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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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国医-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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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兴旺惊悚的盯着陈放,神经紧绷,不禁意间握拳的双手竟放松了下来。

    见状,陈放向两个同样被惊呆在原地的冒牌捕快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方才如梦初醒,连忙趁机将洪兴旺的十指按压在地,不让他再有任何挣扎的机会,同时拿起竹签就要往其指甲缝插进去。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脖子伸长如长颈鹿。

    他们当中没有人见过这么恶残的刑罚,既然害怕、紧张,但又有所期待。

    人类就是一种喜欢挑战血腥与极限的存在,越是不曾见识过的,难以预料的就能越能勾起大家的兴趣。

    就在竹签刚碰到洪兴旺的手指里,门外忽的传来一把急喘,而有力的声音:“等一下!不能对洪大善人用刑。”

    全广凉的老百姓认识洪兴旺,也知道他无恶不作,但是猜想归猜想,真正从一干劲汉口中得知了更多洪兴旺没有暴露于人前的恶行,如*****妇女、逼良为娼、放高利贷、强买强卖、拐绑女子,每一宗都可以说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的时候,大家的愤恨已积满胸腔。

    再加上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受过洪兴旺的欺压,是以陈放提出来的刑罚虽然残忍,但是大家还有所期待其发生的,无法亲自报复,看着其受苦对于大家来说也是一件痛快之事,然而就在大家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期待快乐来临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等一下!不能对洪大善人用刑。”

    等一下?为什么要等一下,谁喊的等一下?还不许用刑?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所有人都扭头望向了背后,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本挡在中间的人更是主动的让出了一条道,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个居然打算维护洪兴旺这个恶霸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人!

第134章 王主簿有话说() 
一句“不能用刑”,惹得众人极其不快,俱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说话的人,可当老百姓看清楚来者是何人时,皆噤声退到了一旁。

    无他,只因为来人的身上穿着官服,左右更有师爷、恶奴伺候在旁,其中后面还跟着一个瘦子,这几个人陈放都认识,穿官服的那个家伙正是半年不出一趟工的王主簿,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拿衙门的差饷,替王主簿干私活的庞师爷,那两个恶奴不认识,不过他也不打算去认识,至于跟在后头的那个瘦子……

    陈放可是眼熟得紧,那正是昨天夜里从他手上逃脱的那个家伙。

    好嘛,原本是搬救兵去了。

    念及这一点,陈放不由得深望了洪兴旺一眼,暗想,看来这个家伙也并非有勇无谋之辈,只希望接来的水不会搅太浑,太棘手啊。

    就在陈放感叹的时候,王主簿揉捻着两根长短不一的八字小胡子,环顾一圈,厉声斥责道,“尔等都围在这里干嘛,不知道这里是衙门重地吗?”话风很有威严,只是说话的时候嘴唇上方那撇胡子随着肌肉一抖一抖,甚是滑稽,惹得大家都想笑,但却不敢笑出声来。

    到是陈放看到他那两道长短不一的八子小胡颤颤而动时,想了上次在青…楼会面时,王主簿亲手揪下自己小半截胡子的情形,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循声而望,王主簿看到笑话自己的人赫然就是上次在青楼里,让自己下不来台的陈放顿时恼怒丛生,不过他倒没有立刻冲着陈放发难,而是扫了一眼身边围观的老百姓,尔后意有所指的哼声一声,骂道:“刁民!”

