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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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娇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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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藤蔓,绕到了身前,像是找到了最佳的位置一般,绽放开来,散发出一种带着腐烂味道的腥味。

    张捕快就站在沈星月身边,看着水面,缓缓的道:“肖夫人,你怎么不走了,就快要到了,快走吧。”

    沈星月将手背在身后,淡淡道:“我在等你带路,你不走,我怎么走呢?”

    “好吧,那我们一起走吧,我听见前面,好像有人在喊你。”张捕快说完,转过脸来,张开双臂便向沈星月扑去,他身上缠绕着的那些枝蔓,也纷纷像是活了一般,扑了过来。

    沈星月虽然在赵成山面前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但对付这种孤魂小鬼,还是不费力气的,根本不屑让他们碰上,伸手一挥,便将人挥开,轻飘飘的往前一跃,整个人浮在了水面上,随风轻摆,却就是不落下。

    几个捕快却像是被人操纵了一般,不管不顾的直接扑进了河里,而此时,河水沸腾起来,这些年溺水的怨灵,一个个像是看到了鲜美的实物一般,纷纷冒出头来,在夜色中,伸出无数或腐烂或已成白骨的手,想要抓住身边的活物。

    水鬼找替身,向来是人们乐于传道的一个故事,说凡是溺水而亡的人,都会被困在水中不能投胎转世,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鱼虾啄食腐烂,化作枯骨,日日忍受,一直到抓住一个人,替代自己,才能够逃脱升天。

    因此每一条历史悠久的河里,都难免有无数怨灵,一旦有活物靠近,便会伺机而动,想要将他拖入水中。

    但显然沈星月,是他们找不起的替身,即便她此时站在水中,偶尔有一只白爪抓住她的裙子,也很快就像是被烫了一般的甩开了,这看似鲜活柔软的女子,抓上去的感觉却是坚硬而冰冷刺骨,甚至于,比寒冬中的河底还要冰冷。

    只是还没等到沈星月笑一下,一直还柔软带着弹性,显然在河里没埋多久的手,便抓住了她的脚,即使冰冷刺骨,也没有能叫他放手。

    沈星月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这冤魂不散的,再没有别人,只有赵成山了,他跟这身体的纠结太深,所以一时间难以摆脱。的,、、,,、、

018 厉鬼傀儡() 
不过这次,沈星月也没有急忙挣脱,反倒是抬手抽出袖中长鞭,一圈一圈的将赵成山的手臂牢牢缠住,然后往上纵身一跃。

    这一下力道之大,竟然将赵成山整个给带出了水面,顺带着,带出了无数水花四溅和水草藤蔓。

    也就在此时,岸上传来一道光芒,一只箭闪着金芒疾射而来,正中赵成山的胸口。

    赵成山一声惨叫松开了手,可因为被沈星月的鞭子缠绕,挣脱不得,只是拼命扭动。

    金光所到处,赵成山原本腐烂着的黑色躯体,像是风化一般的碎裂开来,一片一片的,散落在空中,消失不见。

    沈星月抖了下鞭子,人跃回岸边,落在地上。浓雾中,肖墨不知何时紧跟而来,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弓弩。

    两人冷眼看着赵成山做最后的挣扎,谁也没有悲悯之情。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赵成山还是可怜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可恨了。恶鬼怨灵杀人,都是食髓知味的,未得手的时候,尚可回头是岸。一旦手上有了人命,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秦舒,张捕快和几个衙役,这估计都是赵成山手中的人命,背负着这些命,他已经由一个受害者成了一个凶手,就算是现在放下屠刀,也要接受自己种下的恶果了。

    两人冷冷的在岸边看着,原以为这事情便能这样了结,没想到赵成山在河面上翻滚了几下之后,已经化了大半的身体突然白光一闪,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沈星月有些愕然:“这是怎么回事?”

    赵成山昨夜本身就被自己重创,如今又被肖墨的定魂弩一箭穿心,是万没有道理逃脱的,更别说在他们两人的注视下就这么消失无踪,若是说他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肖墨挥了挥衣袖,浓雾渐渐散去,那些争相涌上来的怨灵纷纷惊恐的缩了回去,几个衙役也失去了活动能力,或仰或躺的飘在了河面上,成了一具不能动的真正的尸体。

    “昨天夜里,我就觉得很奇怪。”肖墨道:“赵成山受了那么重的伤,只应该缩在什么地方才是,根本没有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逃之夭夭,还能返回去杀了秦舒。”

    “不止是杀了秦舒,而且还杀了这几个捕快,并且控制了他们。”沈星月道:“一个刚死的新魂,就算是怨念滔天,也不该有这样的能耐。而且赵成山我也算见了几回,冤魂还能称得上,厉鬼,他还差了几分。”

    厉鬼要有的,第一个就是滔天的怨气和怒气,执念能叫人魂灵不灭,恨,可以转化成力量。而赵成山,怨是怨了,但恨意不足,和厉鬼的差距可不是一丝半点。

    “如果他不是厉鬼,那也就是说他背后,可能有一个厉鬼。而他,被这个厉鬼支配,受难的时候,也被他所救。”肖墨甩了甩袖子上刚才沾了的水,突然道:“我知道了。”

