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到熹贵妃那当起了高级护理,至于以后的令仙子么,一包衣奴才,不足畏惧,她看了这么多同人小说,对于脑残龙的品味还是有把握的,一定能打败这些古女俘获乾隆的心成为大清第一宠妃。
依她对历史的了解来看,在孝贤慧娴没死前,她们一定是面和心不合斗的你死我活的那种,事实上也的确是,可两人跟弘历不仅是少年夫妻,且两人都有个好家世,硬碰肯定是不行的,只是避其风头,慢慢谋划,而在此之前,她要低调,看小说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只有低调的女主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偶然一次机会,得知喜宝竟然吃着一味叫冷香丸的补药,便开始怀疑喜宝很有可能也是穿越来的,私下里开始调查她的事,发现除了冷香丸之外,她还会做手工皂、眼线笔,还有一手好厨艺,这跟小说里的穿越女主很像,还是特高调的那种万能型女主。
还是那句话,只有低调的女主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她低调地做着本分的侍妾,从旁看着高氏、富察氏连同府邸大大小小的格格侍妾将炮火对准喜宝,倒不是她没有同乡情谊,只是,一本书里只有一个女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直到她的小格格夭折了,三阿哥、四阿哥提前来到这个世上,喜宝成为贵妃,并怀了孩子,盛宠却是不减反增,而她所认知的历史被改的面目全非,这才慌了起来。
虽说低调的女主是最后的赢家,可她忘了一件事,她现在的身体跟喜宝年龄相当,嗯,还要大上几个月,且不论喜宝以后还会做继皇后,便是她被高氏和富察氏合谋给害死了,还有高氏和富察氏呢?待她们都去领盒饭了,她也老了,如何能博得弘历的欢心,让他爱上自己?
所以,她得做点什么,不然真就成了炮灰了!
真正想要争宠时,才知道原来做个想争宠的贵人竟是那么难,没有心腹丫鬟、嬷嬷不说,自己屋里的宫人都是别人的眼线,她做什么都是在人眼皮底下,毫无和秘密可言,比如她想用文采来勾搭弘历,可皇后却告诫她,她的本分是伺候好皇上,给皇上生孩子,不要学高氏走那些歪门邪道的路子,若是她做了,那本就少的可怜的月俸和分列便会被克扣干净,连说理撑腰的人都没有,甚至还要无故被倒扣,想走太后路线,太后那边又早已被喜宝和瓜尔佳氏拉拢了,跟她们比,她没半点优势,先前因为保持低调,一直中立来着,并没跟任何人交好,现在被人打压了,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宫女太监也是人,也想跟个有前途的主子,一个不得宠的贵人,连自己都活不出滋味,谁愿意为你卖命啊!
倒是花大钱收买了几个眼线,只是靠钱收买的眼线,今个能为你卖命,明个就能为钱把你出卖,没有皇上宠爱的贵人,便是连宫女都不把她放在眼中,以身份压人,人家有高氏、皇后做后台,根本不把她当盘蒜!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陪嫁的银子这几年打赏下人,收买眼线都用的差不多了,就这还要靠娘家接济,但给一个不得圣宠的贵人做投资,也是了了,搞发明?她现代时也不过是个玩文字的,那些小说里写烂的发明,她根本只知皮毛,不知详情,做生意?宫门都出不去,怎么做,更何况清朝男尊女卑,比小说里讲的还要严重,且除了家里女眷,她连父兄都见不着,宫里又径直私传信件,便是信件能到父兄手中,父兄们也不会听之任之的。
跟高氏住一处后,事事都被她压着不说,连为数不多的几次侍寝也都被她劫胡了,再这样下去,只有被淡忘的份。
眼看大选将至,水灵灵清秀秀的美人再来几个,就真的没她什么事了,再加上被瓜尔佳氏。裳儿一刺激,也顾不得什么低调不低调了。
旁人不知,她是知晓的,这裳儿可是跟乾隆搞破鞋的,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是评判过的,那唯一的异姓王福康安便是最好的证据,况且,这裳儿长得也真是漂亮,好美色的弘历能放过这等美人便宜自己小舅子,想来历史上,弘历并未见过这裳儿,定是皇后见她生的漂亮,便私下里配给了自己弟弟傅恒。
