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恐怖,也无怪于陈八妙听着不舒服。
虽然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我实在不明白,不过我知道,如果报警电话打通了的话,肯定不会出现这种声音的。
挂掉电话之后,我又拿着这电话,给赵海鹏,赵水荷和瑞木钧先后打了电话,但遗憾的是,那电话里都是这般杀猪的声音,仿佛我们打过去的都是一个号码一般。
虽然感觉怪异而不安,但是为了稳定八妙的情绪,我还是摇了摇头道:“电话坏了吧……但就算是坏了也不至于传递出这种声音吧……”
随着我的话,瘫坐在地上的陈八妙摇头道:“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家那么多人,一瞬间怎么都没了呢?而且……”
哽咽了一下后,陈八妙略带着哭腔道:“我姐呢?她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也没了,她不可能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的呀……”
随着陈八妙心情的起伏,她言语之间的词汇也模糊不清了,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怜悯之间,也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道:“别着急,不是还有我呢么?我和你去找你姐姐好吧?”
听着我的安慰,陈八妙依旧半哽咽着,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不放心的说道:“你别离开我!”
听着八妙的颤音,我心里一软,一个没忍住的点头道:“好!我一辈子不离开你!”
听着这句我说出来便有点后悔的话,陈八妙这才点了点头,摸去了泪花,表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我们两个重新归于理智之后,大家又回想着这一系列袭击的源头,从新思考起那一幕幕的离奇来。
最终,我们两个都认为,这一切肯定是来历不明的鬼厨王崇光干的,而这个王崇光应该会用某种驱使神鬼的“幻术”,这种幻术,能够让死去的人栩栩如生的“复活”过来,也能让那一堆骨头羊冲我进行疯狂的攻击。
但问题是,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我们并不清楚,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妖厨王崇光做的这些事情,应该都和小小的蜡烛有很大的关连。
没错,蜡烛!
我记得很清楚,当第一次跟着王崇光回他的“家”时,他手里便是拿着一根蜡烛为我们引路的,后来我还记得在中山路北的工厂改建房里,几乎每一个有人的房间都有一根燃烧的蜡烛照明,当没了蜡烛时,那些死人是照片,而有了蜡烛时,那些死人却全部栩栩如生。
除此之外,今天的一切,又一次应征着我们的判断,虽然羊消失的那一刻,我并没有真正看见骨羊消失的画面,但陈八妙看见了一切!而她的话,应该是没有错的。
为了应证我们的想法,我立起身体,拿着陈八妙的手机照明,一步步往那只被我奇奇怪怪弄灭的蜡烛处走去。
到了蜡烛的根部,我弯腰躬身,拿出自己用于抽烟的火机,打开之后,便略微观察着地面。
而后,在火机光亮的照射下,我在充满鱼腥臭味的地面不光看见了一只蜡烛还看见了……一些贴着黄色符的骨骼!
这些骨骼,全部加起来也只有巴掌大小,非常迷你,但是它依旧被人蜷曲成一只羊的形状,并且在下边压了黄符。
那一张黄符上所话的东西,与王崇光住处所看见的黄符图案别无二致,都是一个红色的,骷髅一般的花朵。
看着这一切,都和我在王崇光住处看见的一切不谋而合。
目视间,我心中一皱,而后冷笑道:“黑头密教!看来这个王崇光与黑头邪教以及阴十九之间的关系是做实了的!”
说着话我将手里的打火机缓缓接近了那红色的蜡烛,准备点燃。
看着我奇怪的动作,陈八妙不解道:“你干嘛?”
对问,我宁眉回答道:“我要试一试,试一试这个邪咒到底和蜡烛有没有关系!”
说话间,我已然用手里的打火机,将地上的蜡烛点燃了开来,而后立起身体,左右环顾着四周的景色。
就在这时,我发现随着随着我脚下蜡烛的燃亮,我眼前那黄符与小骨骼拼凑而成的羊瞬间陷入了烛光下的新英雄中消失不见了。
而后在烛火照亮的范围附近,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堆碎烂的羊骨骼,这些骨骼凌七碎八掉落一地。
平白出现的骨骼令人诧异,而在这烛火燃烧没过一会儿之后,那些骨骼便开始随着烛火的增亮而逐渐又开始了拼凑组合的过程。
看着这诡异的过程,躲在墙角里的陈八妙禁不住开口道:“又来了!快把蜡烛熄灭!熄灭!”
听着她的话,我点头,立刻伸出两根指头,将那昏黄的烛心轻轻掐灭。
“呲……”的一声过后,蜡烛灭了,随着最后的青烟,我周边的环境顿时暗淡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原本还在噼里啪啦不停组合的羊骨,顿时隐没在了烛尽之后的骤然黑暗中,无影无踪。
看着这一切,我愣了。
不得不说,这种因烛光而乍隐乍现的“术”真的非常令人惊愕,以至于我有一种恍然穿越了两个时空的错觉。
在错觉的这一边是现实,而那一边则是各种古怪与神秘的未知。
而他们之间唯一的桥梁与阻隔,便是我身边的这只蜡烛了。
这……不是我们能理解的现象,甚至不是五脏庙里食咒所涉及过的领域,它一如黑头密教所拥有的所有古怪本领一样,向我们展示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第八十一章:扑朔迷离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王崇光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起来。
自他说他是五脏庙的厨子,可是他又会什么黑头密教的本领,他明显知道阴十九,而且对我再三挑衅,却又不出狠手杀我,即使……干掉我轻而易举。
这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他的目的又是何在呢?
