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害我,看在同穿份儿上,你帮我报仇”一看完,她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来:“你恁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报仇?”不说于舒艳这次心思狠毒想害她的话,就是之前,二人的交情也没好到可以互相为对方报仇的份儿上:“更何况,你如今的行为是你咎由自取,害了于家,人家想找你报仇才对,你有啥资格想着还要去报复人家?”
明绣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起来,有些人就理所当然好像是觉得世界应该围着她转的,这于舒艳本来就是个冒牌货,害了于家这么惨,现在于光左得知这个人不是自己女儿,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无耻的占了人家女儿身体,如今还能忍住没下手真弄死她,亲自报仇,只是毒哑了她嗓子,让她不要乱说话,更何况这还是因为她自己先心怀不诡,于家怕受连累才这么做,这样看来,明绣虽然对于光左没有好感,可是也不得不说这于光左确实挺能忍了,这于舒艳还想要报复?
“你果然承认你是穿越的”于舒艳嘴角咧出一道笑纹来,好似长舒了一口气般,带着说不出的得意之意,明绣握住了手里抱着的暖炉,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如果叫本宫只是想说这些废话,本宫可没时间陪你啰嗦。”
“我要你救我出去”于舒艳一看她要走,心里大是着急,身子抖个不停,如今明绣就是她绝望之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千万是不能让她离去的,不然自己的这条小命可就交待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亡是特别的害怕,而且对生命也是更加的珍惜爱护,于舒艳心里得意的想着,幸亏这叶明绣还不知道自己之前想害她一事,不然如今肯定是不会同意救自己出去,两人都是穿越的,估计自己只要苦苦哀求,说不定她也能看在两人是老乡份儿上,救自己一把,毕竟有句话叫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么?
明绣看了她充满希望的样子,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歪了歪脑袋,精通美丽的小脸上充满一片清纯之色,已经是嫁了人还生了小孩儿的女人,可是岁月好似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一般,保养得宜的小脸吹弹可破,穿着一件滚了白色狐毛边的锦缎小袄,淡紫的颜色更是衬出她高高在上的气质,让于舒艳又羡又恨,只能低头掩下眼睛里的不甘。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明绣伸出一只青葱似的小手,轻轻撩了撩自己耳朵散碎下来的长发,因她一向不太爱用那些油腻的发油,除了一些重要的场合,不得不抹上头油,之外,其余时间她都是只将头发挽起来,因此头发就是梳得再紧再整,过一段时间一些碎散的头发依旧会滑下来,将面庞衬得慵懒的模样,看得于舒艳心里又烦又闷,原本并不觉得这样有多么美,可是和同年纪的女人一对比之后,她越发觉得自己如今被人比了下去。拥有清纯美好时,向往的是成熟美艳,等到真的成熟美艳,又喜欢那种淡如水般的清纯。
“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同是老乡的份儿上,能假装让我制住,然后我逃出京城去,以后永远不再回来,从此你的秘密,不也保住了吗?而且你一旦同意,你的秘密我也会替你守住,你放心”于舒艳很快的在纸上写了下来,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动的,她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好些墨水滴到纸上,形成一团团的痕迹,将她之前写的字给晕成了一团墨迹,她脸上带着红光,眼睛里带着诱惑之色,眨也不眨的盯着明绣。
听了她这自以为对自己好的建议,明绣心里更是觉得眼前这人恶心不已,忍不住掀了掀嘴角,有些疑惑道:“你是不是有病?”
