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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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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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他抬起头,理都没有理我们,而仅仅是问徽嗣杺道:“二姐,不在德州鲁壁阁坐镇,来这里干嘛?好像这黄河以南的事儿不归你管吧?还带了两头蒜!成何体统。”

    蒜头,在火工语里就是臭而难闻的意思。这句话可是深深的充满了鄙视。

    徽嗣杺性子沉,她听老三数落,为了不在外人面前难堪,因此估计不会说什么,不过我受不了这刺激。

    徽三少爷再有势力,我们也不是用来撒气的,而且他还说我和赵海鹏是两头蒜,这算啥?

    就算我们是蒜,他给剥皮么?!到时候流眼泪的,还不是他自己?!

    心有不爽,故而我立刻反驳道:“我们来干嘛?这一点儿我告诉您,我们来是给某些人擦屁股的。事儿干的臭烘烘,还有脸站着继续拉?”

    我话里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这个气盛的徽嗣檀脸色被我教育的比屁股还难看,但他刚想骂回来,其旁边的黑工装美女助手丝兰却一把拉住了他。

    “别忘了覃大家的话!”丝兰适时提醒道。

    覃大家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徽三少爷似乎挺忌惮这个人,听见丝兰提醒后立刻收敛了颜色,随后冲我道:“那……祝各位好运吧!”

    说完这个,徽嗣檀带着丝兰急匆匆离开来,钻进一辆豪车,扬长而去。

    送走司徒雷登,我丛丛肩膀,问徽嗣杺道:“这个……覃大家是谁?”

    “我们家的老舅爷,叫覃千尺,五岭殿那边的人,借着这层关系,他现在是徽家第三实权派,和三少爷一个壕沟里的人。”

    闻言,我略微感慨道:“呵呵,徽大少和你二小姐一个国,三少爷和老舅爷站一队,你们徽家够热闹,这是要玩楚汉争霸呀!还是要玩南北朝?”

    徽二丫头脑子够聪明,见我调侃,当时便回我一句:“是呀,我们是站好队了,不过你现在是什么?肉夹馍么……”

    这话……很形象。

    说完这些,徽嗣杺这女人解了气,便带着我引荐到了笑渔舸的门口。

    笑渔舸与南口码头链接处,有一个简易的铁梯,在铁梯那里站立着两个身强力壮的西服保镖,以及一位笑容灿烂的入门接待。

    那女接待穿着粉红色的高开叉旗袍,魅惑里带着极度淡定,在保镖的簇拥下自信的笑着。

    见到我们仨,当时女接待便开口道:“请问三位有预约么?”

    我摇头,回答道:“没有!”

    其实我们有何芝白的预约,不过还是成心说没有的。

    听完我的话,女接待又问道:“请柬呢?”

    我继续摇头,又回到:“没有!”

    “对不起!这地方不接受现定的餐饮服务,需要提前半个月打电话定位安排。”女人略微奇怪的打量我,似乎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主儿来。

    我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轻蔑。

    那种轻视是自然流露的,只怪这女孩掩饰的不是很好,被我抓住了。

    虽然我心里不爽,可也不想把她怎么样,不过既然她鄙视了我,总不能一上来就让人瞧不起吧。

    因此,我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回身问徽嗣杺道:“给这个丫头张名片!”

    徽嗣杺不解我的用意,更对我臭烘烘的脸色诧异,不过她既然把权交给我了,便还是遵从我的意思,给了她一张名片。

    “这是什么意思?”女孩子伸手接过来,不解道。

    之后,她看了那名片一眼,猛然变色。

    “徽家二小姐!您不是有预约么?”女孩子凝眉,抬头看着我身后的徽嗣杺。

    适时的,我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伸出手,我冲那女人的眼光晃了晃道:“你别看她,看我,我告诉你!你把这名片拿给你们当家的看就成,另外在告诉你们当家的……”

    说到这里,我奸猾的笑道:“这个叫徽嗣杺的女人现在是给我提鞋的,她好说歹说,才带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来这里做客,让你们当家的赶紧招呼!要单间,茶水伺候着。”

    说完这话,那前台女招待的脸色当即大变,她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了我,以及我身后极端尴尬的徽二丫头道:“徽,徽嗣杺给您提鞋?稍等!稍等!”