想着喜宝到底是她的老乡,若是跟她相认,同她示好,看在都是同乡的份上,她应该会照着点自己,然后说服她跟自己合力斗高氏和富察氏,让她们提早去领盒饭。
这几年,她对喜宝也是有了解的,无疑她有着一张足以令天下男人为之倾倒的容颜,而男人好色的,脑残龙也不例外,只是,皇上的感情保质期很短。
而喜宝的性子跟后世电视、小说里说的那般,直来直往,眼里揉不得沙子,这样的女人说好听点叫个性,难听点就是匹夫之勇,有胸无脑,花瓶一个,这几年,喜宝的得宠她看在眼中,喜宝的高调她也看在眼中,经验告诉她,捧的越高,摔的越重,现在之所以受宠,不过是因为生的一副好皮囊,可,以色侍人,是最不靠谱的,尤其侍的还是皇上。
男人多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她现在年轻貌美,弘历可以把她的强势当性格看,待她年老色不在时,弘历还会忍么?便是忠言逆耳也是毒舌恨话了。
因此,倒是好对付。
且这些年未见她对任何人出过手,对别人的刁难和使绊子便是反击也是明着来,若非她身边的宫女手段厉害,早不知死过几回了,可宫里规矩,宫女二十五岁便可出宫,据她所知,喜宝是个极为下人考虑的好主子,定不会为了自己而强留她们在宫中老死的,因此待她们走后,她身边便只有一个容嬷嬷。
容嬷嬷,那个一步步将她引进坏皇后之列的深宫老嬷嬷,不足为患。
就在她想怎么跟喜宝相认时,高氏找到她了,她终于耐不住性子想把她捧起来跟喜宝斗了,而她的机会也来了。
因此便有了今日在御花园的以诗会友,她剽窃了《红楼梦》里的诗词,一来是试探喜宝的反应,二来也是为了在弘历跟前展示自己的文采,结果却发现喜宝对她的诗词并没任何反应,不是没有反应,只是没有穿越者见到穿越者该有的反应,没有惊讶、惊喜或者惊愣,从头到尾都是淡淡的欣赏。
做的诗也都不出采,且都是原创的,回想一下,似乎从未见她剽窃过别人的诗,若说她没读过红楼梦,又怎会知道冷香丸的配方呢?
可她又不像是假装的,但她会做手工皂、眼线笔和一些只有现代才有的吃食,是隐藏太深,还是穿越者另有其人?
倒是弘历,被她的才情吸引了,竟丢下大肚子的娴贵妃,来了储秀宫,让她好生兴奋,怕高氏单方面跟她拆火,所以做了两手准备,歌声引人,荧光粉勾奇,这不,把人勾来了。
且不说弘历是万人之上的皇上,单就相貌来看,也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挺直的鼻梁,帅气的剑眉,邪佞霸气的双眸,还有骨子里透出来的王者霸气和皇者气势,实力派演员没有他俊美的外形,偶像派演员,诠释不是他身上的皇者威仪,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对他免疫。
是的,她爱上了弘历,当一本小说,女主爱上男主时,等待她的只有主动出击,低调过后是华丽丽的高调登场。
弘历走到园子里的石桌前坐下,“你曲子唱的不错,朕还想听,”
“……是,”虽跟自己预料的不一样,却也是向他展示风采才情的大好机会,完颜氏清清嗓子,清唱起来,“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吃味
完颜氏对自己的歌声还是很有信心的,现代时不仅请过专业的老师指点过歌艺,还经常去k吧练歌,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学校里的文艺骨干,一身的艺术细胞,只可惜啊,她这个千里马没遇到识她的伯乐,也可能是千里马太多,而伯乐太少。
她自己也觉得娱乐圈太乱,实在不适合她这朵空灵的百合花,当然《红楼梦》选秀对她而言,是不同于其他那些低俗的选秀节目,每个女孩都对《红楼梦》有种非一般的情节,她也不例外,再加上中文系毕业,对这本中国名著感情甚深,从十几岁时开始躲在被窝里偷偷看,到参加《红楼梦》选秀时,前前后后已经看了n遍,别说里面的诗词都背熟了,便是有的章节也是能背下来。
为了将自己的古典韵味表现的淋漓尽致,更是学了不少古典歌曲,什么笑红尘、诛仙恋、半面妆、奈何、三国恋、牡丹江、兰亭序、茶汤、誓言、相思引、雕花笼、蜀绣、且视天下、倾尽天下、美人浴、枉凝眉……就是黛玉葬花,也是能唱完的。
这些曲子既新颖又不失古味,在古代唱,给人耳目一新的同时又不会让人觉得太突兀,一曲《青花瓷》结束后,完颜氏看向皇上,但见他一副闭目听曲的摸样,便知他有多陶醉。
“这曲子也是爱妃自个做的?”