    一言罢,王主簿哼哧着,正欲迈步走进公堂,不料才走了两步便被一个乞丐挡住了去路,看着脏兮兮的乞丐横躺在衙门口,他捂着鼻子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皱眉的同时,心里却泛起了一丝喜意,嘿,看来姓唐的也不怎么样嘛,居然能让一个乞丐大模大样的躺睡在衙门前,哼,女子就是女子,一点本事都没有。

    见自家大人捂鼻后退,紧跟着其身边的庞师爷连忙冲着身后的恶奴招子招手,两恶奴也是伺候惯主子的人,只消一个眼神便明白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无需过多的吩咐,相视一眼,大步上前,在王主簿的脚跟边下蹲下,双手穿过八字胡大官人的跨下,交叉勾搭成一座人轿,扛着着自以为风采无限的王主簿,跨过脏乞丐的身子,一摇一晃的步入了公堂。

    派头之大,看得陈放心里一阵不爽。

    唐芸身为县令出门办案没有轿子坐,本仵作加狗头师爷加未来的神医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王主簿一介小官儿居然这么大派头,怎么看他怎么不爽,暗谙自己不懂得王天龙那一手弹指神通,要不然非得让他摔个跟头不可。

    陈放是在胡思乱想之时,王主簿已经来到堂中落下。他所干的第一件事既不是向比自己官大一阶的唐芸问好,也不顾左而言他,直接走到洪兴旺身边,腆着谄笑,向洪兴旺问了一声好,见那正按压住洪兴旺八个冒牌衙不识趣,马上放开洪兴旺,当即冷眼喝斥。

    “你们想干嘛?撒手!”八位冒牌衙畏惧于洪兴旺身上的官服,相视一眼,皆一脸不爽的撒手,退到了两边。

    “哼!”看到八位冒牌衙差乖乖退让,洪兴旺趾高气扬的冷哼一声,但下一秒又立刻变脸,腆起笑容,躬身亲自将洪兴旺搀扶起来,温声道歉道:“哎呀,洪大善人,实在抱歉呐,本官去莲花寺上香,没能及时赶回来,让您受罪了。”

    挣扎着站稳,洪兴旺看了王主簿一眼,像见了亲人一样,抱着矮胖的八字胡官儿的短手臂,差点没有哭出来:“王大人,您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被他们给整死了。”

    “放心,洪大善人请放心,本官一定会替您讨回公道。”王主簿亲昵的拍着洪兴旺的后背后。

    “好,好,有王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王大人,那个家伙最可恶,就是他要用各种恶刑来招呼我的。”洪兴旺指着陈放一阵咬牙切齿,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前一秒还把陈放当成来自地狱的刑官,这会却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尼妹的全家福,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了。洪兴旺眼中流露出来的怨毒之意让陈放很是不爽,他决定无论王主簿今天打什么牌,也一定要把洪兴旺给拿下。

    王主簿好生安抚了一阵激动不已的洪兴旺,却是眼角也不扫陈放一扫,冲着立于一旁的雷大壮,傲慢的说道:“去,给我搬张椅子来,本官要听审,以免你们屈打成招,坏了我们衙门的名声。”

    “王主薄,本官在审案子,你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王主簿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唐芸极其不悦,可是王主薄的官儿却像没有看到唐芸难看的脸色一般,没脸没皮的说:“唐大人,本官是看你年轻,生怕你别奸人所误导方才出现,要不然这会我还在莲花寺吃斋呢。”

    王仕仁在说到“奸人”二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几分语气,同时又意有所指的扫了陈放一眼,其根本意思就差没写在脸上——小子,我说的奸人就是你。

    这轻蔑的一眼可把陈放给气坏了。

    迎上这充满轻蔑的一眼,陈放笑侃侃道:“王主薄您来的真不是时候,衙门里的凳子都坏了,您要是不介意倒可以坐地上,不过我劝您最好还是离那家伙远点,省得溅了一身的血。”

    这话别人或许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洪兴旺可是吃过陈放的苦头的,被他这么一说,身子猛的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把王仕仁拉到了自己的前头,想要借此挡住陈放的视线,可是王仕仁实在太矮了,他使劲卷缩着脑袋亦无法完全躲过。看着他这般做派,陈放心里有些发笑,看来多年安逸的酒肉生活已经彻底腐蚀了当初那个以一敌十一的英雄好汉。

