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村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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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村传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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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跨出车门,就必将掉入万丈深崖!据金洪所知,方圆数百里范围,都没有山,更别说是悬崖了。难道,这辆车,这司机,竟然会传说中的缩地功,而将自己带到了这里?在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金洪再是沉得住气,也不由得乱了方寸。金洪打算打电话出去求救,却发现在这深山野岭里,根本就没有信号!正在金洪焦急万分的时候,这车竟然像是活物,上蹿下跳起来,直颠得金洪五脏六腑都似是倒了个。车门打开了,金洪刚好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吓得紧紧抓住座椅,脸色苍白,手指痉挛。这时,车身一阵更猛烈的抖动,金洪再也抓不住扶手,哎呀一声,直跌向万丈深崖! 
   这时金焰在家里也是如坐针毡。浑身只觉得莫名其妙的燥热难当。打开电风扇,感觉吹出的风是热的。打开空调,感觉气温也是降不下去。从冰箱拿来冰块,甚至觉得冰块烫手!金焰平日里是个泼大胆,仗着一身正气,从来也没惧过什么,可是遇到这样的事,金焰的脑袋似乎乎也被烟熏了,再也不能思索。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接过电话,原来是部队的一个战友打来的,问他假期过得可好,并请问候他父母。 
   清醒下来之后,金焰决定打个电话问问金洪这是怎么回事。不料,一个个电话打去,始终听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金焰不禁急了,不是广告说在原始森林里都能用手机吗?怎么在这经济还算发达的地方,也有信号到不了的场所呢! 
   气恼归气恼,现在白芳失踪了,金洪也在外,自己不见得就在这儿枯等吧。不如就到刚才白芳躺的房间里再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刚才事情紧急,也没有来得急查看屋里是否留下什么线索。 
   进得屋里,金焰又突然觉得一阵凉气扑面而来,整个身体像是陷进了冰窖,一阵酷寒。浑身的汗毛,全都竖立起来,如果此时有人在场,肯定会说金焰像只怒发冲冠的大公鸡。 
   一阵冷气冲得金焰浑身发抖,打了几个哆嗦之后,越发的觉得情形不妙! 
白芳在运行小周天的时候,感觉真气像是一个大火球,到了百汇之后,便失去了控制,浑身像是要炸裂开来似的,特别是手指尖上,涨涨的像是真气真冲出去,有一股强烈真气像脱疆的野马,直冲脑门。轰的一声,意识便消失了。等到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幽暗的地方,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想活动活动手脚,却发现手脚都被不知名的东西缚住了,丝毫挣扎不开。白芳又再试着运行了一下真气。先是气凝丹田,发现真气聚集并无困难,又再运行全身,也是畅通无阻,不禁大喜过望。只是这是在哪里呢?白芳百思不得其解。金焰跟金洪这两个家伙呢?怎么把自己扔这儿出去玩了?又一想,金焰是个对朋友非常够义气的朋友,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难道,外面又出了什么大麻烦,或者是他们俩出事了?料是白芳聪明绝顶,也想不出来失踪的竟然是她自己。不过,她也猜中了,外面有了绝大的麻烦,而金洪,更是生死未明! 