    女孩子匆匆转身而去,而我则忽略了徽二丫头如刀的目光,得意的笑着。

    没错……这就是我这个地痞搬砖工的计策,踩人上肩!

    我知道,这种高端饭店,最讲究人脉,普通饭店还得记住几个常客和地面上有脸的人有什么偏好什么呢,像笑渔舸这样大的高端食舟,更的如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的那个前台小姐的脑子里,应该有本市所有达官显贵和餐饮坐头的名字与职位。而徽嗣杺这样有头有脸的徽家门人,她更的知道。

    我这一次“卖弄”,绝就绝在利用徽嗣杺当垫脚石,抬高了我的地位,因为如果瑞木钧知道这次来拜访的人可以如此数落徽嗣杺,甚至让她提鞋的话……她尽可以发挥想象力猜测我的背景是啥。

    越猜,我保证她越猜不着,而越猜不着,便越急着见我。

    这种走高端路线的女人,绝不会冒得罪人的风险。(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笑渔舸

    女招待走人之后,徽嗣杺伸出手指,捅了捅我的腰眼道:“你刚才说,我给你提鞋?”

    我知道,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徽嗣杺毕竟是超大家族企业的大小姐,又当着人家面,面皮上自然挂不住的。

    莞尔一笑,我赶紧小声道:“对不住啊!情况需要,你将就将就,大不了我回去了给你提鞋,赔罪呗……”

    徽嗣杺白了我一眼,随后噘嘴道:“你说的啊!我记住了。”

    安抚完徽嗣杺的不满,那前门接待也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她一见到我,就深深的鞠躬道:“不知道贵客登门,三位里边请吧!我家船主有礼。”

    听言,我连头都没点,更没在多看那漂亮的女招待一眼,大踏步走了进去。

    上门登船,走过舢板,旋梯,我们被领进了笑渔舸的内部。

    刚进仓门,这艘船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静,出奇的静。

    和那些大饭局门店的红花热闹相比,这笑渔舸里静的邪性,就连刚才在船外偶尔能听见的苏州评弹和吴侬软语,进到船舱中也反而听不见了。

    恍然间,我知道,这是因为船舱经过了某种特殊处理,让每个饭局与饭局间的隔音做到了绝对封闭的地步,可能是为了让环境对客人的影响降低到最小,影响食客的用餐体验。

    如此细心的设计,我真是佩服的很,不过再佩服……我也不能留露分毫,因为会露怯。

    站在渔舸大厅当间,我对船舱内平静白粉的江浙装修风格并不感冒,唯独在抬头时,对看见的一块老匾颇为感兴趣。

    那是一块“门头匾”,匾很老,脱色黑褐,横向顺着木纹还裂开好几道,为了防止那匾额彻底裂解,边角还被人用亚麻绳固定了几圈。

    匾额估计是船上用的因故,所以比我们一般用的门头匾小三分之一。

    在匾额正中,写着“笑渔舸”三个字。

    我放眼看去,发现在时间的腐蚀下,那三个字已经依稀不好辨认,似乎……还多了一笔?

    诧异中,我又揉眼仔细看了看,恍然发现,这笑渔舸的渔字与众不同,别的渔字左侧是三点水,唯独这个是“四点水”,最后一点儿还比别的点儿略大些。

    错别字么?应该不可能,可如果不是错别字,那么……

    看着那个异体的“渔”字,我只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有关于瑞木钧和笑渔舸真正来历的可能。

    为了试探那种可能,我回身问领我进来的小姐道:“我说,这块匾有年头了!是你们老板传家的宝贝?”