    “唐大人,洪大善人是我广凉县的骄傲,你任由人诽谤他,怕是不妥吧!”王仕仁深谙为官之道,知道要对付陈放只消从唐芸的身上下手即可,根本不去不屑与陈放相硬碰,这倒让陈放好生失望之余又平添了几分无奈。

    尼妹的全家福,又被人给看轻了。

    不过好在,唐芸却给他争回了一口气。

    “王主薄,前日庞师爷来衙门取公文还道你仍躺病不能起身,今日看你能走能跑,气血不错的样子,不会是回光返照吧,用不用陈仵作替你瞧上一瞧?”

    唐芸这话一出,陈放忍不住要给她竖一个大拇指,不,一个恐怕都无法足以表扬她的急智,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会让仵作瞧症的呀,这会这个矮冬瓜该被气疯了吧。

    果然一如陈放所料,唐芸的话刚说完,王仕仁的脸色都青了,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转移话题道:“唐大人,论斗嘴,我可不是你们这些女人的对手,我们还是审案子吧。”

第135章 王主簿又犯病了() 
王主簿辩驳不过唐芸竟然转而讽刺唐芸女子的身份,气得被激活了暴力细胞的唐芸恨不得把他也按下来打一顿。

    不过王主簿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即便他注意到了,以他对唐芸的轻视也一定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只见他将话题重新拨回到案子,开始质问起来:“唐大人,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已经听说了,听说大人是在洪府门前发现了两辆可疑的马车,并且从马车上救下了多位失踪女子,因此大人就认定洪大善人就是拐绑案的元凶,将他抓回了衙门,对吗?”

    王仕仁侃侃的而道,个中并没有不实之处,纵然唐芸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仍不得不点头,承认这个事实。

    “好,大人承认就好。其实这并不怪大人,就连我如果不是从一位证人的口中得知道事情的始末的话,我也会认定洪大善人就是幕后的元凶,可是当我听完证人的所述之后,我才发现事情的真相不是如同我们所猜测的那样。”王仕仁装作懊恼的摇摇头,但是脸上的奸计得逞的笑容却出卖了他。

    这哪是懊恼啊,分明就是得意!

    不过相比起揍他一顿,大家更好奇的是他口中的那个证人,及其证供。

    “王主薄,你口中所说的证人是?”唐芸问道。

    “就是这位路人,吴用功!”王主薄一指昨天夜里成功逃走的瘦子道。

    “王主薄,你这是在戏弄本官吗?”唐芸寒脸道,以往他对王主簿还有几分忌惮,可是自从她知道前不久的某一日,她竟然邀请陈放去逛青…楼之后,她对王仕仁的忌惮早已经转变成了不顺眼。

    听了王仕仁接近扯淡的话,她横眉一竖,当即寒声斥责道:“此人乃是昨天夜里从案发现场逃脱的要犯,你竟然敢说他的路人,是证人?”

    “错了!”王仕仁作一脸正气状,道:“大人,此人的确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可是他并不是本案的嫌疑犯,而是一名热心的路人。至于怎么一个热心法……”王仕仁轻笑一声,转头对吴用功道:“吴用功,你自己说,记住可不能有半点假话,切莫不要被人抓住痛脚,冤枉你们家老爷了。”

    “王大人,小的明白。”吴用功陪笑应了一声,然后开始旁若无人的细说起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据他所述,他乃洪府的护院,值夜的时候发现有两辆马车偷偷的停在了洪府门前,于是他便上前查看,意外的发现车上竟载着数名昏迷的女子,心里觉得不对劲,于是便让另一个值夜伙计进去通知洪兴旺,自己则留在原地观察。这时恰好遇到从拐角里冲着来的陈放等人,误以陈放等人是犯案的匪人,一时受了惊吓才会落荒而逃的。不想却造成了后面进一步的误会。

