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中,我坐直身子,随后侧脸,望向那桌面上碰我脑袋的东西。
随后,我呼吸变的急促。
因为我回身,在桌面上看见的。。。。。。是鸡爷!
那只被我割掉了鸡冠子的公鸡,居然立在桌面上,冷冷的和我对视。
看着那鸡爷愤怒的斗鸡眼,我脑子里翁的一声炸了!
因为鸡爷。。。。。。和我有仇呀!
鸡爷自从来到我的店面,摧残它最多的就数我,因为两次放血,都是我操刀子来的,虽说只是为了保命,但次次都闹的这只十年生大公**飞狗跳,拼命啄我。
也因为那些过往的“仇”,鸡爷记恨我的程度非常不一般,只要我喂的东西,人家一概不吃,而且我在,就绝不能从笼子里放出来,否则必定飞起来啄我的眼影鼻子,简直从一只报鸣的公鸡,变成了战斗鸡。
也因此,我看着鸡爷立在桌子盯我,心中立刻满满的焦急恐慌。在那恐慌中我急忙站立起来,抬手便要护住双眼。
但就在这个时候,从桌子底下伸出来了一双苍白的小手,那手抓住鸡爷的脖子和翅膀之后,便将它抱了下去。
看着那双略带伤痕刀疤的手,我愣了。
那是竹诗的手,我绝没有看错。
可现在,竹诗出现在我桌子底下干什么呢?我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阴暗
在一个似梦非梦的境界中,我看见了满眼怒容,秃冠子秃尾巴的鸡爷,也看见似乎是竹诗从桌子底下伸出了一只手,将鸡爷抱下了桌子。
这。。。。。。可就让我有些诧异了。
见了“小鬼”,我并不害怕,但我非常纳闷。
过去我一直以为,自从竹诗这个鬼丫头跟了我之后,从来不会在现实中出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连续两次,我都在虚虚实实间看见了竹诗,而且她面貌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狰狞,整个人虽然还是血不拉几,阴气森森的,但多少在“品相”上,柔和了一点儿。
最重要的是,丫头在我头脑中尖叫的声音,也不那么犀利刺耳了。
我不明白这些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猜这和竹诗“吞”掉油狼儿有某些关系,因为我记得第一次竹诗吞并头僵之后,她似乎刀体便变亮了一些,而这一回,整个“鬼”也变的不那么重口了。
或许这丫头能够通过吃掉“同类”,来强大自己。。。。。。么?
不解和忐忑中,望着那张竹诗钻进去的桌子,我心里略微大胆了一些。
我低下头去,想要看看,这鬼丫头蹲在桌子下边,在干些什么。
面对扇住桌布的桌子,我虽然有点忐忑,可我依旧坚定的弯腰下去,轻轻喊了一声竹诗的名字,随后歪着头,望向那桌面以下。
起初。。。。。。我只看见了一团漆黑。
在之后,那桌子下的漆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张脸!一张苍白扭曲,披头散发,我看不分明的脸。
脸在缓慢的接近着我,每斤一寸,我都感觉那张脸熟悉一分,但我愚笨的脑子却就是想不起来那脸的主人是谁。
不过在那张脸接近到我面颊的最后一秒,我。。。。。。看清了!
那张脸并不是竹诗的,而是。。。。。。女梅的!
女梅那苍白而灵丽的脸被看清后,便立刻紧贴着我的面颊停住,随后她冲我说出一个词道:“救我。。。。。。”
女梅的声音极度虚弱,仿佛刚刚得过大病一般。
那声音听在我耳朵中,揪心至极,更让我不顾一切想伸出手,抱住女梅那虚无中的身体。
但是我试过一回之后,却没有成功,随后我突然意识到在那桌子下漆黑的虚无中。。。。。。似乎只有女梅的头!
微微叹息一口气后,女梅带着疲惫,又说道:“救。。。。。。我!”
那最后的一个我字,是拼尽全力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仿佛她的力量在迅速消失?
那声音我听的急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醒的“做梦”!我明知道这个女人的头颅很可能只是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所制造出来的幻境,可是我依旧想把我的梅子留住,更不想在失去她。
因此,我在试图抓住虚空中的女梅之时,也开口焦急的质问道:“梅子,我怎么救你!那在那儿?你为什么只剩下了一个头。。。。。。。”
我的问话还没有说完,便突然感觉自己面颊突然起了一股阴冷的寒风,那风让我为之一颤,也让女梅的“头颅”迅速往后退着。
渐行渐远中,梅子轻轻张嘴,对我说出了最后的一个字!
“风。。。。。。”
那个字似有似无,当寒风完全消失时,女梅的苍白面颊也彻底消失在了那桌子下的暗夜之中。
处于人类的本能,我猛然冲那黑暗的方向冲去,伸手去够女梅飘散的发丝,希望能把她挽回来。
但就在我的手刚刚伸出去的时候,从虚空中又突然伸出了另一个头!
那条。。。。。。被我在山区戳破了喉咙的黄狗!
