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想穿过去?
那女人游蛇一样快速而灵动,片刻不到,就立在了阿四的身边,阿四举起椅子欲打,那女人却歪头笑着,摆出一副勾魂摄魄的样子。
女人虽未动手,但已经让我心底里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果然,就在张阿四因为女人的笑而有些踌躇的一瞬,那女妖毫不迟疑抓住了这个机会!
她猛然伸手,抱住张阿四的脑袋……一口吻了下去。
两个人,四片唇,和胶漆黏住一般,整整四秒。
简直是禽兽一般的举动!
四秒种的惊人湿吻,我并不羡慕,因为看着阿四那不断蠕动的喉头,我已经明白,这女妖精是在以这样的方式给阿四灌什么“**汤”呢。
时妖的迷药,我只吸入微量,就感觉口腔发麻,赵海鹏则反应越来越迟滞,坐在那里不停喘息,这女妖嘴对嘴给阿四灌下去……画面太美我不敢猜。
眼看着自己兄弟中招,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但无奈咱也不是清闲人一个,急切里并腾不出手来。
此时刻,我身上那被瓷片扎中眉心的小崽子依旧在疼痛的刺激下嚎啕大哭。
他哭也便算了,却偏偏还死命抓住我的头发口鼻,根本就不给我一点儿自由发挥的余地。
因此,在孩子的乱闹牵扯中,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在四秒的湿吻结束后,将舌头从阿四的嘴里抽出来。
第十九章:湿吻
妖精的湿吻,可不是普通人能消受起的。
女妖把舌头从阿四嘴里抽出来后,看着眼神逐渐迷离的阿四,用手轻轻划过他的鬓角,笑着小声道:“我是谁?”
“呵呵……”阿四流露着白痴一样的表情,冲那女妖精回答道:“你?你是我石榴妹子,妹子,给我洗洗脚呗,顺便把我脸上这俩鸡眼给去了……”
听着阿四蠢猪一般的回答,我心里充斥着愤怒。
一边加快把那胡乱抓蹭的小孩子从我脑袋上拽下来,同时冲阿四吼道:“你那俩眼泡……还不如鸡眼呢!那是石榴么?你看清楚!”
“是,是石榴妹……”阿四的回答另我失望。
女妖看着彻底变成傀儡的阿四,又示威般回身看了一眼我。
随后,这不要脸的妖精冲阿四道:“哥哥,有坏人欺负我,你帮我收拾他好么?”
说着话,女人将手指向刚把孩子放在桌子上的我,便站在旁边一处,等着看我们兄弟相残的好戏。
耳听着这女人的指令,阿四魔障的走向我,他手里抓着凳子,摆出一副痴呆加拼命的架势。
看着阿四的架势,我有点吃惊,既吃惊于这女人妖术的诡异,也惊讶于阿四还真是……听话?
阿四如头重脚轻的布娃娃一般,冲我冲了过来,嘴里咿咿呀呀的,竟然向我怪吼道:“老三,你敢拆散我们,看老子不把你……”
说着话,阿四就要冲我扔来椅子。
阿四后边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但“老子”两个字,我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我靠!他敢自称老子?我老子都死了七十多年了,我都没见上,也是他敢自称的?
哥们,彻底不能淡定了。
老虎不发威,他以为我是软柿子?随便来个人就能捏?
不行!
盛怒之下,我的手刚把孩子放下,后便挑起桌头的擀面杖,往白痴阿四和阴笑女人的方向迎去!
人挡杀人,妖挡捉妖!
擀面杖在手,张阿四那个意志薄弱的就是个白痴,还没等他手里的凳子落下来,我便后发先制,手起棍落,把个棍子打在阿四的侧后脑上。
这一下,也不是胡乱打的。
好歹我小时候打过不少架,在加上前两年霍记煮鱼生意不好时,没少与地痞流氓较劲,所以这打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点的。
一棍子下去,什么地方能打,什么地方不能打,什么地方至晕,什么地方致死,我都明白。
也借着那些经验,在加上阿四中了**药,整个人都不利索,所以我这一击十分顺利,直接把他打晕在地,抽搐着昏睡了过去。
在孩子的嘶嚎与满地的凌乱中,我来不急多管他,跨过阿四,直奔那女时妖逃遁的方向去了。
女妖精自然是不会陪我们玩的,在阿四离开店门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得空子钻出我们的饭店,混进黑虎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从我撂倒阿四,到跟着女人的身影跑出店门,全过程不超过五秒,但也就是这五秒钟……我就看不见人了。
黑虎街是我们市最繁华的旅游大街之一,虽然正值中午,街上人流有所减少,可也依旧热闹。各种小商贩与旅游团穿梭期间,猛的一看,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焦急中,我迷失了目标,正在无从选择追击的方向时,突然看见隔壁古董铺子的佟掌柜,正拿着俩核桃在门口“蹭包浆”。
立刻,我抓住佟掌柜的肩膀头子,冲他喊道:“老掌柜,看没看见我店里跑出去一个女人,往那个方向走了?”
