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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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娇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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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来乍到,和谁都无冤无仇,要你的命做什么?”沈星月的话看似温和,语调却有些冷:“不过今日我成亲,是个吉利的事情,你在院子里烧这不知道做什么的符纸,你这是什么意思?总不是给我祈福吧,我不要你的命,可也不能糊里糊涂的,叫你要了我的命去。”

    沈星月这一开口便往最严重的地方说了去,而这事情偏偏又不可对人言,一旦闹了出去,旁人或许会觉得少夫人为主不尊,但仅仅是背后说几句闲话而已,对一个丫头,可就没有那么仁慈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奴婢不敢。”丫头失了血色的脸望着沈星月,进退两难,大有种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的感觉。

    沈星月挑了挑眉,看出这丫头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再逼一下便能什么都招了,正要再说话,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却发现有人拿着灯笼,从外面进来。听声音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一步一步,脚步沉稳。

    沈星月倒是无所谓,她不愿意进门便闹事,但闹了也就闹了,终究这事情与自己无关,肖家内部的事情,怎么处理自然有人去做。

    不过三两步的事情,转过树丛,沈星月便有些意外的看见来人的一身装束,和她今天的风格一样,一身红衣,正是肖家的大少爷,她的新婚夫婿肖墨。

    “大少爷?”还跪在地上的丫头一见肖墨,强撑着的那口气顿时便泄了,腰身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这是沈星月第一次见到肖墨的正面,一时间倒是忽略了小丫头,仔细瞧了个真切。

    在轿子上的时候,沈星月只是看了个背影,觉得这是个高大的男人,此时看着正面,方才觉得这因缘实在是完美的很。

    肖墨五官长得极好,星目剑眉,鼻梁高挺,只是可能从来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因此对谁都一副冷淡的样子,不说话的时候,身上便散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只是今天大婚,肖墨也不能免俗的一身红衣,在外接待宾客难免喝了不少酒,脸上也有些薄红,倒是恰到好处的中和了这种冷清,叫沈星月看的眯了眯眼,一时移不开目光。

    只是这见面的时机有点诡异,不是洞房花烛挑盖头,而是夜黑风高,如此诡异。

    沈星月正想着,只听肖墨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视线从沈星月脸上,移到地上的火盆,又移到翠浓脸上:“翠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翠浓无言以对,对沈星月都没法子说的话,对肖墨就更没法说了。

    不过肖墨却没有追问太多,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地上的火盆,没有烧完的符纸,再看看沈星月还用根树枝挑着的,已经冷却下来几乎黑色的平安锁,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嘴角突然溢出点冷笑,道:“行了,大半夜的别折腾了,把东西收拾一下,别叫人看见了。”

    这话明显是对翠浓说的,丫头愣了下,有些发懵的啊了一声,抬头看着肖墨。

    肖墨却是不再理她,用手中的灯笼拨弄了下沈星月手中的树枝那平安锁咚的一声又落回盆里,然后道:“夜深风大,夫人在这里做什么,回屋吧。”

    话说的倒是深情款款,但沈星月觉得,肖墨那语气也就是比对丫头说话时好上一点点罢了,还没待回答,肩上便是一沉,肖墨已经揽了自己的肩,强硬的搂着转了身往回走。

    本身是已经成亲的夫妻,肖墨这举动虽然亲密却也不能说是失礼,何况沈星月更不是那恪守规矩的大家闺秀,她倒是不介意肖墨揽着她就走的动作,但是却有些奇怪,这么诡异的事情,又发生在自己身边,除非是胆小怕事的,否则无论是谁见了,都要问上一问,查上一查吧,万没有就这么过去的道理。

    除非,这事情对肖墨来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他是个比这事情更奇怪的人。

    沈星月顺从的跟着肖墨往屋里走,抬头看了看天,刚才尚有清辉的月亮已经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了,这风城说的好听是人杰地灵,可就因为此,也是精怪频出,五色掺杂,从来都不是什么安生之地。!,!!

004 洞房花烛() 
新房里,依旧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氛围,手臂粗的红烛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堂堂,红彤彤,宛如白昼。

    进了房间,肖墨反手便关上了房门,沈星月有种错觉,只觉得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压便低了下去,像是在眨眼间换了一个人一般。

    虽然这一世上一世,人投胎转世每一世都有不同的际遇,有不同的生活,可灵魂深处的气息却是一样的,最简单的说,这一世为善,下一世便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徒。同样的,这一世烧杀抢掠,下一世便生而带着戾气,旁人可能感觉不出,但绝不会逃出沈星月的眼睛。

    肖墨关上门后,便自顾的将身上戴着红的发傻的花扯下随手丢在一旁,走到桌边,将桌上放着的合卺酒一口喝了,然后冷冷道:“休息吧。”

    沈星月有些发傻,虽然她没成过亲,也没见过旁人家的洞房花烛,但无论如何,应该不会是眼前这种情形吧。据说合卺酒,不是交杯喝的么?据说新婚夜,不是应该洗洗……一起睡的吗?

