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规矩的人,他是一概不见。”
“什么规矩?”路遥追问。
“首先,你身高不够!”大爷斜视了他一下,“楚少爷定下的规矩其一,身高要达到五尺六。”
五尺六?路遥隐约觉得似乎想到了什么……
“其次,你长得不够……”大爷组织了一下语言,“……不够英俊,楚少爷定下的规矩其二,长相必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
一道惊雷!路遥顿时觉得真相了,五尺六!按南秦比例,五尺六换算为厘米就是188,再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这尼玛不就是他当初和楚云生开始游戏时设定的那个言情小说封面男吗?你……你你你……你大爷的!
大爷:?
路遥悲愤交加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特么的他该吐槽谁去?
(忘记设定的童鞋请回去翻第一回)
☆、第十九回 小的给爷顺顺毛
大爷:“综上所述,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楚云生是不会见你的。”
路遥无奈的转身,原来……原来……竟是这样……最后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特么居然认错人!
但他还来不及擦眼泪,就看到这辈子最令他感到恐怖惊悚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皇甫倾城的脸,那张黑的简直可以滴出墨水的脸,路遥直接惊得原地灵魂出窍。
分隔不到12小时的俩人在菊花台前金风玉露喜相逢。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他一把抓住路遥的手,五指如鹰爪般紧扣,太阳穴跳动,“为什么你会来这种地方!”
为……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路遥当机立断地露出了,哎呀这个问题好深奥,我怎么听不懂呀听不懂的表情。
“给我滚回去!”皇甫倾城此时爆发的怒气简直像一座移动火山,他不由分说拖起路遥就往回走。
至于为什么要用走的,那是因为他一看到越剑笙的飞鸽传书就展开轻功追来了,气得连马都忘了骑。
大爷:矮油,姑娘的相公找上门来了……不过话说这位相公也好面熟……
“王爷,你快放手!”路遥在后面被拽得龇牙咧嘴,他脑袋飞速地转着,“要不我喊了……”
“你敢!你喊试试!”
“北瀞王爷皇甫……唔……唔!”下面的话却说不出来,皇甫倾城闪电般退到路遥身后,一手将他的手扭到后面,另一手伸在前捂住了他的嘴,手肘微一使劲,制住了路遥。
这样的好处是路遥的确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但弊端也显而易见,俩人手足相抵,这下谁也走不了了……
路遥大骇,手腕传来剜心的剧痛,让他紧张得连连挣扎扭动。
“别动!”皇甫倾城低声说,路遥哪里肯听,继续奋力挣扎。
“叫你别动……”皇甫倾城深吸了一口气,路遥忽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变化……顶住了他……
卧槽啊,居然这时候起反应?你一定是故意的吧!当真比牲口还牲口!
路遥差点吓尿,立马乖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再动。只觉身在皇甫倾城怀里,鼻中都是他的气息——淡淡的蓝竹芳香。
皇甫倾城抱着他,感受着路遥在怀里的轻颤,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感觉真好,好想就此不想放手……
俩人僵持着,就这样在车水马龙的闹市区搂在一块,经过了无数路人,都对他们投来惊讶的目光,好一个英俊如厮的翩翩公子,怀里为什么却抱着一个男人?这尼玛不科学!毕竟南秦风气虽然相对开放,但在街上搂搂抱抱,公然宣布自己的龙阳之癖,这还是不为大众所接受的。
皇甫倾城极力压制着内心的躁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有人认出他这个大名鼎鼎的北瀞王爷……又是在天子脚下,这事万一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再说了……吓坏街上那些祖国的花朵也不好啊。
“你……是否不挣扎也不喊了?”皇甫倾城低声问。
路遥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
“不逃跑?”
路遥点头如捣蒜。
皇甫倾城的怒气消了一些,他放开路遥的手,路遥退到一边,整只手腕都又红又肿,他含着泪愤然看着皇甫倾城,像一只挨打的小兽。(小受?)
