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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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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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晓星恍然大悟,已知无极帮主判断武林形势对他大大不利,才无所不用其极,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恕在下初出江湖,对此茫然无知。”

  正说之间,柴青溪已踏波逐浪,疾如丸掷星跃登上木排笑道:“有劳少侠久候!”

  乔五忙取来一副杯筷,柴青溪盘膝坐下,敬了严晓星一杯酒后,道:“少侠知否老朽同岸料理何事?”

  严晓星毫不思索答道:“查明厉炎是否率领党羽追踪而来,老前辈故布疑阵,引厉炎误入歧途。”

  柴青溪一翘拇指,赞道:“少侠委实料事如神,一猜就中,厉炎恶贼偕同无极帮内高手果然追踪而来,老朽故布疑阵,使他等疑心老朽身罹重伤不治而亡,但仍瞒不住厉炎。”

  严晓星道:“既然瞒不住厉炎,老前辈何以善其后?”

  柴青溪微微一笑道:“老朽意欲借重少侠。”

  严晓星闻言一愕道:“在下微末技艺,不敢当此重赠,风闻神木令重出江湖,老前辈何不寻找神木令解救贵门危难?”

  柴青溪摇首叹息道:“神木令宛如天际神龙,难见首尾,纵然找到了他,未必他就能应允能救本门危难,”说着伸入怀,慑出一本羊皮书,递与严晓星,接道:“这本书不但带来了本门危难,而且为整个武林带来一场血腥浩劫,老朽善于察人,只有少侠。。”

  严晓星不待柴青溪说完,已知柴青溪心意,双手连摇,道:“在下何德获此重赠。。”

  柴青溪面色一沉,正色道:“如让厉炎或无极帮所得去,则武林之内恐无瞧类矣。”

  严晓星道:“老前辈何不毁去此书?”

  柴青溪大笑道:“毁去此书,就能获致武林太平么?少侠不必推辞,尽三日之期少侠可潜心参悟,老朽在旁略加指点,当不难尽得其中玄奥。”

  严晓星察觉柴青溪神态似含重忧,知其言是实,忙接过进入棚内。

  柴青溪向乔五三人道:“厉炎虽知老朽重伤,但坚不信老朽因伤致死,所以追踪不舍,你等须慎于应付。”说着详加嘱咐后即进入棚内。

  木排复又逐流而行。

  天色渐渐灰暗了下来,河风狂劲,呼啸掠空,波涛汹涌河崖处隐约可见闪烁灯火。

  乔五忽高声道:“青阳镇到了,我等须上岸购买食物,速拢舵上岸。”

  突然,柴青溪披头散发,面色严肃,手执一把已燃着殷红火光线香,在棚上各处插实后,凝目注视了一阵,又走入棚内。

  乔五轻轻感喟了一声,道:“祖师爷为了本帮存亡绝续,不惜损耗本身真元,但愿天从人愿,免去武林一场杀劫。”说着又道:“你等速去速来,形迹务须隐蔽。”

  两人应了一声,木排缓缓靠抵河岸,纵身一跃,穿空如飞,掠落岸上,身形渐杳。

  河水呜咽,夜空如墨,岸上寥寥无人,一钩新月,慢慢升起,水面如烟,一片迷蒙。

  乔五蹲坐排上,抽竹节烟管,装上烟后,火石敲出一星火焰,只见乔五口中不断地有白色烟雾喷出,一副悠然自得模样。

  蓦地——

  河岸上发出一声杰杰怪笑,宛如枭鸣,令人不而栗。

  乔五不禁一怔,面色疾变,佯装无动于中神情,自顾自地仍吸着旱烟,却眼神暗暗凝向怪笑传来处。

  一株秃柳后冉冉现出一双身影,蓦然疾闪如电,落在木排上。

  乔五矍然起立,沉声道:“请问两位来意?”说时已瞻出两人形貌,左侧一人,身穿绿织长袍,质地甚软,衣角随风折折飘扬,手执一把折扇,年岁约莫三旬开外,短发稀薄绿豆小眼,瘦削长脸,高颧耸鼻,掀唇露齿,神情芒闪烁神态倨傲。

  右立一人约莫五旬左右,三绺长须墨墨如漆,脸略圆,五官端正无异常人,却身着一袭墨鳞甲片织成长衫,月色水光反映之下,不时泛出眩目闪闪光华。

  乔五猛地想起一人,不禁心神猛震。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你不识老朽却也难怪,但江湖武林人物,却能从衣着辨识老朽。。”。语声略略一顿,又道:“你当知老朽来意,何必明知故问。”

  乔五答道:“小的委实不知两位来历,来意更是不知。”

  老者哈哈一笑道:“此话当真?”

