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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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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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不过凡事总有一个解决之策,小弟不信除了无极帮主之外就无他人可以解救。”

  许飞琼突用语声传道:“星弟是神木令传人,你那两位恩师一身所学均旷绝盖世,难道你竟束手无微策么?”

  严晓星摇首郝然道:“虽然得天独厚,但武学一道,浩瀚若海,穷毕生之力所得者不过十一,更非一蹴即成。。”

  说此,但闻金刀四煞中一人道:“庞老师有解救之法?”

  冷面秀士答道:“信如阁下所言,七位武林名宿体内真气逆冲,妄行解穴,必心脉立断,口喷鲜血而亡。”话声略略一顿,又道:“四位主人何在,他必有解救之法。”

  “敝上方才离此,他有解救之法,何能袖手不答。”

  冷面秀士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无极帮主无人可制的了?”

  “这倒未必。”廖独不禁冷笑道:“无极帮主必有所惧,天下之大,奇人辈出,他此举实含有深意。”

  冷面秀士微露惊容道:“莫非无极帮主施展的金钩钓饵之策。”

  廖独点头道:“不错,正是此意。”

  冷面秀士略一沉吟道:“在下有一点不明,明月禅师等均是当代武林名宿,功力已臻化境,凭他们七人之力联臂合攻无极帮主,虽未必胜也不致落败,何能七人同时被制,请问四位可曾察出端倪么?”

  严晓星突咳了一声道:“此话不难臆测。。”

  冷面秀士冷笑道:“你是何来历,谁人与你问话!”

  混元爪侯迪大笑道:“庞雨生,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就凭你这点微末技艺,他还不将你瞧在眼内。”

  冷面秀士不禁满面通红,眼中逼闪怒芒。

  只见严晓星手掌一摆,道:“倘在下猜测不错,明月禅师七人至今仍在梦中,除了七人外,尚有一位与他们相交莫逆,用传柬邀约他们来此聚会。。”

  冷面秀士沉声问:“阁下从何断言尚有一人?”

  严晓星微微一笑,手指地面道:“明月禅师坐处左侧,尚遗有一蒲团痕迹,虽经撤除,匆促拂拭,仍依然隐约可辨,殿内光线幽暗,烛光摇闪,不穷极目力,无法察见。”

  群雄闻言,凝注严晓星坐处左侧,果有一圈蒲团微痕,不禁暗暗钦佩严晓星心细如发,目光锐利。

  雷玉鸣道:“正如阁下所言,然此人必为无极帮主收买。”

  严晓星道:“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无极帮主就是此人,这两者均是猜测之言,不难水落石出,真象大明,在下料测明月禅师等人正坐息行功时,为迷魂魔法所乘,一时之间,神智为控,失去抗拒之力,使无极帮主从容施展辣毒手法制住七人。”

  冷面秀士内心极为赞许严晓星剖理入微,无词可答。

  只见严晓星太息一声道:“无极帮主手段委实辣毒无比,非但使我等无法妄行伸手解救,而且不能搬移明月禅师等七人离此寺外。”

  雷玉鸣大声道:“这为什么?”

  严晓星道:“一经搬动,心脉立断!”

  群雄闻言不禁大惊失色。

  冷面秀士忽然想起一事,道:“就在庞某来此之前,发现一人在寺内窜出,诸位并无察觉么?”

  金刀四煞中一人道:“此人乃是无极帮中高手辣手阎罗荆广。”

  冷面秀士诧道:“四位为何轻易让他逃离?”

  雷玉鸣接道:“荆广以七人性命作胁,为保全七位武林名宿活命,才让他安然离去,他不过是未徒之辈,杀死他也未必有多大益处!”

  冷面秀士颔首微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庞某在他身上已做了手脚,可逼使荆广自动找上庞某。”

  百足天蜈皇甫炎不禁失声惊道:“可是那只毒蛛么?”

  冷面秀士点点头道:“:“正是,只是庞某独制解药可治。”

  金刀四煞忽转面目注了冷面秀士一眼,道:“我等必须赶上去与主人会面,望诸位同心戮力,共残此獠,不然武林之中将永无安宁之日了。”说罢快步如风走出殿外面去。

  冷面秀士目光望着殿外,冷冷一笑道:“金刀四煞虽非常人,但似嫌倨傲,竟然我等之中无一可使他们信赖之人!”

