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为令他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是客似云来幕后老板的事情,被自己的媳妇儿给暴了出来,如今许多原本还在犹豫着没有投靠向他的官员宗室们,许多人都开始给他下绊子,以前大家都只是态度暧昧,可如今却都倒向了周临渊一方,令他吃足了苦头,而令他害怕的是,他手里开了这样一间酒楼,不在隆盛帝的掌控之下,这不免让皇帝陛下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对他防备了起来,他手里好几个势力已经糟到破坏,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父皇的手笔,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他却怕自己的真正目的,以及过往做的事情被发现,到时后果如何,他简直不堪设想了!
周临沂越想越是害怕,接下来哪里敢实行自己的计划,大部份的时间都躲在了王府里头,只求皇帝陛下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到自己身上,因此并不敢再出妖蛾子,可这么一来,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他与于舒艳有私情,如今不大好意思再出门的样子。
明绣没料到自己无意中只是去参加了一次怀安王妃的生辰,结果没想到却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情,想到那日晚间自己无意中撞到的事情,估计周临渊是已经私底下有了布置,那样一个如花似的美人儿,结局却已经是早就在那天时注定了。
上京里这个热闹的春天,总归是过去了,于舒艳与皇子和南长候公子之间的纠缠,已经变成了人们嘴里不得不说的故事,明绣听周临渊说,于光左已经递了折子准备告老还乡,皇上考虑了一阵,已经是准了,毕竟他的女儿牵涉到隆盛帝的儿子,两个家长脸上都并不如何好看,因此避开一些是好的。派去盯梢的人回来说于舒艳很是不甘心,结果被于光左命婆子狠狠打了她十个耳光之后,总算是消停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哭闹不止的样子。
此时南长候府之中,一片愁云惨雾,叶世焕之前不知天高地厚,结果终于是惹怒了隆盛帝,不管二皇子周临沂如何的不堪,可总归是他儿子,闹得大了,他这老子面上也不好看,因此找了个由头收拾了南长候一顿,如今沈氏算是瞧清楚了,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是中了于家那女人的毒了,心里对他早就不抱希望,以前的疼爱变成现的心灰意懒,她丈夫南长候之前差点儿拼了一条命,才将这爵位给保住,一切全是为了那不省心的儿子!
沈氏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药碗喂了丈夫之后,看他已经睡去的消瘦脸颊,忍不住替他擦了擦额头,自从又进宫一趟之后,南长候回府就倒下了,如今五月这么热的天,可他却都病了好久了,时常昏睡不醒,而她那儿子一大早的到如今还不见个人影儿,也不来瞧瞧他的父亲,一想到这些,沈氏心里掠过一丝不满,叫了跟在叶世焕身边的大丫头过来问话道:“二公子到哪儿去了?候爷病得这么重,他这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过来看望一下,侍疾吗?”
