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村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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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村传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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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辉忙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接我? 
   白芳笑着说,我神机妙算,知道今天有个叫金辉的大傻瓜来找金焰。 
   什么?金辉跟金焰两人同时大叫一声,然后又异口同声的问白芳,你怎么知道? 
   白芳笑笑,还是先回去吧,别在这儿一惊一乍,引人瞩目了。金焰转头去看,果然车站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在往这个方向看来。 
   三人前后钻进一辆出租车里,往白芳所在学校方向驶去。 
   一路上看着两边的风景,金辉便把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听到那块布上竟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图案,金焰忍不住了,说,我们在家里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啊,便催金辉快拿出来看看。 
   金辉伸手去掏口袋,刚把布拿出来展开,还没有来得及看仔细,一阵风从远处刮来。白芳叫声小心,伸手去护那块布,还未等手伸到,风竟然一下子从车厢里边卷起布又带着布向远处而去。阿土也冲着那阵风叫个不停。 
   白芳低下头去,沉思半晌,叫司机停下,自己下车,阿土叫个不停,金辉只好放它下去,自己跟金焰先回学校。白芳找了个僻静之处,寻了棵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柳树,刺破手指,用血在树枝上划了个火的图形,然后运功将血逼进树皮深处。阿土不声不响地蹲在树下,乖巧的看着白芳的一举一动。 
   白芳继续运功,身上又发出金黄色的灿烂光芒,令人不能直视。为了避免旁人误入,早在四周布上了阻止人类进入的结界。 
   光芒越盛,柳树的枝叶扭动得就越厉害,渐渐的竟似连树叶都有些枯蕉! 
   当树叶哧哧冒起白烟的时候,只听得一声痛呼,柳红出现在树下,脸色发白,痛苦不堪。白芳说,把那幅图交出来!柳红摇头,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白芳气恨,看来,我不动用三味真火将你练成凡木,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柳红满脸痛苦绝望之色,依然是不能言语。 
   白芳动了真怒,眉心的痣,也似一团火焰,要将柳红烧成灰烬。无量天尊!只听得一声道号,白芳眼前一花,出现了一个白须白眉的老道。白芳赶紧施礼,请问老人家此来何事? 
   老道说,这次,你冤枉柳红了!那幅五行阵图,不是柳红取走的。那又是谁呢?老道笑道,此人,与你还颇有渊源呢!你可还记得昨日将你困住之人?白芳点头。老道说,就是那人将图取走的。不过你放心,他取走此图,并无恶意。 
   突然阿土又汪汪的叫了起来,原来,柳红倒在地上呻吟不止,气息渐渐微弱了。白芳知道她也是五行之一,只因被白马迷失本性才会做出这种事来,便向老道笑道,木生火,火又克木,想要救他,只能用五行之水了!无奈水被困住,一时还没有想到解救的办法,这可如何是好? 
   老道笑,点点白芳的头,说,你这丫头,又看上了我的甘露了?你这也未免太偏向柳红了!她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你却要帮她? 
   白芳笑笑,观音大士,求您慈悲为怀! 
   老道大笑一声,身子一转,原来竟是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间菩萨!菩萨手中柳枝轻点,柳红顿时又恢复了生气,而且精神焕发,显见得功力又高了数倍!柳红起身,缓缓向菩萨下拜,柳红感谢菩萨救命之恩! 
