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早就有许多人睁眼看着这一幕,只见在打火机的高温灼烧下那金链子渐渐呈现出一种火红的颜色,等到差不多精英男才停手。
灼烧之后便等着金链子冷却,如果表面还呈现黄金色泽则是纯金,颜色变暗或不同程度变黑则不是纯金,若是全部变黑则说明是假货。
精英男收起打火机之后,一圈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跟金链子,中年妇女更是紧张的不停双手合十在心中祈祷。
两分钟后红色渐渐褪去,金链子露出本来的黄金色泽,亮堂堂的一点都没有发黑的迹象,这下子便是那围观的人群都有些激动了。
然而那农民工却突然伸出手将祖传金链子给抢了回去,宝贝的装进兜里说道:“好了你们鉴定也鉴定了,我再说一遍这链子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我不卖”
如今这情况相当于啥?
就相当于两个人去开房,一切准备妥当你裤子都脱了对方却说她有事要先走,这不扯淡呢吗!
中年妇女和精英男好不容易确定金链子的真假,现在哪能放弃?当即那妇女便开始劝他。
“大兄弟你知道现在生孩子要花多少钱吗?”女人伸出一巴掌比了比接着道:“要五千呢!刨腹产光手术费就四千,再加上住院下来最少也得五千。
你刚说你老板卷着钱跑了你们白干十个月一分钱没有,你就这样回去你媳妇怎么办?这还没算孩子生下来各种各样的钱,你要卖了这金链子那可就什么都解决了”
“可是…”男人明显有些有些犹豫却半天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女人再接再厉:“人是活的物是死的,我相信老太太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孙子它也会理解你的!”
这一句话可谓是戳到男人的心窝子上面,他担心的可不就是将来死了母亲会骂它吗?到时候可没脸去见她老人家。
他这头正犹豫着那边中年妇女已经来时跟精英男抢金链子的归属。
“我出六千,大兄弟你将金链子卖给我吧!”
精英男顿时不悦:“你这女人先来后到懂不懂?明明是我先出价的”
“你出价怎么了?我出的比你高那东西就是我的,有能耐你加价呀!”
闻言精英男顿时气短,他能拿出来的多余钱不多,但却不想错失这样的好机会:“是不是你的不是你说的算,再说你出的价格高吗?前面你也说了这金链子最起码能卖到一万多,怎么你才出这点价?这不是存心坑人吗?”
“你…谁要你多事!”
……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可是却谁都不肯多掏一点钱,听的旁边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就在这时一直旁观的老太太突然开口报价。
“我出一万二,不会占你的便宜小伙子你卖给我吧!”老太太出手十分阔绰,一开口就是中年妇女的两倍。
老太太穿的十分讲究,一身素白色的旗袍看起来非常有气质,微长的短发疏在脑后盘成一个圆形的发簪,往那里一坐就像是民国时期的千金大小姐,看起来非常有气势。
她这一开口顿时两所有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同时也让闭目养神的乔澜豁然睁开双眼,有些诧异打量起这面熟的老人。
她怎么会在这儿?乔澜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按说以老太太的身份就算回京也不需要坐火车,而且还是选择这么多人的火车,怎么都感觉有些奇怪。
老太太感觉有人打量她,见是个面生的小伙子也就没太在意,反而将目光看向那农民工,眼底闪烁着慈爱的光芒。
“老人家你这样有点不厚道吧?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吗真是为老不尊!”女人恨恨的出声讽刺。
精英男虽没开口但显然跟中年妇女是同一个意思,老太太听了这话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笑:“没钱就闭嘴,价高者得的道理也不懂真不知怎么长这么大的!”
额……
老太太这嘴巴还真够毒的,一句话就堵的能说会道嗯两人闭上嘴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农民工将金链子递给老人。
“我现在就叫人给你转账,你等一下”老太太从皮包里翻出一个手机,熟练的拨了一串号码就准备按下拨打键。
“老奶奶等一下!”
见是那俊俏的小伙子老太太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小同学有事吗?”
闻言乔澜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同时身体紧绷的三人悠悠道:“双簧唱的很好,只可惜梗太老,演技太烂借口太拙劣,拿一条添了铱的金链子就想把所有人当傻子耍吗?”
一石惊起千层浪,乔澜一句话就将整个车厢的气氛给提到最高点,三人虽说面色没什么变化但心内却是已经开始慌张起来。
“小伙子你休要血口喷人,这是我母亲临终前就给我的遗物”农民工最先开口。
乔澜勾了勾唇:“若真是遗物别人几句话就能叫你变卖?那这遗物可真够廉价的”
“那是因为我老婆生孩子急需用钱”农民工再次出言狡辩。
“老婆生孩子?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老婆也就是所谓的翠花就是眼前这中年大妈吧?”