看到路遥的手腕,皇甫倾城心下徒生歉意,他情急之下使的力道大了点,但真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
“你的手……我看看。”
“不要!”某人开始闹别扭。
皇甫倾城脸一沉,“伸出来!”
“不要!”
“你敢!”
“不要!老子横竖就这样,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我不会回王府的!有本事你就打晕我拖回去!但只要有一口气在,生命不息,越狱不止!”路遥也生气了。
皇甫倾城注视着他,“打晕你,不是没想过……”终究舍不得下那毒手。他叹了口气,“你说,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听到这句话,路遥一肚子的坏水又开始冒泡了,天赐良机啊这是。
“王爷,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小忙,我就不生气了,不仅不生气,还会回答你一开始的那个问题,咱俩都这么熟了,就当友情附赠,怎样?”最后带着一个无限勾人荡漾的尾音。
“哪个问题?”他一愣,已经气得忘光了。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呀,王爷难道不想知道吗?”路遥一脸坏笑。
皇甫倾城沉吟了一会,他的确……很想知道,路遥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充满着未知,何况他也有着绝对的自信,量‘她’在他面前也整不出什么动静来。
“……好,就先依你。”
boss被成功顺毛,协议达成,路遥也长出了一口大气,卧槽,快吓死爹了。
“王爷跟我来。”
路遥拉起皇甫倾城的袖子,正要走,不料皇甫倾城手腕一翻,反握住了他。手上的伤处被碰到,路遥嘶地抽了一口气。
“……急什么。”皇甫倾城把路遥的手腕托起来看了看,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伸出手指挑了一些药膏,细细的抹在他红肿的臂腕上。
路遥脸红了,他轻轻缩了缩手。
“怎么?疼吗?”
“没,我……第一次被人抓着抹药。”
皇甫倾城叹了口气,“你以为本王经常给人干这事吗?”
路遥支吾着,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松墨斋那晚,他和洛凡……唉,谁知道你是不是经常给别人菊花抹药,或是给自己菊花抹药呢。
上完药,皇甫倾城收起瓶子看着他,“怎么?不是要本王帮忙吗?”
对哦,还有楚云生的事情。
“快,走走走。”路遥一下跳起来,扯着皇甫倾城第三次回到了买票小窗。
“大爷,你看清楚,这个人肯定符合你的要求!”
丫的居然说老子不帅,明显错的不是老子的脸而是这个世界,还有大爷你那停留在上个世纪的审美!
可惜不论按哪个世纪的审美观来看,皇甫倾城都是一等一的美男。
大爷一抬眼,看到皇甫倾城,整张脸立即笑得老树开花,“我道是谁,原来是白公子,这是有一段日子没来了呀。请进请进。”说着拿起身后挂的一个牌子,“楚少爷一定也想见您。”
路遥郁闷了,这都什么世道!脸皮比银子还好用。
☆、第二十回 爷给小的顺顺毛
路遥手疾眼快的接过牌子,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楚云生三个字,还是端正的楷书,这下十有*便是那个小子了,想到一会就能见到楚云生,他的心不由紧张得突突跳了起来。
皇甫倾城看他捏着那个牌子,眉毛跳了一下。
他沉默地拉着路遥,绕到后院,推开一扇不起眼的破旧小门走了进去。
进去是一条灯烛黑暗的长长走道,隐约飘来丝竹管弦之声。走道的尽头站着俩护院,他们一见到皇甫倾城,都毕恭毕敬的行礼,道“白公子好。”
如此驾轻就熟,地图全开!没想到,这厮居然还是菊花台的常客!路遥向身边的人深深的投去一道鄙视的目光。
接收到路遥的鄙视电波能量,皇甫倾城瞟了他一眼道,“别瞎想,我之前经常来这里,只是来看千系跳的《子衿》。”
子衿?是什么玩意?你确定你不是念反了?
