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军官攻略- 第89部分

　　　　对于苏颜为了赵夑的事，一直在追查的故事细节，林江阳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也希望苏颜能早日找到眉目。赵夑曾是很多隆国军人眼中的明星和骄傲，至少，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位“军神”真的会叛逃。所以，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林江阳不介意暗中推一把。

　　　　这事儿，当然还逃不过另一个人的眼睛——刘大仁。虽然他接到禁令，不能直接接触跟赵夑案有关的任何人、也不允许参与任何相关的事，但他的消息可是灵通得要命。

　　　　而且，他已经接受北都命令，带领“龙魂”参与为期半年的欧洲各国军事交流。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在那片大陆上了。

　　　　且看看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天启”这帮人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跟赵夑有关的事他不许参与。但苏颜，还有在那里的另一个人，可是正经八板的隆国公民，其中一个，还有外交身份。

　　　　如果敢动隆国公民，那隆国的军队，可就责无旁贷了！

　　　　莉莉丝哪里知道这些，她还一心去往“天启”的权力核心，去找她为之卖命的“主人”织罗原香呢。当然，这位女主人，在她完成任务、身陷隆国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莉莉丝这种人，对她也不抱太高的期望。

　　　　如果有必要，有织罗原香的对头哪个来联系、拉拢她一下，她也是可以帮忙对付织罗原香的。那个让织罗原香很恶心的斯图亚特没落贵族，掌管“饥荒”——世界黑市粮食和必需品流通的家伙，估计愿意用她。还有诺罗斯人伽尔罗什，虽然可怕一点……

　　　　运气好一点，也许还能直接接触“天启”的更高层呢？

　　　　这姑娘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完全没有意识到“天启”这样的大集团、可怕而封闭的等级制度，还有残忍无比的本性。而她，只是个没有用的、可有可无的人。

　　　　隆国对这种人，有一个词，叫做“弃子”。

　　　　她想方设法送往“天启”和和岛分部，还有斯图亚特的消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相反，她刚刚走下在斯图亚特降落的航班，边检都没过，就直接被等候在那里的隆国外交人员车辆带走了。

　　　　理由是：此人涉及伪证、帮助境外组织诬陷隆国军人、窃取军…事秘密等多项罪名。为了弄清楚她究竟有没有携带隆国军事或其他秘密出境，必须立即隔离，接受外交人员调查。（。）

冤家重逢（）　
莉莉丝被直接带上车，送往斯图亚特边境、名叫瓦兰利亚的城市。隆国驻斯图亚特大使馆为了协助应对难…民流入的种种问题，特意在瓦兰利亚设置了一个办事处，目前在这个城市的，很多都是经验丰富的外交精锐。

　　　　懵懵懂懂中，莉莉丝在瓦兰利亚的办公室里坐了半天，看见许宁染走进来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栽在对头手里了，恨不得直接遁地。

　　　　许宁染扫她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特别的神色，就淡淡地对随行的安保人员说道：“先安顿下来，有些程序要走一走，有个联合国的律师可能得过来问话，我安排一下。”

　　　　这一“安顿”，其实就是再一次坐牢了。在办公的建筑后面有一排民房，设施简单、看管森严，跟在西京军区的“保护性监视居住”没多大差别。

　　　　莉莉丝拿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许宁染说的那个大律师会是谁。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对好闺蜜居然能组成这种“外交官加大律师”的超强组合，简直不给对头留活路。

　　　　所谓的“问话”第二天下午就进行了。

　　　　这一次问话准备得相当仔细，跟西京军区的军事法庭的正式程度不相上下。还没开始之前，许宁染就早早拿来专业的摄录装备，“长枪短炮”地架起来，光不同的摄像头就四个，各个角度无死角。

　　　　一切都是为了防止遗漏任何细节，而导致问话在某些场合下不被采信。

　　　　讯问开始前，许宁染只淡淡地跟莉莉丝说了一句话：“你的主人香夫人，已经把你放弃了，是做个有价值的证人，通过外交途径把你送回我的国家保护，还是遣送塔西，见见你的老朋友们，你自己决定。”

　　　　这种明枪暗箭、官场上的招数，许宁染之前只是远离了这个场子，不愿意使。真要用起来，外交场面上混的人，比谁都得心应手。

　　　　莉莉丝只听了这一句就蔫了。

　　　　其实苏颜看到她，本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冲上去手撕“红裙子”。如果不是这恩将仇报、蛇蝎一样的女人，她和赵夑都还平安无事地在k市生活，这样的惊涛骇浪怎么会这么快就把两个人打散。

　　　　想到赵夑还不知在哪里，背着叛国的罪名、颠沛流离，苏颜就特别想直接抽她！

　　　　为了避嫌，防止莉莉丝的口供全部被废掉，询问并不是苏颜进行的，而是由另一名与案子无关的外交官负责。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后面有苏颜的头脑，再加上许宁染的影响，隆国的外交官，对莉莉丝这种外籍流莺，更加不可能客气。