完颜氏走到石桌前,福了福身,做一副云淡风轻样,说,“回皇上的话,臣妾性子喜静不喜闹,平素也没什么喜好,就喜欢一个人呆在屋里看、习习字,偶尔来了兴致,也会将做的词谱成曲子,自己吟唱着玩儿,臣妾自知才疏学浅,歌艺平平,今个献丑,污了圣耳,还望皇上莫怪才是,”心里得意的笑啊,乾隆一生写了四万多首诗,虽然经典传承下去的没两首,但他爱诗的情怀却是不争的事实。
厨艺不精又怎样?不懂发明又如何?只这一样,就足以能拢住他的心了。
弘历右手执茶杯,左手手指轻轻扣着石桌,说笑道,“丑?何为丑?爱妃过谦了,爱妃的歌声清灵悦耳,爱妃的才学怕是连高贵妃都不偟多让,让朕惊叹不已,”
“皇上谬赞了,臣妾可当不起您这夸奖,高姐姐秀外慧中、灵秀慧智,她的才学,臣妾在闺阁中便有所耳闻,真要比起来,臣妾只怕连她一个手指都比不上,”
“她自然是好的,你也很好,你们都是好的,这是朕的福气,”弘历轻叹,幽幽说道。
完颜氏见状,在心里比了个‘yes’,嘴上却说,“皇上,高姐姐那儿太医也该诊断完了,您要去瞧瞧吗?”
“怎么?你这是在撵朕么?”虽说秀贵人的曲子唱的不错,人长的也好看,月色里,灯光下,伊人亭亭玉立,更显得楚楚可人,俏丽无边,可他这会子心里惦记的却是承乾宫里的那位大肚婆,虽说儿子女儿已经好几个了,可却从未像这个这般,从怀孕时的欣喜若狂到孕吐时的忧心焦虑到现在的担心记挂……算是真正地体会了一把当准爸爸的感觉。
胃口好时,怕她吃多了,涨了胃,吃不下东西吐的要死要活时,又心疼的要命,这会儿,孩子都七个月了,肚子已经很大了,倒是能吃能睡,但有些缺钙,睡到半夜腿会抽筋,她心好,顾念下人,总是自己捱着,这两个月来,他已经习惯了半夜帮她翻身,抽筋时帮她按摩腿,便是留宿在别人那,也总担心她睡不好,而第二日,她也真的是睡不好,一整天都蔫蔫吧吧的,看着让人心疼。
这会儿天色不早了,这个时候她已经准备沐浴、休寝了,再不去,这宫门可就要落了。
看这个秀贵人也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怎么说!
果然,就听完颜氏说,“臣妾哪敢啊,巴不得万岁爷留这儿呢?只是一来,皇上您今晚翻的不是臣妾的绿头牌,若留在臣妾这儿,只怕于礼不合,二来,姐姐身子有恙,这女人啊,身体不好,心里便也会跟着难受,若是万岁爷这会儿去瞧她,姐姐心里一舒畅,那病兴许就不药而愈了呢?”
