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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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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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柳姑娘恩师,向罗浮宫门主声称以人质换赎帮主,怎知柳姑娘恩师业已离鹰愁谷,正惶悚无计际,忽得讯柳姑娘在回山途中,一计不成二计已生,是以在此相候柳姑娘,故用言语延缓柳姑娘行程,以便魔僧等在南天门内从容布伏是么?”

  路庆献闻言不禁胆寒魂飞,厉声道:“你都知道了?”

  魏醉白道:“不错,在下俱已知情,路香主,在下本不悄就无极帮香主之位,但受门主重托,暗中监视你们。。”

  言尚未了,路庆献突腾身奔起,向南天门飞掠而入。

  魏醉白大喝道:“你逃得了么?”穿空拔起追去,柳无情五女疾随冷面秀士身后腾起。

  冷面秀士等身落在大殿前石坪上,只觉一片死寂,静悄悄地毫无动静。

  柳无情低声道:“莫非事机败露,他们逃走了么?”

  忽闻传来阴恻恻冷笑道:“未必,魏醉白你明知南天门布下天罗地网,尚敢闯入可谓胆大包天。”

  魏醉白冷冷一笑道:“路庆献,你可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蓦地——

  殿脊墙垣上冒出无数匪徒番僧,手持金鼓饶钹及强弩暗器,立时金鼓大作,魔唱声起。

  魏醉白哈哈一声长笑,十指分扬,又见殿脊庙墙之上匪徒番僧纷纷翻身栽跌坠下地来。

  庙墙后倏地冒起红衣番僧及骷髅人魔等群邪,骷髅人魔阴阴一笑道:“看你不出,还擅使邪法。”

  魏醉白淡淡一笑道:“邪法也好,武功也好,你等必死无疑。”

  骷髅人魔狞笑一声,倏伸双臂,十指挟着一片阴寒罡劲疾如闪电向魏醉白抓去。

  这一式乃骷髅人魔独门绝招“十面网罗”,非但辣毒异常,而且奇奥旷绝,不论对方如何闪避,绝少幸能逃出他那罡风之下。

  哪知眼前一花,魏醉白身影竟失去踪迹,不禁面色一变招式用老,锐厉招劲刮起地面一片石尘。

  突闻一声凄厉惨啤从一红衣番僧口中发出,只见那红衣番僧双眼圆睁,泛出惊悸神光,面色惨变,张嘴喷出一股如箭血雨,身形慢慢向前栽仆,在他身后忽现出魏醉白身影。

  另两番僧及群邪见状不禁心神猛骇。

  魏醉白如影随形跟踪一只红衣番僧而去,身未沾地,大喝道:“留你们两闰不得!”

  两红衣番僧一身混元气功,金铁不入,但见同伴惨死,不禁胆寒,闻身忙将混元气功密护全身。

  只见魏醉白手腕起处起出一线灰暗光华,厉喝一声,四掌同推,但鼻中忽嗅人淡淡清香,不由神智恍惚,暗道:“我命休矣。”

  魏醉白灰暗光华迅疾无伦已穿透一双红衣番僧胸腔。

  骷髅人魔瞥见两僧中剑倒地后,骇然变色道:“这是什么邪法?”

  魏醉白己落在骷髅人魔面前,冷笑道:“此乃上乘武功哪是什么邪法,无极帮主心存不轨而久久不敢行动之故,即是畏惧门主旷绝武学,在下这手剑法乃得门主真传,你若能闪避这手剑法、在下当可留你一条活命。”说着右臂疾挥而出,幻起漫空灰芒,罩向骷髅人魔而去。

  只听闷嗥一声,两条手臂飞出,漫空灰芒坠地,鲜血飞溅如雨。

  骷髅人魔厉叫一声道:“魏醉白你忒心黑手辣。”两足一顿,直拔起五六丈高下,欲沾足殿瓦逃去。

  蓦地——

  忽见骷髅人魔身形在半空中一个轮转,头下足上,一如断线之鸢般坠地,叭哒一声,颅裂浆溢惨死毙命。

  群邪不禁慑住。

  柳无情五女倏地分掠,各占方位。

  路庆献忽高声道:“魏香主欲斩尽杀绝么?”