此刻的黄狗,口腔中没了我插进去的树枝,但血口狰狞间,依旧能让我看见我创伤出来的血洞,深处甚至能看见骨骼。
那狗猛然从虚空中窜出来,口腔还在滴血,犬牙交错间轰鸣扯叫,眼看着便向我的面门扑来!
焦急中,我对女梅的消失和黄狗的出现愤怒不已,因此我没有选择撤退,只一心想弄死这个难缠的畜生!
狭路相逢,我甚至忘了这里是桌子底下,因此猛然闪身挥手!用全力打向那死狗的额头!
头拳相处,就在我手臂击中那死狗的头颅之时,我手部感觉到了一阵狗咬的剧痛,但同时也听见那狗发出了一声悲惨的哀鸣!
那狗被我打中的同时,居然开口说话道:“哎呦妈呀!你打我干嘛?!”
听着那声音,我诧异愕然,随后定睛看时,发现那狗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我族第阿四,而我的手,则正好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阿四出现的同时,我身边一切的幻象都消失了,虽然我依旧在桌子底下,可是我四周不在是朦朦胧胧的黑暗。
在阿四的痛苦尖叫中,有人打开了饭店的电灯,随后我赶紧把阿四拖了出去,一脸歉意的问他道:“老四,对不住哈,你说你好好的,爬桌子底下干嘛呢?”
“这还要问你呢?!”阿四捂着脑袋道:“哭呀喊呀的!还往桌子底下钻,丫梦游也没见过你这么活泛的,我好心钻桌子看看你吧,你还拿手打我,中邪了么?你到底梦见啥了?”
阿四的话,让我无语,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那个“梦”过于真实,以至于我分不清那梦和现实的节点到底在那里,我什么时候进入的梦,又什么时候走出的梦。
我只知道,在梦里梅子和我说了一个字,而那个字,是救她的关节!
“风。。。。。。”我自言自语道:“女梅在梦里和我说。。。。。。风!”
我的话,除了自己,没人能听懂,因此我也不抱着任何获得回应的希望。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说出风那个字的时候,我们身后的“鸡爷”,突然睁开眼睛,发出了嘹亮的鸣叫!
鸡鸣天醒,万物复苏!
在鸡爷高唱的声音中,我起身,开门,看着街道东方的鱼白,知道时辰到了。
在我身后,赵海鹏和阿四都穿好外套走了出来。
阿四一面捂着头,一面对我说道:“哥,咱该行动了,把梅子姐找回来,给我当嫂子呗!”
“呵呵,”我笑着,一边回忆着那个“风”字,一边告诉阿四道:“放心,到时候,就在咱们店里办喜酒!咱们。。。。。。不醉不归!”(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黑谷山
天明之后,阿四驱车,我与赵海鹏拿着手机定位,再次回到了那个藏着小湖的山岭,只让水荷和乔二哥留在市区,死死盯着梅子出没的消息,以防“漏兜”。
这一次,因为不像昨天那么捉急,所以在进山之前,我们略微做了一些准备,除去每人拿了一支匕首和神仙酿防身外,我也通过手机和互联网,查到了西南郊,这座女梅迷失的,“无名山峦”的来历。
原来,我昨天去的地方,叫“黑谷山”,是我们市有名的市郊南山区余脉。
黑谷山山如其名,其中山脉支离破碎,综合交错,整个山都被我昨天所遇见的那种峡谷水湖之类,割裂成七七八八的“碎片”。
那些山谷凹深,湿度又大,阳光多不能直射,青雾环绕间终年不见天日,因此被本地人冠以“黑谷”之名。
黑谷山和我们市区的许多大山名景一样,地下水资源非常丰富,因此往往在山谷的尽头,能看见许多泉眼和地下水汇集的小湖,那些水湖清泉有些有名字,但更多的,都是些无名之水。
那样的水,当地人称之为“野泉子”。
所以我估计,昨日晚上我碰见的,那个梅子迷失,我遇鬼的地方,也是一座由野泉山涧形成的小胡泊。
开车,下路,当阿四在我的指点下驱车走下快速路,顺着泥石土路一直向南,开进我昨天傍晚进山的山口处时,我突然在石路的前方看见了。。。。。。一滩黑血?!
猛然,我意识到那血是昨晚被我创伤的,“黄狗”的血。
可。。。。。。尸体呢?
现场既然有血,那就意味着昨晚的事情不全部是梦或者幻觉,但不见那黄狗的尸体,则让我浮想联翩。
我想不通,也没法想通,这黄狗为什么会消失不见,是尸体被什么野兽抬走了,还是说和我昨晚的梦境一样,它并没有因为我的打击而死亡。
这个地方,真的太奇异了,似乎这附近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扭曲了现实与幻觉的边界,又或者真有那些魑魅魍魉,暗地里控制着人的魂魄,让人在真真假假之余,迷失灵魂。
每个人,都想知道真相吧?
很快,车子开过了那摊黄狗吐出的残血,继续往前,一直开到再也不能前进的位置,停下,开门。
路况不好,我与海鹏,阿四自然下了车,然后大家一起步行,顺着我的记忆绕过一个窄矮山口,便来到了那个小湖所在的盆地入口。
然后。。。。。。我被眼前的一切所搞蒙了!