  “正是!”

  老者眼中泛出一抹奇光,道:“你可是乔五?”

  乔五心中顿时泛起一片奇寒,道:“小的正是乔五。”

  老者微微一笑道:“这就不错了,风闻你久随柴青溪,忠心耿耿,矢志不二,此次柴青溪再出江湖,依然是你长随左右。”

  乔五正色道:“一点不假。”

  老者道:“那么柴青溪现在何处?”

  乔五沉吟不答。

  手持铁扇中年人突面现一片杀机,右臂倏地一扬。

  老者右手一拦,低喝道:“且慢,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杀了他又有何用?”

  中年汉子冷知道:“小弟怎会杀他,要他实话实说。”

  老者摇首笑道:“柴青溪是老朽多年未见老友,打狗也要看主人面,你怎可胡乱出手,无端引起误会。”

  中年汉子低哼一声,右臂垂下。

  老者蔼然一笑,道:“老巧名唤兰文襄,武林人称蟒龙神,这位是老朽盟弟索寒,人称夺天手。”

  乔五面色悚然一惊,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久未露面江湖之难惹难缠魔头,纷纷又重出江湖了,”忙抱拳躬身道:“原来是两位武林前辈,但不知有何训教?”

  兰文襄笑道:“不敢,老朽一向说话耿直,敢作敢当,风闻柴青溪此人以退隐之身再出江湖,受人暗算,几乎丧命是否是真?”

  乔五道:“不错!”

  兰文襄道:“如今柴青溪何在?”

  乔五道:“七月之前小的奉命在上游江教峰守候他老人家,傍晚时分他老人家神色败坏返回,命我等速离,半月后在江山候他赶回,言后又匆匆离去。”

  兰文襄神色一怔,道:“他前往何处?”

  乔五道:“他老人家罹受判门师弟厉炎暗算,几乎丧命幸途中武林高人解救,才得不死,但须赶往某处乞求一种灵药始能复元,小的却委实不知他老人家赶往何处。”

  兰文襄略一沉吟道:“柴青溪向来行事莫测高深,独行其是,你无从知悉他前往何处这也难怪,厉炎暗算于他与欲夺一本奇书有关,此书是否仍在柴青溪身上?”

  乔五毫不思索答道:“仍在他老人家身上,厉炎未免枉费心机。”

  索寒忽冷哼一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柴青溪如想保全那条老命,最好将这本奇书奉赠他人。”

  乔五道:“他人也未必能保存那本奇书,因为厉炎身后还有无极帮主在,若他人妄欲染指,恐带来一场杀身之祸!”

  索寒冷笑道:“这未必见得!”

  兰文襄望了素寒一眼,道:“不知者无罪,二弟似嫌盛气,”说着又道:

  “柴青溪临行之时,可曾身怀奇书么?”

  乔五道:“不瞒前辈,那书他老人家随身揣带,片刻不离。”

  兰文襄略一沉吟道:“这样好了,我俩也随你在木排上,七日后以便与你祖师爷会晤。”

  乔五闻言大吃一惊,神色猛变,道:“这可使不得。”

  索寒沉声道:“为什么?”面现森厉杀机。

  兰文襄微微一笑道:“各有隐衷,二弟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乔五苦笑道:“不敢相欺,厉炎邀集甚多武林高手追踪而来,小的自身难保,两位前辈似不必趟此浑水。”

  索寒冷笑道:“我等既然伸手,就管定了这场是非,只要能言之不假,包你丝毫无损。”

  兰文襄忽道:“这木排上插满香火为何?”