  魏醉白朗笑一声道:“在下怎会嗜杀成性,无奈诸位背心离德,终成后患,柳姑娘,烦劳出手制住他们穴道。”

  片刻之后,南天门内重又安详寂静。

  魏醉白与柳无情等掠入罗浮宫内。

  宫内虽尚有近百人手,表面上均是宣青萍心腹亲信,却内藏徐红芍卧底奸细,数日来人人彼此猜忌,心中惶惑不宁。

  无极帮帮邪被制相率入宫,罗浮宫内大半都是莺燕燕见状不且惊骇,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宣青萍闻讯含笑迎出。

  魏醉白抱拳躬身道:“幸不辱命,离叛诸人均各制伏,但首恶遍觅无着,谅他到手亦无用,倘无神木传人手中那幅藏图合壁参悟如同废纸一般。”

  宣青萍双目微蹙,道:“你所言虽不无道理,藏珍对我而言亦并非热衷,但徐红芍闻讯赶来索取真图则难惹了。”

  魏醉白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可惧。”

  宣青萍叹息一声道:“你哪知其中原因。”

  魏醉白忽发现宫女群中一女嘴角隐泛一丝阴笑,倏地疾伸两指,一股暗劲飞出,那女婢应指倒地。

  瑶池宫主湎色微变喝道:“荷花,将她解往在象殿内发落,”继又向柳无情笑道:“多日未见,你更出落得天仙一般。”

  柳无情娇靥不禁一红,垂首道:“宫主安好?”她尚不知严晓星母女相见之事,不敢多言。

  宣青萍道:“你等随我去天下象殿内商议吧!”

  天象殿内仅宣青萍,魏醉白柳无情三人,荷花送入昏死女婢后立即退出。

  魏醉白目注柳无情微笑道:“燕姐,快拜见家母。”

  柳无情闻言不由呆住,茫然不解。

  高雨辰道:“宫主就是家母。”

  柳无情闻言惊喜莫名,盈盈拜了下去,唤道:“娘!”

  宣青萍听柳无情唤自己娘,便知柳无情心意,目注魏醉白一笑,忙将柳无情扶起抱在怀中,道:“你们的事自有娘作主。”继又向魏醉白道:“星儿你心中似有甚多难处。”

  魏醉白道:“娘,眼前尚我暇论及儿女私情。”接着,伸手解开那女婢穴道。

  只见女婢两目倏睁,身形疾跃而起,目睹三人不禁面色大变,冷笑道:

  “想从我口中套出真情不啻梦想,不过你等也活不了多久。”即时面呈青紫,耳眼口鼻内忽黑血涌出,倒地毙命。

  宣青萍默然注视尸体,一言不发。

  魏醉白快步走出殿外,召来萧凤,问道:“萧婆婆,宫内人数有无短少?”

  萧婆婆道:“无人潜逃。”

  魏醉白颔首道:“有劳严密监视她们一举一动,若有可疑,速报宫主。”

  萧凤应命退出,魏醉白沉思良久,道:“徐红芍内应决不止一人,但她们互不相识,各有联司,单独行动,是以极难察觉,然兔死狐悲,绝不能不胆寒畏怯,却无一人逃出其中必有蹊跷。”忽目光落在宣青萍面上,久久不移。

  柳无情见魏醉白神色有点异样,诧道:“星弟,你是怎么了?”

  瑶池宫主忽凄然一笑道:“你终于发觉了,为娘已中奇毒深,此毒乃放在食物内,用量轻微,故无法发觉,但久而过之聚集脏腑间,如绳捆石烂,水滴石穿,俟发觉时已是久迟。”

  魏醉白忽疾伸右臂,五指迅如闪电扣在宣青萍腕脉上,细察脉象血行。

  良久,面色一变,左手伸向怀内,取出一晶莹澄绿细颈瓷瓶,示意柳无情。

  柳无情会意,走近舒展右掌,高雨辰倾出三粒红色丹药道:“娘,速将丹药服下。”

  宣青萍道:“有用么?”接过柳无情掌中丹药咽下,只觉魏醉白扣在腕脉上五指一紧,一股奇热如焚真力循臂攻向内腑,注入丹田涌泰,复又注入四肢百骸,周而复始。

  约莫一顿饭光景,一股热流渐聚逼向脐下一处空穴。

  魏醉白慢慢收了五指,长叹了一声道:“不妨事了,娘为何不早说?”