不过皇甫倾城这句话听起来就好像在说,别瞎想,我看岛国动作片只是为了严谨的人类繁衍学术研究,路遥从鼻孔里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
跟着皇甫倾城拐了个弯,一扇大院落出现在眼前。
真是万万没想到!这柳暗花明又一村,外表显得毫不起眼的院落,里边居然还有如此金碧辉煌的内在。
院内草木葱葱,山石水景美不胜收。往前一点,是一栋五层的楼,门前璧色的石阶两边蹲着两只黄铜鎏金的狮子,在灯火的映照下耀眼夺目。两道朱红色的门帷,将内里的浮华喧嚣和院外的闲适宁静巧妙地隔开。
皇甫倾城的脚步在这里停了下来,他转身对路遥说,“一会别叫我王爷,在这里,我的身份是白知秋,珠宝富商。你嘛……”他顿了顿,“反正没有人认识你,你干脆就叫路遥,是我的表弟好了。”见路遥点点头,皇甫倾城便示意路遥跟着他,掀开门帘迈了进去。
一楼的内堂很大,正中搭着一个高台,四根柱子用白玉雕琢得精致,台面铺着光滑的理石,花纹行云流水。台后是丝竹班子,吹奏着靡靡之音。四周设的矮桌和蒲团,客人们席地而坐,时常可见或清秀或妖娆的小倌穿梭期间,人声鼎沸,开着终日不休的宴会。墙上不分昼夜的点着几百支蜡烛,但角落处还是很暗,还能隐约看到重叠蠕动的人影……周围处处挂着淡蓝的轻纱,氤氲着烛光,仿佛在诠释一个美好的梦。
皇甫倾城领着路遥一出现,便有小厮上前行礼,“白公子好。”
“嗯,封娘呢?”
“在楼上安顿客人,马上就下来了,白公子要去往雅座吗?”
“好。”
小厮领着俩人前往二楼,二楼的走道和一楼内堂是相通的,用金丝楠木质地的半围间将四周围起来,中间放着雕花罗汉床和花几,由于二楼有栏杆围着,一楼的客人是看不到上面的,但在雅座里既可以看到台下的表演,又不妨碍办些‘正事’。
路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跟皇甫倾城来这种地方……雅座内双人共处……真的大丈夫?
皇甫倾城在罗汉床上坐下,雅座很小,只有一张床……难道要坐茶几上?路遥在一边尴尬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尽量跟皇甫倾城保持距离,但这距离怎么保持也特么的不超过2米。
看见路遥缩手缩脚的样子,皇甫倾城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白公子要喝点什么?”小厮问。
“一壶酒,一壶茶。”皇甫倾城答,他看了一眼路遥,“有什么好吃的甜食点心,再上几样。”
“好嘞!”小厮走了。
路遥对着小厮的背影在心中呐喊,别走啊……紫薇(尔康手),我一人承受不来……
“坐。”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路遥不敢违抗,挨着床边坐下。
“你为什么总躲着我?可是怕我?”皇甫倾城看着他。
路遥心想,这还要问吗?每次接近你都不自觉菊花一紧……再说,你那boss级的战力是闹那样,我怕你有天没收住力不小心把我给戳死了……
见路遥支吾着不说话,皇甫倾城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怕我对你用粗?怕我对你……”
路遥不自觉地点点头,又缩了缩身子,那样子像极了蜷在笼子一角呜呜叫的小兽。
皇甫倾城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看着他一身男儿打扮,锦袍玉带,还拿把扇子,虽然显得很逗逼,但倒真有那么几分模样,连自称都改了,张口就是‘老子’……只是那抹狡黠和天真的气质,依旧不变。
他柔声说,“放心,不会的,我从来不勉强别人。”
路遥的脸刷地红了,为毛有种菊花被人惦记的纠结感。再说,你可是有前科的人,大婚那晚的事你以为我老年痴呆忘了?要不是爷脑子转的快,节操早没了。可见男人精虫一上脑,禽、兽都要绕道走啊!
