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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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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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红芍目注白眉叟一眼,道:“阁下如能取得神木尊者传人手中的那幅藏珍图,才能共商谋取藏珍之策。”说着喝道:“我们走!”转身与黄衫人先后掠出林去。

  白眉叟冷笑道:“徐红芍,你走不了。”

  两人已掠出七八丈外,徐红芍冷笑道:“阻我者死!”

  眼前人影疾闪,一双衣衣蒙面老叟阻在徐红芍身前。

  徐红芍忽右手疾扬。

  一双蒙面老叟本能的心神微震,忙屏住呼吸,防徐红芍施展无形奇毒。

  面步毒母乃宇内首屈一指擅使奇毒之人,她那无形奇毒无色无味,防不胜防,徐红芍是百步毒母儿媳,深得真传,一双蒙面老叟虽是武林高人,事先已含有解毒圣药,却不能不防。

  一双蒙面老叟只见徐红芍掌势柔不着力,便知徐红芍施展无表奇毒,护身罡气已密布全身。

  徐红芍格格娇笑道:“我是逗着你们玩的!”

  她虽是徐娘半老,一颦一笑,无不动人。

  一双蒙面老叟不禁为之气结,左立一老叟冷笑道:“徐红芍,你想找死么?”

  徐红芍娇笑道:“找死的是你们。”

  黄衫人突倏地腾空拔起,凌空翻飞,挟着怒涛奔泻之势罩垄一双蒙面老叟。

  两蒙面老叟不约而同的大袖挥扬,卷出山涌罡风迎着撞去。

  徐红芍趁机曲指虚空弹了两下。

  一双蒙面老叟暗中仍注意着徐红芍,虽见徐红芍弹指有异,却不以为意,但突然瞥见身前不及五寸远处现出一点栗米大小火星迅疾袭上身来,不禁大骇,闪避已是不及。

  火星着体轰的一声,如沸油迎火般,一双蒙面老叟全身如一团火球般,疾忙倒地翻身滚压。

  白眉叟此刻亦已到来,见状大惊。

  徐红芍不禁格格娇笑,与黄衫人穿空飞起,去势如电,瞬眼疾杳。

  白眉叟双掌臂出一股狂飙,将一双蒙面老叟身上火焰压熄。

  一双蒙面老叟衣衫焦残,不胜狼狈,目光怒闪。

  白眉叟道:“两位无碍么?”

  右立萱蒙面老叟怒道:“老朽为防这贱婢施展的是毒火,屏住呼吸不使毒烟侵入,无法歉顾,故几乎着了这贱婢的道儿。”

  另一蒙面老叟冷笑道:“这贱婢谅逃不出我手中,咱们走吧。”迅即因身纷纷掠去。

  徐红芍掠人一背山面水庵堂内,庵前丛竹围绕,绿翳掩蔽,无法发现其中尚有屋宇。

  黄衫人随着掠人,长吁了声道:“风闻白眉老怪随身八卫均是武林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若非主母施展毒火神弹,恐难逃脱重围。”

  徐红芍面色凝肃道:“我等在此等候,他们不久也快赶到了。”

  黄衫人略一沉吟道:“看来藏珍图是真的了。”

  涂红芍道:“何以见得?”

  黄衫人道:“白眉老怪岂能无的放矢显恐是真的了。”徐红芍摇首冷冷一笑道:“未必见得,也许瑶池宫主以假作真,有意放出风声,使群雄误中她的移花接木之计。”

  黄衫人长叹一声道:“主母之言有理,但主母甚难辩别真伪,不知主母此图放在身旁?”

  徐红芍冷笑道:“我何能带在身上?”目注庵外一眼,接道:“眼下才过午刻,我在厨蒸有食物,我们用饱后再作道理。”

  黄衫人应命入内。

  徐红芍眸中即泛出迷惘神色,端坐庵内跌入沉思中。

  泰山县南黄土罔阜矮树稀疏,风刮处黄尘没空,触目荒凉。

  尘雾弥空隐隐现出数条人影,疾行如飞,突闻风砂中一声断喝道:“站住!”

  人影一定,只见来者老少不一,为首者乃一白面无须,木寒如冰中年人,身着一件团花织锦长衫,手持一柄折扇,服神精芒如电,循声注视了一眼,嘴唇微咧,泛出一丝阴鸷笑容、却一言不发。

  此人之后突跨出一身穿土黄僧衣头陀,豹目圆睁,大喝道:“何人喝阻?”