什么?和自己想像中完全不一样的情景,令于舒艳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明绣,好似没料到她为什么会突然开口骂自己一般,手里紧紧捏着毛笔,脸上露出困惑之色来,明绣皱了皱眉头,认真说道:“你确定你没患上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她看着于舒艳脸色苍白之色突然变得一片通红,这当然不是害羞涨红的,反倒是从她额头隐隐暴跳的青筋,就能看出来她此时是怒极了,握着毛笔的手不停的抖动,连裙下的双腿也抖个不停,一副想要跳起来将明绣生吞活剥的样子。明绣冷冷看了她一眼,抚了抚自己的衣袖,斯条慢理道:“鬼话连篇,什么不会将本宫的秘密传出去,本宫有什么秘密可以让你传的?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之前看你怪可怜的,本宫这才同你说说话,只是你如今胡言乱语,又要远离父母嫁到江浙,以后如果不收收性子,对你没有好处的。”
于舒艳听她教诲怜悯的话,气得鼻子都险些歪了,只是伸出双手指着她,半晌回不了神来,明绣对于她气愤的神情却是视而不见,眼眸微垂又接着说道:“更何况你异想天开,竟然想出想要让本宫放了你,然后你再挟持本宫,好威胁皇上的想法,于姑娘,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或者是患了失心疯,所以才这么胡言乱语吧?I两年前你如此,两年后你同样如此,这样光怪离奇的事情,你怎么能想得出来?让本宫亲自犯险为了让你逃脱,还要帮着算计皇上,于舒艳,你难道真的疯了,想给自己的父母惹来灭门之祸?不过本宫瞧在你一惯性情都是如此不拘的份儿上,也不同你多加计较,既然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自作主,也是你的荣耀,好好安心嫁去江浙,别想些有的没的了”明绣说完,冲她态度矜持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松了生口气。
第四百四十五章 手段
今日明绣过来时,得知会见到于舒艳,早就有了想要和她见一面说说话的打算,之前于舒艳在于家说的话,周临渊派去的暗卫听见了,可是却不能肯定隆盛帝派去的人听见没有,这段时间以来虽然隆盛帝一直都沉静没有大的动作,不过夫妻俩心里都有些不踏实,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是不能挑出来,也不能道之于口的,隆盛帝如果是真知道了这件事儿,不管是相信她还是怀疑她,都需要一个下台来的借口。
周临渊为她做的已经很多了,再说这件事情怎么说也是她自个儿的事,自然由她自己解决是最好的,这段时间里看到丈夫整天虽然神色如常,可是暗地里却又更提高了戒备的模样,明绣也是暗暗心疼,对这于舒艳更是厌恶,看于舒艳怒气磅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嘴唇微微掀了掀:“本宫的话言尽于此,于姑娘往后还请好自为之。”她说完就站起身来,冲于舒艳点了点头,于舒艳气得两眼发黑,看明绣要走,手抖个不停在砚台里沾了沾,只是此时天寒地冻,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砚台里的那点儿墨汁早就干得差不多了,于舒艳沾了几下,只感觉到连毛笔都有些发涩,写在宣纸上头的字都开始模糊不清,当下心里又急又慌,想也不想的就拿着毛笔,自个儿伸舌头舔了几下,感觉到嘴里墨汁特有的清香淡苦味儿,一阵屈辱浮上心头,手抖着在纸上写着:“你这么对我,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宣扬出去?”
这一行字写得凌乱潦草,虽然是简体,不过明绣依旧是看了好半晌,才将这字儿认出来,看明白之后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捂着嘴儿冲她直乐:“于姑娘,本宫有什么秘密会被你宣扬出去的?”