因为此刻,就在我们面前,根本就看不见所谓的碧波水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草洼地,那洼地上看不见一点儿水,其间除了白草就是“狗尾巴”,居然还有一个农户在引着老黄牛放牧呢。
昨晚还在的碧波荡漾之湖,突然变成了草洼地,这换谁谁也受不了,就连赵海鹏和阿四也都看着我,也完全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四耸了耸肩,问我道:“三哥,咱不会记错了吧?这儿没湖,有牛!”
“不可能!”我摇头,伸手指着远处山上的那些孤矮坟茔和松树林子道:“那些坟和树我全部见过,和昨天的位置一模一样,这山还是那山,只是盆地里没有了水!”
“这也太。。。。。。扯了?!”阿四挠着头道:“按你说的,那可是一个小湖,这湖里的水,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彻底消失呢?除非闹鬼。。。。。”
阿四说出闹鬼两个字后,突然不说了,因为我们现在遇见的现象。。。。。。似乎就是在闹鬼!
“算了!”我摇手,指着那放牛的老汉道:“有什么事,先问问人家呗,说不定这本地人知道一些。”
我的话,让所有人点头,随后我们三走到那老人面前,询问这里是否有湖,或者曾经有湖。
见面招呼后,我发现那老人其实也并不太老,大概五十岁出头光景,但可能是风吹日晒的原因,额头皱纹很深,站在他放养的五头黄牛之间,显得异常老实和蔼。
“老人家!”赵海鹏递给老头一支烟,随后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界?原来是不是有个湖?”
老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们,明显不知道我们仨是干嘛的。
不过,他还是接过了赵海鹏的烟,告诉我们说这里叫“庙头口”,既不是景区也不是林区,更没听说过有什么湖,这里唯一有水的季节是在每年的七八月雨季,山上的雨水大时,偶尔能在这里形成一个积水的潭,但最多也就是没过脚踝的程度,充其量大水洼而已。
老头的话,证实了阿四的判断,让我失望之余,也完全搞不清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如果是幻境的话,为啥攻击我的黄狗会留下一滩血,女梅又会真实的存在于世间,可如果是现实,又怎么可能这里没有湖,湖中没有水?
连水都没有,又何谈泉和湖呢?
眼看着难解的情况,我耸了耸肩,建议道:“要不大家分开找找吧?或许找着找着,就有啥线索了?”
见我提议,阿四和海鹏就都点了头,随后我们在牛虻乱飞和黄牛乱叫中分散开来,仔细寻找着那草洼地里可能存在的一切线索。
过程中,赵海鹏时不时在看他随身带着的军用指南针,阿四则小心翼翼的躲避牛犄角,而我,则继续思考女梅所说的话。
小梅子在桌子底下和我说过一个“风”字,那么似乎想要救她,一切就都和那个字脱不了联系。
可我放眼看了半天,真的找不到任何与风有关系的东西,而且这低洼的地势中被群山环绕,天气晴朗,更是感觉不到明显的空气流动。
这个“风”字。。。。。。是另有所指么?
边思考边走路,我脚下难免一个没吃准,突然踩到了一个碎脆的东西上,那东西发出咔嚓的响声,随后略膈了我的脚心。
异样中,我低下头去。随后看见那东西是。。。。。。半个啤酒瓶。
我弯腰,拿起啤酒瓶,刚想仔细研究一下,却又突然发现那瓶子地下还压着一个略带金属光泽的玩意。
似乎。。。。。。是个钱币??
随手,我捞起那钱,看了几眼。
那是一个腐蚀的非常厉害的古钱,除了它边缘棱角处残存铜意外,我几乎不能把它和金属制品联系在一起。
锈蚀斑斑中,这古钱根本找不出年代名号来,仿佛泯灭于历史长河中的尸体。
看我手中拿着铜钱,那放牛的老人收牛回家,恰巧经过我的身边,他伸手指了指我们对面山峦上的坟茔道:“甭看了,从山上冲下来的!那些坟墓有点年头,偶尔会冲下些玩意,不过你们可别打歪主意哈,那些坟不太干净!”(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野冢
老人的话,足以让我心中一警!
我很自然的,联想起了油狼儿的事情。
试想,如果在阴五甲去世之后,女梅出来散心,依照她们舞蹈教师的文艺性格,来到这种看似青山绿水的地方“安静心情,陶冶情操”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里,我随手都能捡到铜钱,那么梅子如电视台王策划那般,捡到些能够勾魂的邪性物件,也绝对很有可能!
而且,她出去给“阴邪”买东西的时候,不就是拿着一个会动的木头食盒么?而那盒子,又明显不是现代人经常用的物件!
有了这一连串的联想,我赶紧走到那老人身边,把铜钱递给他看过之后,便向他打听起了那些古坟茔的来历。
老人看着我手里的铜钱,微微摇头道:“俺也不知道太具体呀!只听说那些坟是建国前的玩意,有几个是济南城里土财主立的,还有几个是老道和尚的,后来十年浩劫的时候被挖过一批,改革开放之后又让人盗了一批,里边早没什么东西了,不过。。。。。。”
老人说到这,话锋猛的一转,随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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