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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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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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何人所命?”

  “见面就知!”

  伏建龙大怒,疾伸右掌,迅如电光石火劈去。

  老者倏的一剑刺向来掌掌心,冷笑道:“你这么找死!”剑劲破空锐啸。

  剑尖戳在伏建龙掌心,蓦的一声,如中金铁,老者只觉虎口如裂,灼热奇痛,半臂发麻,情知不妙。只觉伏建龙右掌顺水推舟压下,碰的一声,老者身形如弦之弩般震飞了出去,带出一声嗥叫,摔在地上,嘴中狂喷鲜血,脏腹迸裂而死。其余五黑衣老者见状不禁骇然变色,五支长剑疾如骤雨狂风向伏建龙抢攻而去。剑式看来似乱无章法,但伏建龙目光锐厉,瞧出各人彼此都配合成一式极毒辣的剑招,伏建龙心头暗暗一震,丝毫不敢大意,双掌一错,震开漫空掌影攻出。风声呼啸如雷,剑芒划空眩目,砂飞尘涌,威势骇人之极。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五黑衣老者剑势配合得更凌厉凶猛。

  伏建龙掌力如山,频频冷笑,欲寻出剑势破隙击毙一人,剑势减弱,可不攻而破。

  蓦地,一声冷喝传来道:“住手!”

  五黑衣老者剑势疾攻,倏地飘开丈外。只见白影一闪,白衣蒙面老者阻在乾坤八掌伏建龙身前,冷笑道:“尊驾好毒辣的掌法!”

  伏建龙沉声道:“衅自你启,怨不得老朽!”

  白衣蒙面老者闻言怔得一怔,道:“这也怪不得在下么,谁教尊驾来自冯叔康所居之处!”

  伏建龙诧道:“这却为何?”

  伏建龙道:“因冯叔康窃得一幅骊龙谷藏珍图。”

  伏建龙道:“与老朽何干?”

  白衣蒙面老者答道:“恐冯叔康托尊驾携出宅外。”

  伏建龙哈哈大笑道:“阁下大错忒错,此因为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冯叔康怎可放心托老朽带出?何况此宝为屠三山嫁祸之举,其实已为屠三山父子密藏身旁远遁而去。”白衣蒙面老者道:“此事在下已有耳闻,但冯叔康久假此宅迟迟未曾离去,未免令人起疑。”

  伏建龙道:“那是阁下多疑,冯叔康为了其女宿疾未愈,是以迟疑不离去。。”话声一顿,冷冷一笑道:“阁下为何不敢侵入此宅雷池一步。”

  白衣蒙面老者面上一热,沉叹了一声道:“尊驾错了,在下并非此行之主,亦是听命于咱们令主,怎能遭命行事。”

  伏建龙面色一惊道:“敢问阁下令主姓名来历?”

  白衣蒙面人微微一笑道,“尊驾不问也罢,就是在下亦然无知。”

  伏建龙冷冷一笑道:“老朽不愿多费唇舌,身有要事待办,无暇与汝等纠缠。”身形倏地穿空腾起,去势如飞,瞬眼已落在十数丈外。

  五黑衣老者面色一变,欲待追出。

  白衣蒙面老者伸手一拦,道:“如此人之言不实,他绝逃不了。”说着目光凝望林中大宅一眼,略一沉吟,转身率领五人隐去。

  密叶丛中人影疾闪,现出冯叔康严晓星两人,严晓星微微一笑道:“义父,你瞧出其中蹊跷没有?”冯叔康不禁一怔道:“什么蹊跷?”

  严晓星道:“他们在做戏!”

  “什么!”冯叔康摇首道:“这话为父不信!”

  严晓星道:“不牺牲一人性命无法取信于义父,留弃一具尸体便可明证,伏建龙明知义父暗随身后窥察于他,是以假戏真做,不过死者及五黑衣老者至今仍在梦中。”

  冯叔康皱了皱眉道:“那么白衣蒙面老贼口中说令主是否就是伏建龙?”

