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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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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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冷不丁的,吹着湿漉漉的空气道:“姓霍的,我发现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嘿!要不你娶我,咱俩过日子吧?我帮你赚钱躲阴灾,你顺便也帮我改改臭毛病?如何。”

    徽二丫头的话,直接把我问愣了,一来我没想到她这么直白,二来我自己也非常诧异。

    是的,为什么我这么了解她呢?作为一个以心思缜密,能力超强而著称的女人,我为什么会对她的心思那么清楚。

    莫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臭味相投?!

第十一章:一个表白

    徽二丫头突如其来的示爱让我感觉到一阵恐慌,甚至于我想找个借口逃离她的身边,先好好清醒一下。

    不过可惜的是,此时此地,逃跑成了我的一种奢望,因为我被徽二丫头用神经病专用的进口轮椅捆绑的丝毫没有动弹的余地,更遑论反抗。

    也因此,没有后路的我只能硬着头皮,冲那女人非常无奈的回答道:“那个……二小姐,我已经有小梅子和陈八妙了,再来得排队的,而且……还不一定能摇上号……”

    听着我的话,徽嗣声音继续柔软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呀!以后结了婚,我允许你包小的,一三五归她们,二四六归我,剩下一个星期日,你自由发挥怎么样?”

    徽嗣的话,瞬间便把我整的相当急促。

    我做梦也绝想不到,在徽二丫头这张看似清纯的脸下竟然隐藏着如此放荡的思想,简直超过了我认知的底线,甚至让我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徽嗣。

    就这样,因为徽二丫头严重突破我心理预期的言辞,导致我彻底无语了,可是就在我无可适从的尴尬时刻,二丫头突然笑了。

    “呵呵呵!哈哈哈!”在她清脆的笑声中,徽二丫头的表情无比快乐,她伸出手,一边拍打着我的肩头,一边冲我道:“看把你吓的那个样子!你还真以为我会倒贴呀!傻瓜!”

    在二丫头得意的笑容中,她又进一步冲我道:“放心吧!和你开玩笑呢!就算我想倒贴,那陈八妙也不干,毕竟现在五脏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俩的关系,我可不敢胡乱插足……不过你真怂呃!说两句软话你就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真没出息……”

    在徽嗣调侃我的时候,我那丢人的表情还僵持在脸上,不过经过她这么一说,我便彻底明白她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了。

    很明显……她在玩我!为的就是欣赏我这幅不上不下的表情。

    在“尴尬癌”泛滥过后,我愤怒的冲徽二丫头骂道:“二丫头!你敢玩我!我倾心帮了你那么多,你居然敢玩我!”

    听着我的话,二丫头一反常态,并不在对我绷着她作为大小姐的仪态了,反而还大大咧咧,冲我“坦白”道“那又怎么样?告诉你姓霍的!在我这里,朋友只有三种,第一种是用来出卖的,第二种是用来利用的,第三种则是用来玩的!”

    言至此,二丫头又古灵精怪的冲我强调道:“恭喜你哈!你已经从第二种朋友,顺利晋级到第三种了,从此之后,我会好好‘玩’你的哦!”

    徽二丫头的得意忘形令我愤怒的无以复加,而且这个时候我才彻底明白,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婆娘”才是她徽家老二的真正本性呢!以前那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语言得体的徽嗣,只不过是她用做画皮的面具!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霍三思为什么会惹下这样的一桩“鸳鸯债”呢!

    愤怒中,我很想骂二丫头几句,又或者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咬她耳朵一口,不过转念间,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这样做治标不治本,反而还会勾搭的她对我更加的无忌迫害。

    而就在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困窘时刻,一个女人的声音终于把我从二丫头的魔掌中解救了出来。

    彼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何芝白的声音道:“原来你们在这儿呀!让我一阵好找。二小姐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呢?大老远我就听见了!”

    随着何芝白的话,徽嗣迅速收起了放浪的笑容,而后,冲我背后的何芝白道:“大姐!我……逗霍老板玩呢!您找我有事儿?”

    对问,何芝白带着两个泰山苑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先看了看我然后才对着我和二丫头开口道:“老爷说,想请你们俩吃顿午饭,所以让我过来问一下霍老板有没有时间?”

    对问,徽二丫头把脸凑向我,之后开口道:“我爹想和你吃饭!你吃不吃?”

    对于徽嗣突如其来的抽风,我内心的愤怒已经无以复加了,因此我果断摇头道:“不吃!”

    “不吃呀?!”徽二丫头古怪的笑了一下,然后将她的脸暂时撤离了我的轮椅。

    看着她的远离,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迅速充斥了我的神经。

    果不其然的,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冲我摆了摆手,随后高声冲何芝白带来的保镖道:“霍老板不给我们徽家面子就算了,你们俩看着这个半残废,我去和爹吃饭,吃完饭就把他送回医院!”

    说完话,徽二丫头扭身走了,只剩下捉急的我,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无端被人家困在这么个破轮椅上,本身我就是受制于人的,更何况徽二丫头今天是铁了心要整我,她去吃饭,那样我肯定会在这里喝风。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对着极端不利的局面,我立刻选择了妥协。

    于是乎,咱马上改口道:“徽二小姐!我改主意了!我去吃饭!我去!你别把我扔在这儿!听见没有?”