    说着,不待沈星月多问,肖墨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声响亮的口。路边一阵踢踏声音,转出一匹黑的油光发亮的骏马来。

    “呦。”沈星月抬眼看了看:“这是你的马,够威风啊,很不错。”

    在常人的眼里,动物就是动物,哪怕再好的马,也还是一匹马。但对沈星月来说,人和动物的界限却并不是那么分明,都是活物,皮囊里住着一个魂魄,皮囊不过百十年的功夫就会腐烂化作成土,可以不灭甚至永生升华的,只有魂魄。

    而在很多时候,路边的一只狗一只猫,身体内的魂魄比起光鲜亮丽的人来说,要灵气的多。

    看起来肖墨确实是挺得意他的坐骑,听到沈星月夸奖,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点笑意,拍了拍马背,翻身上马,道:“我去乱葬岗,我想,一定是这里葬着赵成山的肉身,乱葬岗的石堆里,禁锢着他的魂魄,所以背后的恶鬼只要有一定的力量,就能在他力竭的时候将他救走。”

    说完,肖墨伸手从腰包里拿出个纸包来,扬手往天空一挥,一片金色的粉末散了开,然后纷纷扬扬的,却并不落地,而是飘到了白水桥的上方,将这一片给笼罩了起来。

    乱葬岗对沈星月来说,是个危险的所在,因此肖墨也没打算让她跟着,这一切做完之后,便道:“我已经在白水桥四周设下阵法,即便是赵成山回来,也进不去他的栖身之所。你先不要回去,找个地方等一等,我处理了赵成山,再来找你。”

    沈星月被从肖家带走的事情,是大家都看着的,这会儿要是一个人回去,指不定会被怎么猜想。而河面上这几具捕快的尸体,最迟明天一早天亮时也会被看见,到时候旁人不知,肖府几个丫头下人不会不多想,甚至于,林河,不知道会不会悄悄的去报官,又惹一场闲事。

    肖墨说完,便打算走,不料马匹刚跑出没几步,便觉得背后一沉,沈星月一阵风一般的已经坐在了他身后,随后拍了拍马背,道:“走吧,我还能真怕了一个冤魂不成?”

    肖墨有些意外,对一个四处奔走的男人来说,什么都可以将就,马可不行,自己这匹马,可也不是寻常角色。

    黑风极有灵性,别说是一般的人它不放在眼里,就算是一般的鬼怪也敢挑战,能叫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坐在背上乖乖的就和主人一样,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何况沈星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绝非是一个寻常人,他能感觉的出,他相信黑风也不会感觉不出,动物的直觉,有时候比人要更加的敏锐。

    “怎么不走?”沈星月见肖墨有点愣,不由的道:“现在天还没黑透,阴气未到顶点,再晚了,可就更麻烦了。”

    三更,是最阴损的时间,阳气弱阴气盛,一切妖魔鬼怪往往最喜欢在那个时间出没,即便是平时只有三分能耐的,在这个特殊的时间里,也能涨到七分。器咯!,,。。

019 送你保命() 
沈星月虽然不是人,但却也非恶灵妖魔,肖墨就更别说,两人在白天比在夜晚,无论做什么,都要方便一些。

    肖墨虽然有些心里不痛快,但也不欲多说什么,不待沈星月再催,便策马疾奔而去,夜幕中,黑风越跑越快,出了城后,无论山坡小道如履平地,真正像是一阵风般的融入黑暗。

    肖墨是骑惯了快马的,身体随着马匹的摇晃而摇晃,坐的极稳当,而背后的沈星月,说是骑马,看着也是坐在马背上,但确切的说,跟骑马并没有什么关系,任由马匹颠簸,她自巍然不动,也不用搂着肖墨保持平衡,好像只是一直用同一种速度飘在空中一般。

    肖墨能感觉到身后沈星月发丝飞扬,蹭过自己的脸颊,这本该是种旖旎风情,也不知为何的,竟然让他在寒风中出了一身汗。

    上半辈子,肖墨没少做斩妖除魔的事情,自认为术法道行都不低,但却也知道妖无止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显然这沈星月,即便在赵成山面前显得有些力弱,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狠角色,此时坐在自己身后,要真想做点什么,那真是防不胜防。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摸了过来。

    肖墨整个人都不由的颤了一下,全身一下子绷紧了。

    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那手是冰凉的,肖墨低了下头,眼角余光能看见那是只纤细白皙的女子的手,而他身后,除了沈星月,再没有别人。

    沈星月整个人已经靠了过来,也不知道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从胸口,慢慢的往怀里摸。

    “你干什么?”被一个美人这么对待,可肖墨半点没有生出什么浪漫的心思,反倒是呵斥了一句。

    “别动。”沈星月的声音比他更加的正经,手掌虽然已经探进了肖墨的衣襟,还在不停的东摸西摸,但声音里,可一点挑逗的感觉都没有。

    而事实上,之所以肖墨能忍受着沈星月的举动而不是直接把她掀下去,也是因为他横看竖看都不觉得沈星月是个轻佻的女子,此时此地这举动,更不可能是勾引,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沈星月的手虽然是凉的,但呼吸却是温热的,正暖暖的吹在肖墨颈边,叫他在一冷一热中,简直是莫名的便受了一轮。