    “正是,先生好眼力!”前门招待挥手指着那匾额道:“这匾是我家姑娘祖辈从南方,带来的。有近百年历史了。”

    “哦!”我点头,再次问道:“那你们家小姐……是富春江人么?”

    “这……”门口招待见我说出富春江三个字,当时便慌张惊愕了一下,不过她职业操守和保密意识很好,依旧冲我摇头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我哈哈笑着,打马虎眼道:“带我们去见瑞木钧吧!”

    这一次,前台女招待看我如临大敌一般,丝毫不敢再有片刻的怠慢,径直把我们领进了渔舸内的一处雅间。

    这雅间不大,也就七八平的样子,但装修的非常细腻,船墙上挂着松梅竹兰四君子的扇面,窗台上还放着渔船上常有的烫酒小壶。

    窗户开着,我抬头,便能看见启明湖对岸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远处大厦高楼的灯光。

    船舱里并没有人,我们进去之后,女招待说了一句稍等,便关门出去叫人了。

    人去匆忙,我刚落座,徽嗣杺便问我道:“你怎么知道瑞木钧是富春江的人?这又意味着什么?”

    见徽嗣杺问,我便回应她道:“简单,这个牌匾上的渔字多一点儿是有特殊含义的,而这个含义……只有富春江地区的渔民懂得。”

    “你先别告诉我意思!”徽嗣杺好奇的上下打量我道:“我很好奇,你一个北方人,怎么知道这渔民的事情的?你去过南方?”

    “没去过,”我摇头坦然道:“但我以前是开鱼馆的,‘霍记煮鱼’,为了好好开,我在鱼上的研究可是很费心的,整整五年,我几乎天天都在研究鱼和渔民,所以说……”

    我抬头,看着这笑渔舸里的摆设,冲徽嗣杺道:“所以说,你找我或许真找对了,至于这笑渔舸的渔字为啥多一点儿,是因为富春江上有一种渔民,叫……”

    我的话还没能说完,就在这个时候,这舱室的门外传来一阵轻敲,随后有女人开口道:“里边的客人,方便么?我们船主有礼!”

    瑞木钧……终于来了!

    闻声而穆,我们仨停止了讨论,齐刷刷站立起来,迎接正主。

    这个时候,舱口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暗红色超短摆旗袍,长腿黑丝袜的女人,娓娓而来。

    瑞木钧的照片,我在何芝白的资料中见过,堪称绝色,可当见到真人时,我还是由衷的感到惊艳。

    这是个女画的女人,一双秋水眼,两叶杏花唇,看多了令男人心神荡漾,脑后盘着的金丝步摇与胸口典雅的金叶胸针又衬托着她的雍容。超短的旗袍和丝袜彰显着诱惑,淡淡的粉黛又体现着典雅。

    很……会捯饬的女人,懂得把自己身体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同时又不太艳丽,免得刺伤别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这一身看似合理的打扮,却总感觉那里不对,好像……

    正在我思索间,这女人先对我们行了一个躬身,随后她扭头,望着徽二丫头道:“二小姐远来,照顾不周,还望海涵。”

    瑞木钧的话柔滑如绢,让人听着打心眼里舒服,徽嗣杺听人家俏声恭维,自然也不好绷着。

    但就在二丫头颔首,刚说了一句“好说……”,的时候,我却挺身把她的话硬生生顶了回去。

    我拦住徽嗣杺,旋即开口,大大咧咧冲瑞木钧这个狐狸精道:“喂!我说,我说!你上来就给徽二丫头打招呼算怎么个意思?今天和你谈判的正主是我!她徽二丫头,就是个给我打杂提鞋的丫头。”(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屁股垫

    常言道,真作假时真亦假,假作真时假亦真,话说多了,难免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而我要的,就是让瑞木钧搞不清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明白,以我的身份,若果我说是跟着徽嗣杺来帮腔的,那顶天也就是徽嗣杺的水平,依照瑞木钧那玲珑八面的脑袋,绝对不会尿算我。