    随着我伸脖子的呐喊,徽嗣去而复返。

    面见微笑,徽嗣夸赞我道:“真听话!”

    闻言,我眉心黑的不要不要的,但为了能够早日逃离她的魔掌,我还是隐忍着,催她赶紧走。

    随后,徽嗣亲自推上了我的轮椅,跟着何芝白的脚步,去了泰山苑内部的一层餐厅。

    而就在即将到达徽唯本宴请我的房间之前,徽二丫头附在我的耳朵边,冲我小声道:“霍三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对问,我立起警觉的耳朵道:“你先说!”

    “好!”二丫头点头,然后以一种比糯米还粘的声音道:“喂,你以后别叫我大名了,就叫我二丫头吧!我听着特别顺耳。”

    对于二丫头的这个要求,我感觉特别别扭,但是鬼使神差间,我还是默默地点了头。

    她肯定不知道,其实在我心里,这三个字我已经叫过无数次了。

第十二章:徽唯本的宴

    在何芝白的引领之下,我们一路前行,最后跟随着到了泰山苑中层的一处雅间门口。

    这一处雅间,从外边看稀松平常,门楣正中挂着一块松木牌子,牌子上则写着“至诚”二字。

    看着那两个字,我笑了。

    所谓至诚,有“待宾至诚”的意思,从字面的意思来看,显然这是一处专门用于见客户,谈生意的房间。

    在这样的雅间中见我,足见他徽唯本也是废了一番心意的,而他想必也从这两个字中给我传达了一些意思的。。

    走到至诚雅间的正处,领路的何芝白非常懂规矩的敲了敲门,而后才对着里边喊话道:“师父,我把霍老板请过来了!”

    随着何芝白的开口,这间雅间的门被拉开了一道缝隙,里边的人在确认过我们的身份之后,才把门全部打开,将我们迎接了进去。

    刚一进门,我立刻便看见徽唯本正推着轮椅坐在一张圆桌子前,而他的四周则分别立着两个帮忙的服务员,正慢慢的摆设着碗筷盘碟。

    放眼而看,这至诚雅间里的装修轻快干练,房间不大,桌子也小,故而给人一种贴近温馨的感觉。

    也因此,端坐其中的徽唯本也没有了刚才在懂事会场的威严,看上去平易近人,只是一个非常干练的老头子了。

    在相对平和的气氛中,徽唯本见面微微冲我笑着,用略带兴奋的语气开口道:“霍老板,让老夫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如何?”

    随着徽唯本的话,徽二丫头将我径直推到了她爹的身边,随后那小女人又适时的,将我受伤最重的手臂提了起来,展示给他父亲看。

    二丫头提起我的手,如做广告一般对她父亲说道:“爸!霍老板这一身的伤都是为我受的,而且它还救过您,这次您见到活人了,可的好好奖励一下!”

    二丫头这几句话,我心中是非常受用的,因为说起来,我和徽家人打了这么多的交道,可是真金白银的好处却是一分钱都还没能拿到的。

    这一次,我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也总该让他们放放血了吧?

    在我殷切的期待中,徽唯本点了下头,但并没有直接回答或者许诺我什么,而是扭头望向已经摆设好碗筷的桌面道:“霍老板,咱们先吃些东西吧?你浑身是伤,可得好好补补。”

    徽唯本的顾左右而言他,令我有点小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是那些有钱人的一贯作风么?

    况且他百忙之中找我来共进午餐,想必也不会让我空手而归的吧?

    对此,我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又扭身冲徽二丫头抗议道:“我要吃东西了!您还绑着我呢?”

    对问,二丫头冲我调皮的龇了下牙,而后伸手松开了我轮椅上的几个束缚带。

    就在我的上半身获得解放之后,这间“至诚”雅间的传菜口也送进了第一道菜。

    看着那放在桌子正中的一道菜,徽唯本皱着的眉角微微舒展,随后他拿起筷子,指着那菜肴便道:“还是鲁地的老规矩,这第一道菜便是整个宴席的名字,这样吃起来才……名正言顺!”

    说完这些,徽唯本又将话锋一转,扭头问我道:“霍老板,我卖个关子,你能不能看出这第一道菜,制作的是什么食材?”

    对问,我先是一愣。

    徽唯本这个人是徽家的掌局人,也是我目前所见过的,五脏庙最大的一位方丈。

    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和我说话,定然是有自己独特的考量的,因此想必这道菜里,也定然有些含义在其中。

    因此,我立刻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向摆在圆桌正中的那一道菜,仔细“品味”着徽唯本传达给我的含义。

    这一道菜,样子非常怪,是一种类似于海蜇或者白百合的透明胶装物,被厚厚的汤汁勾着芡,乍一看,甚至分不出它是植物还是动物。

    初一眼,连植物或者动物性食材一眼都看不出来,也难怪他徽唯本会拿这道菜来考我。

    不过可惜的是,这道“题”他难不住我,因为这个菜的出处是水产,而水产门类,我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

    因此,看着这果冻肉一般的玩意,我准确的说道:“您这是裙边!下八珍之一,这道菜是咱鲁北的名菜,白汁裙边!”