  严晓星摇首答道:“无法确言,但伏建龙可能便是其首脑之一。”沉着略一思忖,接道:“倘不出所料,伏建龙此刻必还隐在近侧察视我等动静,他以诈来我等亦以诡往取信于他,孩儿立即前往龙游城内,伏建龙定然暗随孩儿之后重返此处。”

  冯叔康颔首道:“速去速回,免为父悬念。”身影一闪即杳。

  严晓星四顾了一眼,飘然向龙游走去,身法宛如行云流水,似缓实速,片刻时分,他已走入县城大街,径自走向一家药店,向店伙口授药方笔录而下,照方抓药。

  抓好药后,毫未停留径自回转大宅而去。

  冯杏兰与萍儿凭栏凝望,只见严晓星身形隐现在园径中,不由胸中一块大石放下。冯杏兰玉靥绽出如花笑容。

  萍儿道:“小姐,严公子他日为探觅父仇,行道江湖时,小姐如何舍得分离放心得下。”

  冯杏兰霞飞双靥嗔道:“死丫头,船到桥头自然直,要你烦心做什么?”

  只听楼下传来严晓星清朗语声道:“萍姑娘!”

  萍儿娇笑道:“严公子呼唤婢子,不知有何吩咐,小姐,婢子去去就来!”

  严晓星见萍儿下得楼来,便将检来的一副药递与萍儿,嘱其煎送冯杏兰服下,说着转身向正宅大厅走去。

  冯叔康坐在厅内一把兽皮交椅上沉思,目睹严晓星进入,面泛偷悦笑容道:“你回来了!”

  严晓星忙打了一个眼色,道:“孩儿去县城抓来一副药,已命萍儿煎水,兰姐两三日内谅可平愈。”

  冯叔康长叹一声道:“辛苦你了,兰儿非服用雪莲宝无法根除宿疾。”

  严晓星道:“义父不必烦虑,皇天必不负苦心人,终必求得一位雪莲宝!”

  忽闻厅外传来伏建龙语声道:“冯兄,小弟去而复还,如冯兄不嫌冒读,可否容小弟一见么?”

  冯叔康宏声大笑道:“伏贤弟太拘泥俗礼了,冯某客居在此孤寂落寞,并无所图,有何不可?”说着人已起立趋前相迎。

  乾坤八掌伏建龙满面堆笑,疾步迈入大厅,道:“贤契果然说得不错,确有不知来历凶邪在宅外阻截老朽,被老朽用重手法击毙一人,想必两位已发现那具尸体。”

  冯叔康颔首道:“冯某两人已瞧见伏贤弟对敌情形,因深知贤弟武功才智卓绝无伦,冯某出手未免多余。”

  三人落座后,伏建龙喟然太息遭:“那白衣老贼口中说令主不知是何来历,小弟去龙游查探了一番,云集龙游黑白两道群雄已纷纷散去大半,无疑均追踪屠三山父子而去,唉,鹰三山及鄷都双判持有的两幅藏珍图将在武林中掀起一场漫天浩劫。

  冯叔康亦长叹一声道:“冯某昔年封刀退隐时,已誓绝意江湖,不想为了爱女宿疾及屠三山害祸江东之计,又重出江湖,出孬反孬恐贻话柄。”

  伏建龙捋须笑道:“严贤侄谅已学得绝艺,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冯兄大可不必重出江湖。”

  冯叔康笑道:“知徒莫若师,冯某虽不惜倾襄相授,但他火候仍嫌不足,不过星儿大仇在身不可不报,代为师之劳未尝不可。”

  伏建龙道,“如非冯名子提及,小弟几乎忘怀了,当年杀害太极剑客赵振藩凶邪,小弟已察明多半。。”说着取出一张折叠齐整的纸笺,接道:“俱已写明在纸,贤侄可按址找上前去,但宜谨慎行事,不可错杀一人,否则冤冤相报,何时可了。”

  严晓星接过仔细详阅了一遍,目露感激之色道:“伯父之德无可答报,但先父必感奋发于九泉之下。”

  伏建龙哈哈大笑道:“贤侄说哪里话来,老朽理应尽心尽力,无奈主凶诡诈如狐,这多年来一无所悉,未免愧对良友。”

  冯叔康道:“星儿你去吩咐厨下命送上几样下酒好菜,接待你伯父。”

  严晓星应了一声向外走去。

  伏建龙与冯叔康均是武林巨擘,均思在欢宴酒叙中套出对方一丝隐秘,怎奈双方都是年老成精,滑溜异常,无论旁敲侧击俱为对方极巧妙地移去。

  两人费尽心机,均无所得,严晓星在旁陪待,只默默倾听而已。

  晚霞灿烂,雁鸣长空之际,伏建龙突推杯立起道:“小弟尚有一个约会,歉不能久留,严贤侄,日后江湖道上咱们再行相见吧!”

