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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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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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草丛中突传出一声冷笑道:“事无明证,焉能妄人人罪。”

  只见草中冉冉立起严晓星。

  钱百涵不禁一怔,道:“原来是尊驾,那是何人所为?”

  严晓星微笑道:“兄台明知,何以故问。”

  钱百涵面上一红,道:“敢莫是乾坤八掌伏建龙!”

  “不错!”严晓星道:“那也怪不得伏大侠,联臂偷袭,自取其死,在下不明白罗浮四友为何暗算伏建龙?”

  钱百涵冷笑道:“那要当面问伏建龙了,伏建龙分明要藏身湖滨别墅,有道是血债血还,恕我等登门索罪了。”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可惜的是伏建龙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他往何处去了?”

  “去无定处,在下何能知之,”

  钱百涵面色一寒,冷笑道:“找你也是一样。”

  严晓星朗声大笑道:“钱少侠你也太目中无人了,胆敢在湖滨别墅外放言无忌,不过在下已知你来意,无须矫揉做作。”

  钱百涵道:“什么来意?”

  严晓星道:“你那里是替罗浮四友复仇,无非藉口寻衅,意在我严晓星,生擒了在下,还怕陆道玄不乘图送出。”

  钱百涵闻言,不由暗感大骇,忖道:“此人端的聪明,”但见严晓星只孤身一人,恶念顿萌,冷笑道:“既被阁下猜着,何不束手就擒!”身形陡地后跃三丈。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那要瞧你等有无如此能焉!”右手迅如闪电撤出身后长剑,应手震起一片眩目寒飙。

  随行钱百涵的一群武林高手陡然四散,纷纷大喝出声,矫臂猛攻,光刃电奔。

  严晓星哈哈大笑,剑随身转,展出一式“秋风扫落叶”,青虹宛如浪涛奔,涌逼起破空悸耳锐啸,劲风山涌,四外抢攻而来的武林手高均感剑气逼人,重如山岳,令人窒息,由不得翻身逃了开去。

  钱百涵见状不禁大惊。

  只见严晓星面向一面目夺丑之老者喝道:“在下要挑断尊驾足筋!”声犹未了,身形奇快无比,剑光疾闪,那老者只嗥叫一声倒地不起。

  严晓星身形却落在另一人面前,冷笑道:“尊驾助纣为虐,在下要断除尊驾右臂。”

  那人显然身负极高武功,冷笑道:“阁下未免太狂了点!”右手一振判官笔,九招回出,幻出钢路千万,罩向严晓星全身重穴,歹毒无比。

  不料严晓星比他更辣,一招“青蜂戏蕊”攻出,五点寒穿隙而入,只听一声狂嗥,漫空笔影全消,但见那人已倒卧血泊中,双臂齐肩抡断,血涌如注,已然昏死过去。

  猛然严晓星振吭发出一声长啸,身形穿空腾起,于虹剑发出一式“万花吐蕊”,撒下漫天剑雨飞星。

  啸声此落彼起,严晓星身影已疾落在钱百涵面前,冷冷一笑道:“在下剑法比起少侠如何?”

  钱百涵环顾左右,只见一个个倒卧血泊中,虽未殒命,却罗受重伤,无法立起,不禁面色如土。

  只听严晓星又道:“钱少侠,你来此实为不智,倘少侠灵智未泯,就不该自损师门威望信誉,应结纳同道,以听服人,先将无极帮那幅图夺来,在下或可相助,以陆道玄那幅图赠与少侠,以竟全功。”

  钱百涵闻言,不由贪念又起,道:“严少侠此话当真?”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钱少侠,在眼前情景之下你已落了败着,若再动手恐未必让少侠全身而退,巧语欺诈,毒蛇添足,在下何愚。”

  至此钱百涵目中泛出一抹异芒,但一闪即隐,冷冷笑道:“早说了这话不就好了吗?”

  严晓星怒道:“谁先动手,在下并非任人凌辱之鹤!”