  廖独冷冷笑道:“当年神木令主者独来独往宛如天际神龙,难见首尾,俗谚青出于蓝,他纵然信赖,也未必到你姓庞的头上。”

  冷面秀士面色一寒,大喝道:“廖老师处处言语相逼,存心为何?”右掌忽起如电光石火击向廖独天灵盖,掌沉力猛,他已动杀机,欲一击将廖独毙命。

  只见一条人影飞快疾掠而至,五指奇巧无比扣向冷面秀士腕脉穴,冷笑道:“此处怎是你逞凶的地方!”

  指风如割,冷面秀士心神一凛,赶紧撤掌倒跃开去,定睛一瞧,只见是严晓星。

  严晓星道:“难怪廖老师出言讥讽,似你这等出手阴毒,委实令人齿冷,江湖中传说冷面秀士只知利害,擅用心机,不能与人同舟共济,器重狭隘,无法共事,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冷面秀士朗笑道:“燕雀岂知鸿鹄之志?庞某虽然偏激刚愎,手底从未妄杀无辜。”

  严晓星道:“廖老师与你并无不解之仇,如非在下及时抢救,岂不是作你掌下冤魂。”

  廖独大笑道:“兄台太小觑廖某了,就凭他也取得了廖某性命?”双掌一分,接道:“倘不见信,就在此处拼个高下如何?”

  冷面秀士心机卓绝,察觉群雄对自己有不满之意,纵然分出高下,也难善了,眼珠微微一转,道:“庞某此刻想明白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恕庞某不奉陪了。”转身飕地掠出殿外。

  皇甫炎等人亦相继快步离去。

  严晓星道:“无极帮主此着辣手高明之极,使人棘手难措,有劳诸位搜觅殿内外有无贼徒凶邪潜隐,再行商量大计。”

  群雄应声纷纷走出,仅余下严晓星许飞琼、萧文兰、雷翠瑛四人。

  严晓星在殿内来回踱步,脑海波涛起伏,这是一极辣手难题,应如何釜底抽薪解开此一死结。

  三女聚在一处也不打扰严晓星,窃窃私语。

  约莫半顿饭光景过去,群雄纷纷走回大殿。

  云中怪乞孔槐道;“寺外五里方圆这内,均无人潜迹,老朽已布下伏桩,如有人侵入,立来传讯报知。”

  严晓星道:“无极帮主此举非欲借我等之口传播开去,后来武林黑白两道高手再一网打尽,所以在下料测三日后,无极帮主必遣人前来布伏,这三日期中他须遍布耳目,侦视武林一举一动。。”话声略略一顿,又道:“故我等在此三日期中必须将这七位武林名宿移去,另换七具假身。”

  吕鄯诧道:“老弟不是说过不能移动么?”

  严晓星道:“在下片刻之间忖出暂行解救之策。”

  武林群雄闻言不禁面泛喜容。

  严晓星道:“这消息万不可传扬开去,即是明月禅师等同门亦不能顾预闻。”

  姜年大年说道:“这为什么?”

  严晓星道:“在下相信江湖各门派中均有无极帮党羽卧底,人心难测,我等不可不慎重行事。”

  武林群雄点点头。

  在两日内,群雄分头行事,寻来七个必死的死囚,以易容之术作为替身,迅疾离去赶往燕京。

  第三日。

  寺外银雕玉琢,寒梅吐蕊,散出淡淡清香。

  墙外一株斜枝柯奇松后突然闪出面目奇丑,狰狞恐怖的双判,穿着一身宽大白色长衫,迎着狂风瑟瑟飘舞,令人不寒而栗。

  大判田敦明忽双掌交击,啪啪啪三声,清脆远播,墙内迅疾冒出三条人影,悄然落地。

  其中一面色瘦削的汉子躬身掌道:“两位香主,寺内外遍无人迹,看来武林群雄均已离去了。”

  男敦义双眉一皱,道:“他们无法解开明月贼秃等七人穴道,知难而退,但武林群雄却可逗留寺内三日,其中必有蹊跷。”

  大判冷笑道:“你情太多疑了,武林群雄不能见死不救,是以留此欲设法施治,但帮主武功如何奇奥,不敢妄自伸手一如帮主所料,你我速依计行事,静待武林人物人伏。”

  双判飕地飘身而起,翻越寺墙,进入大殿,只见七具坐身宛如木雕泥塑般,竟无法察觉其伪。

  田敦义忽面色一变,道:“老大,你瞧那梁上是什么?”