“你跟我一样,都是现代,别想狡辩,双色球,你刚刚承认了”于舒艳又急又慌,也不敢写字太多,深怕明绣转身离去,只能凌乱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希望能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明绣也确实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脸上神色却是无动于衷,甚至是淡然到有些冷漠了,看着趴在地上满脸狼狈嘴角还沾着墨汁的于舒艳淡淡问道:“于姑娘是指什么?本宫开的赌馆?那只是一些简单的小玩艺儿罢了,这么简单的东西,就是一个小孩儿也能想得出来,有什么稀奇的?本宫也不妨告诉你,其实开赌馆本宫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后来要不是父皇他老人家同意本宫开个铺子玩耍,本宫当初还真不敢做这买卖,谁知小打小闹也越变越大了”明绣若无其事的撩了撩头发,说这话时表情淡然自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同于舒艳的对话暗地里有没有人听着,不过她的回答也只是往巧合上靠,二来也有点明这是自己替皇帝陛下赚银子的意思。
“再有,那个什么承认的东西,本宫刚刚承认过什么了?”明绣说完,无辜的看了于舒艳一眼,心里不住冷笑,到了此时,于舒艳还想用这个来威胁自己,她明明是早把这件事儿说了出去,并且因此才被于光左弄成了哑巴,此时竟然还假装没这回事儿一般,想用这个同自己谈条件,就从这么一件事,就能看出这个人心地实在是恶毒,她弯了弯嘴角,眼睛瞄到地上于舒艳写过的那几张纸,简直画得跟鬼画符一般,由于她写的是现代时的简体字,再加上没人替她倒水研磨,因此墨迹淡浓有之,时间长了已经混在宣纸上头,看不出原来的字迹来,到时隆盛帝就算有派人守在旁边,那样正好,可以看见她从未动过手脚,说的话也没什么错处,对于如今的情况来说,这事儿已经算是处理得最为完美的了。
更何况她说的也没错,这彩票看起来是极简单的一个玩意儿,只要得知了这个原理,人人都能想得通,只觉得简单得不行,以前怎么会没想得到?而最为关键的也就是在这儿,就是特别简单的东西,有时候才最容易被人忽略,经人提醒之后,自然认为这样众人早已经熟悉的东西是简单无比的,可是没她提出来之前,又有谁能想得出来?
想到这儿,明绣达到目的再也不准备多呆,看了地上愤怒不已的于舒艳,抿了抿嘴角,这才摸了摸自个儿的衣领,淡淡的说道:“于姑娘,本宫想请问一下,和姑娘的仇,难道值得姑娘记了这么多年?不止在本宫有身孕时心怀不诡,如今竟然想出想要本宫同意让你挟持,然后让你逃走的事情出来,于姑娘哪来的这份自信,认为本宫一定会同意呢?”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暗指于舒艳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自己面子上,事实上她什么心愿也没达成,于舒艳一听这话,脸孔一下子涨得通红,她这也是为了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想蛊惑明绣的,谁知她并没有上当,而且还死不承认跟自己一样是个穿越女,于舒艳满肚子的话,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绣问完这话,皱了皱眉头也没再要她回答,施施然的就转身往外头走去,于舒艳又气又急又怕又恨,听到她在唤外头宫女们进来的声音,外间走进来几个小宫女,二话不说拖起地上狼狈不堪的于舒艳就往外走,一点没给她面子的意思,经过这一番打击,于舒艳再也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明绣对于舒艳的死活,已经是不会放在心上,这个人心思恶毒而且害人也没理由,只是见不得别人好,就算有今日的下场,也是她活该。如果当初她能谨守本份,不要去妄想什么,以于光左当时的身份地位,以及他对于女儿的宠爱,给她找一个好的夫家,那结果比现在不知道好多少倍,偏偏她后来弄出这么多的事情,直接让于家人开始怀疑她,以致弄到最后,好好儿的人被弄成了一个哑巴,去了江浙,估计袁林道也不会留她活多久。