我这猛的一问,让老掌柜有点蒙圈,他死命护住他那俩宝贝核桃,好半天才回答我道:“哦!对!是有一个,往戏台子那边去了,她谁呀?”
“妖!”我只回答了这一个字,转身便往我饭店右侧那大戏台的街道中追去。
在身后,则是老掌柜冲我焦急的呼唤:“你家店果然有妖吧!那还不赶紧买我的秦王照妖镜,那可是yn少林寺……”
我追击着,懒得理他的废话。
顺着不大的戏台子,又跑出几百米后,我不得不喘息着停了下来。
依旧……没有看见那个时妖女人的去向。
面对着茫茫的人群和大家异样的目光,我感觉到了一阵无助,同时也恍然明白,这妖精一但进了人海,要想在抓住,恐怕很难了。
毕竟,那女人有“轻功”,会迷药,在饭店里时,都和个长腿的泥鳅一般难于捉拿,更何况现在这妖女已经“龙入大海”,“虎入深山”了。
那些熙攘攒动的人群,是她最好的掩护。
失落,深深的失落。
丢失目标后,我又走走停停,徘徊了一会儿,随后带着无可抑制的失败感,往饭店走去,一边想着该怎么和赵海鹏解释一切,一边安慰自己,至少我们还救下了孩子。
可就在我往回走了六七十步之后,我的头脑中突然又响起了刀灵竹诗那特有的,传递信号的“莎莎”声音。
那声音急切而复杂,带着一种我从没感受过的频率,仿佛……是一个人声嘶力竭的提醒声。
它,又在提醒我什么?
第二十章:杀手锏
赵海鹏说,刀灵和我有某种量子纠缠态的联系,粗略的可以理解为心灵感应。
头几回虽然只是那鬼丫头要吃要喝的胡闹,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联系很明确,而这一次遇见时妖,她又是第一个示警的。
现在,就在我跟丢那个女时妖的时候,又一次听见了那急促让人诧异的示警信号。
这……绝不是偶然。
虽然极端的情况是第二次遇见,不过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我很快明白,保不齐这小鬼头是在告诉我,那逃跑的时妖此刻就在我这附近蛰伏,让我赶紧抓住她。
本能的,我放慢了脚步……往四周望去。
依旧是熙攘的街道,四周除了卖小吃的便是卖水果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除此之外,因为是休息的时段,游客行人反到不多。
除了一队老年骑行团,我便只看见了一个正在水果摊挑拣水果的白袍阿拉伯人,一个耍猴的hn大叔,再加两个不停在坐席上自拍腻歪,穿着暴露的年轻情侣。
他们之中,有人有问题!
我看着这几个可能的目标,似乎都不像那女时妖装的,又似乎都是。
总之,没有特定的,特别明显的目标。
虽然没有特定的目标,可我头脑中小竹诗那嘈杂的响动却是实实在在的,是她错了么?我感觉不会,如果那个时妖就潜伏在这些人之中的话,又会是谁呢?
没有头绪,只能找出头绪,没有目标,我也只能试着排查目标。
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我攥紧手里的擀面杖,看着那些人。
首先我排除了老年骑行团。
一群老头,老太太,不太可能窝藏个大姑娘,况且那些大爷大妈们人人都有自行车,让那女妖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出一辆来也不现实。
耍猴的更不可能,这位hn大叔老的牙都掉光了,笑起来只露着口槽。
猴子他不太可能变,而且就算人能易容,可也不能把牙都打掉,搞成这幅样子。
最后,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阿拉伯人与年轻情侣身上。
相对而言,我更倾向阿拉伯人。
毕竟,这货穿着身长袍,又胡子老长,看不清脸,怎么看怎么像伪装的,最重要的一点儿是,我们这里虽然是旅游大市,可也很少来这样的外国人,猛不丁出现一个,却实可疑。
于是,我把擀面杖捏在手里,悄悄接近着这行踪可疑的家伙,我准备趁其不备,先伸手揪他的胡子试试。
要是那人并非女时妖装扮的话,胡子应该揪不下来,反之则是,这揪胡子的试探虽然不礼貌,可也总比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给他一闷棍的好。
心念一定,立刻行动,趁着那大胡子还没发现我的时候,咱几个箭步走过去,绕过老年骑行团,无视耍猴戏的老头子,又走过那一对热吻的男女身边,便准备过去揪那阿拉伯人的大胡子去了。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头脑中那竹诗的嗡鸣声,又起了奇怪的变化。
就在我经过那一对年轻恋人身边时,竹诗的警告声连城一条线般刺激着我的头脑,那声音的高度是我从没见过的,简直能和汽船的鸣笛声相提并论。
为什么在经过那一对年轻人时它如此的兴奋?难道说……时妖在他们两个人中?
心念一到,我立刻放弃了对大胡子的追研,转而将目光投射向那一对恋人的身上。
通过闪回,我突然记起,就在刚才我观察的时间中,这对小青年一直在互相用手机自拍,他们摆姿势的时候很亲昵自然,但我好像始终都看不见……女孩的脸?
躲着我么?