  大判仰首一望,只见梁上钉着一只人手,并一方白纸,双肩微振,倏地腾身拔起,五指接下那张白纸。

  纸上留有字迹:“敬告汝主,勿倒行逆施,速解开明月禅师等七人穴道,如有损伤毫发,无极帮定遭血洗。”

  下款绘有一只神木令及四把金刀。

  酆都双判双肩猛剔,目中逼射慑人凶芒,杰杰怪笑。

  田敦明道:“老二,神木令传人无法救治明月贼秃,尚敢危言恫吓,那只人手是何人的?”

  田敦义摇首道:“这就不知了,情势发展至此,帮主说此乃一斗智之局,不可力取,帮主侦知对方十二月初,欲去天后宫查探本帮隐秘。”

  田敦义大惊道:“对方是如何侦知的,必是本帮有人泄漏机密。”

  田敦义冷笑道:“帮主佯装蒙若无知,在天后宫内设下陷地井,若然来人是神木令主者,必可生拎活捉,永除后患。”

  殿梁上一条黑影疾如狸猫一闪而出,身法奇快,迅即无踪。

  十二月初八,当地俗称腊八日,京中大家小户均充满着过年气氛,但大雪纷飞,寒风如割,街巷中依然行人熙来攘往,满街叫卖,随风飘扬。

  大街尽头胡同忽转出一种马车,车把式戴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羊皮祆裤,约莫三十上下年岁,浓眉大眼,黄净脸膛,透出英悍神态,挺捧着长长马鞭,不时拍地抽动,高踞在车辕上,吆喝出声。

  马车华丽异常,一望而知系官绅富豪家御,两匹口外乌云踏雪良驹,驰骋如风。

  车后随行奔驰着四骑,骑上人一色仆随模样,锦衣鲜明神态倨傲。

  马蹄得得,车行辘辘,片刻间已穿行了五条巷街。

  车内传出娇滴莹声道:“李二,天生宫快到了吗?”

  车把式高声道:“小姐,别急,这就到了。”

  须臾,车把式呵唷一声,马车停下,已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前停下。

  车后同骑霍地跃了下来,先行入庙。

  李二缓缓下得车辕,搬开缝帘,高声道:“,少爷,小姐,天后宫到了,请下车吧!”

  车中首先走下一个俊美如玉少年,头戴软帽,星目胆鼻,唇红面白,身着一袭天青团花袄袍,霜白色毛裘隐现袖角襟底,口角含笑,愈显得俊俏迷人。

  接着两个老妈子挽着一身紫缎袄裤明艳照人少女,嫣然娇笑道:“弟弟,这就是天后宫么?”

  那少年点点头道:“不错,这么寒冷的天,娘怎么想起叫咱们姐弟来敬香的。”

  少女嗤的一笑道:“如不是娘发怒,你还赖着不来,这是娘的心愿,你我不顺着点,爹回来有你罪受的啦。”

  少年双肩微微一振,仰首一望,只见门楣上紧立着一块“天生宫”金匾。

  门侧分书一联:“皇恩浩荡常流海,自神禹后一人善德在水,后德巍峨独配天,由大宋来千古宗祀配天”。

  字体刚毅雄浑,笔力千钧。

  四个仆随领着庙祝走出,道:“小姐,少爷,可以进香了。”

  少年道:“老太太严命不可草率进香,致亵渎神灵。”取出一锭白银,接道:“吩咐庙祝,准备一席齐银香供,我等在静室中敬息。”

