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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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郎中-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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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人的这一剂药,事实上含有剧毒,正如镇上的医生所说,这药弄不好是会出人命的,因为我怕牛振华不知道轻重,随意把药渣倒在水沟内,不慎导致他人误用,后果着实难料。

老人这病似乎是我师父曾经说过个一则病状——石化!也就是人全身僵硬,最后之严重者,全身不得动弹,宛如石像,但人却还存在思维……这实在是一件残酷之极的死法。

我见过现代医学上常说的植物人,是指人脑死而心脏不死,依然会给人全身供应血液,在一些特殊的医疗器材的帮助下,人还能够活下去,而这个石化,虽然心脏也不死,却类似于心死而脑活,人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全身一点点冷硬的痛苦,却无法动弹。

我采用的法子,也就是以毒攻毒——事实上,青囊经补术上记载的一些怪癖药方,大多都是有违常理的。

说话之间,牛镇长也再次进来,询问老人状况,牛振华说了一遍,他听完明显很高兴,说是三天后让牛振华再去接我过来给老人复诊。

我点头答应了,牛镇长又让牛振华开吉普车送我回去,我婉言谢绝了,因为难得来一趟镇子上,眼见时间还早,我还想要买一些东西,顺便去镇子上唯一的一家图书馆看看,找找资料,能不能找到关于尸毒的。

想来真是可笑得紧,我是一个大夫,不知道医治好了多少人,可对于我自己的病患,却完全是束手无策,只是靠着奇方怪药勉强维持生息,苟延残喘。

离开牛镇长家,我就向着镇子上唯一的一个图书馆走去。刚到门口,脚下一绊,差点当场摔一个狗啃屎,抬头看过去,只见图书馆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乞丐,一根打狗棍横生了出来——不用说,绊倒我的凶器,就是这根打狗棍。

我自然是不会和一个乞丐计较什么,别说没有绊倒,就算是当真绊倒了,也只能怨自己不小心,当即再次抬脚向着图书馆走去。不料,我脚刚刚一动,那根打狗棍,再次对着我脚上横了过来,这一次,我看得清清楚楚,并非是我不小心,而是那个老乞丐故意使坏。

“你做什么?”我有些恼怒地道。

“没做啥,晒太阳呗!”老乞丐抬起头来,懒懒地看了我一眼,嘿嘿怪笑道。

他瞪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多说,再次想要向图书馆走去,不料,身后那老乞丐却摇头晃脑的叹道:“可惜啊可惜,年纪轻轻的,自己尚且性命难保,却还管着别人闲事!”

我一听,我忙着站住脚步,小时候跟随师父学习医术,曾成听得他提起,中医由来已久,最久远的可以追溯到洪荒时期神农氏,因此民间奇人甚多,且脾气怪异。

我故意转身问道:“老人家如何知道我命不久已?”

“你毒入骨髓,病入膏肓,自然是命不久矣!”老乞丐冷笑道。

“请教老人家,可有解毒良方?”我问道。

“嘿嘿——”老乞丐怪笑道,“没有解毒良方,我还叫你做什么?”

我闻言,心中大惊,我被这尸毒折磨多年,不光是肉体上的痛苦,还要承受着精神上无奈的压力,而且这些年,我博览众书,都找不到解除这尸毒的法子,因此心中着实苦恼不已,以前师父在的时候,我还可以找个人商议,如今却是连个说话倾述的人都没有。

今儿突然听到老乞丐如此说法,一惊之下,随即大喜,忙道:“请老先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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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神光尽散

老乞丐横了我一眼,冷笑道:“不教你,我叫住你做什么?你又不是漂亮的大姑娘,逗着你好玩啊?”

我闻言虽然窘迫,却大喜过望,也没有注意老乞丐的调侃,这尸毒折磨得我日夜不安,今天有幸能够听到解毒方子,岂能不喜。一瞬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老乞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问道。

“徐逸然!”我忙着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本人也是学医的吧?”老乞丐上上下下打量了我片刻,再次问道。

我忙着点头,这老乞丐好像很是了解我啊?可是我却是一点也不认识他。

“我这个乃是上古偏方,历代单传!”老乞丐嘿嘿怪笑道。

我闻言,顿时就头大了,难道说这个老乞丐竟然想要收我为徒?师父虽然不在身边,就算我另投师门,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但是,师父待我不薄,甚至可以说,我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全赖师父一手教导,就连我中了尸毒,也是师父刻苦专研,找出来的压制毒性的配方,让我苟延残喘至今。

那老叫花子见着我不说话,当即嘿嘿怪笑道:“所以,这个偏方不能轻易给你的,你必须得给我做些事情……”

“不知道老人家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的?”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要求我拜入他的师门,做些别的事情倒是好办。

“牛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老叫花子道。

“哦?”我一愣,医者父母心,焉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为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你应该知道那老头子不是什么病吧?”老叫花子摇头道。

我愣然,难道真是我怀疑的那东西?刚才诊脉的时候,我就心中起疑了,只是想着牛老头已经年迈,谁吃撑了去找一个老人下手?