心思揣测中,我想不通这些,但是面对着满地的狼藉,我也不是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伸手,我拿起了那根立在地面的蜡烛,顺便弄毁了地面的羊状骨骼与黄符。
之后,我对坐在墙角里的陈八妙笑道:“虽然这个东西的原理咱们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是由蜡烛驱动的,如果没有蜡烛,他们就什么也不是。”
听着我的话,顿坐在墙角陈八妙点了下头,而后表情略微舒缓了一下。
眼前的危机暂时化解,我便又一次寻思着脱身的方法,最后思来想去,我还是走向了我们进来时的门,而后用手发力一推。
“咿呀”的一声过后,门意外开了,先前巨大的阻力此刻消失全无,我只用很小的力量,便将那一扇门轻轻的推了条缝隙。
先是一阵诧异,而后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蜡烛,又有点恍然。
难道说,随着烛火的消失,我所遇见的一切阻力也都消失了么?又或者一切的现实或者非现实的古怪,都是伴随着这只红色蜡烛产生的?
心里的不理解并不阻碍我身体的行动,因而我看着那被我推开了一条缝隙的门,又装出一副尽量镇静的样子,笑着对我身侧的八妙道:“咱时来运转了!赶紧走吧!你们家仓库这里交通方便,实在找不到人,咱们还可以上公路拦车,回了市区在想办法!”
听着我的话,陈八妙微笑着点了点头。
而后,八妙儿伸出纤手,扶着墙壁便往起站,可身子刚躬到一半,她突然眉心一皱,又瘫坐了下去。
美人扶墙而卧,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本应该令所有雄性动容怜惜,不过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却一阵恶寒起身。
这也太巧合了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等着出门的时候犯病,说她不是装的老天爷都不信。
心中虽然无奈而怀疑,不过处于最基本的人性和本能,我还是走过去,一面轻轻堵住陈八妙的后背,一面问她道:“怎么了?”
听着我的问话,陈八妙拧着眉头没有直答,而是伸出手,用两根指头勉起了运动裤的裤腿,露出了她白棉色的袜子和一段雪白色的小腿肌肤。
抿了抿嘴,陈八妙愁云惨淡的冲我言道:“我脚伤了,好疼……”
不知道为什么,陈八妙今晚的声音实在嗲的厉害,听在我耳朵里一点儿都不真实。
而且……她**不分场合么?
我盯着脚踝处那美白的皮肤看了半天,却也没发现她到底哪一寸皮肤有伤的痕迹。
也因此,我冲一脸古怪暧昧的陈八妙看了看,随后道:“那个……八妙儿,我实在看不出来你脚什么地方受了伤……”
听着我的话,陈八妙不干了,这女人撅起嘴,又冲我把一条香腿抬高道:“我就是受伤了呀!不信你摸摸……”
陈八妙这如此暴露的话,听的我心中立时一颤,而后我看了看陈八妙气呼呼的脸,又看了看她那一段白中透香的腿,很识趣的转身过去,将自己的背转向了陈八妙。
无奈中,我对八妙儿叹道:“既然受伤了,你上来吧!我背着你走!”
我的话想来是达到陈八妙的目的了,因为在我的背后,八妙儿得意的笑了一声,随后如一只乖巧的小老鼠般窜上了我的背,又将头顺着我的脊椎,贴紧在我的肩头。
“你真好!”陈八妙轻言道。
这种时候听见这种话,是个男人就会感觉尴尬不适的。
也因此,为了避免继续尴尬,我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又一次背着这个女人,走出了房间的门。
从门里刚一出来,依旧是那个我熟悉的过道与院落,不过除了那些我与陈八妙都感觉颇为熟悉的东西之外,外边却还多了一样我更加熟悉,而且头大的东西!
这个东西便是……蜡烛!
此时此刻,我与陈八妙放眼望去,看见周边的过道里有很多蜡烛,这些蜡烛七七八八,横竖错落,插在地上,飘散出温软的橘黄色火焰。
先前一根蜡烛所造成的“幻觉”,就已经足够让我头大难堪的了,现在这么多的蜡烛燃烧在一起,保不定又会“召唤”出什么样的怪物来呢!