沈氏表情很是有些严厉的样子,以往她对自己这个小儿子最是心疼,连带着爱屋及乌,对他身边的丫头也时常是好言好语的,很少有这样疾言利色的时候,叶世焕身边的丫头被她突然冷起的脸一吓,不由有些心慌,结结巴巴道:“公公子,一大,大早就出去了。”说完就低下了头,一副心虚的模样。
看她这样子,沈氏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立马脑海里好似有根弦给崩断了,眉头一下子竖起来,心里一把火气腾腾的烧得正旺,‘啪’的一声狠狠将手里的药碗摔到了地上,尖叫道:“他是不是又去见于家那贱人了?”沈氏说完,看到原本睡得并不安稳的丈夫好似眉头皱了皱,要醒来的样子,连忙忍住心中的火气,看到叶世焕身边的大丫头吓得魂不附体面无人色的模样,只知道哆嗦,更是气得只觉得心肝都疼了,连忙压抑了怒火低声道:“你们为什么不拉住公子?既然你们这么没用拉不住他,要你们这些奴才还有什么用?”沈氏说完,眼睛左右望了望,顺手就拽了一旁茶几上的托盘,劈着盖脸的朝这丫头脑袋上抽了过去,那丫头不敢躲,只能殷殷的哭喊:“夫人饶了奴婢,夫人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氏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了,自己儿子的德性是什么样的,她自己是最清楚了,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再加上从小就大家都宠他,更是养成他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脾气,如今给自家招来了这么大祸,还不知悔改,一心只放到了那个贱人身上!沈氏越想,越是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扔了盘子,看着原本安好的丈夫如今瘦了一大头只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下子悲从中来,趴在椅子旁的小几上头轻轻抽泣起来。
下人们谁也不敢过去劝一下,只敢在一旁小心的观望着,深怕等下沈氏又发起火来,自己这些下人们遭殃,最近南长候夫妇因为小儿子的事,脾气都不太好,简直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大家战战兢兢的,深怕引火烧身,唯有那被打的丫头还满脸伤痕,可是却呆在原地只敢默默流泪。
沈氏的儿媳妇姜氏进来时,就看到自个儿婆婆趴在小几上哭得正是有些伤心的样子,眼里不由掠过一丝不耐烦和怨恨,随即又极快的忍了下去,她正想趁着沈氏没注意到她又退出去时,没想到沈氏正巧又抬起头来,恰好就看到了她正要往外退的脚步,忍不住就冷笑了两声,拿帕子擦了擦自己微红的眼睛,这才道:“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没听得见你进来的脚步是吧?”
姜氏满脸通红,赶紧跨了进来,嘴里讨好的道:“婆婆说的哪里话,儿媳就是想去瞧瞧让人打些水来,给您净脸而已!”
第四百零三章 熟饭
沈氏一看到她,就想起当日南长候生日,就是这女人兴风仲浪,非要去撒那个娇要那个不是她能要得起的东西,还撺掇着自己儿子,让他去和太子妃交恶,使得叶家变成了今日这副光景,一想到这些,沈氏的怒火忍不住就全往自己媳妇儿身上撒了去,一边冷哼了两声,也不接姜氏递过来替她擦脸的帕子,反倒狠狠打了她手一下,姜氏一吃痛,手里的帕子就被扔到了地上,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起来,眼里一副委屈之色,看着沈氏道:“婆婆何必如何将气撒到儿媳身上?”南长候府自从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以来,景况更是不如以前,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团火,再加上如今叶世焕还在外头惹事,这姜氏心里也生出了不满,看到沈氏还在给自己摆婆婆的派头,再也有些忍不住了,豁出去了一般的站直了身子:“如今小叔成天给南长候府惹事儿,儿媳至今连娘家都不敢回去,公公还躺在病床上,儿媳也尽心侍候了,婆婆又何必如此为难?”
沈氏只觉得自己满肚子委屈还没说,这个媳妇儿反倒还率先开口发难,一时间只觉得怒不可遏,一下子站起身,新仇旧恨一齐涌上了心头,想也不想右手狠狠就抡起给了姜氏一耳光,这一耳光她打的力道极大,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以及各种愤慨全夹杂在了里头,打完她自己也觉得手掌隐隐作痛,看到姜氏被自己一巴掌甩到了地上半趴着,心里不由舒心了些,这才开口骂道:“你这个贱人,当日就是你撺掇着焕儿去和太子妃作对,才给我叶家惹来了如此大祸,我没让世华休你回娘家,已经是很给我孙儿面子,你如今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不如赶紧收拾了包袱,我叶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儿,你且自个儿回去吧!”