  土坡之后缓缓现聘面色蜡黄少年,含笑走前,右掌托着一颗威震江湖的神木令。

  头陀神色一惊,低呼道:“神木令。”

  所来八人除为首面白无须中年人漠然无视外,均莫不露出震惊之色。

  头陀忽冷笑道:“施主意欲与神木充相胁么?神木令以现,想必其主人亦在近侧,何不请出来相见。”

  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不过是神木尊者传人台前走卒而已,奉命传讯怎敢柏胁。”

  头陀道:“请道其详。”

  少年道:“如果神木尊者传人召集群雄迫使无极门解散俾使武林呈现澄平,诸位如是无极门邀来助拳之人,望不可助纣为虐。。”

  头陀笑道:“施主衣上覆神木传人,贫僧等并非无极门之友,不过偶经路过,决不参与这场无谓是非。”

  少年略一沉吟,微笑道:“既然如此,诸位可以走了,但愿大师口能应心。”身形一闪即杳。

  面自无须中年人冷笑一声,面上立增一理森森样气,欲言又止,昂然迈步走去。

  此八人均是一时之雄,凶悍暴腾,只听一声阴恻恻冷笑道:“何方小辈,竞欲一块木头吓阻老夫,他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头陀宏声哈哈一笑道:“吴兄说得不错,我等几曾怕过谁来,但不至时机成熟之时,切莫妄逞无名,走吧!”

  八人身法迅快,疾行如风,片刻之间已走出五六里远,茺山小径,岖直难行,只见前路不远,道中矗立着一株参天合抱古桧,停如华盖,茏荫千亩。

  那为首面白无须中年人,转过古桧,突杳失身影。

  头陀本不注意,及至他身形绕过古桧时,发觉前路已无中年人身影,不禁发出一声惊噫,回首后顾,更是面色大变。

  原来发现后行六人同时地亦查失身影,这一惊非同小可莽莽黄土丘陵,甚少掩蔽,极目之下可瞥见烤里外景物,活生生的人,竟没了踪影。

  头陀乃黑道极著名凶僧快刀飞雨,杀人不眨眼,双手血腥,从无此刻之事令他心神骇震,目光四顾了一眼,忽狂叫了一声,穿空腾起,窜出七八丈外双足甫一沾地,忽闻一声朗喝道:“回去!”

  身影疾闪现出三个貌像凶恶大汉,面目逼肖,均手执一柄利斧。

  凶僧见人踪疾现,目中神光一振,惊惧之意倏平,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邪门玩意儿,佛爷险些受愚。”反手按肩霍地撤出一柄雪亮的戒刀。

  中立大汉嘿嘿冷笑道:“你就是凶僧快刀飞雨么?”

  飞雨目中凶光逼射,阴阴笑道:“既知佛爷之名,还不从实相告,佛爷刀下难有不死之人!”

  中立大汉哈哈豪笑道:“我辽东三虎并非无名小卒,吓得谁来,还是弃刀就擒随我等去见门主。”

  飞雨冷笑道:“你在找死!”一刀平划而出,寒芒如电却不带一丝破风之声。

  辽东三虎只见刀神奇无比,刀势似指向全身各大重穴不禁面色一惊,同地三斧挥攻而出。

  克察连声,三斧迎着刀芒同时削断,刀势犹未遏止,顺水推舟般,削向辽东三虎肩背。

  只听惨嗥腾起,刀光过处,三虎头颅随着血光冲起天空从后倒去。

  突闻传来一声朗朗语声道:“好刀法!”

  凶僧飞雨猛地回顾,只老三丈开外立着一手持长剑短装少年,不禁狞笑道:“你是何人?”

  少年状类乡愚,貌不惊人,闻言笑道:“果然不愧凶僧之名,即逞凶焰,看来在下也懒得管了。”说着即欲转身走去。

  凶僧飞雨身形跃起,疾落在少年前阻住去路,声寒如冰道:“施主你走不了。”

  少年双眉一剔,冷笑道:“此处是阳关大道,谁说在下走不得,你不要认为你好几手三脚猫刀法便可吓倒在下,在下愿见识一下。”

  飞雨闻言不禁一怔,道:“辽东三虎不是施主同道么?”