   发现自己真气充沛,而现在又无法活动,白芳便默默运功,细细回忆那日见了那女子之后的事情。白芳直觉,那女子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并且,对于整场危机,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集中意念之后,白芳心里空灵一片,所有的感觉,思维全围绕着昨天的事情运行。在这种状态下,要再发生什么事故,无人救护,其实是再险不过了,但白芳生性喜欢冒险,又兼之对这件事情充满了强烈的好强,故而再一次将危险置之度外,进入梦境。 
   回到梦里之后,白芳先是觉得脑袋一阵涨疼,像是不胜重负的机器,发出一阵嗡鸣,继而又清晰的向白芳展现了那日的一切。 
   柳红掐住白芳的脖子,白芳眼看支撑不住,快要气绝时,那个女子出现,身上爆出一道金光,指尖一道红线,直指柳红。柳红竟然吃不住这一道红线,化为白烟遁去。而女子看到白芳无恙之后,凄然一笑,也是萎坐在地。神色萎顿,疲惫不堪。白芳仔细看她形容,发现这女子长得与自己有几分神似,更确认是自己幼时见过的那个女子!这时,那女子嘴唇嗫动了一下,向昏迷中的白芳 说道,我这,也不知是怨你,还是该爱你!你是你,我是我,可是,你又是我,我又是你!近些年来,白马法力日盛,我在这儿,快镇不住他了!只是凭着当年加上的两道封印,和这些年来不停的血祭,方才能将他暂时禁锢。七月十五即将到了,以你我二人,如何能抵挡得住他这一击!天庭也已得知这儿发生的这些事情,已派下金木水火土这五行之尊下来助你除妖!只是,五行之尊转世之后,木已经被迷失本行,反而助纣为虐!金堕在尘世中,至今还没有开窍,水已被白马用诡计困住,只有土尚未出现,竟然连我都不能找到他的所在。所以,这一场劫难,怕是无法挽回了!脸上哀切之色,白芳看了心中也凄然。又问,你倒底是谁,为什么你是我,我又是你? 
   那女子道,这些,已经不必提起了!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你幼时我去见你,你下巴上不添上这一道疤,现在已经顺利回天庭了,又何必再经这份磨难。五岁后,以为你天目已闭,不想你还能瞧见我,累得你母亲一病近二十年!只怪我太过心急。说到此处,竟似是后力不继,身影渐渐淡了。那女子又说,我的功力已消耗太多,无法再在你梦境中逗留,你如知我,速于七月十五之前与我会合! 
   白芳连忙想问自己在何处,如何与她会合,还想问问所谓的金木水火土分别是指哪几位,不想,伸出手去,竟抓了个空。白芳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分外难受,似乎还能感觉那女子的哀切之情。也对她说的话不甚明了。现在,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 
   白芳用力挣扎,想要挣脱手足的束缚,黑暗之中看不清,只知道是凉凉的,滑滑的捆着自己的手脚。 
   不想方一用劲,旁边就有阴阴的笑声传来,又是那声尖锐的“我~来~陪~你~”然后,一张白晃晃的脸,披散着凌乱的长发,出现在白芳的面前。白芳吓得一激凌。就这么一张脸,浮在面前。白芳鼓起勇气,索性壮胆看去,却发现脸上没有五官!这阴恻恻的声音不知是从何处发出的!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那个声音又道,你害怕了吗?白芳说,我怕什么,遂又睁开眼睛,现在看去,那张脸上突然有了五官,刚要看仔细,突然唰的一阵,眼角,眼角,都流下来此红色的血!白芳这一惊非同小可,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晕了过去!那声音仍然不放过她,说,你晕过去就管用吗?在你的梦里,你可以见到的将更多~哈哈哈哈,狂笑起来。白芳问,你是谁,你倒底将我带这里来干什么? 
