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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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要太嚣张-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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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咱们得先去灵隐教,然后想方设法问到珠子的正确使用姿势?”

“还有……我要当掌门尊者,再当上掌教使。”路遥一脸认真

“内个谁!不要擅自增加任务难度啊!”楚云生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把。“灵隐教地处南疆,又是修仙教派,这倒是不错的去处,远离北武林的势力范围,也远离政权核心,想来王爷要找起来也没这么容易。”

俩人商议妥当之后,楚云生到既定地点与一名小厮接了头,拿了银子与行李干粮,顺便问了雪镜的情况。得知雪镜先生已经安然从北瀞王府全身而退,楚云生点头表示放心。

以雪镜的身手,就算打不过,那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

*

一刻钟之后,城门口行过一辆牛车,赶车的大汉正是乔装打扮的楚云生。

行到门口,不出意料的被门口的卫兵拦住了。

“站住,你车里是什么东西?”卫兵拿着路遥的画像要掀开车帘。

“是我闺女。”赶车大汉黑黢黢的脸,满面风尘,一笑还黑了俩门牙。

“看看。”

“哎,这可不行。”楚云生看见他拿着画像,急了,“我闺女现在生病,要去求医,现在不能见人。”

卫兵疑心忽起,抬手召来旁边两个同事,“看住这个赶车的。”

说完便卷起车帘,侧首一看,这不看不打紧,只见里面坐了个肉球山,体重起码三四百,一看脸,梳着俩条小辫,脸麻得跟月球表面似得,还是月全食的月球!乌漆墨黑地,但是……居然真是个姑娘,还一个劲跟他抛媚眼。

姑娘开口道,“大哥~要不要上来坐坐?”*的嗓音顿时引起无数围观。卫兵的脸瞬间僵硬,上来坐……那尼玛也要有空间啊!你都快把车挤爆了还坐个球,放只蚂蚁都剩下碾死的份。

卫兵心有余悸的放下车帘,看起来似乎病得很严重。他对拉车的黄牛深表同情,“你可以走了,这病别再拖了。”再拖只能拆了车上路啦。

“谢大爷谢大爷。”楚云生连声道谢,便赶着车离去。

就在卫兵们围观牛车的时候,一个包着头巾挎着一篮子鸭蛋的质朴农村妇女不动声色的出了城。守城的卫兵只草草看了他一眼,便抬手放行。

这自然是路遥,多亏了楚云生调虎离山的好计策。

俩人在距离城门五百米处胜利会师。

楚云生给那个胖姑娘十两银子,吩咐道,“去城外的清泉村住上十天半个月再回去。”

“清泉村~人家一个人住好怕怕呢~”姑娘捂脸。

俩汉子瀑布汗……以正常男人的审美观来看,姑娘你长得非常安全。他们都不约而同觉得,如果要娶的对象是这个,那他们宁愿破罐子破摔,回家嫁给各自的男人算了。

他们都没注意到,城外的树林里,有一个少年手里持着剑,默默注视着牛车。

打发走了胖姑娘之后,俩人一路坐着牛车,游山玩水,行至南疆。

到南疆的路其实只需要一月余,但这俩人足足走了近三个月,要问为啥,首先是路边质朴的村长给他们画了一张地图,但是那歪七扭八的手绘稿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更要命的是当他们还举着刚出炉的地图试图分清东南西北时,村支书在屋外喊了一声,“村长,您的猪把猪圈拱了,朝右边跑了!”

村长应了一声,操起赶猪的竹竿急急追了出去。

路遥和楚云生看得一脸黑线,村长大人……猪往右边跑您往左边追是闹哪样?虽然星球是圆的,终会遇见你的猪,但你就不在乎错过的那些年?