也因此,我与陈八妙在看见蜡烛的那一刻,尽接着内心变的十分紧张。
“弄灭它们!”说着话,我匆忙伸出手,将那些燃烧的,过道中稀稀拉拉的蜡烛用脚快速踢倒,踩灭,而后顺着蜡烛延伸的方向一路前进。
在快速的行动中,我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些蜡烛一根都不能留!否则必定会出什么幺蛾子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一边背着陈八妙前行,一边往前踩灭这些突然出现的蜡烛,不知不觉跨过了一道门槛,而后便被眼前的一个景象整麻木了,整个人更是不由的驻足不前,狐疑的盯着眼前又一番匪夷所思的景象。
此刻,在我们面前,是一个不算大也算不上小的砖头院落,而院落的正中摆放着几十根围城圆圈的白蜡烛火。
我之所驻足不去,是因为在那烛火围成的圆形之中,有一张大床,床上有一床枣红色的棉被,而被子下,则有一个人影形轮廓的东西在不停蠕动。
看着那人影和被褥,我知道这底下保不齐是什么害人的魑魅又在等着我们,而以刚才的经验来看,这魑魅用平常的攻击是绝难杀死的。
想要处理掉他们,则必须把那些莫名出现的蜡烛弄灭才成。
想着这些,我将陈八妙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而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圈蜡烛中心,不断蠕动的被子,才又回过头来,告诉她道:“这都是王崇光弄出来的幻觉!你等我!我把蜡烛全弄灭,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
随着我的话,陈八妙点了点头,而后语重心长的吩咐我道:“你小心!”
闻言,我微笑,而后回头,往那一床被子和蜡烛的方向走去。
第八十二章:枣红床
放下陈八妙之后,我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冲那张被蜡烛围住的床铺走去。
彼时,我走到那床铺边,又进一步看清了那张红被单下人影的轮廓。
在朦胧的烛光下,我发现这床铺正中的人影子非常纤细高挑,应该是一个没穿什么衣服的女人之类。之所以我判断她是一个女人,主要因为这人除去瘦弱之外,长头还很长。
那些头发披散在枣红色被单外边,乌黑乌黑的十分显眼。
说实话,这个烛火围绕大床,中间还放着个***的架势是很诱人的。
而且在我看来,朦胧的烛光下看着一个大概的轮廓与青丝,远远要比看见个真人站立在自己面前要引人遐想。
虽然说眼前的东西特别诱人,但是我并没有产生任何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原因无它,只因为早先时那一只骸骨羊对我的身心伤害都太大了一些。
在那种教训下,我明白这院落里摆设的床单下或许是个发春的美女,但更多的可能却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的骷髅,或者比骷髅还要寒碜的东西。
带着如此不好的预感,我自然对那一具床铺下的东西兴趣全无,只一心想吹灭这满地的蜡烛。让眼前的幻觉消失。
在因此,盯了那地面的床铺一瞬间后,我立刻收回了眼睛,紧接着蹲身下去,拿起一根蜡烛,轻轻的吹灭。
之所以我没有上来便一股脑的将所有蜡烛吹灭,并不是因为我傻,而是因为我内心多着一层担忧。
我明白,今天晚上的事情多为怪异,他们发生的蹊跷而迅速,很可能是王崇光计划好了的。
别的不说,只说这一地的蜡烛和正中床铺便不可能是片刻功夫便能摆设好的,可是从我进入审讯王崇光的房间到我出来的那一瞬间,如此多的蜡烛被点燃排列,很明显的不正常。
所以,我担忧这些链接好的蜡烛,背后会又接着出现什么我看不见的机关,所以我便先试一试,吹灭一两根看看有什么样的反应。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这才小心翼翼的吹灭了一根蜡烛试探,而后仔细盯着那床上不断蠕动的被子,看它有什么变化。
略等了一瞬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眼看着“风平浪静”我这才略微放心下来,而后我快速伸手,将十几根蜡烛一一弄碎踩灭,同时四下留心观察着弄碎的蜡烛有无丝线,树根之类的东西连接,以防止进了什么不可预料的危机。
三下五初二之间,围绕那大床的一圈蜡烛转眼瞬间被我弄灭了很多,最后我面前围绕着那床铺的蜡烛,只剩下了摇摇晃晃的一只。
看着那唯一一只影影绰绰,摇摇晃晃的蜡烛,我整个人心里极端放松了一下。
而后,我拿起那根白蜡,吐息间吹灭,便微笑着等待那枣红色的床铺与被单自己消失了。
最后一根蜡烛幻灭之后,我整个人的眼前也迅速陷入了明暗交替的盲区,而后过了一瞬间,我才从那极度不适应的感觉中恢复了视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一瞬间,我脸上原本放松的表情再次绷紧了!因为我发现,那一只放在蜡烛圈正中的床铺并没有消失,而且它上边覆盖着人的枣红色被单已经不在乱动,而是缓缓的撩开了来,露出了里边的“真身”。
随着枣红色被子的不断变高,隆起,脱落,我看见里边立起了一个披头散发,肌肤松弛,骨瘦如柴,还光着身体的人!
第一瞬间的凝视,我除了感觉此人长的比较磕碜,远不如他在被单中给人的感觉好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又因为此人披头散发,所以我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是个谁来。
但是下一刻,随着陈八妙的一声惊喊,我彻底知道这个立在床上赤果果的家伙是谁了,而且……由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