   女鬼说,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白芳再仔细看去,黑暗之中,似乎前方还有一个人影,却是透明的,一眼就能望穿!那个人影冲着白芳裂嘴一笑,然后,头就掉了下来,鲜血直往处冒,头竟然还在盯着白芳笑,慢慢的凑进白芳。饶是白芳的神经坚强得像钢丝,这时,也嘣的一声断了,一声未吭,便晕了过去。 
白芳再睁开眼睛时,刚才的一切异象都消失不见,周围还是一片黑雾。手脚上那凉嗖嗖的束缚感觉倒还在。不过,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白芳向四处望去,并无一个人影。要坐起来抬腿往外走时,却发现除了自己躺着的地方之外,并无一落脚之处!白芳脚刚跨下去,就发现踩了个空,重心失去平衡,差点掉落下去。白芳这才注意到,自己躺着的东西,就像是一叶小船,飘浮在空气当中。这种奇异的景象,又让白芳疑心自己所处的环境是真是幻。一时倒也不敢动弹。白芳沉住气,细想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在昏迷之中发生了些什么是不可得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自己在哪儿!可是现在这样,只怕想要弄清自己在哪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芳刚要集中精神,想用意念使自己着地时,一个声音传来,你别费劲了!继而整个地方似乎亮了起来,但是还是在一片灰蒙蒙的雾里,看不真切是谁在对着她说话。也感觉到那个人身后还有一大群人!白芳一声不吭,只专注的盯着那个及他的身后,运功一看之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那个人的胸口,在流血不止,而后面那些人,缺胳膊少腿的,脑袋不见了半拉的,眼睛成了血窟窿的,还有的是肚子破了,肠子挂到了外面,一个个冲着她阴阴的笑。空气中,似乎也弥漫了血腥味,粪便的臭味,似乎还有隐隐的阵阵哀嚎,白芳身上发冷,心中发毛。又一个冷战,白芳看到自己竟然到了白马庙里!刚才那群人,竟是当时躺在白马庙里的伤兵,还有尸体!哭叫连天,呻吟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狼哭鬼嚎。再一转身,自己又到了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在一条小船中,船工正拼命向前划着!那是汹涌的长江!一发发炮弹落在江面上,小船中。一颗流弹飞来,直射入船工的右眼,又从后脑穿了出去,船工吭也未来得及吭一声,便仆倒在地。炮弹在白芳脑后炸开,白芳只觉得脑后一热,伸手一摸,竟是粘粘乎乎的血!白芳看到自己的头骨被削掉了一块,露出白花花的脑浆!竟也不觉疼痛,只是意识渐渐模糊。在感觉就要死去的时候,白芳一激灵,我没有去过战场,我并没有死去!身子一阵发抖,又发现自己正掉在悬崖边,双手紧抓住一根藤蔓!上面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咆哮不止的猛虎,用双抓拼命刨土,砂石不停滚落下来,旁边,有一条巨蟒正向自己游来,想放手任自己掉落,底下是一条河流,竟然是一条凶猛的鳄鱼!白芳绝望了,这时,巨蟒紧紧的缠住了白芳,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白芳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了,胸口被勒得一阵阵发疼,还闻到了巨蟒口中腥臭的气味!白芳哀叹,不想自己今日要葬身蛇腹!苦也!白芳急得阿弥陀佛又上帝保佑的连声大喊。尽管自己平时没有什么信仰,这时也只好临时抱佛脚了!不想,连喊几声之后,身上的紧缩感竟然没有了。再一看,自己还是躺在原来的地方,原来,一切皆是幻相!白芳不由得毛骨悚然,原来,幻觉竟然可以这样真实的!白芳伸手抚住胸口,连呼侥幸!那个人看着白芳,竟然也有佩服之意。陷在这种幻境里还能够脱身的,白芳是他所见的第一人。眼光落在白芳手上,白芳也感到他似乎一震。那人眼睛盯着白芳的手指看,白芳莫名其妙。也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有小手指的关节因为小时候不听话,被老师打手心打多了,竟然打得关节都肿了起来。本来白芳的手修长美丽,绝对是艺术家的手,不说拍护手霜广告,弹弹钢琴,做做雕塑,倒也凑和的。哪至于来这个古里古怪的地方做老师!一想到自己的工作,白芳又慌了,完了,这也不知道在这困了多久,学校没有请假,还不得被扣工资奖金啊,严重的,可能还会在大会小会上被不点名批评呢!就这么大个学校,谁不知道谁?白芳沮丧之中,竟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这也是白芳可爱之处。倘是别人遇到这种事,只怕早就呼天抢地,就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哪还顾得上别的。那人一直看着白芳的手,白芳一笑,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很漂亮?又摇了摇手。 
   那人摇摇头,问,你是哪里人?父母都是谁? 
