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到葛令瑶,这位鸡精编冲我挥手道:“孩子情绪不稳定!一边说话去!”
随后,他站起身,先收了富贵,又伸展了一下懒腰,将我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过道。
在那里,葛令瑶悠闲的表情突然消失,他横眉冷竖,张口就冲我说道:“胡老二这个王八蛋!已经丧心病狂了!让我抓住把柄,我非得弄死他!”
说着话,葛令瑶又回头,突兀的问我道:“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了逼迫申沉就范,用什么方法折磨人家?”
葛令瑶愤怒的话,把我问愣了,于是我摇头道:“不就是往那水桶里摁来着么?怎么,水桶里不光有水?还有别的?”
被我这么一问,葛令瑶当时便跺着脚,咬牙切齿的回答我道:“当然有了,不但有,而且还极度变态呢!”
“什么啊?”我看着他因气氛而发疯的样子,开口质问道。
“水蛭!”
“水蛭?”我愕然!
“水蛭!”葛令瑶再次确定道:“我把申沉从缸里捞出来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那些混蛋玩意!林少松用水蛭折磨申沉,现在那申沉肚子里,还有两三条取不出来呢!”
“太!太变态了吧!”我愕然,同时回想着先前申沉被两个人强摁在水桶中的画面,又联想着申沉出水时,浑身上下挂着黑葡萄一般的饱满水蛭……
立刻!我骂了胡老二和林少松的祖宗十八代!
相对于我的腹诽,葛令瑶则直白多了,他冲我说完申沉的惨状之后,又接连破口大骂着,什么没人性,狼心狗肺,畜生不如,五毒俱全,阴森鬼怪,王八壳子……等都算是好话,还有更难听的,我都不好意思过耳朵。
临了,这葛大鸡精更是恶狠狠道:“胡老二这只疯狗,别以为老子好欺负,等这届展交塞完了,我让他死无全尸!”
说完这话,葛令瑶冷笑了一声,那种笑,带着深深的仇恨。
我不知道葛令瑶为啥对这件事如此敏感,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我却罕见的看出了一种……与林少松类似的杀意。
面对着林少松的发狠,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于是急忙细软着语气问道:“这个,葛老板,咱们是文明人,胡老二再缺德,咱们报复也得有度呀!这老圣人说的好……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呀!”
“不行!必须报复!”葛令瑶不依不饶道:“若别的事情,方还算了,可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扛着申沉走的时候,那些水蛭还爬到我身上吸我和富贵的血来了!是葛富贵!我爹的血呀!”
……听完葛令瑶的话,我彻底无语了,感情他发怒,是因为自己的鸟……让水蛭咬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吸血鬼
水蛭这种东西,就是一种小型的吸血鬼,记得还在老家的时候,我每次下地干活,都没少受他它们的折磨。
那真是非常恶心的生物,贪得无厌的很,直到它们从铅笔头大小,吸食血液,饱满成一粒粒正圆的“黑葡萄时”,才会松口,放开猎物。
那些玩意,尤为恶心的是,它们在吸食人血的同时,还会分泌出令人作恶的毒液麻痹人体,如果人被几十甚至上百之水蛭如饿狼般同时吸血的话,身体里富集的毒素会快速的令人意识模煳,甚至进入麻痹的催眠状态,到时候不但心理上的抵抗意志会渐渐消失,就连心脏也会逐渐麻痹,以至于……骤停!
用如此丧心病狂的方式拷问申沉父子,不管是胡老二还是林少松的意思,都做的的确太过分。
也因此,我听完葛令瑶的抱怨,我心生无奈与愤慨之时,又由衷的诧异,随后我问他道:“胡老二这么逼申家和仙汤楼,到底为什么?你知道么?”
我问葛令瑶,但却突然听见自己身后有一个人回答我道:“配方!胡老二想要仙汤楼制作汤菜的配方!”
闻言,我与葛令瑶颇为意外的回头过去,望向身后那说话的人。
那一位不是别人,正是申沉的儿子,申望。
此刻的申望,精神中透着恍惚,他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不安,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我看他这个样子,便走过去,抓住这年轻人的肩膀道:“胡老二只是想要汤料配方那么简单?可也不至于使出如此阴狠的计谋吧?”