见提到自己中年妇女立马开口反驳:“你胡说些什么?我跟他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翠花?”
“在这位先生接电话的时候,他说到翠花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你身体僵了一下,虽说只有一瞬间但因为我们离的太近所以清楚的感觉到。
或许你可以说重名自己也叫翠花,但别忘了刚才大妈你自己说不是什么翠花那么这个可能就可以排除。
还有在这男人上车之后你做了无数个小动作,虽然都有些隐秘但距离你最近的我却清楚的知道。
尤其是最后那位老奶奶说要掏钱得时候你跟两位先生对视一眼,眼底的喜悦非常明显只要稍加注意便会知道”
乔澜一大段话将几人之间得小动作说的一清二楚,即便他们想要反驳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不对!你明明一直闭着眼睛怎么会看见?你在说谎!”中年妇女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般大声嚷嚷道。
这话一出众人一想确实是,不管是男人上车还是鉴定金链子这青年都没有睁开眼睛这会却说的跟真的一样,难不成长了透视眼?
乔澜却是神秘一笑,再次闭上双眼跟之前一模一样,但仔细看便会发现其实他的眼睛眯开一条缝的,只不过被额前的刘海给遮住所以才给人那种错觉。
“原来是场骗局啊!这年头骗子的手段真是层次不穷啊!”
“就是说,幸亏被这个小伙子发现不然老太太就被骗了”
一时间车上众人议论纷纷,两人被拆穿骗局也不好待下去,低垂着头只等着一会到站便下车。
唯有那女人还在硬撑,不依不饶道:“刚才他明明都用火烧的,这明明就是真的金链子,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们可以告你的!”
“去年3月沿海市破获一起诈骗案,作案人就是利用加了铱的金饰品行骗,当时店老板用许多方法都没鉴定出来,最后要进行溶解的时候被阻止,这才拆穿骗局。
据他们交代曾经利用这个骗过一万多远,虽然加了铱的金饰品跟真金很难区分,但最直接溶解就可以辨别出来,你们大可以试试我说的是真是假”
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乔澜也是无意间看见报道的,据说用火烧都辨别不出来所以乍一看到三人拿出金链子便想到了。
这下终年妇女是彻底没话说,索性也就夹着尾巴不说话,只盼望着赶紧到站然后好下车。
然而他们却彻底低估人民群众被骗子的愤恨程度,几乎是乔澜刚一揭穿三人那头就有人报了警,列车上的警察立马就赶了来。
等到两名警察将人押走之后,乔澜所在的车厢立刻响起了热烈的响声,那老太太也是感激的看着她。
“真是谢谢你了,小同学这是要去哪里儿上学?改天奶奶请你吃饭”
乔澜摇了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意思?众人一头雾水听不出来她话语中暗含的意思,老太太一开始也不太明白但随即便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有些诧异。
两小时后列车响起了乘务员甜美的声音:“各位旅客早上好,本次列车的终点站燕京已经到了,请各位旅客拿好行李准备下车,欢迎您下次再来乘坐本次列车,祝您旅途愉快”
终于到了!
乔澜随手拿起背包就随着人流走出了火车站,而那位老太太却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身影,只不过因为人实在太多没多久便彻底失去她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辆高档轿车停在老太太的面前,车门拉开一位长相十分帅气的年轻人走了下来上前挽着她的胳膊。
“奶奶,孙儿来接您了!”
老太太撇了他一眼,不甘心的在人群中望了一眼没看到乔澜不禁有些失望,随后便在年轻人的催促下坐进车子。
车身启动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中,这时候穿着白衬衫大乔澜才姗姗来迟,她背着背包刚准备拦计程车眼前却突然停了辆黑色的轿车。
“乔少!”车门打开一身正装的梁宏文笑脸相迎,那固执的样子看的乔澜无奈摇头失笑。
如今的梁宏文已经远不是半年前可比,当年许梦洁设计两人反被设计之后,一出来就跟韩氏集团一同将风池集团和宇通两家公司给收购。
当年的华南科技已经更名为华南集团,虽然实力比起一些老牌企业还是有很大差别但总的来说也在青城站稳脚跟。
前段时间梁宏文就开始在燕京拍一个宣传片,对此他非常不满自己整天忙的像个陀螺,而身为大老板董事长的乔澜却那么清闲。
“身为老板你应该以身作则,这次的宣传片我想让你看一下”一上车梁宏文就将正事摆上台面。
乔澜揉了揉眉头:“我不是说了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走,有什么想法主意大胆得放手去做就是,我相信你的眼光”
闻言梁宏文不雅的翻个白眼,这句话至今为止他都听了部下十遍,一开始可能还会有点感动,但是现在他算是看明白这根本就是为了把工作全部推给他。
真是太可恶了!凭什么他作为下属却比这个老板还要忙?梁宏文心中无限怨念是以看着乔澜的眼神都是绿油油的,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光芒。
想到他说的那个宣传片,可以算是如今华南比较重要的一个项目,略微思考一番便应道:“我可以帮你看看,但是得过几天现在我得先去学校报道”
“真的?那我得录个音省得你反悔”说完猛地一踩油门将车靠边停下,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按下录音功能:“乔少麻烦你再说一遍”
乔澜满脸黑线,忍不住开始反思:她到底是有多不靠谱才让这家伙这么不信任她?