  宣青萍道:“娘回山时才发觉已罹奇毒,镇静不露之故恐误了你父性命,又见你一身系天下武林安危,更恐你自乱方寸,是以隐忍不言。”

  魏醉白怒容满面,冷笑道:“徐红芍用心辣毒,孩儿去找她去。”

  宣青萍道:“星儿,徐红芍也有她镇言的苦衷,未必是她所为,试问她既志在盗图,目的未达,何故又急于谋害为娘性命。”

  魏醉白沉觉此言有理,诧道:“如此看来,宫中内奸不仅是徐红芍一人所遣。”

  宣青萍道:“妄加意测必然自误,终有水落石出之日。”

  魏醉白略一沉吟,道:“孩儿自有道理。”一闪出殿而去。

  宣青萍微微一笑,将柳无情拉在身旁,对此未来儿媳不胜爱怜,絮絮细语相询。

  荒庵外篁韵送涛,翠摇绿满,宁静如水。

  一条人影疾闪入林落在庵前,显出千手哪叱桓红君。

  他只觉庵内静得可疑,目睹白眉叟等人侵袭出庵,莫非白眉叟已掳获徐红芍等人离去?但庵外禁制仍在。

  桓红君迟疑了一下,右掌轻轻推开了虚掩半开的庵门,目光望去,不禁一呆。

  只见禅堂内尸体狼藉,只有徐红芍,凶僧快刀飞雨及黄衫人蒙丕默然端坐,目睹自己人来竟若无视,面色淡漠如冰便知有异,故作朗声笑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故?”

  凶僧飞雨道:“白眉老怪率众进袭,不畏奇毒禁制,在庵外展开一场凶搏,但不久老怪忽率随身八卫不战而退。。”

  桓红君道:“谅老怪伤亡参重。”

  飞雨道:“他们死了十九人,我等仅剩下了三人,老怪本可尽残我等,却不知何故忽然退去。”

  桓红君微微一笑道:“这点不足惊异,令老朽惊疑的是为何将尸体收置禅堂内?”

  徐红芍淡淡一笑道:“佛门善地,何忍弃置于野,待此间事了,一一为之收理,请问白眉老怪何故退去?”

  桓红君道:“因为姑娘所得之藏珍图并非真迹。。”

  “什么?”桓红君面色惨变,道:“真图尚在瑶池宫主手中?”

  桓红君摇头微笑道:“为无极帮主盗去,现东岳呈现一片纷乱,下令搜觅无极帮主潜藏之处,瑶池宫主判断叛徒尚未逃出泰山,此刻呼魂魔僧骷髅人魔等无极帮死党均皆授首。”

  忽闻一声阴冷笑声道:“真的么?”

  只见厢房内走出一人,身材修长,穿着一袭锦袍,腰扎丝质黄条,面色惨白,鹞眼勾鼻,唇厚牙露,目光深沉,令人一见有阴气逼人之惑。

  桓红君不禁面现惊愕之色,道:“尊驾何人?”

  那人冷冷一笑道:“在下姓斯,斯人独憔悴的斯,斯慕虹就是在下。”

  桓红君道:“尊驾难怪憔悴得很。”

  斯慕虹面色一寒,沉声道:“在下向来不许人无礼。”

  桓红君微微一笑道:“尊驾知道老朽是何许人么?”

  斯慕虹冷笑道:“你是千手哪叱桓红君。”

  “不错。”

  斯慕虹接道:“千手哪叱之名昔年虽威震江湖,但在斯某之前却不屑一顾。”

  桓红君哈哈大笑道:“老朽向不作无谓之言,尊驾来意已明无非欲攫有骊龙谷藏珍,但一番图谋俱已落空,料不到徐红芍到手的竟是假物,真图又为无极帮主盗去,尊驾制住徐红芍等恐弄巧成拙!”

  斯慕虹面色一变,厉声道:“斯某怎会落空。”说着伸手入怀,取出藏图,接道:“此图既然是假,如同废纸不如毁去。”另一手在皮革囊取出夜行火折,叭哒一晃扇起熊熊火焰。

  徐红芍目露恐急光芒。

  桓红君无动于衷,面现淡漠笑容。

  转瞬之间,一张图焚成片片焦灰。

  斯慕虹两道眼神一目注视在桓红君面上,半晌才发出一声长叹道:“在下证实桓老师的话是真实的了。”

  桓红君淡淡一笑道:“老朽之话无关宏旨,但尊驾不妨遣出一人探明便知所言不假,以后的事全在尊驾,没有老朽的事了。”

  斯慕虹朗笑道:“在下要证明徐红芍到手之图是否是真火焚此图之际,桓老师封锁丝毫抡夺之心,可见桓老师句句真诚。”

  桓红君面色森寒如冰,道:“老朽不知尊驾用何手法制往徐红芍姑娘及飞雨大师等三人,尊驾既然取得藏图,又何须仍留在此庵。”

  斯慕虹傲然一笑道:“在下用毒桓老师也许奇怪吧!”