    但如果我张狂一些,说徽嗣杺是给我提鞋的,那么我保证这个女人会晕头转向,搞不清我的来历目的。

    而胡乱猜忌,难免会漏出真实的想法来。

    有了这个打算,我才会尽情的“踩”徽嗣杺,让她这朵红花……甘当我的屁股垫。

    我这野路子,徽嗣杺和瑞木钧这样的人恐怕连想都没想过,因此在我狂言出口的瞬间,瑞船主整个人都是错愕的,更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看我,又看看徽嗣杺,片刻后,她还是将头探向徽二丫头道:“这位是……”

    我遍踩的话,已经让徽二丫头气的脸都粉了,不过好歹这女人知道大局,现在不是拿我开刀的时候。

    于是乎……人家认了!

    徽二丫头点点头道:“没错……我给人家提鞋的,我只管引荐,有什么事您找他谈。”

    “哦?!”瑞木钧这女人对徽二丫头的语气和承认异常震惊、意外,于是她回过头来,非常沉稳,但又如临大敌的问我道:“您是谁?方便露个底么?”

    听着这女人的话,我冷笑一声,随后当仁不让的翘起二郎腿坐下,紧接着开口道:“下雨天打破伞,出门不怕淋?张口就抓龙抓虎的,抓住了你养的下?规矩呢?烧了?”

    我这话,是火工语,更是欲盖弥彰,头一句是在告诉瑞木钧,不要多问我的来历,问多了怕淋坏了伤身体。后一句则是告诉他我背景硬,说出来怕吓到她,反而“养不下”。

    可其实,我哪里有什么背景可言,无非是借力打力而已,而且按照我的计划,只要今晚能把这女人唬住,到了明天,我不怕他查我……

    听了我的话,瑞木钧脸色明显变的不那么游刃有余了,她连连点头之余,又匆忙开口道:“这位先生好大的源流,那我先报个堂口……”

    说完这话,瑞木钧缓缓抬头,细细审视着我道:“小女一张杨帆起,生于秦淮河人家,葫芦蔓子结着藤,鱼刺编篓背生娃。”

    瑞木钧的话,头两句是自己的来历,后一句是恭维与套近乎,最后一句则是威胁。

    用鱼刺编制的背篓怎么能背娃娃呢?还不把孩子扎死?她这分明是在告诉我不要挑刺,纵然我势力大,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不过可惜的是……我还真是她的对手,因为就在她用火工语报出她的“蔓子”(来历)的时候,我就已经看穿这个女人了。

    从那块四点水的渔字匾额,到这女人的装扮,从她唯唯诺诺的表情,到她隐隐扎扎的威胁,我确信我掌握了她的一个把柄。

    而做实了这个把柄……我便有办法让瑞木钧就犯。

    到时候,她想不去展交会当评委都不可能。

    听完瑞木钧的蔓子,我平静的笑了笑,随后冲她开口道:“陈八妙船主,咱们俩能不能借过一下,单独谈谈呢?”

    “单独?”瑞木钧陈八妙被我接二连三的咋呼和古怪的要求完全搞晕了,因此她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抬眼拧眉,仔细盯着我这个人。

    从她眉眼间,我看出这个女人在猜我,我的出身,来历,能力,背景……不过,她猜不透。

    我口气猖狂,不按照常理出牌,徽嗣杺却又对我言听计从,这女人屡次试探,却又全被我抵挡了回来,搞得莫名其妙。

    在我强大的烟雾弹下,她已经彻底懵了,而我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见瑞木钧不说话,我打了个哈哈,站立起来道:“到底约不约?不约,我就带着徽二丫头走人了,往后出了什么事,你可别后悔!”

    说完话,我撂挑子便走,但脚还没出阁门,后耳便听见陈八妙那个女人道:“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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