  严晓星道:“小侄恭送了!”

  伏建龙颔首道:“千里送君终须别,贤侄仅送至宅外吧!”说着向冯叔康抱拳致谢。

  冯叔康笑道:“冯某不留你了,你我或有重逢之日,伏贤弟珍重。”送至厅门作别。

  伏建龙与严晓星并肩行去,一跨出宅外,伏建龙道:“贤侄未回去过大名府吧?”

  此问显得太过突然,严晓星不由一愕,摇首答道:“小侄未曾回过大名。”

  伏建龙目露黯淡之色,道:“老朽与贤侄不同,归隐大名多年,对那宅有着一种深厚的感情,三年来老朽曾悄悄地去过两次。”

  严晓星道:“对小侄来说却是陌生的很,如今小侄倘须重回大名,恐庭院依旧,人面已非了。”

  伏建龙道:“大名旧宅老朽已换了一些新人,照应老朽在大名所置产业生利等事。”

  严晓星淡淡地哦了一声。

  伏建龙心忌恐严晓星发现那宅中无名老叟,但不知严晓星与许飞琼感情深厚,更不知许飞琼身具武功,稚龄女婢长大了也不过是一个庸俗脂粉而已,见严晓星神态冷淡,忧心为之一释,一抱拳道别而去。

  严晓星怔了怔神,转身回入大宅内与冯杏兰萍儿两女骤谈言笑,直谈到深夜,正要就寝时,忽闻楼下传来一个豪迈语声道:“启禀少主,偷天二鼠到,主人有请。”严晓星闻言心中大喜,疾趋下楼,只见冯叔康与偷天二鼠已迈入大厅。

  冯叔康一面走一面含笑道:“误会两位有所得罪,冯某负疚良深,望请见谅。”

  吕鄯道:“岂敢。”

  严晓星朝二鼠抱拳一揖,道:“两位前辈别来可好!”

  吕鄯面现笑容道:“如非少侠片言解厄,我俩岂能重见天日。”话声一停,又道:“我们已应允相助盗取两幅藏珍图并相随少侠天涯寻仇,少侠决定何时起程?”

  严晓星知偷天二鼠已听冯叔康言说此间详情,道:“一有屠三山父子下落讯息,即刻起程,两位风尘仆仆,远道来此也该歇息两三日才是。”

  姜大年摇首答道:“姜某方才出得龙游县城来此之际,无意瞥见一人在身旁匆匆掠过,此人就是紫霞山庄经管钱粮副总管郝雄。。

  严晓星剑眉一剔,沉声道:“去找他,或可问出血洗紫霞山庄真情。”

  说走就走,严晓星偕同偷天二鼠疾行如飞而去。

  冯叔康道:“兰儿,你快睡吧!我等三两日内即可返回家中,你那星弟必可觅获雪莲替你治愈宿疾。”

  冯杏兰低应了一声。告别其父,扶着萍儿盈盈登楼,冯叔康举掌虚空一拂,灯火全熄,身形消失入沉沉黑暗中,严晓星三人迅快如飞奔向龙游途中。

  吕鄯道:“少侠是否取得那幅藏珍图?”

  严晓星道:“尚在那件貂皮袄内,在下以为此刻取出无用,反不如任之,且容攫得鄷都双判那幅藏图再说。”

  姜大年道:“少侠之言极是,但冯老师尚不能远祸,樟材镇客栈屠三山失窃藏珍图,无法使武林群雄深信冯老师毫无所知,何况我等又落在他手中,少侠虽施展移祸之计,但武林群雄也只半信半疑,少侠义父无法安逸。

  严晓星深觉姜大年之言极为有理,脑中灵机动一下已思出一良策,道:

  “两位偷出藏珍图,可曾看明此图是何模样么?”

  偷天一鼠有博闻强记,有过目不忘之能,姜大年道:“姜某熟记此图,即是图形亦可绘出。”

  严晓星大喜道:“在下已得一妙计保义父无可虞。”说时已到城厢脚下一座破庙外。

  清冷月华映封着半圮窳败,尘冈蛛结的庙宇,更平添了几分阴森荒凉。

  严晓星低声道:“孟大侠!可容在下拜见么?”