  庙祝接过银两,连声称是,眉目间现出重忧。

  那少年负手走入,一双仆妇挽着少女莲步姗姗后随着,穿过侧院,走入一间静室中。

  这间静室倒也窗明几净,案头热着一炉檀香,弥漫着沁人肺腑的清香。

  天起慢慢的暗了下来。

  庙祝入房点着了一盏油灯,张罗花水素食点心,眉目间忧虑之色仍未消除。

  少女忽向庙祝嫣然一笑道:“你老人家似有什么心事般可否说出,咱们多少可出点主意。”

  庙祝年岁约莫六十开外; 背部微驼,显然老迈龙钟,闻言摇首苦笑道: “小姐少爷不要多问,不要为了小的招来进一步危难。”

  俊美少年剑眉一剔,道:“这是什么话,你有什么危难赶紧说出。”

  庙祝庙巍峨嗫嚅道:“今晚有江湖凶邪在此天后宫中内聚会,只求小姐少爷尽快的回府,小的就感激不尽。”

  少年冷笑道:“京畿内哪容得什么江湖盗匪图谋不轨,李二,速将老爷的名片拜帖请徐海总捕头。”

  庙祝神色大变道:“梅少爷最好听小的之言,否则祸将莫测。”

  少女秀眉一皱,低声道:“弟弟,最好别生是非。”

  俊美少年鼻中轻哼一声,右掌一挥,道:“你走吧!咱们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你去通知他们另择时地。”

  庙祝喏喏连声退了出去。

  须臾——

  案头灯火一暗,室内忽多出一黑衣老者,面目森冷如冰,慑人凶芒注视着貌美少女,嘴角忽咧着一丝狞笑道:“想不到兵部右侍郎有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儿,可惜老夫生平不喜美色。”

  少年大喝道:“你是何人,怎敢闯入我等静室。”

  老者冷冷一笑道:“别说这小小的天后宫,就是紫禁大内老夫亦如入无人之境!”

  少年右腕一抬,迅如雷光石火般抓出。

  老者面色一变,道:“想不到你也是会。。”右掌平封一抓去。

  言尚未了,少年手法迅快奇奥,五指一把扣住了老者腕脉要穴。

  少女发出银铃般娇笑,纤手微扬,数线银芒电闪射了出老者只觉胸腹数处要穴一麻,不禁面色大变。

  少年冷冷一笑道:“燕京城乃藏龙卧虎之处,凭你这点微术技艺,也敢横行无忌,你是何来历,速速据实道出!”

  老者只觉体内虫行蚁走,真气逆窜,便知必无境理,但又不敢倔强,道:

  “老朽是无极帮中人!”

  少年诧道:“无极帮!少爷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无极帮之名。今晚聚会尚有多少人?”

  老者答道:“尚有十七人。”

  少年道:“他们都来了么?”

  老者道:“五鼓时分俱至,此刻仅老朽一人!”

  少年微微一笑道:“无极帮在此聚会何故?”

  老者默然不答。

  少年五指一紧,只见老者额角冒出豆大汗珠顺着淌下来,面色惨白如纸,目露惊悸。少女忽纤手再度一扬,数缕银芒穿窗射出。只听窗外传来一声闷哼,轰然地倒。 
 






  窗外重物坠地声响,惊动了站在廊下四个仆随,纷纷扑前将贼人反绑推入室内。

  梅公子冷笑道:“你等江湖盗匪只道官绅子弟孱弱好欺,须知京畿重地,实藏龙卧虎之处,那容你等横行无迹,速实话实话,免送交九城兵马司衙门兴动大狱。”

  二贼面色大变,瑟缩难言,似有顾忌。

  梅公子冷笑一声,两指虚空疾点。

  一缕指风点在那反绑徒胸坎要穴,闷哼一声,心脉立断,耳眼口鼻内鲜血齐涌,头一歪气绝毙命。

  老者本痛苦难禁,冷汗泌冒如黄豆般大滚滚淌下,目睹同党身死,面色惨变如同败灰,目露惊悸神光。

  少女柳眉微微一皱,啧道:“弟弟,此处岂是杀害生命的地方,娘知道了恐遭斥责,不如放了他吧,命他传讯同道不准再入京就是。”

  梅姓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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