他们又默默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地图君,顿觉前路一片坎坷,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五十八回 春游

三月时光弹指一挥,路遥与楚云生一路行来,见景色变幻,青山绿水渐疏渐远,黄沙烟尘扑面而来,空气干燥,时值入冬,呼吸中都卷着淡白的雾气。

为了加快行进速度,他们在路上将牛车换成了马车。

楚云生看着路遥躲在马车里,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他开口,慢条斯理的道,“你倒是越来越怕冷了,这才刚入冬,接下去还有两月酷寒,没空调暖气的,看你怎么办?难道泡在红油火锅里睡觉?”

路遥没好气的说,“就算泡火锅,也是鸳鸯锅,我泡红油,你就泡清汤吧。”

楚云生笑道,“你还真是同甘共苦不忘兄弟啊。”

“不,”路遥摇头,“我的意思是我是麻辣的,你是麻辣隔壁的。”

楚云生:“……”

这三月来,由于楚云生极度害怕重蹈路遥覆辙,因此练功修身格外勤奋,外加时不时指点路遥几招,路遥终于从原本的战0。5渣勉强成长为真正实至名归的战5渣了。

路遥也非常不愿意楚云生指点他练功,每次俩人一凑合,路遥的弱受本质就会让楚少爷的鬼畜潜质无限爆发,不是折腿折腰就是空中抛物,简直都能玩死个人好嘛。

他一想起这些血泪史就仰天长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咱们到南疆地界了。”楚少爷赶着车,瞟了一眼路边的界牌,“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打听一下灵山在哪,明天一早去拜师吧。”

正说着,楚云生耳边听到刀剑声,心下隐隐觉得不对,再往前行,见前方路中间忽现几人在打斗,拉车的马受惊脚步放慢,楚云生很帅气的一勒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路遥暗自不爽,这个楚少爷,无论干什么都极易上手,连赶个马车也是,一摸缰绳就好像赶过八辈子似得……

放眼望去前方,见两名黑衣人和一名天青色衣衫的男子打成一团,四周倒了不少黑衣人的尸体,应该是那两人的同伴。

天青色衣衫的男子似乎受了伤,右臂无力,仅用左手使剑,两名黑衣人一人面相凶悍,另一人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双方正斗得难分伯仲。见一辆粗陋马车行来,斜刺里停在前方,赶车的男子一身红衣,眉目流转间英气逼人,看见满地尸骸却并无异色,而是气定神闲还面带微笑,一看便知功夫不浅。缠斗的双方均心生骇然,捉摸不定这究竟是不是对方请来的救兵。

感到马车停下,路遥一撩车帘,“咦,有热闹看。”

正在打的三人手均一颤,车内的这张脸,如此风华绝代,但是……擦,这俩人感情是来看热闹的。

于是在三道逼人的目光中,路遥裹着一床棉被吃力地坐到了楚云生身边。众人一脸黑线,美男你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待路遥坐定,楚云生已然看了一会,那名天青色男子觉得对方目光在自己身上飘来荡去的,便稍一回头,对俩人露出一个微笑。

路遥一怔,这男子的笑容真好看,容颜俊美,笑起来如微风拂面,吹皱一池春水。

楚云生向路遥伸出一只手,沉声道,“拿来。”

三人心中不约而同又是一紧,看来这个红衣少年要出手了!他到底帮的是谁?难怪另一名美少年要裹着被子登场,莫非是有什么独门兵器,要藏在被子里以免暴露身份?

路遥心领神会,从被子中递出去一包瓜子。

打架三人组:“…………”

楚云生皱眉,道,“换一个,太咸。”路遥又递出去一包蜜饯。“太甜。”路遥又递出去一块糕点。“太干。”路遥又递出去一个哈密瓜。

楚少爷怒了,“整颗瓜让老子怎么吃?你不如把皮啃干净了再来。”

路遥默默地又从被子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和一个盘子,开始慢条斯理的切瓜,动作极其贤惠。

打架三人组内心咆哮震天,你俩一定是出来春游的吧,那丫应该叫小叮当吧?那被子里连着四次元空间对吧?

还有比当你与敌人在生死搏斗的关头,路边却坐着路人甲乙在吃瓜观赏更惨的吗?