    沈星月摸了摸下巴,难道是我在山里待的时间太长,所以跟人间已经脱节?现在的新婚夫妻,既不含情脉脉,也不相敬如宾了?

    肖墨却是连看似乎都不想再看沈星月一眼,颇有些不耐烦的从柜子里拿了件自己的衣服,道:“我在隔壁睡,有事喊我。”

    洞房花烛便要空守,这对女孩子来说,简直是人生最不能承受的事情之一,这要是换做心里脆弱的姑娘,说不定当下就能哭天喊地的撞墙抹脖子。

    奈何肖墨不是一般的新郎,沈星月也不是一般的新娘,愣了下后,脱口而出:“你等等。”

    肖墨虽然看起来一万个不愿意,还是站住了,脸上写着有事快说,说完快滚。

    “你不喜欢我?”沈星月奇怪道:“不,不仅是不喜欢,应该是很讨厌?为什么?”

    这年代夫妻婚前未见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门当户对,都是父母做主。除非是恶名在外或者是本人早心有所属,要不然的话,洞房第一次见面才知喜欢不喜欢,沈星月觉得便是如今自己这张脸,实在是没有理由叫肖墨一副讨厌到见都不想见的程度。

    “看来你也不像是人说的那般贤良淑德,大家闺秀。”肖墨不回答,反倒是嘲讽了一句:“这话,可不像是新妇能问相公的。”

    “相公也不像是一般的新郎啊。”沈星月并意肖墨的嘲讽,反正贤良淑德自己是装不下去的,既然眼前的肖墨不是自己记忆中斯文样子,那自己也不必做三从四德的媳妇。

    “管好你自己,你现在是肖家的大少奶奶,只要安分守己,自然少不了你锦衣玉食,富贵一世。”肖墨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很实在也很难听:“还有,无人时,你是什么样子我乎,但是在人前,最好给我装出少夫人该有的样子,别给我惹麻烦。”

    “是因为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么?”沈星月想着刚才花园中的那一幕,心里一动:“这肖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平?”

    她知道肖墨着有灾劫难躲,却不想,难道这么早便开始了?

    一个深夜鬼祟的丫头,想来做的不是什么祈福之事。而肖墨不以为意,那么不是常见,便是有所预料,而不管是哪一点,都绝非正常。

    可能是沈星月的话太尖利,肖墨冷下脸来,寒声道:“沈星月,我奉劝你一句,做好你的大少奶奶,吃好喝好,不该看的事情,遇到了,也当做没看到。不该听的事情,听见了有装作听不懂。少一点好奇心,会活的久一点。”

    肖墨这话里有种威胁恐吓的感觉,奈何沈星月眉毛一挑:“只可惜……”

    话未说完,肖墨突然变了脸色,伸手往沈星月肩上一抓一推,压得沈星月往后退了两步,两人齐齐的倒在了床上。

    沈星月咧了咧嘴,忍不住的嘶了一声,被肖墨的伸手捂住了嘴,一手拉下红色的床幔,一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沈星月眨了眨眼,微微点头,她一直没太注意,此时集中精神,也听见了门外走廊上,有极轻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脚尖占地,轻飘飘的走过。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沈星月不是那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但却也从未和什么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如今被肖墨紧紧的贴着,还有些觉得别扭,微微的动了动。

    “别动。”肖墨不悦的压低声音。

    沈星月扯了扯嘴角,缓缓地反手伸到自己背后,摸索了一下,在肖墨疑惑的眼光中,拿出两颗枣子,顿了顿,又拿出几粒花生……

    这自古的习俗,图个吉利,新婚的床上会放上些枣子花生桂圆莲子之类,寓意着让小夫妻早生贵子,而沈星月刚才被扑了那么一下,正压在一把干果上,那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这一幕实在有些出人意料,肖墨冰封一般的脸也忍不住裂开一道缝,可能是沈星月此时的表情实在是太无辜无奈,叫这本来沉重紧张的气息,一下子紧张不下去了。

    门外,那脚步声在窗边停了一阵子,便又再轻轻的飘走了,肖墨似乎松了口气,拿开沈星月的手,想了想,正色道:“沈星月,我虽然不喜欢你,也并不讨厌你,只不过肖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安分守己,做个瞎子聋子,是最轻松的活法。”

    这听起来,竟然有些像是在关心自己呢,沈星月一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听肖墨言语中软了的意思,也便收起了刚才争锋相对的念头,和气道:“你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听你的。不过,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你一定要替身带着。”

    新娘子给自己送东西,就算不是定情信物,似乎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肖墨也是好奇的,点了点头,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在人身上压着呢,看沈星月在脖子上摸索了一下,解下一块青色玉石来。。,!。请

005 人命关天() 
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贵重的样子,不过这也不奇怪,沈家肖家都是富贵人家,而越是富贵人家,真正私下的礼反倒不会是金银珠宝,显得俗气而不特别。