    所谓裙边,并不是指代我们平常所穿的裙子,而是甲鱼身上最好的一圈软肉。

    因为这一圈肉如果完整的从甲鱼身上替代下来后像极了围裙的形状,故而在行话中被称做“裙边”。

    其实,甲鱼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因此产自甲鱼身上的裙边自然也不算十分难见的物件,但问题是一只甲鱼身上能称作裙边的软肉量实在少,所以按照物以稀为贵的选择,这裙边就成了下八珍之一的玩意。

    我知道,眼前的这一盘白汁裙边,虽然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实际上是“含金量”很足的,因为这样的一盘菜往往要用几只甚至十几只甲鱼的裙边才能凑够。

    用这样的菜作为头菜,足以看出徽唯本对我的重视和……拉拢。

    待我说完,徽唯本点头肯定道:“没错,是‘裙’。”

    说完这句,徽唯本还不忘夸赞我道:“霍老板好眼力呀!一个家常菜馆的小老板能有这样的见识,很不简单了。”

    对此,我微微一略道:“您过誉了!”

    接下来,徽唯本没有在“考察”我什么。

    而后,那些帮忙的服务员又依次在这“裙边宴”上“点缀”了红烧带鱼,姜汁松蛋和肉酱茼蒿。

    四个菜成一席后,按照鲁地的规矩,我与陪坐的徽嗣,何芝白一起,将目光齐刷刷望向了徽唯本,等他夹菜或者祝酒,璇儿开宴。

    在寂静的等待中,徽唯本拿起筷子,随后冲我说道:“霍老板,我有中风,不能喝酒,所以咱们今天罢杯,家常菜肴,你多吃,不要拘束。”

    说话间,徽唯本将一块子带鱼夹进了我的饭碗,随后“意味深长”的嘱咐我道:“霍老板!带里有刺,你得细嚼慢咽,多多品味呀!”

第十三章:食中味

    当徽唯本夹给我那一块子带鱼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他请我吃饭的目的绝不单纯。

    至少,绝不仅仅是因为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那么简单。

    而当他告诉我“细嚼慢咽,多多品味”的时候,我确信他是想在这宴席间给我传递出什么特殊意思的。

    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徽唯本显然也并不想在宴席间直接与我挑明,于是乎便在他送给我的菜里“动”了手脚。

    他对这四个菜干了什么,又想告诉我或者给予我什么呢?这显然不是我能立刻猜透的。

    因此,我端着餐具,一边感谢徽唯本的好意,一边啃食着带鱼,同时仔细审视着这满桌的酒菜,“品味”着徽唯本这道大宴的含义。

    起初,我最先想到了食咒,不过很快我便把那个荒唐的想法排除出头脑之外了,因为我和老爷子无冤无仇,他不太可能拿食咒挑弄我,况且我还有刀灵竹诗护着,更不可能中那些歪门邪道的古怪。

    那么既然不是食咒,想来徽唯本便是在这些菜的花色与菜名上动了“手脚”,把一些相对我表达的意思或者奖励放在其中了吧?

    遵循着这个想法,我把刚才上宴时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头脑中如过电影一般过了一遍,从上菜的顺序,到服务员叠菜的手法……

    可还是,猜不太透彻呀!

    在无助中,我抬起头,望向徽唯本,而就在此刻,那令人不可捉摸的老头,则也用隐晦而闪烁的目光望着我。

    我俩对视之后,徽唯本又收回了眼光,随后他伸出手,用手中的筷子沾了沾那姜汁松花的盘子底,略微品尝了一下,摇了摇头后,脸色微变。

    徽唯本的一系列动作,都被极端善于察言观色的二丫头看在眼里,因此她立马放下筷子,询问自己的父亲道:“爸!您不爱吃么?要不换一个菜?”

    对问,徽唯本摇着头,对二丫头吩咐道:“姜汁太甜,我不能吃!你给我夹一些蒿子吧!这个好!可以降血压的!”

    徽唯本的吩咐,二丫头自然是非常乐意听的,因此她立刻动筷子,给父亲夹了一些软硬适中的茼蒿纤杆,恭恭敬敬的放进徽唯本的菜碟中。

    与此同时,徽唯本又将头扭向我道:“霍老板!你不要光看着呀!随便吃些!如果口味不合适,我在让他们给你加菜!”

    随着徽唯本这一系列的动作与招待,我突然想通……他要告诉我什么了!更明白徽唯本为什么要专门宴请我来吃饭了!

    就在刚才,徽唯本特地用他独特的肢体语言冲我点名了一切,而我只要遵循着他的指示,将这四个菜所表达的含义联系起来,便能知道这老爷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一次,徽唯本问我这菜的名称是什么,我告诉他是裙边。他回答我没错,是“裙!”

    第二次,徽唯本将一块带鱼夹给我,还提醒我“带里有”刺!

    第三次,徽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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