    沈星月的手终于摸到了自己满意的地方,那是肖墨的心脏所在,食指尖尖,试探着往下按了按。

    肖墨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沈星月的手,冷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沈星月,我对你客气,不代表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能让沈星月做到这一步,肖墨已经觉得自己是一时发糊涂了,不但任由一个不知底细的灵物坐在自己身后,还由着她在自己身上乱摸,心脏可是人的命门所在,哪怕这轻轻一按,可都是致命的。

    不过沈星月可丝毫没将肖墨的怒火和紧张放在眼里,索性另一只手也环绕过去,将他的手打开,道:“你别动,马上就好了。”

    肖墨正要发作,只觉得自己胸口轻微的一痛,好像是被一颗针扎了一下一般,但却再没有更多的不适感。

    沈星月随即便放了手,整个人也又坐了回去,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但沈星月可以坦然,肖墨可坦然不了,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借着点朦胧月色仔细的看。

    但他胸口什么一样都没有,结实的肌肉上,是陈年旧伤留下的些斑驳痕迹,大部分已经消失了,但还有些太过深邃的,怕是要一辈子都留在那里,成为永久的印记。

    “别看了。”沈星月的声音悠悠的:“别担心,我没对你做什么,你一个凡夫俗子,我真要想做什么,还用的着这么刻意?我想要你的命,你早死了八百回了。刚才,是报答你昨晚上救了我,恩仇分明,这是我最基本的原则。”

    沈星月的话语中,虽然带着点调侃,但肖墨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实话。她若是真想做什么手脚,一来不必如此费事,二来也不至于挑明了动手。

    “报答?”肖墨将衣服拢好,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其实从心里,他已经相信了沈星月的话,但是被一个不明灵物在身上动了手脚,终究还是不太舒服,即便这种手脚,可能是一种好意。

    “用我的灵力给你脆弱的心脏做一点保护。”沈星月淡淡的道:“即便现在用不上,你走南闯北的,也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肖墨皱了皱眉:“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这不是保护,这是报恩,或者说是礼尚往来也行。再说,你不要和我不给,这是两回事。”沈星月话题突然一转:“说出起来,你身上的旧伤还真多,看来以前碰到过不少凶险,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一句话,带起肖墨无数的回忆,夜色正好,夜风清凉,手按在胸口,那里曾有一道长长的致命伤痕,虽然现在已经完全不见踪迹,但却叫他终身难忘。

    “我是经历过不少凶险,也曾经无数次死里逃生。”肖墨缓缓道:“所以我虽然不怕死,却很惜命,不然的话,对不起曾经为我而死的人。他为我而死,我就得活下去。”

    虽然肖墨看不见,沈星月还是点了点头,颇以为然:“这我倒是同意,不怕死是勇敢,不惜命就是愚蠢了。能活着,自然要活着,就算有时候活着没有想象的舒服,总比死了好。”

    要知道死亡之后,不是永生不是解脱,而是另一种轮回,该你的苦,还是你的,一件也跑不了。

    黑风一路疾驰,本来总隔着的新婚夫妇,在这种情况下,就一个生死的问题奇怪的打开了话题,反倒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虽然不见多你侬我侬,总算是没有那么尴尬冷清。

    黑风脚程极快,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已经到了乱葬岗附近。的,、、,,、、

020 一双怨侣() 
乱葬岗数十年如一日,黑暗阴森,区别不过是不时新添的尸体,但无论是男女老少,无论生前是流浪汉还是大盗,死后,都尘归尘土归土,很快和荒山乱石融为一体。

    肖墨领头,沈星月走在后面,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昨天的乱石堆走去,根本不需要借着月色辨别方向,因为越往里走,带着怨念的戾气,便越来越重。即便是闭着眼睛,也不会弄错。

    昨夜,他们一路追踪,来的出其不意。今日,怕是对方也已经做后了准备,不打算在躲避逃窜了。

    不多时,便走到了乱石堆前,远远地,便能看见一席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站着。

    那身影虽然也只是一个背面,但却能轻易的分辨的出来,绝对不是赵成山。

    赵成山是在水中溺亡的,所以尸体始终显示出临死那一刻的样子,湿漉漉的带着水草,浮肿的皮肉,无论到哪里,都会带出一路水痕。

    而眼前这,仅从背影也能看出是个婀娜的女子,一身质地极好的白纱衣裙,一头乌黑的秀发,站的笔直,可以感觉到,定是个教养极好的大家闺秀。

    只是无论男人也罢女人也罢,是大家闺秀也罢山野村妇也罢,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绝对不是人。

    从进这林子开始,肖墨就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看见乱石堆前站着个人的时候,更是将兵器握在了手里。

    厉鬼一贯不但凶险,而且狡猾多端。并不是每一次都青嘴獠牙的出现,经常也会化作柔弱无助的女子或者懵懂儿童,趁你心软卸下防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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