   白芳故作轻松,问,嗯?鬼也流行查户口吗?我偏不告诉你!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又强压下心中不快,道,快快如实说来,否则,你自己知道后果!也不见那人有何动作,白芳只看到从下面伸上来四只惨白的流着血的手,似乎还要来摸白芳的腿! 
   白芳顿时失去了刚才的从容,连忙站了起来,说,你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我马上告诉你! 
   白芳便把自己的家乡,以及父母姓名说了一遍。那人喃喃自语,不对啊?怎么会是那里的,又怎么会不姓胡? 
   白芳问,你是在找谁吗?也许我认识。 
   那人道,你再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白芳不想伸手,又怕他再弄出些什么吓人的景象来,只好伸出手去。那人也不动,只把头伸了过来。忽一下,白芳只见一根长长的脖子过来,上面挂着个头,两个小眼睛忽闪忽闪的,心中又是一阵发冷,对着那眼睛强笑道,怎么?要找我去拍广告吗? 
   那双眼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不送你去见阎王就好了!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白芳倒也不在意,依旧笑笑,那你看我的手干嘛? 
   那双眼睛里似乎也闪过一丝疑惑,看着白芳,惊疑不定。   
   说到此处,那人又问,你的父母,真的都不姓胡?白芳说,都不姓胡。突然想起,说,我妈妈是被抱养的,她以前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人又问,那,你有什么亲戚姓胡吗?白芳突然想起,说,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带我到黄桥去看望一对老人家,让我叫外公外婆,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我叫外公外婆呢,我有外公外婆的啊。不知道那对外公外婆姓什么。 
   在黄桥?那人眼中疑色更浓。又问,长什么样?白芳形容了一下,当时年纪太小,也记不真切,只知道外婆很高,外公很瘦,脸嘛,长长的,小眼睛。背有点驼。那个晃了一下脑袋,变出来一张脸,问,是不是这样的?白芳摇摇头,说,不是。又变出来一张脸,还是不对。那人急了,问,倒底是什么样的?白芳说,他说话,好像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有些气喘。 
   那人听了,竟然流下泪来。白芳很惊奇。鬼也会流泪的吗?那人又说,你跟我说说他家里的情况。 
   白芳说,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妈妈带我去,然后说,我那时特别调皮,尽捉弄他,他也不生气。最经典的就是,先叫一声外公!然后外公答应了,白芳又说,谁叫你了,我在叫南边地上的一只大黄狗!外公也不生气,还呵呵笑。过会儿,又叫。白芳记得自己当时听妈妈说起来也忍不住笑,原来自己小时调皮成这样!还有,妈妈说过,小外公,也就是外公的弟弟,在打仗的时候牺牲了,最困难的时候,国家有给烈属的补贴呢。白芳陷在回忆中,说得起劲,再抬起头来时,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周围也亮了,白芳发现自己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怎么也看不到边,一层一层的白雾,就像是南方秋天常见的大雾,白芳一时也不敢有所动作,只是突然感觉到刺骨的凉意开始散去。 
   这是什么地 方呢?自己为什么会在空中飘着,而且也看不到边?人是有重量的,这么飘在半空,别人看到了不是要吓死了,把我也当成鬼?正在胡思乱想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实处了,再伸手去摸,竟然能够摸出来自己躺着的,原来还是金洪家的那块凉席!这下子,真是喜出望外,白芳想,自己既然是躺在那块凉席上,那么,可能还是在金家,因为如果有人要对付自己,不必费劲把凉席也搬过去。 
   果然,再坐起来伸脚的时候,感觉脚能够踏到实地了。只见眼前一条白茫茫的大道,白芳一想,不对啊,看来,这不是在金洪家里。于是沿着大道就往前跑。 
   路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那一条白茫茫的大道。也没有人来人往,也没有树木房屋,甚至连小草也没有长一棵! 
   白芳不停的往前跑,只想着因为没有请假,可能要挨训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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