  暗中传出孟邀雷语声道:“老弟台么?请进!”

  严晓星闻声一呆,道声:“孟大侠有险,二位可守在庙外,待在下进去相救于他。”说时一闪掠入,朗声笑道:“孟大侠何吝惜燃亮烛火,有失待客之道,在下已得悉屠三山那幅藏图下落,是以赶来商议。”

  庙内火光一闪,神案上一只剩下半截,粗如儿臂牛油巨烛倏地燃着,三位两目森冷,白衣长衫人身法如魅占住三才方位,作品字开围住严晓星。

  只见孟逸雷斜靠壁角,面现苦痛不胜之色。

  严晓星蓦然一惊,道:“三位意欲何为?”

  一白衣中年人冷森森笑道:“尊驾知藏珍图下落,可否见告,当饶尊驾一死。”

  严晓星冷笑道:“凭三位朋友尚难取在下性命,不过三位倘应允在下一事,当据实见告。”

  那白衣人道:“尊驾不妨说出。”

  严晓星手指孟逸雷道:“请解开孟大侠穴道。”

  那白衣人面色一变,冷笑道:“尊驾已是瓮中之鳖,伺能作过分之求。”

  严晓星右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扣在那白衣人左臂曲池穴上。

  那白衣人大喝道:“你在找死!”

  只觉一股奇热如焚气流循臂涌入穴道攻向脏腑,经受不住,不由面色大变,张嘴嗥叫一声。

  其余两白衣人见状大惊,疾向孟逸雷扑去,意欲将孟逸雷性命要挟交换同党。

  哪知严晓星比他更快,左掌虚空疾拂,红光一闪,两白衣人甫近孟逸雷身前,只觉后心一热,哀嗥出声,倒地毙命。

  孟逸雷精神一振,目泛惊喜之色。

  被扣在严晓星手听白衣人额角暴出满脸汗珠,如黄豆般大滚滚淌下,只听严晓星喝道:“在下也不问你来历,你解开孟大侠穴道放你离去就是!”

  说着五指缓缓松开。

  白衣人知无法安然脱身,定了定神,取出一粒丹药在孟逸雷口中,伸指解开孟逸雷的胸腹间数处要害重穴道。

  孟逸雷长吁了一声,如释重负,目中突逼射两人慑人寒芒。

  白衣人急向严晓星道:“尊驾说话要算话!”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当然算话,你走吧!”

  白衣人闻言如逢大赦,疾逾闪电掠出庙外,突感双腿鸾一麻,叭哒栽仆在地。

  暗中忽抢出偷天二鼠,抓起白衣人。

  那白衣人惨笑道:“两位别问在下来历,在下只受命敞派舵主,敞派一切隐秘悉无所知。”

  姜大年冷笑道:“我绝难相信你一无所知。”苍鹰攫小鸡般拧起跨入庙内,掷在地上。

  只摔得白衣人浑身骨骼松却了般,半晌才咧着嘴挣扎爬起,目注严晓星道:“尊驾为何言而无信?”

  严晓星冷冷一笑道:“在下一诺千金,已放你离去,这两位与在下素不相识,他们在庙外拦截怪不得在下言而无信。”

  姜大年冷笑道:“你奉何人所命,来此挟制孟逸雷老师为何?”

  白衣人道:“因敝上需查明孟逸雷与神木令传人究竟有无渊源,所以才命我等暗施诡计将孟老师制住。”吕鄯喝道:“贵上是谁?”

  白衣人苦笑道:“在下委实不知!”

  孟逸雷手起一掌,击中前胸,白衣人惨闷嗥出声,震断心脉气绝而死。

  姜大年道:“孟贤弟为何中了他们诡计?”

  盂逸雷苦笑了笑道:“小弟独自一人在此饮酒,一时内急出外,不想匪徒乘隙而入在酒内放下毒粉,由于无色无昧,不曾察觉,如非三位来此,小弟恐无法幸免!”

  四人席地而坐,吕鄯道:“少侠,三年来吕某四海查访少侠大仇,已查出一鳞半爪。”说着取出一纸名单,递与严晓星,接道:“这些人与赵振藩及令尊之一锴谅有牵连,少侠只谨慎从事,不难寻出真凶。”

  严晓星不禁一怔,道:“乾坤八掌伏建龙亦开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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