对此,申沉的儿子申望摇头道:“我爹说……有些东西能给,有些……不能。”
随后,申望告诉我们,他父亲为了重振父辈留下的仙汤楼,其实是主动交好过胡老二的,不但没有因为被迫运毒那档子事记恨,反而还主动上门,把仙汤楼的一部分汤菜调料配方送给了胡老二。
他这样做,与我先前的判断一样,只求与胡疯狗相安无事,让他能“寄人篱下”,养活一家人。
人家主动示好,胡老二也就没必要赶尽杀绝,因此这几年下来,望月仙汤楼和胡老二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故而申望才会想到参加这届展交赛,来为仙汤楼多赚一些名声。
但不知道为啥,就在展交塞第一天,这个胡老二突然翻脸了,非但在展交塞结束时给仙汤楼使绊子,剥夺了他们的第一,而且还在转脸的功夫强行把他们父子俩“请”到北菜管,吃青子宴。
最奇怪的是,一上来,胡老二的手下便直奔主题,问申沉父子要“十六仙汤谱”,而这个要求,也当真让申沉诧异的紧。
为什么呢?因为据申望说,这十六仙汤谱是仙汤楼代祖宗总结出来的十六种压轴汤菜做法,那是仙汤楼单传的核心秘密,寻常人别说知道,就连听也是没有听过的。
因此,申沉与申望都诧异于胡老二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更也不可能……把那传家的汤菜普子拿出来给他们。
说道这里,不肯轻易服输的申望叹了一口气,随后冲我道:“叔叔!我爹说,你是好人,你又有本事,现在我们仙汤楼让胡老二彻底毁了,我求你……求你给我们做主!”
说着话,这个看上去十五六岁大小伙子,“咕咚”一声,竟冲我跪了下来。
说实话,申望跪下并不让我感到意外,不过他管我叫叔叔却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熊孩子,我有那么老么?!
心中抱怨了几句后,我还是把申望搀扶了起来,告诉他一切好说,“不管从道义还是规矩上讲,我都会保全你们父子的性命的……”
安顿了申望的情绪后,我又与葛令瑶探讨了下一步胡老二匪夷所思的行为。
听完申望的话后,其实我也有点蒙了,因为胡老二这种“吐了又吃”的方式不管是对于一个有头有脸的饭店联合协会主席,还是某个地痞老大哥来,说都是很掉价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做法,也会让他在五脏庙的地位和威信,一落千丈。
故而我判断,这胡老**迫申沉的卑劣行为,绝对不是表变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要么是和仙汤楼有啥旧过节,要么就是背后还有什么人支招怂恿。
有了这个结论,我扭头,问正在抠鼻屎的葛令瑶道:“葛大老板?您眼线广,能不能帮我查查林少松,以及他口中提到过的‘十九爷’是谁?”
见我问,这葛令瑶先把手里的鼻屎喂给头上跃跃欲试的葛富贵,然后又冲我摇头道:“兄弟这可帮不了你,葛富贵本事再大也就是只鸟,让他去盯个车牌号还成,找人……”
葛令瑶没有说下去而是冲我摇了摇头。
事情就这样,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在后来,随着申沉急救的过程,我们三个只剩下了等待,这等待一直持续到夜晚十二点,方才结束。
当申沉被医护从病房推出来的时候,他脸色苍白,神智模煳,不过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胡老二的阴毒手段没有得逞,我以后……更不会让他再得逞。
安顿好申家父子后,葛令瑶也被他那里的兄弟用车接走了,随后我打电话向赵海鹏报了平安,又打电话把睡梦中的徽嗣也叫醒,通报了仙汤楼的事情。
正所谓狡兔三窟,把申沉这件事通知了这两位,我为申沉挖下的这三窟便算是成型了。
有葛令瑶,徽家和老赵同时看着,在加上我手机里的视频证据,这胡老二,想必再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如此这般,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于病房中最后安慰了几句申望后,便想出门去抽一颗烟,缓解一下情绪,再全力投入明天的展交赛比赛。
出门左拐,我来到医院的吸烟区,可就在我刚刚拿出打火机,还没点燃烟卷的时候,从吸烟区的拐角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如鬼似魅,毫无响动。他出现的时候指间拿着一只刚刚点燃的火柴,当火柴准确无误的来到我烟卷下时,正好燃烧到了最大!
伴随着我口中烟卷的点燃,黑暗中那支手的主人道:“点支烟如此小的事情,怎么能劳烦霍老板亲自干呢?”
突然伸出的手和突然出现的话,都让我措不及防,以至于一个哆嗦过后,我手中的烟卷竟然抖出了指间。
猩红的烟卷在半空中掉落,那手的主人却准确的接住了烟卷,随后又递进我嘴里。
再之后,这个如鬼魅的家伙,从黑暗中浮现了出来。
“是……你?”我愕然。(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甜沫
一个人站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出现,我却全然不知,然后他从容的划燃火柴,替我点烟,在我因惊愕而掉下烟卷的瞬间,人家又花式替我接住,随后如变魔术一般塞进我口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来人用看似平淡,但实际上极速复杂的整套动作,招招向我展示了自己的实力。
在我的愕然中,那人从过道吸烟区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微微冲我笑着。
他……是林少松。
似乎看我愣了,达到了他预期的效果,这林少松便带着略微的得意的口气,冲我言道:“霍老板别误会,我是来取车的,顺便告诉你一声,我老板想见你!”
“胡老二?”我想当然道。
“没错!”林少松冷笑着指了指我身后的楼梯道:“老板在一楼大厅等您,他想亲自和你说说这申沉父子的事情。”
闻言,我沉默了间隙,随后点头,冲林少松道:“您带路,我去!”