有的,那就是路人甲乙不但吃瓜观赏,口里点评还不闲着。

“矮油,这招差一点就割破他喉咙了啊。”

“唉,如果刀疤男从侧面接上,那他们就稳赢了。”

“啧啧啧……如此如此”

“桀桀桀……这般这般”

……

对面的三人组终于在沉默中爆发,特么我们是在你死我活的拼命,不要搞得好像街头卖艺一般啊!还让不让人好好打架了!

凶悍黑衣男开口了,声音和长相一样低沉粗犷,“俩位兄台,若是不想卷入是非之中便快快从此路过吧。”

刀疤男子跟着点头。

“哦?”楚云生扬起下巴,嗤笑了一声,“若是我不肯呢?”

天青色衣衫的男子也开口了,面上依旧带着笑,“若是阁下执意要看到结束,届时只好随着他们的冤魂一起下地府了。”

刀疤男子也跟着点头,马上觉得不对又连连摇头,“什么叫跟着我们的冤魂下地府,明明死的是你!邪教的杂碎。”

“玄剑门以武林正道自居吗?”天青色衣衫的男子低低笑了,“安插刺客,设下陷阱,偷袭围剿,这些手段用起来与我们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邪教走狗,人人得而诛之,替天行道自然不择手段。”刀疤男子反唇相讥。

三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又斗了百余招,依然看不出胜负。

楚云生吃完手上的瓜,伸了个懒腰,向路遥一伸手,路遥贴心地又从被子里递上草纸,楚少爷将手指在细纹纸上细细擦了个干净,开口道,“既然已经看了这半天,我心下已经有了是非分明,所谓既从此路过,相逢便是缘,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说着足下一点,从马车上飞身而下,缓步向三人走来。

对面三人听到这句话均是心中一凛,这名看来实力不俗的红衣少年,终于加入战局。

*

————————拭剑有话要说————————

各位亲亲们,本书明天上架~

如果一路看下来,本文能博君一笑,请支持拭剑一个首订~

非常感谢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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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入教

说灵隐教是修仙教派,倒真不是乱吹的,至少看起来的确是那么回事。

路遥和楚云生踏上那七百二十级白玉台阶,望着两边的翠色在浮动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烟岚云岫,抬首是一湾极净的水色,湛蓝至底的天空,缀着片片白云,叠层舒卷,低低飘散着仿佛触手可及。

身在阶顶,只觉一览众山小,颇有飘飘然乘风而去之感。

时时可见广袖宽袍,面容清雅的弟子,背着长剑,踱步而去。

俩人均觉得,若想跳出红尘,远离凡间,这灵隐教倒真真是个好去处。

没走几步,便有守卫山门的青衣弟子上前询问二人来历,路遥和楚云生自报家门之后,说道是来拜师求艺。

弟子一听,便将二人引荐到了试剑堂。

试剑堂内,几名前辈样的人站着,穿着与青衣弟子们相似但是不同色的衣服。

下面还有几名穿着打扮一看便知道是同来拜师的人。

见路遥和楚云生进门,为首一人便道,“人数已够,师兄弟们挑选有缘之人收入门下吧。”

话音刚落,一名穿着紫衣的男子便直直走了出来,伸手指着楚云生道,“我收他为徒。”

楚云生微微一笑,“好眼力。”

紫衣男子双眸一眺,一股威严直射出来,“你可曾拜过别人为师?”他自是能看出来楚云生有武学基础。

“不曾。”

“那好,你来我这。”说着抬手让楚云生过来,一副唯恐他人来抢的护食样子。

路遥囧了,楚少爷你这么快就被人当心动女生牵手成功,咱们说好的幸福呢?

接下来的人便是各种筛选,有演练一段剑法的。打一套拳或者露一手暗器绝活之类的,有中意的前辈便将之收入门下。

路遥依然无人问津,他简直急的都要在头上插稻草了。求包、养,会暖床。出价就拉走啊。

一轮轮演武下来,便只剩下三个人,路遥囧囧有神的位列其中。

为首的老者咳嗽了一声,走到第一个人跟前,问他道,“你可曾受过什么伤?”