  不年淡淡一笑道:“在下只身独来独往,谁也不是在下同道。”

  飞雨陡现狞容,厉声道:“这话骗得了谁,佛爷不信。”戒刃目指而出,刃势奇奥,似“穿针引线”却又似“度危金针”,但两者却非是,迅快无比。

  “叮”的一声,少年长剑亦直指击出,两端交击,迸出连串火星,凶僧只觉虎口发麻,不由震得倒退两步。

  飞雨目露惊悸之色,他未曾察觉少年是如何出剑的,他以快刃驰名江湖,却不曾料到对方比他最快,更难的视位奇准,剑刃两端相击全然毫厘不爽,须知稍有差失,立罹杀身之祸,怎不令他心骇神摇。

  少年笑道:“快刀之名也不过尔尔。”

  飞雨大喝一声,戒刃平肩劈出,一丝电芒飞来。

  少年长剑手指疾震,幻出一圈大银虹。

  凶僧刀芒无巧不巧臂向那圈银虹之上,叮叮叮起了一串金铁交震之音。

  飞雨似受巨大无朋的震力,踉跄倒退出数步,目露黯然之色,长叹一声,收刀回鞘,道:“贫僧再也不敢以快刀扬名江湖,请问施主是何来历?”

  少年微笑道:“恕难奉告。”言罢转身欲待离去。

  飞雨怪道:“施主可否留步,暂听贫僧一言。”

  那少年回身微微一笑,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就问我,阳不得我愿意回答。”

  飞雨道:“不敢相求,只望以释心中之疑。”

  少年道:“你认为我是无极门中之人么?如是你定互无疑。”

  飞而双眉微皱,暗忖:“这人怎么比我凶僧更难说话,无奈事急求人,不得不低声下气。”转言笑道:“贫僧同行八人,在此古桧之下行过,突然失踪,贫僧虽心疑同道,身在无极门邪阵内,却见施主又可安然来去,不由茫然不解。”

  少年注视飞雨凶僧一眼,点点头道:“你猜得一点不假,无极门在东岳之外每一要道均设下恶毒奇门,你那同道谅均陷身奇门中,在下之所以能安然出入不过是谱晓这奇门奥秘耳。”

  飞雨不禁愕然道:“怎么贫道独未陷身奇门,丝毫不觉异样?”

  那少年莞尔笑道:“你不过侥幸误入空门而已,但前进后退均有所不能。”

  说着略略一顿,道:“你是否想求在下带你出去?”

  飞雨脸色一红,道:“贫僧同行八人,均身负绝学,胸罹博杂,就数贫僧最弱,贫僧不信他们均愿束手就缚。。”

  少年微微一笑不答。

  飞雨又道:“施主杀了无极门中三人,贫僧怀疑无极门为何尚不见动静。

  少年目中神光一闪,笑道:“在下不妨明言相告,东岳广袤数百里,峰峦千百,无极门为防武林群雄窥侵,大半人手均布设在东岳险填扼隘,仅极少人手安置在泰山圈外,此处除了辽东三虎外并无别人。”话声略略一顿后,又道:“奇门虽然玄奥,但犹有迷魂毒香,你那同伴不防,为那迷阳毒香所中,此刻仍躺在阵中昏睡。”

  飞雨脸色大变,道:“贫僧相求施主解救,不知可否应允?”

  少年面有难色,摇首笑道:“在下不愿涉身无谓是非中。”

  飞雨长叹一声道:“贫僧行年七十,此身老朽,犹如残烛余尽,怎敢以蚁命乞怜,但兹事体大,贫僧愿以藏珍图换取贫僧等八人脱围。”说着目露冀求之色。

  少年诧道:“什么?藏珍图竟在大师身上,在下风闻一幅为神木传人所有,另一幅仍在无极门瑶池宫主手中,为何尚有第三幅在,在下恕难为无稽之言所动。”

  飞雨正色道:“贫僧句句实言,瑶池宫主秘藏之藏珍图现为百步毒母冷霜儿媳徐红芍所得,贫僧等八人为应徐红芍之约而来。”

  少年面色一变,道:“就是眼下盛传之徐红芍及黄衫人么?”