  乔五心神一凛,突福自心灵,答道:“此乃祖师爷临行之时严嘱必须如此。”

  索寒道:“为什么?”

  乔五道:“祖师爷虽遇救,得以不死,仍必须求得灵药,才活命五年,不然难过百日之期,这百日内宛如油尽之灯,随时都可熄灭,所以施展大法,维护他老人家真元不坠。”

  兰文襄与索寒互望了一眼。

  只听乔五又道:“是以小的夜行昼至,藏在隐秘之处,不使武林人物及厉炎发现,为防万一。”

  索寒笑道:“知我来等势必同坐木排,维护柴青溪留得留得活命了。”

  乔五暗暗心惊,忖道:“这就麻烦了。”

  兰文襄淡淡一笑道:“柴青溪老儿与我同一心意,未能忘情骊龙谷藏珍,志在那起死回生神药千年雪莲宝。”

  索寒道:“蝼蚁尚且贪生,人何能不惜命。”

  说时那登峰购用酒食两人已快步如飞转返排上,目睹兰文襄索寒两人在,不禁面现惊愕之色。

  乔五忙道:“这两位老前辈乃祖师爷至友,快快见过。”

  两人抱拳躬岙道:“小的拜见两位老前辈。”

  索寒冷冷一笑道:“不必了!”

  乔五以目示意将买酒食展放在木排上,取得杯箸笑道:“两位前辈。。”

  话尚未了,索寒道:“老朽两人自在一旁饮用,以免拘束。”

  乔五道:“谨遵前辈之命。”忙将酒食分开二份。

  寒夜风劲,冷月迷茫,但闻浪涛拍岸,远处仅传来一声犬吠声外,其余均是一片沉寂。

  兰文襄索寒默然对饮,忽闻岸上传来轻微衣袂飘声,一苍老语声道:“是这里了!”

  河畔乱草中突现出三条黑影,疾如飘风掠上木排,六道冷电眼神扫视了木排一眼,一个森冷如冷语声扬立道:“谁是乔五?”

  乔五霍地立起,答道:“小的就是。”

  “柴青溪咧?”

  乔五道:“他老人家并不在此!”

  “现在何处?”

  乔五道:“不知!”

  那人冷笑一声,手出如风,奇准无比扣住乔五腕脉要穴。

  乔五只觉一股寒冽气流,循臂攻入脏腑,不禁面色大变,全身直打哆嗦。

  突闻一声冷喝道:“撤手!”

  索寒身法奇怪,如风闪电掠至那人身前,足未沾地,折扇已自点向那人曲池穴。

  只听一声冷哼,身影踉跄倒退。

  苍老语声道:“想不到排教中竟有此高手,委实难得,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敢轻捋老夫等虎须。”

  兰文襄已自腾身飞落,沉声道:“朋友,请招子放亮些,不要口无忌惮,落得个灰头土脸似嫌不值。”说着一双夜眼瞥清对方三人形貌,暗暗一怔,忖道:“怎的他们也露面江湖了。”对方是一蓄着两敝山羊胡须,瘦骨嶙刚,猴脸尖嘴老者。

  猴脸老者放声大笑道:“柴青溪也不敢对老夫如此无礼,你们算是。。”

  话声未了,兰文襄大喝道:“住口,就凭你崤山七鬼吓唬得了谁?此处放不开手脚,咱们去岸上称称斤两如何?”

  猴脸老者闻言一怔,兰文襄那身穿着异常惹眼,百忙想起了一声,不由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兰老师。。”

  兰文襄眉头一皱,道:“此时此地不用班制道故,咱们去岸上理论如何?”

  猴脸老者一撩袍角,答了声好,三条身影宛如飞鸟腾起撩向岸上。

  兰文襄低声道:“二弟,崤山七鬼形影不离,分明岸上尚隐藏四个,你我得小心一点。”

  索寒冷笑道:“小弟若教崤山七鬼跑了一个,便立即回山,永不再出。”

  声落人起,身如闪电飞出。

  兰文襄如影随形飞起,两人同一时间落地。

  只见崤山七鬼并肩一列横身立在一块较为平整的沙坪上,兰文襄身未落地,便朗声道:“丘老大,你想明白了么?这买卖似烧红了烙铁般,小心烫着了手。”

  猴脸老者阴阴一笑道:“你我别在嘴皮上动功夫,请问兰老师,柴老儿身怀那本奇书现在何处?”