   菩萨说,这也并不是我的功劳,你谢白芳去吧!柳红无奈,转身又向白芳施礼。刚才柳红也听得明白,菩萨甘露之赐,全归白芳,心中倒也颇是感激。菩萨看着两人,含笑隐去。 
   白芳说,好妹妹,咱们别多礼了,现下,先以救出江红为要!我们不妨先找个地方好好商讨一下。说罢,与柳红两人举步走去,阿土在身后汪汪欢叫,跟得正紧。        
   回到宿舍,金焰跟金辉正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发呆呢?白芳带柳红进屋,阿土倒是毫不客气,一下就跳到白芳床上,在蚊帐上又踩了几个脏脚印。白芳哭笑不得,泡了几杯茶,然后一起围着桌子坐下。 
   白芳问柳红,你知道是谁取走了五行阵图吗?柳红说,可能是我二叔。你二叔?三人惊奇的问道。 
   柳红点点头。原来,自己下凡时,不慎投胎到了白马镇,白马当时已经是蠢蠢欲动,便令胡承天,就是那日在金洪家里困住白芳的鬼魂将柳红盗来。柳红的父母在遍寻不着女儿以后也就放弃了,而柳红在胡承天的抚育下长大,因惧于白马的威力,与胡承天叔侄相称。因为际遇不同,柳红的法术也相当精进,更因白马与胡承天的抚育之恩,为白马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整个城市现在已经没有白马势力到不了的范围了!只要有树木的地方,魂魄便可来去自如。学校里那么多出事的学生,便是被树木吸走了魂魄,供白马驱使。白芳问,不是只有两个学生昏睡不醒吗?柳红脸有愧色,道,现在,整个白马村,已经全部在白马掌握之中了! 
   白芳惋叹一声,也不忍心责怪柳红。 
   又看了看眼前两个还茫然不知的人,白芳不由得头疼。 
   江红到现在还不知身在何处,金辉,金焰,还有一个躺在医院的金洪,以及已经危在旦夕的凤凰,白芳只觉得头大如斗。突然电话铃响,原来,那个老鼠眼的张校长又有事要召见。白芳有心不去,却还惦着那帮学生,现在这样子,还不能和他闹翻,便拍拍柳红的肩说,这儿,就拜托你了!使个眼色,指指金辉金洪二人。 
   阿土还不知白芳要去哪儿,又汪汪欢叫着想要跟出去,金辉喝住阿土。 
   白芳的宿舍在校园的一角,门外就是操场,平时除了早操,还有课后踢球的学生,很少有人来。从操场再向西走,便是办公楼了。背后有几个学生在走,白芳听到其中一个在说,你上过办公楼六楼吗?其它的人说,没有啊。白芳听得怪异,不禁放慢脚步。听得那个学生又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有人上去,都给吓得跑下来,有一次,五班一个班的学生都上去了,还是没敢进去。 
   白芳好生奇怪,难道这校园里,也已经很不太平了? 
   张校长还是那副样子,假惺惺的问,现在工作怎么样啊?还满意吗?在白马生活习惯吗? 
   白芳说,还行,挺好的。心里却恨不得能一脚把他穿过玻璃踢到楼下去。 
   张校长在绕了一个大圈子以后才说,不知道怎么了,去白马回来的人,除了白芳,已经全部昏迷,现在正在住院,医生也的找不出原因来,白芳去过白马,比较了解情况,望能协助调查云云。 
   白芳点头答应,便又回宿舍去。 
   天色将晚,金焰带着金辉回家去休息,柳红也先遁身而去,以免白马起疑,提前动作。 
   在校门外的小摊上吃了碗米线,白芳又回办公室上网,她的办公室在五楼,顶层六楼,是空的,没有听说谁上去过,不知设计来做什么用的。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白芳突然听到楼上一阵稀里哗拉的声音,还像是有凳子拖动。白芳想,哦,可能是看电视看累了,拉动凳子换个姿势吧。刚这么迷糊的想着,突然又是一个激灵,不对啊,这上面是空的!怎么会有人拖动凳子的声音呢! 
   赶紧想下楼去。晚上阴气盛,白芳的心里,还是颇有些胆怯。突然又听到外面一阵拖鞋哒哒的声音,白芳惊出一身冷汗来。正对着电脑屏幕,突然发现身后有异样的感觉,特别是后脑勺这一块,阵阵发冷。白芳不敢回头,暗念道,魔由心生,一切异象快快消失! 
   那种感觉没有了,白芳赶紧出得门去,门外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电梯是不敢坐了,赶紧从楼梯下去吧。走到二楼虚掩的门口里,哗一声,一只绿眼亮亮的黑猫蹿了出来,白芳感到一阵冷风,电灯突然又一齐灭了。幸好紧急出口的指示灯还亮着,并且已经到了二楼,白芳三步并做两步跑下楼去。走远了仍然惊魂未定。 
   已经快到宿舍了,白芳又回头望向办公楼,看到六楼,没错,是六楼,有一道绿色的光闪了一下! 