“我年轻的时候砍柴,不小心摔断过左手……”那人短衣短裤,一副樵夫样。老老实实的开口答道。

路遥心中暗自摇头,唉,孩子你自爆其短,还摔断过手,有旧伤的谁敢收你。这年头,谁说实话谁倒霉,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啊。

老者捏了捏他的手。沉吟了一会,道,“手受过伤。不宜使剑,你就入赤衣门下学习腿法吧。”

樵夫大喜,走到穿赤色衣服的中年面前拜了师。

路遥大吃一惊,没想到还能这样?按需分配?

老者走到第二个人跟前,也问他,“你可曾受过什么伤?”

第二个人心领神会,无师自通的道,“我年轻的时候放羊,不小心摔断过右腿。”

老者捏了捏他的腿道。“嗯,那你就去蓝衣门下学掌法吧。”

感情这断过腿还是真的。这不科学。

看着老者慢悠悠的走到自己跟前,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唯一一名‘剩男’身上。

怎么办?自己四肢健全是个大有可为的好青年啊。自打出娘胎以来,那估计也就脐带断过啊!难道要伪造自己曾经有过断手断脚的杯具史?这老头貌似手一摸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要怎么瞒骗?

老者开口了,“你可曾受过什么伤?”

“我……我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他果断地弱柳扶风,做西子捧心状。

一屋子人都沉默了,少侠你如此口出诳言,这完全就在作死。

“伤在心脉?我摸摸看。”老者一脸关切,明显他的脑波长和大众不在同一个频道。

“不用摸了,他是被教中一人所伤,前辈自可以前去问他。”楚云生忽然朗声说道。

“谁?”老者一愣。

“风若玄,”楚云生微笑着,说出了那个名字,“我们相遇在南疆界外,路遥为了救风若玄受了伤,他和我们投缘,见我俩一心向道,特荐来贵教。”

老者一听到风若玄的名字,正色道,“既是如此,更应该禀报问清才是。”说着唤来手边一名弟子。

“你只消告诉他,他还欠我一个人情。”路遥笑嘻嘻的说。

他俩相视一笑,楚云生低低道,“你也看出来了?果然是看衣服吧。”

路遥点点头,风若玄那日穿的天青衫,衣角绣着一只蜿蜒的小蛇,那小蛇他在苏盈盈的衣服上也见到过,盈盈曾经和他说过是教众标记。那么他自然能联系到,俩人必定是同个教派的。

所以,楚云生才会出手相助。

若没有私心,谁愿意去搅那趟混水呢。

弟子领命去了,半刻便回来,在老者耳边耳语了几声,老者点头道,“路遥,你既然与楚云生一道,那便一起拜入紫衣门下吧。”

那名叫紫衣的青年怒了,剑眉倒竖,狠狠瞪了一眼路遥,仿佛嫌他是个草包累赘。

要知道灵隐教内,按手下功夫排行,按实力说话,路遥这种偶像派的戏路,自然不受待见。

此时的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任世人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反正我只要能骗吃、骗喝、玩耍、泡妞,自能找个机会好好气死他。

“我不愿意收他。”紫衣权衡了一下,说了这几个字。

“你不愿意,我愿意。”一个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路遥转头看去,只见门外光线灿烂处,相貌俊美的男子带着笑看着他,一头银发比阳光还要耀眼。

“擦!锦瑟!”路遥大惊失色。“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boss居然刷新在这里,不应该呆在落花谷副本里炼丹顾小孩吗?

“要叫师父。”锦瑟笑眯眯的说。“不过我近期不得闲,紫衣,这逆徒就先麻烦你了。”

紫衣:“…………”师兄就是在玩我对吧。

总之。路遥和楚云生就这么在灵隐教安顿下来,成为最下等【夜叉众】的一员。

他俩被分配到的弟子房,是间集体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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