠，郑忠也被这小子大义凛然的表态给感动了。而武松等人也是一阵卧槽，这小子当什么兵，简直是演戏的料。

　　　　“案情紧急，你还是快快道来，除了小官庄，你有没去过别的地方？”王鼎快没耐性了。

　　　　“别的地方？下官当然去过了，别的地方，让下官想想，下官这几天一直忙得晕头转向的，又是画院，又是皇宫，还忙着一些生意，……对了，下官想起来了，好象还去河边方便了一下呢，其他地方，再容下官……”唐十一边说边一副苦思模样。

　　　　开始，堂下众人被这小子的言行惊得不行，现在是憋着脸忍住笑的样子。

　　　　“砰”的一声，王鼎气得眉毛倒竖，再忍不住，重拍了下惊堂木。

　　　　“你究竟有没有去过案发现场？”王鼎一怒之下，将根本问题抛了出来。

　　　　听到这里，唐十一放下了一半心，原来对方特么还没确定自己有没有去过事发地点呢，那老子现在一堂堂文官还怕个屁，于是故作惊讶道：

　　　　“大人，你如此发问，是为何意？您问下官是否去过什么现场吧？啊，大人，您不会是怀疑下官和这件案子有关吧？”唐十一直惊讶的无以名状道。

　　　　“如此说来，你是没有去过案发现场了，那从你小官庄方向奔出的直往案发现场而去的马蹄印，你又该当如何解释？”王鼎暗自冷哼一声，突然将底牌亮出。

　　　　卧槽，听到这里，唐十一也是暗惊，没想到目前的痕迹专家们，仅凭肉眼就发现了这些，实在是不简单啊，不过还是故作震惊道：“下官愚钝，实在不知大人此言是为何意？”

　　　　“本府刚刚说过，那案发现场地处偏僻，平常少有人往，而昨天你恰恰去过小官庄，而经过查验，确定有一骑是从你小官庄出发，途经一处菜园后，前往案发现场的。这些，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本官解释的吗？”王鼎冷冷道。

　　　　“奥，我明白大人您的意思了，您是说我昨天带了一队人去过小官庄，而从小官庄出去的一骑前往了案发现场，所以您就觉得我们这队人有嫌疑？所以你怀疑那个从我们这队人中前往案发现场的人是凶犯？”唐十一平静的似有所解道。其实心里翻起了不小的波浪。在思忖着，如果自己否定前往的话，能否说得通。

　　　　王鼎听到这小子提到“我们这队人”，心里一紧，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一重大疏忽，于是马上转向刘捉道：“你马上带人前往西城务工市场，将所有等活的人控制起来，并将昨天去过小官庄者全部带回。”

　　　　唐十一心里又是一惊。若是找来那帮临时工。自己落在后面，没有随他们一块进城之事肯定会被抖落出来。想到这里，是特么真急了，这该如何说是好。

　　　　“大人，时辰不早了，下官是否可以回画院了？”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唐十一只好问道，边说边向武松递了个眼色。

　　　　“哼”王鼎冷哼一声没说什么。心说你小子急什么急，等传来那些民工，想必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武松不知唐十一何意，想着可能是让自己这些人先趁机离开，犹豫了下道：

　　　　“大人，现在已经清楚，昨天前往小官庄者确实不是我们这些人，而且我们也有大量人证证明我们昨天确实一直呆在了城里，请大人准许我们离去。”

　　　　“本官还没有问你们，你们不好好呆在小官庄，为何全都跑到了城里？你们与唐十一又是什么关系？他又怎么会去你们的土地上耕种？”王鼎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但就这样放了，也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于是问道。

　　　　“回大人，江南平叛时，我们都在唐指挥麾下效力，我们返京辞军后，唐指挥一直很照顾我们，他觉得我们都不擅耕作之事，于是就介绍我们去花满楼工作，由他来雇人去开垦那片荒地。”武松答道。

　　　　嗯，王鼎听了，觉得也没什么矛盾，但想到此案关乎甚大，而且许多关键要素还需要核实，于是淡淡道：“牵涉到本案案情十分重大，本官会随时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所以就委屈你们暂且留在衙内了。”

　　　　（本章完）

第306章　唇枪舌剑难脱嫌（）　
“你这狗……”黑牛忍不住就要怒骂，官字还没出口，就被武松狠撞了一下。

　　　　“没有本府问话，再有咆哮公堂者，一律杖脊二十。”王鼎没想到这黑厮如此粗鲁放肆，冷声道出堂审纪律。

　　　　黑牛受武松一击，才恨恨得瞪着一双牛眼不吭声了。

　　　　“大人，我呢？我可是与本案豪无牵连的啊，我只是找了些临时工，可我昨天并没出城，大人，您应该放我走吧？”郑忠急了，连忙上前道，也是看这些好汉们和唐十一都被扣下来了，花满楼没有人坐镇哪能行。