  钱百涵沉声道:“难道兄弟随来的武林朋友个个是受重创,如无一个公道,岂非成了卖友求荣小人。”

  严晓星道:“为友为敌,悉凭尊便,少侠随行武林朋友悉心调治数日便无碍,咎在少侠,怎可怨恨在下,但在下之言,还望少侠三思。”说着双肩微振,穿空如电掠去,一闪而杳。

  钱百涵长叹一声,逐一施救,尚幸严晓星剑下留情,除断除双臂挑断足筋两人外,余均被剑尖点破穴道,施救后立起彼此挽扶蹒跚离去。

  忽地林木中丛中疾闪出乾坤八掌伏建龙,背负一布袋,目露惊异之色,朗声道:“严贤侄在吗?”

  严晓星应声闪出,抱拳道:“伯父袋中何物?”

  伏建龙笑道:“魏醉白!”

  严晓星大惊失色,道:“伯父将魏醉白偷出本是好意,岂不知无极帮主发现魏醉白失踪,恐掀起一片血腥浩劫。”

  伏建龙微微一笑道:“贤侄放心,老朽一位莫逆好友,骷髅人魔原素盟结金兰之交,但近年来已悔过向善,封力归隐,此次又被骷髅人魔强邀出山,他无奈应允只应许助无极帮主取得骊龙谷藏珍,非属不得已时绝不与人动手,此次魏醉白带出是老朽求他相助才能顺利。。”

  严晓星道:“无论如何,无极帮主迟早总会发现,岂不连累了他?”

  伏建龙摇首道:“无妨,因魏醉白昏迷不醒,无极帮主束手无策,他趁机晋言有一友人,年岁极高隐居蛮荒,精通医理,术近华陀,自荐将魏醉白带去救治,他可妙手回春,还请无极帮主遣出四位高手随行护送,无极帮主深信不疑,因而竟成。”

  严晓星皱眉道:“那随行护送四人咧?”

  伏建龙笑道:“俱为老朽除去,毁尸灭迹,”话声略为一顿,又道:“贤侄但请宽心,保要魏醉白能醒转,以后的事概由老朽作主,一丝痕迹不留。”

  严晓星道:“既然伯父有巧妙安排,小侄无须杞人忧天。”

  伏建龙目注严晓星一眼,笑道:“方才情景均为老朽窥见,钱百涵显然胆寒心惧,想不到贤侄剑法竟融合武林同道诸大门派最精萃奇奥之学,出神入化,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严晓星赧然一笑道:“怎能逃得过伯父一双神目,小侄有得逞只不过取巧一快字而已。”

  伏建龙笑道:“咱们且莫谈这,快快回去吧!”

  两人身形如风,途中重重接引,伏桩严密。

  回至湖滨别墅后,另辟一院秘室将魏醉白放置床上,魏醉白体尚温暖,气息微足,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严晓星五指捏在魏醉白右腕寸关节上,凝神察扶脉象。

  伏建龙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严晓星面色变化。

  只见严晓星面色阴晴不定,时而皱眉,时而短叹。

  伏建龙面有忧色道:“魏醉白有救吗?”

  严晓星微叹一声道:“他六脉散乱,阴阳二气逆冲,因血行不循主位,窜逃奔流,痊愈之望只有一半。”

  伏建龙呈惊喜之色,道:“那么有劳贤侄施展回春妙严晓星道:“救治魏醉白需耗费时日,先以金针刺穴手术,射引散乱气血聚集主经,时非七日不可,再以灵药调理内腑,不过痊愈后武功纵或未失,恐浑然忘记前事,无异痴呆,于我等又有何用?”

  伏建龙道:“听天命尽人事我等不妨一试,何能见死不救,有失侠义之道。”

  严晓星遂在身旁取出一只钢盒,揭开捏出十数支长短不一金针,刺人胸腹等处重穴后道:“小侄命人命人严加看护,不可惊忧魏醉白,防血行有变,加速其死。”

  伏建龙与严晓星相偕退出,径往大厅会晤冯叔康,严晓星道:“小侄去瞧柳姑娘是否已健好。”

  冯叔康道:“你去吧!”

  严晓星出得大厅,快步如风急向柳无情居室而去,只听柳无情室内传出一片莺声燕语。

  萍儿发觉严晓星登楼,娇笑道:“严公子来啦!”

  严晓星瞪了萍儿一眼,道:“她们又在编排我的不是吗?”