虽说她在后宫没啥势力,却也知道皇上今个翻的是娴贵妃的绿头牌,若皇上留宿在她这儿,只怕明个一早她就成了这宫里红人了,这基础还没打好,就成了出头鸟,只怕只有被打的份。
再者,那娴贵妃无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光她就看见好几次,她连高氏的面子都不给,偏偏,皇上现在对她宠的紧,有了孩子后,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当初嘉嫔和庆嫔普一查出怀孕,她就开始孕吐,把皇上心疼的,天天往承乾宫那跑,宫里传言,说娴贵妃这是故意的,明明先前她就没吐过,怎么两人一有孕,她就开始孕吐,还吐的死去活来,说她恃宠而骄,容不下嘉嫔和庆嫔,说她想专宠……
后宫最容不下善妒和专宠的妃子,连太后都出面劝皇上消停一些,之后,皇上微服出宫了,在大家都以为皇上这是借机想冷冷娴贵妃时,皇上回来了,不仅没收敛没避嫌没反思,反倒宠的更盛,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仅着承乾宫来,从江南带回的玩意儿也是大半都进了承乾宫。
如今她在宫里的势力仅在皇后之下,这会子还不知她是不是穿来的,若因此结了仇怨,怕是只有被灭的命,若是皇上去了高氏那——娴贵妃的怒火也烧不到她这。
若皇上回了承乾宫,高氏嫉恨的还是娴贵妃,她还是安全的。
两贵妃相斗,不管谁被灭,她都会是受益的那个,当然,如今的高氏在她看来,已经是昨日黄花,她更希望倒的是娴贵妃。
不管怎样,现在皇上的心已经被她勾了起来,这俗话说得好,太容易得到便不会珍惜,要放长线钓大鱼,慢慢来。
“你不说朕倒忘了,今个朕翻的是娴贵妃的绿头牌,”说完,起身,“高贵妃那,朕方才已经去过了,宿在你这儿是于礼不合,去她那,亦是于礼不合,你先歇着吧,吴书来,摆驾承乾宫,”
拍拍衣摆,走人,“臣妾恭送皇上,”
出了偏殿门,弘历大步流星地回了承乾宫,彼时,喜宝已经洗完澡,裹着件银红色的袍子,斜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本正朗诵着,小包子也开始启蒙了,喜宝作为权三代,跟着小堂哥们也学了不少权术,她对论语诗经不感兴趣,那是因为曾有人说过,略读论语诗经,造就一个文人,熟读论语诗经,造就一个愚人,要想成为一个男人,便去读《史记》《资治通传》《战国策左传》《三国志》……要想成为一个霸气有才干的男人,就通读这些,现代李宗吾编写的一部《厚黑真经》便是从这里面总结出来的。
喜宝闲来无事时,便把这些史书编成通俗易懂的小故事,装订成小册子,讲给永珹听,以后也会讲给她的儿子听,虽说她没指望自己的孩子当皇上,但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皇上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便是当不上,这该准备的工作也是要准备的,便是以后离了京出了仕途当个商人也是有用的。
便是做个闲散王爷,也是要有钱有脑子才能保住性命,活的滋润的。
这编书是个累人的活,她倒是想找个人编来着,可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只是不做文盲的水平,她身旁的大宫女和太监倒是识得几个字,但离编书的水平还差远了,只能亲自动手,索性,这做了个宫妃,旁的没啥,就是时间多,闲着也是闲着,全当再学习了。
静寂的大殿里,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轻轻软软的,很是好听,一旁永珹双手支腮,听的很是专注,连一旁伺候的清荷和梅香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暖暖的灯光下,她整个面庞是那么的柔和细致,冰清玉润,娴静似娇花照水。
弘历看着她,目光有些呆痴、深沉,率先看到他的,是小包子,脆生生地叫了声‘皇阿玛’,打断了这静寂的甜美。
喜宝放下书,抬头看向他,对于他突然的到访倒是习惯了,却也习惯性地问道,“万岁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着人通传一声,”声音慵懒带着特有的黏糯、磁软,波光荡漾的,很是媚人。
弘历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