随后,林笑了笑,什么都没再说,便带我走去了医院的楼下。
整个路途中,我都在盯着这个男人的背,仔细思考着他的来和身手,同时也彻底心知肚明,在他温文尔雅的笑容下,是一个阴险冷酷的灵魂,而刚才他给我点烟的一系列举动,则是一种**裸的,力量的展示和警告。
他分明在警告我,不要妄想在挑衅,或者质疑他的身手。
因此,我格外小心的跟随着林少松前进,没多久到了一楼与胡老二碰了头。
在一楼大厅,胡老二这位贪得无厌的饭店联合协会主席,正在几个手下的簇拥中,坐在大厅的椅子里闭目养神,似乎也十分疲惫的样子。
再之后,林少松走过去,轻轻推醒了胡老二,指了指我,对他点名道:“胡爷,霍老板来了!”
闻言,胡老二勐然睁眼,随后点头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吩咐完林少松,胡老二抖擞精神,站起身子,走过来,拍打着我的肩膀道:“霍老板!今天比赛刚结束就怎么就走了,可让兄弟好找!有好多话,我还想和你细细的谈呢!”
胡疯狗说话时,我看着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再联想着申沉父子的遭遇,气便不打一处来。
故而,我开口便直接回他道:“胡二爷,今天幸亏我走的早,要是在晚点,那申沉父子的命,恐怕就没了吧?!嗯!”
我的质问让胡老二尴尬一愣,不过随即他又转戈为笑道:“霍老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随后,跟着胡老二走着,绕开了他的手下,特别是绕开了林少松,走到了相对偏僻的一个转角过道。
在那里,胡老二这条疯狗少了些昔日的虚伪和阴险。
他耷拉着脸,首先对我释疑道:“林少松是宽老板那边派来的人,他不懂五脏庙的规矩,出手过狠,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今天的事情全是意外……回头申沉的医药费,我全出,也希望霍老板不要过分介意!”
听完胡老二的圆场,我凝眉继续质问道:“可胡二爷!我听说申沉重新开仙汤楼的时候,已经孝敬过你了,你现在又招人逼着这父子俩交汤谱,觉得合适么?你全推给姓林的,谁信?”
闻言,胡老二的脸色拉的更黑了,随后他找了医院过道里的一排椅子坐下来,冲我缓缓道:“霍老板,你有所不知呢!我要仙汤楼的汤普,是有原因的!”
我凝眉,又问:“可什么原因?能让你胡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整人家?”
听着我的问询,胡老二罕见的并没有冲我犯浑,而是冲我摆手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告诉你,你就明白为啥我要整仙汤楼了!这……的从我入行时的一个遗憾,开始说起。”
说话间,胡老二抬起头,眼望天花板,用充满怨气的声音告诉了我一个故事。
也因为那个故事,胡老二从此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目标也能变成复仇的动力!
胡老二首先告诉我说,他小的时候,其实是很喜爱仙汤楼的,更是铁杆食客。
那时候,胡家没什么钱,更没有任何消遣嘴子可言,故而他们兄弟三个当年最期盼的事情,就是在每个月父亲开支,发工资的日子,跟着爹跑仙汤楼要一碗五分钱的甜沫,就着芝麻盐吃。
那年月,仙汤楼还很红火,伙计多,顾客也多,以至于座椅都不够用,故而父子四人吃甜沫的时候,经常都的蹲着,不过却也感觉其乐融融,好不幸福。
后来,随着胡家老二的长大,也因为那一碗甜沫的影响,他学当了厨子,当初的目的也特别单纯,就是要做出能和仙汤楼媲美的甜沫来,孝敬给腿脚日益不再灵光的父亲吃,省的老人家次次跑腿。
不过,这仙汤楼的本事何其大呢?就连赵海鹏这样的世家厨子都差着一些,更何况半路出家,且没什么祖传人脉的胡老二。
故而,他制作的甜沫汤品,那总比仙汤楼的东西差那么一些。
也因此,每次他给父亲做饭,孝敬的时候,他父亲虽然也很喜欢吃儿子的东西,但总会习惯性的插那么一句“……老二的吃食,比着仙汤楼还差那么一点儿……”
说至此,胡老二苦笑着,对我摇头道:“比仙汤楼差那么一点儿,这句话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成了我的座右铭,他告诉我,我爹对我做的东西不满意,也告诉我努力的方向应该是什么……”
后来,在胡老二年轻时的某一天,他最为尊敬的父亲突发脑淤血倒在了床上,因为之前老人身体极差,再加上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故而在老人最后的几个钟头里,胡家人只能看着老人一点点失去生命,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煎熬。
在下半夜,原本意识混沌的老人突然异常清醒,他甚至手也能动了,笑着抚摸了孩子的头,还和亲朋们一一握手道别。
看见老人的病情突然好转,胡家三兄弟自然高兴不已,可老一辈子的人,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当时,胡老二的二婶便把他叫过去,面色严肃的告诉他这是“回光返照!”是父亲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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