    “老爷是小的不好,连累你被衙门误当成了匪人,我,我该死,该死。”说到这里,吴用功“内疚”得伸手连连赏了自己几个耳光,“啪啪”的响声,旁人听着都替他感到痛。

    “唐大人,事情始末就是这样,其实洪大善人也只是好意想为广凉的安定出一分力才造成此等误会的,希望大人能够理解。”洪兴洪冲着唐芸随意的拱了拱手,然后又转过身,一脸内疚的对洪兴旺,道歉道:“洪大善人,其实这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得病无法处理政物,衙门早就破获此案了,也不至于会连累大善人受此等苦罪,实在是我之过啊。请大善人千万不要记恨于唐大人才是。”

    王仕仁表面上是在自责,可是话里的根本意思,其实就是在暗讽唐芸没有本事,乱弹琴,致使误会的出现,如果衙门是由他的带领的话,那就大不相同了。

    “王大人见外了,维护本县的治安,是每一个人的责任,唐大人其实也是一心想办好事罢了,我怎么会怪罪她呢?”洪兴旺配合的一拱手道。

    “大善人大人大量,本官甚是佩服啊,本县有善人如斯实乃是广凉百姓之大幸,朝廷之大幸,天下之大幸啊。”

    “哪里,哪里。”

    “……”

    看着一官一匪旁若无人,毫无下限,毫无廉耻的互相吹俸,陈放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成立一个戏班子,让这两人去当台柱子,戏这么好,不出去卖实在是过屈才了。

    陈放倒也还好,懂得YY,说明他的到底至少还没有被触及,可是好不容易打了胜仗的唐芸就不同了,简直被气疯,一拍惊堂木,打断了二人之间无耻的对话,怒极反笑道:“王主薄,依你看本官应该怎么做才是?”

    可是王仕仁并没有把她的生气放在心上,而是一脸正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揖手答道:“大人,既然这是误会,我那觉得就有澄清的必要,我看不如这样吧,当下除了要立刻宣布洪大善人无罪,将其当堂释放之外,我觉得衙门里还应当出具告示,广而告之,替洪大善人正名。”

    “正名?哼,王主薄你要本官为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正名,未免太可笑了吧。”唐芸冷哼一声,讥笑道。

    “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本案已经证明已洪大善人无关,你怎么还能说洪大善人是恶贯满盈之徒呢,这可是诽谤!”王仕仁发怒的时候,嘴巴上方那两道长短不一的八字胡须一跳一跳的,甚显滑稽。

    不过唐芸这会的心思可不在他那可笑的两撇胡子上,也不打算和王主簿继续打马虎眼,几乎是王仕仁话音落下的同时,她拍案而起,右手抓起一叠写满字的宣纸,用尽全力砸去王仕仁,同时怒斥道:“王大人,你自己看看,这便是你口中的大善人之所为,所犯之罪多如牛毛,磐竹难书,你竟然还要替他假辨?”

    宣纸如雪花般在半空飘散,见唐芸怒若神明的样子,不明就里的王仕仁与及洪兴旺连忙伸出手去接了一张,只扫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扔下手中的宣纸又去接第二张,第三张,每看一张,两人的脸色都要更白一些。

    这些可都不是用来练习书法的纸张,每一张宣纸就是一份供词,全部都是指证洪兴旺多年以来为恶的事情,上面有齐了其手下十余位打手的指印,是铁一般的证据。看到这些证据之后,王仕仁不由得狠瞪了洪兴旺一眼,暗骂道,你这斯原来都已经招供了还派人来找我出头,这不是在害我吗?这该叫我如何是好啊!

    可洪兴旺也觉得委屈啊,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胆敢出卖自己,一时间气急败坏,急火攻心,栽倒在地上。

    这一次,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昏了过去。

    再说读了一份又一份供词的王仕仁此刻除了满额的虚汗之外,心中已无半点主意,倒是跟在其身边的庞师爷见状,附嘴到其耳边耳语了几句,让他重点了希望之光。

    只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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