老叫花子又道:“你既然知道,你还插手做什么?”

“虽如此说,若是能够医治,我还是想要试试的,若果真不成,一来是我学医不精,二来也是老人家的命,怨不得人。若是因为老人家病得古怪,我就置之不理,这不是我的为人处世之道。”我轻轻地摇头道。

“算了,你既然要管,我也不管你的事情,只是警告你,下手的那人可不是善于之辈。”老乞丐道。

“是,多谢老人家提醒,倒不知道你老人家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我忙恭敬问道。

“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老乞丐问道。

我忙答道:“还有年迈的姥姥!”

“你回去找个人照顾姥姥,半个月后来这里找我,陪我出去走几天,我自然会给你药方。”老乞丐说着,也不管我如何,已经哼着莲花落,向街道的另一边走去。

被老乞丐这么一打岔,我倒也没什么心情再找什么医术,当即转身向回走。只是两条腿走路终究比不上牛家的吉普车,直到日不西山,才赶回村子里。

姥姥还是和往常一样,懒怠动,只喜欢坐着,二丫头的一张丑脸,越发显得狰狞可怖。我为着换取老乞丐手中的药方,五天后要陪着他出门一趟,也不知道时间长短,这丫头的一张脸,越耽搁越是难治,倒不如趁早儿给配药医治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思。

我嘱咐二丫头,明天一早过来给她医治脸上的鬼面蛇蛊,二丫头听了,欢天喜地地去了,晚上我照顾着姥姥睡下,就赶紧开始动手配置药物,二丫头脸上这鬼面蛇蛊,不是一剂药就可以奏效的,因此我必须把要用的药全部配出来。

这一忙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我困得不成,打了个哈欠,正欲收拾药草睡觉,不料却听得房里姥姥大声嚷了起来——

我吃了一惊,忙向姥姥房里冲了过去,拉开灯,只见姥姥惊恐万分的瞪大眼睛,瞧着我。

“姥姥,姥姥——”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姥姥这眼神完全没有焦距,姥姥年迈,眼睛是不成了,但姥姥并没有瞎,“姥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然……小然……有鬼……房子里有鬼……”姥姥拉着我的手,惊恐万分地说道。

“姥姥,你做噩梦了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摇动姥姥,意图让她清醒过来。

“没有!”姥姥连连摇头道,“我看见了,有鬼……拿手电筒照着我的眼睛,把我的眼睛都照花了,小然,你把灯打开,让我看看你……”

我抬头看着吊在房子中央一盏黄昏的灯泡,虽然光线昏暗,但毕竟有灯,还是可以看到的,为什么姥姥瞪大眼睛居然说看不到我?

我心中无限狐疑,当即伸手在姥姥的面前晃了晃,果然,姥姥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姥姥瞎了!

这个意识窜入脑海中,我顿时就惊呆了,联想着刚才姥姥说的话,顿时大惊失色。

“小然,快点开灯,那个鬼又来了,又拿电筒照我眼睛了,小然……”姥姥死命的掐着我的手——掐得我感觉手腕都要断了。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我知道那不是什么鬼,而是姥姥神光尽散了。人到年迈时,身体的各项组织机构都逐渐衰老,这世上没有不死药,人早晚都是要死的,而某些人死于病痛,死于意外——这些都属于非正常死亡。

而另外一种人,就像姥姥这样,不属于非正常死亡——他们是老死的,他们并没有什么病患,只是身体各项组织机构衰老,不得不死,俗称老死。

人最大的幸福,自然就是没病没痛的老死,可是老死也是一种痛苦……体验着全身各项组织机构一点点的衰老,静静地等候死亡的来临。

我知道姥姥已经瞎了,眼中神光一散,就意味着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不过就是这么一两天问题罢了。

虽然没有任何医书关于神光尽散的记载,但我从师父口中却是得知,人老年迈的时候,最后会所有的精气神全部集中在眼部,人会感觉像是被强光照住,先是眼睛瞎掉,随即——老死!

具体地说,神光一散,那就是老死的症状,当然,也不一定所有老死的人,都会散尽神光。

姥姥很是痛苦,也很是惊慌失色,我伸手按住姥姥,摸出一根银针,迟疑了片刻,才对着姥姥的黑甜穴刺了下去。

看着姥姥静静地睡了下来,我呆呆出神,跌坐在姥姥的身边,僵坐了半夜。

只等到外面鸡叫了两遍,我才如同是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忙开门出去。我得去镇子上打个电话给父母亲,让他们尽快赶回来,也许还可以见着姥姥的最后一面。另外,我还要找村子里的老人,准备筹办丧事,我家不同人家,没什么人,如果不尽早料理了,只怕事到临头,忙乱不堪。

我在村子里面人缘好,找人帮忙自然没什么麻烦的,只是二丫头的鬼面蛇蛊的医治,却不得不又要向后延迟。

我匆匆赶到镇子上,跑去镇政府借了电话,拨通了父母亲的号码,只是出乎意料,电话那头,久久也没人接……

我在镇子上磨蹭了半天,拨了无数次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一直没有人接听,最后瞧着无奈,只能委托镇政府的一个工作人员,告知他原委,求着他到晚上再打我父母的电话。