门口传来一声娇啼。
“哟,我这是不是打扰了白公子的兴致呀。”
路遥和皇甫倾城回头,见一袭柳腰纤纤,一名女子双手托着个木盘,盘上放着酒壶和茶壶,巧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无妨,封娘,好久不见。”皇甫倾城道。
封娘将酒壶和茶壶放下,又在杯中盛了酒,将从小厮手中接过的几样点心也放下。路遥在旁边看着,封娘约莫三十来岁,脸上虽然画着浓妆,仍然掩不住岁月的痕迹,身上流露出一股不让须眉之气,这是他在菊花台见到的唯一女性。
“白公子许久不来,封娘还以为您忘了我这巴掌地呢。今个得见贵人,封娘高兴,先敬一杯。”说着将手中的酒喝了。
随后她一双丹凤眼在路遥身上转了转,“这位小兄弟可真清秀的很,怎么称呼?”
“我表弟,跟着我出来见见世面,叫路遥。”
封娘看着路遥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她这种惯见风月的人,怎么会看不懂刚进门时那一刹那的柔情?
“哟,路兄弟,若是让后头打扮打扮,也真俊,能把我这边好几个小哥给比下去呢!呵呵呵呵”封娘笑得花枝轻颤,“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管这场子的,叫我封娘。来来来,敬客人一杯。”说着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第二十一回 那个祸害
皇甫倾城道,“封娘,我点了你们这的一个人。”
封娘惊讶道,“白公子点了牌子?这可是头一遭啊。让封娘看看是谁有这等福气来伺候爷。”
“其实,也不是我点的,是他。”皇甫倾城看向路遥,此时他的心境不亚于封娘,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能让南宫路遥整日心心念念。
路遥听闻,便拿出手中的牌子道,“我想见楚云生。”
“原来是楚少爷。”封娘接过牌子苦笑,“难怪连白公子也惦记。”
“他在哪里?”路遥追问。
“稍等一会,封娘上去请他下来。”
皇甫倾城奇道,“怎么?未曾听闻封娘手下还有小哥如此摆谱,要你亲自去请。”
封娘一提起这茬就长吁短叹,眉毛打结,“唉,你不知道,这楚云生也就月前来的,当时我看门口晕了个人,便好心让护院抬了进来……”
路遥心想,好心……你绝逼这是不安好心啊。
“刚来的时候,倒是老实,皮相也好,本想着调、教调、教兴许是个乖孩子,没料到……”封娘突然目眦欲裂,一口干了一杯酒,看得路遥虎躯一震,“他就是扮猪吃虎,日日偷吃厨房的东西就算了,没两天就把所有的护院都给打了,打就算了,还叫手疼!讹了老娘银子给他看大夫!看大夫就算了,不知怎么路上勾搭上雪镜先生……”
“雪镜先生?那个南秦四大公子之一的萧红枫?”皇甫倾城脱口而出。“听闻此人性情放荡,不拘小节,但又偏是个文武全才,可惜行踪不定,见过他的倒是没有几人。”
“对啦,就是那个祸害!毛的行踪不定!就随便在路上吃了碗面遇到一次,拐角地摊又遇到一次,大夫那又遇到一次……能求别见吗?而且白公子你确定他文武全才?老娘可是看着他在医馆门口摔了一跤,才进来看伤的,那地平得和搓板一样,都能摔跤,这也是够了!”封娘激动得连干几杯,“雪镜先生和楚云生俩祸害一见如故……不不不,是臭气相投,一开始对我说想出钱给他赎身,老娘心想这下倒好,可送走一尊大佛,算算他一月来吃喝拉撒和砸坏的东西,便开了这个数……”说着伸出左手五指。
“五千两?”皇甫倾城奇道,“他值一个一等小倌的身价么?”
“五十两啊。”封娘快哭了,她拿起酒樽又干了一杯,“我这完全是赔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