┄┄┄
燕京国防大学,简称燕防是天朝国历史最为悠久的军校之一,也是众军人挤破头想要进入学习的高等学府。
每年想考入这里的人比比皆是,但真正能进来的却寥寥无几,当初乔澜提前申报这所学校的时候周明珊很是诧异。
只是自从那次乔澜醒来后做事便很有自己的主见,虽说意外却也不是接受不了,何况能上这所学校还是一种荣誉。
燕防因为是军校所以地理位置处于比较偏僻的西郊,坐出租车的话大概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离市区不算远但也不近。
乔澜在拒绝梁宏文开车送她的提议后果断拦了辆出租车前往学校,司机一听是燕防的立马背脊挺直,语气中不乏卖好,笑话谁不知道从那里出来的今后都是妥妥的军官。
“小哥真厉害这么年轻就考上燕防,那以后出来可是风光无限”
“哪像我这辈子估计也就能蹲在边上看看的命,您以后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司机越说越来劲,乔澜也不回他却自顾自的不停歇的说,好像考上个燕防以后就能挣大钱似的。
临走时乔澜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军人不是用来炫耀的,他们是为了保卫国家保护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群众”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学校。
那司机愣愣的看了半晌,反应过来后脸色霎是精彩,狠狠朝地上萃了一口:“什么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颗大葱了!”
身后的鄙视乔澜并没有注意,不过就算注意到也不会有多大反应,对于这种典型的无作为光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人她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乔澜走进那处处都是军绿色的校园时眼底闪过一抹怀念,再次走上前世一样的道路心境却大不相同。
前世她为国家为人民而活,重生归来这世她只为寻找真凶,不管那些人藏在什么地方,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也要一一扒出来为家人报仇。
今天虽然是报道的日子,但燕防却一点没有普通大学该有的混乱,甚至空旷的校园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仿佛没有多少人。
领路的学长一看乔澜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努努嘴:“他们都在那边,据说是教官出了一个什么新规定说是只要过关就能分得单人寝,而且配备有浴室电视等设备”
“我要是能住这样的单人寝就是睡觉都会笑醒,可惜只限你们新生,你说同样是学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那学长用一幅嫉妒羡慕恨的神情看着乔澜。
闻言乔澜眼睛一亮,若是以前不管住什么宿舍都无所谓,但是如今她身体有着秘密再加上还有君倾澜在,说实话住集体宿舍还真的有些不太方便。
“学长,他们在哪?”
那学长看了她一眼:“教学楼西的训练场”
他的话音刚落乔澜便如同一阵风般的消失在眼前,那速度快的让学长不禁为之咋舌随后摸了摸头转身继续回到接待岗位。
其实乔澜一走便有些后悔,因为她并不知道教学楼西的训练场在哪里,回头正想找那学长却发现已然没影,最后只得动用那万能的神识做探路用。
而此时的训练场内却人声鼎沸,四周到处站满了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有的年纪大点都三四十岁,而有的却才十*得模样看起来很年轻。
在训练场的中央位置一名身穿黑色迷彩的男人正跟几个小年轻较量,你来我往的打的难分难舍,周围都是叫好声。
乔澜到的时候正好碰到最精彩的时刻,只见那黑色迷彩服教官右腿一扫那年轻人就摔了一个狗啃泥。
“哈哈哈—”
“教官赢啦!”
“教官威武!”
喊这话的一听就知道是老生,新生此刻心里都不服气呢可不会这么喊,从他们一个个趴在地上起不来却又拿眼瞪着教官的表情就看的出来。
教官大人利落的撂倒最后一人,拍了拍手颇为可惜的啧啧出声:“可惜啊可惜,这么优渥的住宿条件你们竟然错过了!”
说着还摇了摇头配合着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看的人忍不住想上去将他海扁一顿。
然而那也只能想想,教官本欲离开突然撇到人群中一道熟悉的声音,顿时眼前一亮高声宣布:“别说我不照顾你们新生,我再给你们一个理会就是这届新生全部一起上不论用什么办法,站到最后的前五名就能享受单人宿舍待遇”
“怎么样心动吧?那就站起来给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其实这教官未免有点太坑,刚才那一番已经耗尽他们的体内,现在又让他们再次打群架,尤其是那么多人只余下五人的难度有多大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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