正如我所料,姥姥没有能够撑过两天,就在一个黄昏时分,安然地去了,而我的父母,依然音信杳无。

我守着姥姥,放声大哭,想着从此以后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父母亲明显是不会回来了,哪怕是姥姥过世,他们都不愿意回来看上一眼,而我这个人,似乎已经被遗忘。

我想起了留书离开的师父,再看看姥姥,为什么这世上对我好的人都离我而去了?在村长的料理下,忙着打仓开吊,三日后,姥姥被孤零零的埋在了一座山坡上,而世上也剩下了我这么一个孤零零的人……

姥姥的丧事过后,前院子的围墙已经破旧不堪,我便想要请个砖瓦匠,修缮一番。姥姥过世了,我还活着,总还是要住的。

村子里唯一的砖瓦匠,就是村长家的大儿子张铁汉,手艺活不错,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几个壮小伙过来,准备先把残破的围墙拆了,重新打上。

不料在拆除围墙的时候,却从围墙里面拆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棺材,当时张铁汉就变了脸色——几个请过来帮忙的小伙子只当什么稀奇事情,都围过来看。

“徐大夫,这可大大的不好啊!”张铁汉看着我,黑着脸道。

我看着他摆在砖头上只有巴掌大小的棺材,心中明白,山村人都讲究这个,迷信得很,我这个房子也着实有了些年代,大概是姥爷手中盖的,久经风雨,找就残破了。

如今我家刚老了人,又从围墙的砖面里面弄出来这么一个玩意,谁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第十七章 风水煞局

但是我一直崇尚自然科学,自然不相信这些荒唐迷信的东西。隔壁一小伙子说:“要不,我们打开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也许就是谁的恶作剧?”

我想着也是,二来我也好奇,好好地弄一个小棺材藏在围墙砖头里面做什么,吃撑了难受啊?〖TXT小说下载:。。〗

听着我不反对,那小伙子便于打开棺材,不料那棺材竟然是封死的,张铁汉皱眉道:“你们别乱动,我回去找我家老头子过来瞧瞧,他见识多,大概能够看出个名堂来,最好是无碍,我们就可以继续修墙了!”

众人一听,都说有理,当即张铁汉一溜烟地跑回家去,没多久,就请了他家老头子张村长过来,我曾经听姥姥说过,别看张村长不过是一个砖瓦匠,人家可是见过世面的,去过大城市的,而且还认得几个字——因此在村子里面是很受尊重的。

“张爷爷,找你不为别的,就为着这个!”我忙走过去,扶着张村长道,说着,指了指搁在地上的那个小小的,完全不起眼的小棺材。

“哪里弄出来的?”张村长只是看了一眼,就皱眉问道。

当即张铁汉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指着刚才启出小棺材的地方给张村长看。张村长绕扎棺木转了一圈,这才蹲下去,就在一块青砖上坐下了,从地上拿过那小棺材,细细地看了看,这才道:“好阴毒的煞术!”

“张爷爷,这到底算什么东西?”我问道,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小棺材吗,难道还能够翻了天不成?

“你看这钉子——这可是正宗七星钉,下这个手的人只怕不是普通人。”张村长叹道。

“七星钉?”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诡异的名称。

张村长不理会我,让张铁汉把小棺材打开,又一再嘱咐小心点,别弄坏了。我心中好笑,就这么一个玩意儿,还让小心什么啊?如果照我本意,封死了直接找东西砸开就是了。

张铁汉听了,却找来工具,把七根钉子全部启了出来,这才将棺木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木偶,全身赤裸裸的,很明显是个女人木偶。

“晦气!晦气!”张村长见了,连连摇头叹气道。

“张爷爷,我看着这也没什么,不如把这个丢了,赶紧给我把这围墙打好才是正经事。”我忙着笑道。

“小徐啊,不要急!”张村长摇摇头,招呼了张铁汉,让他搬个梯子,上房顶看看。

张铁汉纳闷地问道:“房顶上看什么啊?”

“你上屋脊上看看,是不是也有什么古怪东西,如果只是围墙上有,就没什么大碍!”张村长道。

“好嘞!”张铁汉答应了一声,搬了把梯子,嗖嗖嗖就上了我家房顶,毕竟是做砖瓦匠的,在房顶上也是如履平地,当即就在屋脊上翻找起来,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我问张村长道:“如果屋脊上也有东西,那怎么办?”

张村长抬头看了我片刻,然后从口袋里面摸出香烟,旁边一个小伙子忙着给递了个火,张村长狠狠地抽了两口烟,这才道:“凭良心说,我不希望你走!”

我愣了愣,实话说,姥姥去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穷沟沟的山村里面,我要去城里寻找我的父母亲,另外也要去寻觅良医治病。对于我本身的尸毒,如今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如果找找不到良医医治,只怕当真就要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但凡人都是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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