这边闹剧刚完,明绣在走出大殿时,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今日自己同于舒艳的谈话究竟有用还是没用,不过总算是让她稍微心安一些,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对于里头的于舒艳,她也是出了这么久以来的一口气,今日两人都没打着什么好主意,不过自己被这于舒艳单方面宣布的战争闹了个心里烦闷,此时也总算是报复了回来。
在她刚走出大殿不久,于舒艳也被几个宫人拖了出去时,殿里角落突然闪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随即又极快的隐入殿外的花丛里头,好似刚刚那一点只是错觉一般,对于这一切,明绣也不知道,回坤宁宫跟皇后说了边这儿的话之后,对于舒艳找她的目的,她也没有隐瞒,反正都已经准备说给隆盛帝听了,也没必要瞒着这个一向真心待自己的婆婆,只是她这么一说,倒是将皇后气得个仰倒,半晌回不过神来,正在不停的说着这于家姑娘有多么不靠谱时,早就不放心的周临渊终于从隆盛帝那边脱身,到了坤宁宫这边来,准备接自己媳妇儿回府去了。
而于舒艳则是在昏迷之后,又重新被人收拾着梳洗了一通,当然,这些宫女们也没对她太温柔,毕竟她们都是坤宁宫里头侍候皇后娘娘的,如今大小冯氏以及刘氏相继倒台之后,这后宫才真真正正的完全掌握在了皇后手里,她们不管走到哪儿都有脸面,如今要侍候于舒艳这么一个人,心里哪里甘愿,因此趁着她昏迷的时候,许多人手脚也没个轻重,等于舒艳重新被收拾打扮了出来时,直接就有人将她送到了宫外早已等着的轿子里头。
这一路随行的是隆盛帝派出来的一小队军侍,这京里离江浙那边足足有小半月的路程,一路上于舒艳吃足了苦头,不止是身边侍候的不再是以前对她还算是毕恭毕敬的阿珠等人,而是于光左又重新换的一批新买的丫头,开始这些人还有些害怕于舒艳,做事虽然不懂规矩,不过胜在听话,可是等到后来时,看到同行的女孩儿们都若有似无的欺负她,而她又不会说话之后,这些丫头胆子却越发大了起来,不止偶尔偷些她的东西,吃定她开不了口说话指证,偶尔于舒艳要叫人侍候时,往往连人影儿也没瞧见一只。
原本于舒艳也算是生长在新时候的女性,可是来到古代几年,早就已经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拿下,事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成了一副娇惯的性子,如今没人侍候,越发不习惯,甚至连自己穿衣都觉得不耐烦,可是偏偏自己是有苦难言,好在那一小队军侍也想赶紧将人送到江浙之后交差,因此一路上基本没什么耽搁,很快半个月左右的功夫,一行人就已经踏上了江浙的地界。
而于舒艳由一开始的惶恐害怕,到最后的强作镇定,已经认命的想要用着什么手段,将那位袁林道总督老头子给瞒了过去,自己往后就算嫁不成俊美又位高权重的少年郎,不能当这正妻,可好歹也要当一个受宠的小妾吧?反正人家不是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又不如偷吗?自己有的是本事手段,再加上这具身体的长相容貌又顶级出色,要拿下一个老头子,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么一想,于舒艳到后来时,渐渐更是变得自信满满,甚至她还想起,自己也不是同这袁总督完全没有交集的,想当初自己因为叶家的那个表姐,还同这个袁总督打过交道,虽然二人之间没有见过面,不过好歹也算是神交已久了,想来自己这样有智有谋的女孩儿,说不定他还没能见过,这次能见到自己,搞不好还会惊为天人。
于舒艳一边洋洋自得的想像着,一边赶紧却是吩咐身边人替自己找一些能伪装混过洞房之夜所必备的东西,只是这些丫头早已不如一开始好指使,于舒艳为了躲过袁林道察觉自己不是完壁之身的事情,这件事是必须得做的,因此只能用自己的私房来让这几个丫头做事,每回拿出一点儿,等到踏上江浙边境时,她原本因卖彩票而赚来的一些私房,早已经被这几个丫头盘了个干净。
来到袁林道的总督府时,这时早就已经过了新年,正好是在元宵佳节的时候,江浙这边虽然临近靠海,不同于京城的繁华,可是却自有一股独特的民风在,于舒艳一行被抬着招摇过市的往总督府去时,引起了街上不少人的注视目光,一个个指指点点的,人人脸上都带着好奇的笑意,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