姜氏只觉得自己被沈氏一巴掌打得耳朵都有些嗡嗡了,当着这么多丫头婆子的面被沈氏这么一打,她脸面都丢尽了,一时间身子抖得厉害,可是脸上的痛却及不上心里的慌乱,听到沈氏话里的意思,是要当场休了自己,她心里一慌也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一把坐起身来,抱着沈氏腿哭道:“婆婆,婆婆,儿媳没有撺掇小叔,那日的事情儿媳已经道过歉了,婆婆瞧在平儿的面子上,您原谅儿媳更何况,平儿不能没有娘,世子也是离不开儿媳的!”她越是这么说沈氏的脸色越是冷了下来,要知道这当娘的,没一个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了媳妇儿之后就忘了自己,好不容易辛苦拉扯长大的孩子,一转眼心里就放进了别的女人,不止是沈氏,估计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觉得心里吃味儿,姜氏这么一说,沈氏在气头上时更觉得这女人可恶。*非常文学两个女人正争闹间,外头已经传来脚步声两人下意识的抬头,却看到南长候世子叶世华已经倒背着双手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闹剧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姜氏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一下子站起身朝他踉跄着朝他扑了过去,一趴进他怀里就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华哥,华哥,婆婆要休了我。”
沈氏一听姜氏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着儿子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冰冷,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心里早就憋着一把火很久了,如今姜氏正巧撞到了刀口上,再加上她这么一副作派,更令沈氏火冒三丈,看着儿子脸上也跟着有了不满的神情,想起小儿子如今简直跟鬼上身没什么两样,心里不由一冷,眼睛里就露出了寒光,看着南长候世子冷冷道:“世华,你既然要留这个贱人,那么南长候的爵位,你也不必继承了,候府里多的是孩子,我也当没生你们两兄弟罢。
叶世华听得出来母亲语气里的心灰意懒,忍不住心里一慌,看她说话像是已经有下定决心之意,父亲一向又多听母亲的话,心里不由一怕,下意识将怀里原本还紧搂着自己的姜氏狠狠往一旁推了开去,转过头时看到姜氏脑袋撞到了旁边椅背上头,他也顾不得去察看一番,连忙上前扶住沈氏道:“母亲说的哪里的话,大丈夫何患无妻,可母亲却只得您一个,儿子哪里会要她不要母亲呢?”
姜氏的目光渐渐从狂热到呆滞,到最后冰冷了下去,可是看到叶世华冰冷陌生的神情时,她却极快的回过神来,连忙又跪在地上,狠狠的叩着头,同沈氏认起错来。
南长候府里发生了这样小的一个阄剧,已经远在外头城西一家小客栈里,同于舒艳会和的叶世焕却是完全不知道,他如今一颗心都扑在了于舒艳身上,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同她在一起才好,二人如今名气渐渐大了起来,虽然出的是丑名,可走到哪儿,许多人都认识他们,因此会合的地点也就改到了这样一个无名的小客栈里来。
于舒艳在这样一个五月的季节,身上还穿了一件黑色密不透风的大斗蓬,一路行来时,人家都当她是得了什么病见不得光一般,纷纷像避瘟疫一样,二人进了客栈要了间上房,于舒艳一进房间时,就将自己身上的斗蓬狠狠扯了下来,叶世焕小心的关上门,满眼迷醉之色的看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就连她皱眉的样子,也觉得是美不胜收。
“这什么鬼地方?破成了这个样子?”于舒艳一边将斗蓬随意丢到一旁的床上,一边跟着坐到了桌子边,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小口就吐了出来:“这茶水怎么这般淡,连一丝茶味儿也没有,叫人怎么喝得下去?”