   白芳不敢稍作停留,急忙往宿舍冲去!     
   白芳回到宿舍,直觉得困顿不堪。折腾了这一日,白芳也着实有些累了,便想早些休息,又怕有些什么东西影响自己休息,便在宿舍里乱翻一气,找出来一本圣经,还有一本道德经,一本金刚经。白芳笑笑,这就是自己平时兴趣广泛的好处吧,床顶上放一本金刚经,枕头下放上圣经,床边的桌子上放上道德经,然后安然入睡。 
   不想,这觉也睡不踏实,方入梦,恍惚间,又回到了那片白茫茫的雾中。白芳四处看去,都还是见不到边的白雾,心里有了底,倒也不是很慌。 
   又一阵更浓的雾,胡承天出现了。白芳警觉的后退几步,胡承天凄然一笑,你,不必躲我。我前日如此待你,全是出于无奈,现在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又怎么会再加害于你?说罢,伸出手来。白芳一看,他的手上,同样也是小手指的关节外翻,问道,莫非,你也是小时候不听话,被老师打手心打多了? 
   胡承天苦笑,我那个时候,能够吃饱饭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怎么还能够念书?白芳问,那,你这手指,怎么会这样? 
   胡承天笑骂,笨丫头,你真以为你是手指是老师打的吗?你可还记得你母亲的手长什么样? 
   白芳细细一回忆,好像母亲的手是很粗燥的,小手指的关节,似乎也有些外翻。再一看自己的手,双后的小指关节都外翻,便惊疑道,难道,你就是我那小外公? 
   胡承天含泪点头。 
   原来,当日打完黄桥战役,胡承天便随着部队来到了此地。不想在渡江时,被一颗弹片击中胸口,当场并没有死亡,被抬到了白马庙。因为缺医少药,痛苦良久后方才死去。当日参加战斗的兄弟,没有一个能够生还。死后,被葬在了离白马庙不远处,不想白马庙作祟,拘住了他们的魂魄,令他们死后不得超生,沦为白马的傀儡。可怜生离家乡几十年,死后也不能回去看看爹娘!胡承天说到此处,又不禁老泪纵横。在这些士兵当中,又以胡承天的军衔最高,白马为了收买人心,与其结拜为兄弟,并且又按照白马的意思,盗来了柳红,又困住了五行之一的水。那日,本是奉白马之命,要结束白芳性命的,不想胡承天竟然认出这是他兄长的晚辈,于是放了白芳一条生路。 
   听到此处,白芳再无疑虑,叫道,外公!胡承天也是热泪盈眶,激动得不能自已。 
   白芳想起刚才的事来,又问到,刚才在办公楼六楼的,可是您老人家,胡承天似是全不知情,摇头否认。胡承天又催白芳讲她父母,以及外公外婆的故事,白芳将能忆起的事一一讲了一遍。 
   眼看天将亮了,白芳又想起一事,问,那天的五行阵图,是不是你取去的? 
   胡承天赶紧取出那张布帛,交给白芳。白芳把五行阵图摊开来。原来,这幅图是由一种罕见的布料织成,上面更是以特殊的材料画成图,必须在泡了人血之后方能显出图形。白芳看着上面的图形仍不清晰,一横心,又刺破手指,将血挤出一些来涂在画上,终于图形渐渐清晰,并且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文字来。白芳一个也不识得,焦急万分。 
   外面的广播里,开始响起了音乐,胡承天起身告辞。白芳刚要挽留,觉着自己拌到了桌子,一个趄趔,一下就醒了。开始以为是在梦里,想要起身,突然觉得手指一疼,原来不小心碰着了方才弄破之处,再看看右手,竟然握着的就是那五行阵图! 
   白芳赶紧摊开图,竟与梦中所见并无二致! 