  飞雨答道:“一点不假!”

  少年道:“徐红芍现在何处?”

  飞雨答道:“距此约莫五十里远近一座草庵之内。”

  少年突微微道:“那徐红芍未必慷慨双手献出藏珍图。

  飞雨黯然一笑道:“贫僧一生坏事做绝,临暮之年愿行一大功德以赎前愆,若蒙施主赐救,贫僧八人当感恩图报,竭力以赴,谅取得藏珍图并不难。”

  少年始终面色镇静,微笑道:“大师如何信得过在下,且大师同行七人何能保证与大师同心。”

  飞雨面露愧容道:“贫僧善根虽为罪恶泯蔽,但却有知人之明,施主朴拙蕴华,锋芒内蕴,功力已臻不可想像境界施主取有藏珍图,必可与神木传人携手合作,为武林谋福。

  少年点点头道:“大师言之至诚,在下不妨一试,不瞒大师,在下实乃神木传人至交。”

  飞雨目中顿时泛阳惊喜之色。

  少年道:“大师可否详叙此行经过及同行七人来历?”双肩一振,倏地神龙穿空拔起,疾闪掠人西桧郁密枝叶中。

  飞雨暗道:“好俊的身法。”随即枝上隐去。

  月幕崦嵫,流霞惊天,荒庵之外翠竹摇曳迎风,篁竭悦耳。

  林中人影疾闪而出,现出黄衫人目露忧急之色,忖道:“主母所邀人手,怎么一个竟未见到来,莫非途中遇伏,已生变异。”

  他按耐不住心头忧急,更耽心的是他那爱女不知主母送往何处,一时发出一声暗吁短叹。

  远处霭影浮动忽现出数个豆大人影,黄衫人不觉精神一振,暗道:“来了!”

  双目神光一瞬不瞬的注视来人。

  人影渐近,只见来人为首者是一身土黄戒衣头陀,抢行数步,打量了黄衫人两眼,抱拳道:“贫僧等奉徐姑娘之邀而来,不知徐姑娘在么?”

  黄衫人呵了一声道:“在下蒙丕,奉敝主母之命在此恭候多时,待在下通知主母出迎。”

  凶僧飞雨道:“这不必了,蒙施主请带路。”

  蒙丕道:“在下遵命。”随即欠身肃客。

  庵门虚掩,蒙丕推门而入,堂之内静悄悄地竟无徐红芍在,只见案上镇着一纸,忙取过一瞧,见是留给自己,纸上略略数语,谓她有急事外同,稍时便可转来,嘉宾驾临,请勿失礼。

  凶僧快刀飞雨八人已接踵而入,不禁一怔,道:“怎么徐姑娘不在?”

  蒙丕面露歉容,献上纸笺,含笑道:“敝主母因事外出片刻即回,在下已备好酒菜与八位接风。”即奔入厨下而去须臾,酒菜胪列纷陈均是山珍海味,醇醑香冽。

  凶僧飞雨等纷纷人席就座,黄衫人蒙丕不末座敬陪。

  酒好菜肴更佳,蒙丕殷殷劝酒,谈笑风声。

  仅有首座之白面无须中年人一言不发,酒到杯干,咀嚼有声,却面色冷漠如冰,无一丝笑容。

  蒙丕从席间已知此人是当今第一暗器名手,武林中人尊称千手哪叱恒红君,二十年来从未露面武林,名头渐烟没无闻,看形象不过四旬上下,其实已年逾古稀。

  黄衫人蒙丕生性冷傲,自负不凡,但自南天门屈辱之后深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敛束不少,但心底暗暗不忿千手哪叱桓红君在大模大样,无奈他八位乃主不便失礼。

  二更时分,酒甘饭饱,席终人未散。

  凶僧快刀飞雨惊噫一声道:“怎么徐姑娘尚未见到来。

  忽闻庵外传来银铃娇笑声道:“小妹有事外出,待慢贵客望乞见谅。”

  语声未落,徐红芍身影疾落鸿般掠入,素帕扎额,一身劲装捷服,抱拳向凶僧飞雨等一一见札。

  徐红芍笑道:“多亏飞雨大师,不然无法请来桓老前辈。”

  千手哪叱桓红君只角咧了一咧面色仍是冷漠如冰。

  凶僧飞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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