叶世焕看她心情不好的样子,连忙哄道:“艳儿,你先忍耐一些,我去让人给重新换一壶过来!”说完,一边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赶紧起身下去,重新让人换了壶茶进来,这才又跟着坐到了她身边。
“焕我爹要带着我回乡了,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我不想回乡下去!”于舒艳说着,忍不住就哭了起来这不是做戏,而真正悲从中来,原本于光左对她这个女儿不算是有求必应,可也宠爱有加,如今全家人看着她的目光简直跟个灾星似的,甚至她那大哥于舒晋好几次要于光左将自己随意嫁人收笔银子了事,让她每每想起来就再也呆不住,万一回了乡下,被随意配给了一个乡下小子或者土财主,她这一辈子可都毁了,别提嫁什么太子,就连想嫁眼前这南长候的公子都没办法!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叶世焕说完,双手忍不住就一把将于舒艳的手捉进了自己掌心里头满脸的焦急之色,显然也是真怕舒艳被于光左给带了回去,但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制止家父亲要走带着女儿一道,又不是出嫁女。/非常文学/一想到这儿,叶世焕眼睛一亮,欢喜的对于舒艳道:“艳儿,我有一个办法让你可以不随你父亲回乡下去!”
“什么办法?”于舒艳要叶世焕帮她想办法时,其实她自己也没抱过什么希望,毕竟叶世焕一直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很好使唤傻呼呼的古人而已,并没有被她放进心里,甚至私下里从来就没瞧得起过他,而此时没想到叶世焕竟然会说他有办法,于舒艳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赶紧转过头,有些欢喜的盯着他看。
“你嫁给我!你是我南长候家的人了,你父亲自然没立场再带你走!”叶世焕说得满腔深情的模样,于舒艳忍住心里的厌恶之色,忍了好久,才终于将想要一把把他寻甩开的冲动给忍了下来,心里暗骂此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边却又强笑着说道“你爹娘不是不会同意我们的事情吗?”
叶世焕神秘的盯着于舒艳半晌,眼睛从她脸蛋一直看到她身体下,眼神好似快要透过桌子,看到她坐在椅子上的双腿般,视线灼热让于舒艳忍不住不自在的夹紧了双腿,一边皱着眉头别开了脸去,心里一阵阵的反胃,却没再开口。
“咱们只要生米做成了熟饭,我爹娘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不会再说什么的!”叶世焕说到这话时,眼睛都变得有些赤红,呼吸也变得粗了些,想起二人上次在客似云来包厢里头差点儿擦枪走火的那一次,那种令人销魂蚀骨的触感,少女特有的馨香气息,以及滑嫩富有弹性的皮肤,他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小腹下像是快炸开一般,再也不能忍耐,一边伸手紧紧抓住了于舒艳的小手,不安份的开始磨蹭了起来,把玩了她小手好几下,越发觉得心慌撩乱,再也不能忍耐,不顾于舒艳的挣扎,那只手顺着宽大的袖筒,就从手腕处摸了上去。
于舒艳听他这么一说,哪里情愿,手狠狠往后抽了好几下,只是却紧紧被叶世焕握在手里,任她使尽力气也抽不出来,看他眼睛微眯,眼神危险,忍不住有些心慌,强笑了两声,别开眼睛不敢与他的对上,这才有些慌乱道:“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叶世焕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身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危险气息,于舒艳低垂着头没有注意到他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光芒,叶世焕只是被于舒艳迷昏了头而已,并不是个傻子,事实上如果他真的是个傻子的话,也不可能前十几年一直因为聪慧而被自己的父母捧在掌心上了,他不傻,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虽然于舒艳自认自己没表现得出来,可她与二皇子之间的事,让叶世焕心里感觉到危机了,因此提出生米煮成熟饭的办法,一来是想起上次二人之间差点儿擦枪走火那一次,让他有些难以忘怀:二来也是怕于舒艳当真被别人抢了去,因此这才提出了这个看似一劳永逸的做法。
他猜得没错,于舒艳根本就不想委身于他,她心里此时只是想借叶世焕的能力留在京城而已,心里并不想嫁给叶世焕这个人,于舒艳心里想起记忆中周临渊俊美无涛的模样,脸孔上浮现一丝晕红来,这抹神情看在叶世焕眼里,却以为她是正在害羞,忍不住一把捉了她的手深情说道:“艳儿,你就依了我吧,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你相信我!”说完他忍不住靠近于舒艳坐了过去,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嘴唇就往她红唇凑了过去,于舒艳下意识的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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