  兰文襄道:“你认为兰某会交出?”

  猴脸老者道:“丘某断言兰老师二位绝非猴脸老者同路人物,既然双方均志在此书,何不把话说个明白清楚。”

  兰文襄笑道:“好,算你丘老大会说话,那本奇书现仍在柴青溪老儿怀中。”

  猴脸老者道:“那么柴青溪现在何处?”

  “他?”兰文襄道:“不知前往何处,但他数日后便可赶回。”

  猴脸老者道:“兰老师如何知道的?”

  兰文襄道:“蒙乔五见告,是以兰某知情。”

  猴脸老者目中泛出困惑神光,诧道:“兰老师居然相信乔五说话是实。”

  索寒冷笑道:“你不相信其言是实又待如何?”

  猴脸老者道:“我丘某自有能耐使乔五说出实话?”

  兰文襄沉声道:“兰某自信能耐不会比你丘老大差。”

  丘阳默然须臾道:“看来二位总算不虚此行,但曾否有把握将柴青溪那本奇书得在手。”

  兰文襄哈哈大笑道:“眼前为止,谁也不敢说有把握,七位若能见机,就此悬崖勒马,以免盛名废之一旦。”

  崤山七鬼闻言面色一变。

  蓦地——

  随风送来一声阴恻恻冷笑道:“这话是你说的么?”

  索寒大喝一声,身如脱弦之弩般循起扑去。

  兰文襄同地发难,身形冲天拔起,半空中变提身法,如飞鸟般向崤山七鬼扑下。

  横距崤山七鬼头顶半丈左右,身形猛振,袍上鳞甲离衣暴射飞出,电旋芒雨般罩袭数丈方圆。

  七鬼料不到兰文襄猝施奇袭,骤不及防,只听数声闷哼腾起,七条身形四射飞出,穿空如电遁去。

  兰文襄也不追赶,立即追踪索寒之后扑去。

  只见索寒身形倒撞飞回,目露惊恐之色。

  兰文襄道:“二弟,你遇见了什么?”

  索寒道:“速退!”伸手一牵兰文襄,迅快如飞赶回木排,催命乔五解缆。

  排行甚速,转眼之间,竟行五六里。

  兰文襄道:“二弟,你究竟遇上何等强敌,我有生以来似未瞧见二弟如此惊恐过。”

  索寒似惊魂甫定,面上浮起一丝苦笑道:“小弟遇见一只怪物!”“怪物?”

  兰文襄诧道:“什么形像?”

  索寒摇首道:“小弟也说不上什么形像,总之形状极怪异常恐怖!”

  兰文襄道:“究竟是何物?”

  索寒道:“独角麒麟,似浑身毛片火红。”

  兰文襄道:“无疑是为人所豢养,但不知二弟瞧见了其主人没有?”

  索寒摇首答道:“这倒未曾。”

  兰文襄道:“此人必隐在近侧,二弟不战而退,其中必有缘故。”

  “当然,”索寒道:“小弟推出内家真力时,怪兽口中喷出一股强猛无比气劲,而且挟着奇奥,使人晕眩,所以小弟见机而退,”话声略略一顿,又道:“崤山七鬼大哥予他们重创么?”

  兰文襄道:“七鬼谅非当年阿蒙,受创不重,定再追踪而来。”

  索寒摇头叹息道:“七月之期变化甚惧,你我两人恐难应付。”

  兰文襄道:“有我有生以来,历经多少风浪,虽说此事奇险,弄得不巧得赔上一条生命,稍用心智,当不难迎刃而解。”

  顺风顺水,排行甚速,忽见一艘舟由上流而下其行似箭追上木排。

  索寒大声道:“什么人?”

  克察一声,船头竟刺入木排夹缝内,随风送来一个甜脆语声道:“是我,两位前辈可容小女子拜见么?”

  语声宛如出谷黄莺,令人心神愉悦。

  兰文襄两人不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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