最有意思的是,当刚才我直奔阿拉伯人而去的时候,这俩货的嘴就粘在一起了,纵然我现在回过头来看……他们还在亲亲?
这就……太巧合了吧。
虽然男人和女人的动作很自然,虽然他们的配合很密切,虽然我没有看见那女人的正脸一次,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脑子里有刀灵的告警声,在加上我看见那男人与女人接吻时,眼神涣散迷离,和阿四与那妖精接吻后的状态如出一辙……凭借这些,我就足够拆穿那女人一切的伪装!
她为了逃过我的追击,脱掉外套后,随便从街上随便拉了一个学生,用对付张阿四的那套迷惑了那学生的心智,为的就是躲过我的法眼……
不过,真的很可惜。
看着女人汗流浃背,身体微颤的样子,我心里顿生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之念。
随后,我走过去,把擀面杖一横,便准备楞头给女妖一棒子,先打晕在说。
我想法不错,行动也不慢,但实施起来……还是很有困难的。
这个时候,我再次感觉到这人贩子为什么被赵海鹏称之为“妖”了,就在我身形刚一动弹的时候,那妖女便敏锐的察觉到自己暴露了。
又一次,她施展着如泥鳅般的伸手,抓起那学生的书包,转身逃跑,同时还不忘推倒已经因迷药而呆滞的学生,以阻拦我的追击。
女人的动作很快,没两秒便跑出十余米远。
我不知道为啥那女人跑的时候非要顺走学生的书包,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那就是她跑的时候十分得意,跑出那么老远后,还不忘回头过来冲我抛媚眼示威,然后才扭着大屁|股,背着学生的包往远处走。
看着那女妖自鸣得意得罪样子,我心中冷笑,也不慌张追击,只低下头去,于脚下捡起了一样我异常熟悉的杀手锏。
那是一块水果摊垫秤的……砖头。
没干饭店之前,我可是砖瓦工中为数不多的大学生,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好待遇也有理论基础。
可能也因此把,理论联系实践之后的我搬运起砖头来非常得手,没多久便掌握了利用抛物线原理高空接扔砖头的看家本事。
不要小瞧这一点,因为居我们的包工头说,我这一手绝活很难练就的,头脑聪慧,小学学历的农民工少说也得练五年,中学四年,大学两年。
而我从学到会……只用了一年!
也因此,直到现在,我都感觉我自己在建筑方面,很有天赋。
拿砖头扔人,小菜一碟!
第二十一章:丧心病狂
借着扔砖头的这份天赋,我熟练的操起砖,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温暖的重量。
与此同时,我心里也已经计算完成!
随后,咱根本不给那艳俗的妖精任何反抗的时间,大吼一声“走你!”便将那宝贝疙瘩使巧劲扔了出去。
人头攒动中,我手里的砖头划过一条通天的弧线,如美国人定点清除伊拉克的导弹一般,正打在女时妖的后脑勺上。
“砰”的一声闷响过后,那女妖连喊都喊不出来,就被我击晕在了地上,虽然还睁着眼睛,但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我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看着倒地挣扎的女妖精,听着由远及近的警车鸣笛,意气风发的紧。
我得意道:“扎任你百般奸诈,我只一招制敌。程咬金有三板斧,我霍三思则有一砖头,对付这些魑魅魍魉,足够!”
说着话,我不急于将女人的手脚制服,而是先把那妖精拿走学生的背包拽过来,想看看里边到底是个什么。
为啥她逃跑的时候,还要拿着包?
拽过背包之后,我迅速感觉这里边的重量很不一般,那东西远比我想象的沉,而且软乎乎的,似乎有什么肉类被封在其中。
诧异里,我拉开那男人的包,随即便被其中的奥秘所震惊了。
那里边,居然是一个孩子?
背包里的孩子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因此轻易的,就被这女时妖“折叠”成了耸人听闻的形状和大小,正好能满当当的塞进书包。孩子眉心有一个被陶瓷扎到的伤口,此刻依旧有残血从未完全干涸的伤口中渗透出来。
这。。。。。。分明就是我刚才在饭店中救下来的那个小孩子?
看着那熟悉的孩子,我心里一阵惊讶之余,也由衷的为时妖的阴险与缺德饿,而感觉到震惊。
真正的震惊。
这时,我全都明白了,在我追丢女时妖的这断时间中,人家并没有逃跑,而是在我追出几百米后,又溜回了我的饭店,给我来了一个回马枪的阴计。
那时的饭店中,赵海鹏应该已经因为秘药的作用而失去了战斗的能力,阿四这个废物更不用提,保不齐是他帮着时妖把孩子塞进书包里的。
而女人在回到我饭店之后选择带走孩子,而不是带走同伴的行为,也的确阴损。同时我也终于明白,在这些时妖眼里,果然人人只是赚钱的工具,他们在卖别人孩子的同时,也卖掉了自己的良心。
时妖把孩子塞进书包,又随便于当街找了个男人下药接吻,可谓一招险中求胜的奇招,如果不是我有刀灵竹诗来指示目标的话,根本不可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