　　　　“一会等那些临时工被带来，还需要你们对质呢，你如何走得，老实的在一旁呆着，再敢咆哮公堂，大杖伺候。”王鼎冷声喝道。

　　　　郑忠张了张嘴不敢吱声了，犹豫着要不要把名号报出来，可看这情况，报出来也没什么用。再加上担忧唐十一出事，不敢想，这小子要是出事了，现在搞出的这堆烂摊子，自己如何能收拾得了，干脆留下来看看这小子到底有没有事吧。

　　　　唐十一却愈发焦虑了，显然，一会那些临时工被找来，自己没有和他们一同进城之事一经暴光，自己的嫌疑就更大了。

　　　　不行，现在急也没用。唐十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去过案发现场，否则真脱不开身了。

　　　　大约半个时辰时间，几名临时工被刘捉等人带了进来。

　　　　“你们几个昨天可曾去过小官庄耕作？”王鼎直接问道。

　　　　几名临时自在劳务市场被捉，就一头雾水啊，特别开封府衙大堂，更是吓得双腿发抖，再不知犯了多大的罪了呢，可想破脑袋也想不起犯过啥法啊。听得堂上大官问话，直吓得扑嗵一声跪倒在地道：

　　　　“是……是的大人，小的们昨天去过小官庄耕作。”

　　　　“这两人你们可曾认识？”王鼎指着站在一旁的唐十一和郑忠问道。

　　　　几人这才敢抬起头来，当看到到唐十一和郑忠时，心里一紧，老实答道：“小的们认识，昨天小的们就是给他们干活去了。”

　　　　“你仔细看看，是谁带你们去小官庄的？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你们一一详实道来，若有一句不实，后果自负。”王鼎冷声道。清楚对付这类老实巴交的直接吓唬最管用。

　　　　果然，几人争先恐后的将来去路上及劳作过程汇报一遍。甚至连唐十一赏他们一人一百钱也说了出来。

　　　　奥，一天五百文，这出手可够大方的。王鼎腹诽着，对唐十一这个军士出身的官员愈发疑惑起来，这小子年纪轻轻又是开酒楼又是开垦田地的，钱从哪来的？不过现在自己没工夫关心这事。

　　　　王鼎听这些临时工们七嘴八舌的说了半天，将这些杂乱的话语又重新细细梳理了一遍，很快发现几个关键之处这些人并没说，也不知是有意隐瞒或是没想起来。于是猛得一摔惊堂木，厉声道：

　　　　“你们且如实招来，你们除了赶着十几辆马车，可有人单独骑马？”

　　　　啊，几人差点被砰的一声大响惊傻，回过神来时，连忙答道：“大人，我们都是步行赶马车的，只有，只有这家主人骑了马。”

　　　　几人说着还指了指唐十一。

　　　　“你们刚才说在劳作的过程中，从来没有人离开过小官庄，你们是不是共同回去并共同进的城？一路上有没有人脱离队伍单独行动？”王鼎又连声问道。

　　　　“我们是共同回去共同进的……奥，不是，那家主人当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就是他，发了我们工钱后，他说再随便看看，就让我们先回来了。”几人再次指着唐十一道。

　　　　卧槽，还用这样指吗大兄弟，唐十一心想这下好了，特么洗不清了。

　　　　王鼎听到这里，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好，现在案情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看来，基本上可以断定，当时出现在现场的另一人就是这小子无疑。那么，这小子到底是独自前去的，还是和那姓刘的一起去的。王鼎再次理了下思路，盯向唐十一道：

　　　　“昨天你为何要单独留下？你留下后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唐十一暗骂一声，妈的，还用问吗，老子当然是随便转转，碰巧遇见一帮败类，然后头脑一热就给除掉了。心里骂着，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道：

　　　　“大人，您是不是以为我独自留下后，就直接去了你们所说的那个案发现场，然后就断定是我杀了人？”

　　　　王鼎没回答，只是冷哼一声，心想即便不是如此，那你小子倒是解释来听听啊。

　　　　“大人信也好不信也罢，下官还是那句话，当时下官独自留下，就是在小官庄看了看，因为下官打算在那里建个烟花厂。至于那个案发现场，下官别说去过了，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唐十一满脸无辜道。