  萍儿格格娇笑道:“公子有无不是,婢子如何知道。”

  严晓星鼻中低哼一垢,迈人柳无情房内,只见诸女均在,靥泛桃花,羞红未敛。

  许飞琼嗔视了严晓星一眼,道:“你来此则甚?”

  严晓星咳了一声道:“伏建龙已将魏醉白带来。”便将又金针过穴之事详细叙出。

  柳无情神色凝重,道:“看来伏建龙也不知教主藏图确处,此事似只有教主及魏醉白知情。”

  严晓星道:“如此说来,燕姐也不知了。”

  柳无情颔首,笑道:“我如果知情,那有如此平安,眼前迹象渐明,分明伏建龙怀有二心,星弟应善为利用,慎密筹计,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严晓星道:“这个小弟知道。”

  柳无情转身在展中取出一幅墨绘路径图,展开详细指点讲解后道:“星弟拿去交与伏建龙。”

  严晓星接过收置怀内,告辞走出。

  冯叔康与伏建龙葛元良董飘萍四人聚在厅内饮酒高声谈笑,严晓星直趋人内,把图取出交与伏建龙。

  伏建龙展开,一眼瞧出柳无情未将紧要之处绘出,不禁心情大宽,笑道:

  “如此大事可成。”

  说时,一名壮丁疾奔而入,禀道:“孟逸雷大侠驾到。”

  严晓星大喜道:“他来了吗?待我出迎!”

  忽闻传来孟逸雷宏亮大笑道:“不用了!”只见孟逸雷迈步跨人,左肩上立有一只毛片雪白红嘴鹦鹉,与冯叔康等人寒喧后,向严晓星笑道:“幸不辱命,七上岳阳楼才得与陆道玄相见,陆道玄闻得贤弟誉望日隆,庆幸故人有子,但坚称必须贤弟取有无极帮内那幅藏珍图,然后将此鸟放回,他自然会兼程赶至。”

  严晓星延请孟逸雷人席,笑道:“小弟敬孟兄三杯。”

  孟逸雷仰饮而尽,酒过数巡后,孟逸雷笑叙此行经过,事先早经安排,自然一无破绽。

  伏建龙霍地立起,道:“老朽要走了!”

  严晓星道:“伯父也要偕同友人潜入无极帮总坛吗?小侄之见似不宜轻身涉险。”

  伏建龙微笑道:“老朽不去,傍晚时分自会返转此处,但愿不负此行。”

  严晓星道:“小侄恭送!”

  魏醉白躺在榻上,依然沉睡如死,气氛弥漫着凄凉冷寂,使人不禁油然泛起一股寒意。

  午刻时分,严晓星同着一人进入室中,那人形貌穿着赫然正是魏醉白,分辩不出孰真孰假。

  严晓星抱榻上魏醉白走向里间一座佛堂。

  佛堂内清静无比,佛案上灯中檀香花起袅袅清烟,芳香沁人心脾,上首敬奉一尊丈无金身手千观音,两侧侍立着善才龙女,塑雕甚精,栩栩如生。

  严晓星闪立善才童子右侧,只见善才缓缓移开,地面显露地穴人口,拾给而下进入一间石室,室顶嵌有巨如鹅卵明珠五颗,光芒四射如昼。

  只见严晓星将魏醉白放置在石榻上,骈指如飞剪飞点了十数指。

  须臾,魏醉白发出一声梦吃似的呻吟,两眼缓缓睁开,只觉全身绵软乏力,不由心神骇凛,面现惊悸之色。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魏老师感觉好些吗?”

  魏醉白颈部转动艰难,循声扭侧,一眼望真严晓星含笑立在榻前,不禁诧道:“原来是严少侠,为何魏某身在此处?”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魏老师请思忆前情便知。”

  魏醉白脑中穷思苦索,意及自身受蒙面老人联臂合攻,不慎肋上中了一指,只觉一阵奇痛,就此昏死了过去,目露惊容道:“魏某身受白眉老怪党羽合攻,寡不敌众,不幸负伤昏死,莫非是少侠所救吗?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严晓星道:“魏老师已昏迷不醒已月余了!”他将日期有意延后,使魏醉白心理上引起一种莫名恐慌,深信不疑。

  魏醉白诧道:“有这么久吗?”