    青色玉石只是小小一块,光滑圆润,戴着并不碍事,肖墨虽是个冷清的人,不愿意和沈星月搭上什么关系,却也不会在这时候太伤人心,便略低了头她替自己戴上。想来,是女孩子家的一个什么念想吧,虽然人未必是良人,但这婚,却是事实的成了。

    因为是沈星月替身戴的,链子被体温捂的暖和,那青玉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依旧是冰凉,贴上肖墨皮肤上的时候,叫他忍不住冷的打了个颤。

    而就在此时,本来一脸柔和的沈星月脸色突然一变,一点预兆都没有的,伸手便将肖墨狠狠地推开了,这一下子力道之大,叫肖墨一下子猝不及防的翻下了床。

    而那根本来已经戴在了肖墨脖子上的链子,也因为沈星月用力过猛而扯断了开,链子尽头挂着的青色玉石上,微微的光彩闪了几下,又归于平静。

    断了的链子在肖墨的颈侧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肖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落了地,一抹颈侧的血迹,周身的气压都冷了下来。

    只是此时,沈星月更冷。握着断了的半截链子站在床边,早没有半点刚才的温和笑意,一双凤眼定定的盯着肖墨,寒声道:“你是谁?”

    肖墨刚才一时气血上涌,翻身起来,本来是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的,被这三个字一问,顿时,冷静了下来。

    盛星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虽然容貌没有变化,可却和刚才的女子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甚至于肖墨,也感到了一种大敌将临的危险。

    只是危险的事情,肖墨遇到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从来没有畏惧过。

    沈星月在肖墨面前一步站住,缓缓的道:“我听说,肖家大少八岁离家,在外游历十五年,前几日方回。十五年的时间,是不是能发生许多事情?”

    包括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我也听说,昨晚上沈小姐因为不愿成亲,上吊自尽,又被救了回来。”肖墨伸手按在腰间:“如今看来,这救回来的,似乎不是佳人。”

    刚才青石中光芒一闪,虽然时间极短却也没逃出肖墨的眼睛,而且刚才沈星月推开自己那一下的力道,更不是一个柔弱女子可以有的。虽说是因为没有防备才会如此狼狈,可想来,也不是常人可以做到。

    一时间,富丽堂皇的一个新房,红烛映照着的红衣红裙,都沾上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刺绣着金丝银线,笼罩着红纱轻幔的床边,新郎新娘对立而站,若不仔细看两人的表情,还真是一对丽人,佳偶天成。

    不知何处来的风在屋子里打了个旋,将桌上的杯盏吹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瓷片四溅中,肖墨腰间银光一闪,直扑沈星月面门而去。

    沈星月虽然有些意外肖墨会突然发难,但却也算是早有准备,横手一档,空中光影交错一闪,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清响。

    几道碧绿丝线从沈星月袖中射出,一圈圈绕上肖墨的胳膊,慢慢收紧。

    肖墨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却一时间也摸不清沈星月这是什么来历,空着的那只手捏了个决,一团火光蹿起,正要抹上碧绿丝线,突然门外一阵脚步急促,喧闹起来。

    肖墨伸出一半的手一顿,火光顿时熄灭,却是手掌一张一收,握住碧绿丝线一拉,扯着也在时刻注意外面动静的沈星月往前跄了两步。

    肖墨往前迈了一步在桌边的椅子坐下,长臂一伸却是搂着了沈星月的腰,一个用力,将她搂在了怀里。

    那一群脚步声来的急,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门突然被大力推了开,或者说是撞了开,那情景,不像是闹洞房,反倒像是来捉奸。

    这一下门口站了十来个人,都是气势汹汹的,举着火把,拿着棍子绳子,将正你侬我侬,浓情蜜意的新婚小夫妻吓了一跳。

    肖墨还保持着一手搂着沈星月,一手拿着酒杯的架势,有些愕然的回头看向门外,不过那愕然的神情只是一瞬而逝,随机便拉下了脸。

    肖墨捏了捏沈星月的手以做安慰,沉着脸起了身,两大步迈到门口,用冷的掉渣的声音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似是领头的中年男子道:“林管家,你这是做什么,晚上喜钱没领够,带着人来闹洞房吗?”

    洞房花烛情意正浓的时候被人打断,任由谁都会生气吧,何况肖墨还不是普通人,是这肖府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少爷。

    可叫人意外的是,这不过是肖府一个下人管家,却似乎并不太将这大少爷放在眼里,而是探头往里面望了望,甚至不坏好意的在沈星月身上扫了一下,这才道:“大少爷息怒,要不是府里出了大事,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大少爷。”

    林管家这话虽然说得恭敬,可态度却是倨傲的很,半点也没有打扰了大少爷的诚惶诚恐。

    沈星月半垂着头,不做声偷偷的看。

    这婚事虽然仓促,但是婚礼前,沈星月对肖家也不是一无所知,特别是对未来的相公,也打听了一二。知道他是肖府正室夫人所出,而且还是独子,肖老爷虽然小妾一群女儿不少,但千顷地一棵苗,儿子却就这一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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