　　　　“当时你们所有人就你独乘了一匹马，而又只有你独自一人留了下来，而恰恰有一骑从你们小官庄驰出前往了案发现场，那你来告诉本官，这又该当如何解释？”王鼎冷声质问道。

　　　　“下官也解释不清啊，下官只能自认晦气，因为下官确实没有去过什么案发现场，这点还请大人明察。”唐十一声音朗朗道。

　　　　“你……哼，那你独自留在小官庄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城？”王鼎没想这小子如此避重就轻，不由略带恼怒道。

　　　　“大人，照您的意思是，下官独自留在小官庄，就是为了去案发现场做案？”唐十一话音陡然变冷，同样以质问的口吻道。

　　　　王鼎被这小子突然冷厉的问话搞得一愣，不由带着数分恼怒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唐十一淡淡一笑，朗声道：“大人，下官还是那句话，别说去过什么案发现场了，到现在还不知案发现场在什么地方呢，请大人明示，这案发现场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您不去捉拿真正的凶犯，为何偏偏揪着我们一群去小官庄耕作之人不放？”

　　　　狂妄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教训其老夫来了，王鼎强压住怒火道：

　　　　“哼，本府也告诉你多次了，那案发现场地处荒僻，离你们小官庄仅仅只有数里，而且除了你们小官庄，那周边几乎没有什么人家，而你昨天又……”

　　　　“等等”唐十一很不礼貌的打断了一府之主的话，冷声问道：“不知王大人所说的数里究竟是几里，是三四里呢还是八九里？”

　　　　“你，你若再胡搅蛮缠，本府就将你送往大理寺。”王鼎被这小子傲慢的态度激得冒火，直接威胁道。

　　　　“大人，在您将下官送往大理寺前，还请您告诉下官，小官庄究竟离案发现场有多远？因为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您的推断是否正确。”唐十一突然平静问道。

　　　　正冒火的王鼎又是被搞得一愣，这特么简直是一愣头青啊，可人家是文官，自己根本没动刑的权力，这小子张狂的说什么？这个问题关乎本府的推断，直忍不住想笑，一个军士出身的小屁官也配和本府论推断，于是怒极反笑道：

　　　　“大约三四里吧，你若想知道个确切数字，有机会可以亲自去量一下，不过，那得等本案查清之后了。”

　　　　“呵呵，大约三四里”唐十一故意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象是得到对方确认，接着朗声道：“大人您刚刚说过下官独自留下，就据此推断下官接下来赶去了做案现场，那么请问大人，正如您所说，小官庄距案发地足有三四里，那么您觉得下官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又或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而提前得知三四里外的小官庄有十一名官差，于是小的就独自留下，然后伺机赶了过去将他们杀害了呢。”

　　　　“这？”王鼎被这小子突然的一段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显然，唐十一抓住了对方的一个明显漏洞，而展开了反攻。

　　　　“好，唐兄弟说的好”好汉们看唐十一竟将堂堂开封府尹辩得哑口无言，忍不住暗自叫好。

　　　　刘捉及一帮堂下候审的差役，看府尹被动的样子，在感觉脸上无光的同时，也不由暗道这少年也真特么能说，说的似乎还有些道理。

　　　　王鼎颇显尴尬的样子。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话语间的漏洞，不过想想也正如这小子所言，那小官庄距案发地足有三四里，这小子中午和那帮临时工们一起劳作直到其独自留下，按说是不可能知道三四里之外有十一名官差的。

　　　　王鼎不由暗自苦知一下，呵，看样是自己轻视了这小子。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小子四处溜达，碰巧溜到了作案现场。再联想到现场除了十一名官差的尸体外，还有一名老农的。这样一来，案情就不难推断了，当时的情况定是大概如此：官差们在强行征地，受到农夫们的阻挠，官差动手打人，并伤及人命。然后，有人正巧目睹了这一幕，从而出手将官差全部杀掉，而那些民夫们受到惊吓，自然是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本章完）

第307章　燕青夜闯西城所（）　
王鼎思索一阵，觉得如此推断合情合理，但也深知，毕竟这些只是推断，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这姓唐的小子就是杀害十一名官差的凶手。看来，最知道真相的就是当时在场的那些农夫们了，若是能将他们寻到，这件案子也将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王鼎看再问不出什么，打算先将这些人留在衙中再说。

　　　　“大人，现在已经证明我与本案毫无关系了，现在应该让我走了吧？”郑忠急声问道。

　　　　“你所找的二十个民夫，现在只到堂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