  严晓星拉过一张木椅,坐在榻前,道:“魏老师虽罹受老怪党羽毒手暗算以致昏迷不醒,但却未落在白眉老怪手中,恰巧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赶到,为金刀四煞所救。”

  魏醉白惊诧道:“为金刀四煞所救?”

  “不错!”严晓星正色道:“显然白眉老怪门下网罗的不乏武林奇才,魏老师所罹受的点穴手法竟然异常奇奥难解,魏老师体内六脉散乱,阴阳二气逆冲,若经行解穴,魏老师必内腑迸裂,口喷鲜血而亡,神木尊者传人不禁束手无策,”说着长叹一声道:“此事在下原也不知情,因湖滨别墅外群豪毕集,在下不时窥察各豪动静,无意窥知帮多人神色匆匆,望一处深山中奔去,鹤行鹭伏,极为慎重,在下不禁好奇尾蹑贵帮之后,察觉贵帮主及甚多高手潜伏密林及外低声谈话。。”

  魏醉白异常动容,道:“我帮主谈话什么?”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林木中乃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栖息之处,魏老师已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中已有三日之久,贵帮嘱令四面攻入,可救则救,如若无救,则不幸杀之灭口,魏醉白知隐甚多。”

  魏醉白目中不禁泛出一抹怒光,道:“此话当真吗?”

  严晓星道:“你我惺惺相惜,道义之交最重诚挚二字,在下无须对魏老师谎言欺骗,”语声略略一顿,又道:“其时,在下当贵帮大举攻袭之前,略施诡计制住贵帮一名手下换上衣履,林中昏暗易于鱼目混珠,以声东击西之策引开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救出魏老师,贵帮手下认为在下为本门弟兄毫未阻拦,是以将魏老师带来此处。”

  魏醉白道:“敝帮迄未知情系少侠所救么?”

  严晓星摇首答道:“在下不愿引来杀劫,此事仅在下一人及看护小童知情。”

  魏醉白怔得一怔道:“请问魏某置身何处?”

  严晓星答道:“鄱阳湖内一小岛上,但距湖滨别墅不远,仅五里之遥。”

  魏醉白默然不语,似是沉思一重大之事。

  严晓星也不再言,只上目往着魏醉白。

  半晌,魏醉白长叹一声道:“看来,魏某已在此处甚久了。”

  “正是!”严晓星道:“魏老师已昏迷不醒睡在此处屈指算也已有二十七天了,每日两次灌食参汁保持体力,因魏老师受伤极重,必须导引散乱气血聚归主经,然魏老师罗受点穴手法奇奥歹毒,在下必须慎重,稍一不慎,必遭惨死,幸亏吉人天相保以醒转,但魏老师行动自如,恢复武功,至少须在九十天后方可。”

  魏醉白黯然一笑道:“少侠大德,今生难报,魏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委实碍难启齿。”

  严晓星聪颖过人,听出弦外之音,微笑道:“魏老师有话只管请讲,在下决不以为忏。”

  魏醉白话到唇边,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道:“少侠不惜犯相难涉险救,不知是否别有用心?”

  严晓星闻言,双眉上剔,不禁哈哈朗笑道:“魏老师是否心疑在下有索恩报德之心,探听贵帮中隐秘吗?这个但请放心,在下愿以自身之力取得骊龙谷藏珍武功秘芨,报以血海大仇。”

  魏醉白面现愧容,道:“魏某以小人之心妄度君子之腹,望少侠见谅,时逾一月,武林当有重大变化。”

  严晓星微笑道:“世事沧桑,瞬息万变,凡事不可逆料,魏老师说话甚多,请歇息安睡,这三日内尚须喂食参汁,之后可进食稀粥鸡汤。”说着起立告辞离去。

  魏醉白洒我中感慨万千,喟然长叹。

  严晓星出得石室,只见那魏醉白笑道:“我要否睡下,装作昏迷不醒。”

  萧文兰掠人室内,目睹假魏醉白,娇笑道:“若事先不知内情,只道你就是魏醉白,”又向严晓垦道:“庄外传讯,说是伏建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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