   赶紧小心翼翼的绘下文字,打算见了其它人后再行研究。       
   天亮之后,白芳赶紧出门去找金焰以及金辉。路上行人还不多,白芳出门,倒也没有人注意。 
   来到金焰家中时,发现还大门紧闭,只好在门外等着。毕竟大清早的敲门不大礼貌。 
   一会儿,门开了,原来是金焰的父母要上早班,推着自行车出来,一看到白芳,竟然会意一笑,白芳的脸刷的就红了,不过还好,白芳不是那种脸很嫩的人,笑笑也就过去了。 
   进去之后,发现他俩竟然还在蒙头大睡,只有阿土看到白芳来了上蹿下跳分外热情。白芳左右一看,发现屋角有个铜脸盆,拿起来用手使劲拍了几下,恶作剧的叫,鬼子进村了!他们乍听到耳边响起炸雷,都一蹦而起,这回,该轮到白芳不好意思了。 
   等两人穿衣洗漱后,白芳将所绘文字摊开,三人坐下观看。金辉一看这文字,便问到,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白芳笑,就是金洪托你带来的那块布上的。 
   金辉倒也不问情由,便细细研究起来。原来金辉虽然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祖上却曾经做过大官,后来因忠直不阿,受到奸人陷害,故而才偕家眷隐居,只以教子读书为乐,耕作自给,生活清贫但也平稳。所以金辉是家学渊源,对这些古文字颇有研究,而且他本人的志向是考古,所以,看着这些文字,竟然入了迷。 
   白芳与金焰看他这样,倒也不打搅,白芳说起昨晚所遇怪事,金焰也是迷惑不解。两个人正说着,金辉突然大笑一声,道,我明白了!白芳忙问他明白了什么。 
   金辉笑着说,这也不知是谁写下来的一个东西,文笔有点不太通顺,说什么以前白马作乱,终于被平定了,如果白马第三次作乱,怕是锐不可挡,只有五行之尊摆下五行阵,才能制服云云。另外就是写了那幅图的说明,以及如何摆阵,如何运转。白芳心想,正是如此了。但心里又有疑问,这是用何种文字写成的?我怎么竟然不识得?金辉笑道,这是用久已失传的一种文字,女书写成的。女书是以前闺中女子创造,后来识得的人越来越少,竟至于失传。我家中倒是还有一卷用女书写成的书,旁边有汉字的注释,所以虽然并没有人教过我,我倒也能认识上面的文字。 
   白芳心道,好险,如果不是金洪遇险刚好遇上金辉,又让金辉将阵图送回,怕是这一关难过了! 
   只是,虽然阵图已经找到,文字也已经破出,但是还有几个尚不会法术的人,这阵,还是摆不出来啊。自己是侥幸,经历了千难万险竟然没有被压垮,反而因为这重重危险,激出了自己沉睡的潜能,从而恢复了法力,那么又该如何唤醒其它几人的潜能?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有效的法子来,白芳只好暂把这件事放下,道,金辉,你初来乍到,我带你去尝尝本地有名的小吃,又对金焰说,你们叫吃早茶对吧。金焰一笑。 
   三个人来到茶楼,各叫了一份烫干丝,两个肉包子,一杯茶。金焰能吃,叫了四个肉包子,便坐下等待。 
   菜一会儿就上来了。最有特色的,就是烫干丝了,用细嫩的豆腐干切成丝,开水里一烫捞起,盛在小盘里,倒上一些陈醋,一些碎花生米,麻油,再洒上切碎的香菜,端的是热气腾腾,香味四溢。三个人边喝茶边吃早餐。金辉是初次吃到烫干丝,一尝之下,赞不绝口,埋下头去吃了个干干净净才抬起头来,看到白芳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不由得脸一红。白芳问,味道如何?要不要再来一盘?金辉赶紧摇头拒绝。白芳一见金辉的窘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来。白芳平日是一个拘谨而又严肃的人,见了金辉却忍不住总要逗他,自己心里也深觉奇怪。 
   吃过早餐,白芳说,我还是得上白马去一下,否则,张校长那儿过不去。金焰说,我反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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