  桓红君不禁一怔道:“不错,尊驾并非施展武功而是用毒,确然使老朽不胜惊诧。”

  斯慕虹道:“百步毒母冷若霜号称天下第一使毒能手,但第一之名乃武林中人推崇之言,并非空前绝后。”说着面现冷森笑容,接道:“也许此刻桓老师亦中了在下之毒。”

  桓经君淡淡一笑道:“这倒未必,老朽特具禀赋,从不畏毒。”

  斯慕虹一闻此言,面色更显得苍白无神,厉声道:“狂言无益!”桓红君大笑道:“尊驾出师不利,俱成画饼,究竟是谁在狂言。。”说着面色一沉,接道:“最感痛心疾首的莫过于尊驾,棋差一着,满盘皆输,老朽实不知尊驾该如何收场。”

  此乃一针见血之词,斯慕虹眼前正陷于进退绝谷之中,不知如何收场,但心疑桓红君之言不实,哪有特具禀赋,不畏奇毒之理,心念一转,五指如风疾抓向桓红君胸前,突人影一晃不见,不禁大骇,只听桓红君冷笑传自肩后,迅忙前飘五尺倏地旋身,只见桓红君面色森寒立在丈外。

  无疑的桓红君未受奇毒所制,否则桓红君此刻身法怎会丝毫无损,不由愣住。

  桓红君怒道:“尊驾怎不亟于亡羊补牢,筹思对策,为何尚欲节外生枝!”

  斯慕虹废然叹息道:“在下方寸已乱,应如何亡羊补牢?”

  桓红君冷笑道:“老朽如料事不错,自始至终尊驾就图谋攫取骊龙谷藏珍,而且避不见面,以至藏珍图确实落在何人手中时才露面现身,惜为山九仞竟功亏一篑。”

  斯慕虹道:“不错,桓老师委实料事如神,如何亡羊补牢,在下当洗耳恭听。”

  桓红君面寒如冰,沉声道:“尊驾铸成大错的莫过于误认徐姑娘到手的是真图,竟过桥抽板,不遵承诺,反欲将徐姑娘致死。”

  斯慕虹摇首苦笑道:“阁下太过甚其词。”

  “老朽并非捕风捉影,过甚其词。”桓红君声色俱厉,冷笑道:“老朽判断当初尊驾向徐姑娘许下承诺,只取藏珍雪莲宝赠与徐姑娘救治其夫性命,是以徐姑娘与瑶池宫主宣青萍姐妹之情仍在,何忍出此下策。”

  斯慕虹默然不语,神色惟期屡懊悔操之过急,致铸成大错。

  桓红君已冷笑道:“尊驾原以为罗浮宫藏珍图到手,下一步用毒施诸于武林群雄身上,逼使神木传人就范,殊不知老朽不畏毒,神木尊人更不畏毒。”

  斯慕虹瞠目问道:“阁下怎知神木尊人不畏毒?”

  桓红君冷笑一声道:“尊驾太见闻浅陋,不啻坐井观天,神木令具有能避邪毒之能难道尊驾不知么?”

  斯慕虹闻言不禁苦笑一声道:“阁下真个睿智无匹,在下心意均被料到。”

  桓红君道:“尊驾欲取得藏珍,莫非志在图霸武林么?”

  斯慕虹黯然摇首一笑道:“在下先天缺陷,生具鬼脉不得永年,骊龙谷武功秘芨上有一章载明解救方法。”

  桓红君冷哼一声道:“尊驾为救自己性命,不惜牺牲异己,这样做法不嫌太利己损人么?”

  斯慕虹默然在怀中取出三粒丹药,喂服在徐红芍、飞雨蒙口中,道:“请在药力运开时,功行百穴毒毒性可解。”

  须臾,黄衫人蒙丕目中怒光逼射,大喝一声,纵身疾跃扑来,两手十指挟着锐利指风抓向斯慕虹。

  斯慕虹冷笑一声,身形疾移右掌迅弧一式“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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