　　　　苏颜虽然气愤，律师的头脑可不含糊，预先设计的每一个问题都非常严谨、环环紧扣，从一帮人在雅格城外军营如何相识、苏颜她们如何在莉莉丝“为虎作伥”的情况下被监禁，再到后来，怎样在赵夑的帮助下找到工作，又怎么好逸恶劳，最终被织罗原香控制。

　　　　看似问题没有一个是直接指向这些情况的，但莉莉丝在隆国使馆和许宁染的巨大压力下，也再不敢当着苏颜的面颠倒黑白是非，终于绷不住，把所有的事竹筒倒豆子都说了出来。

　　　　她的供述和拍摄的视频立即封存，在许宁染的授意下，暂时在使馆保管。眼下，这些证据虽然不足以翻案，但是在未来，是交给隆国军方启动重审，还是直接交给海森堡国际法庭进行干涉，就要看形势。

　　　　而莉莉丝得到的结果是“继续羁押”——哦不是，是继续“保护性居住”。这是说谎的代价。

　　　　而在对莉莉丝的审讯中，苏颜终于得到了最为重要、也是她最关心的一个答案——作为极少数直接见到过“香夫人”真容的人，莉莉丝虽然没有直接确认，那张沈静宜的旧照片，上面的人就是现在的织罗原香，但苏颜从她猛然惊恐躲闪的眼神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是她！一直都是她！在整件事情的背后，默默操控，拉扯着赵夑对她旧情难舍的那根线，把这个真心爱过她的男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颜攥着照片的手，五指不自觉地收紧，几乎将那张照片揉成一团。

　　　　她很想立即告诉赵夑，警告他，在前面等着他的，是那个他不忍怀疑，也极难防备的女人！但如果赵夑此时真的在她面前，她会不会觉得连开口说话都很艰难？

　　　　沈静宜！这个曾经在赵夑生命中，像光一样出现的女人！如果她再度出现——事实上她已经再度出现，赵夑会怎样选择？苏颜甚至不敢去想，他，还会选择吗？

　　　　这女人一定是笃定的，所以敢于放出长线，在幕后慢慢收回。而苏颜，从来都没有那样笃定的权力！

　　　　旁边“啪”地一声轻响，稍稍惊动了她。

　　　　许宁染点燃一支细长香烟，坐在书桌边整理书稿。她虽然恢复了女外交官的身份，但是未完的书约还是会继续，倒像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理由，天天除了忙工作，就是宅在家里。

　　　　苏颜微微皱眉：“你最近，烟好像抽得多了点。”

　　　　其实酒喝得也有点多。

　　　　没到有瘾的程度，一天也只是几支，宁染抽烟很好看，一点也不粗鲁，安安静静地，只在自己公寓的角落里，有时配着葡萄酒或者威士忌，加冰净饮。但与她以前极少碰这些东西相比，她确实有一点点放纵自己。

　　　　可能是因为，会直接皱着眉头，把她手上的烟掐灭还骂她一顿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没有人嫌弃她了，挺好的。许宁染有时会从心里涌起一股疲倦，觉得人生，其实也不必活得那么长，那么健康，何必呢，反正最后，都得失去。

　　　　苏颜静静地走去厨房，把空间留给她。

　　　　手机“叮”地一响，是邮件的提醒。许宁染低头，眼光却掠过锁屏的壁纸。

　　　　是她和陆韬一起，参加古城k市一场城墙马拉松，留下的自拍。她微笑着把手搭在陆韬的臂弯里，陆小爷是一贯拍照不笑的温吞脸，但两个人看上去真的很般配，一点都看不出来差了将近六岁。

　　　　手机壁纸都换了，锁屏却没有换。这是最后一张没有删掉的照片，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舍不得，怎么都舍不得。

　　　　已经万里之外了。即使电话已经换掉，他却也没有再发微信过来。朋友圈里，不见他的更新，好像这个人根本没有在地球上面活动。但是许宁染知道他在，还知道他跟她一样，每天早晨起来吃饭、上班、运动、睡觉，也许他已经去了肃山军区，并且高升。

　　　　也许……他好事将近，给过她的温柔，已经在试着给另外一个人。

　　　　那真的是不敢想的场景。每到此处，许宁染就逼自己从情绪里拔出来，好像瞬间失忆。

　　　　有时甚至会怀疑，他爱过她这件事是幻觉，从来没有真的存在过。（。）

闺蜜联手（）　
“走吧。”许宁染灭了细细的烟，换一身好看的衣裙，对着镜子细细涂上口红，稍稍一抿，就是艳色无双。

　　　　苏颜还有点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出不来，愣着神儿，从厨房里伸出脑袋：“干什么去？”

　　　　“星期六！”许宁染差点上去敲敲她的脑袋：“你忘了？”

　　　　瓦兰利亚这个斯图亚特边境的城市，人口因为战争难…民的大量涌入激增，鱼龙混杂，正是黑市的粮食、药品，还有一些冷热兵器生意发财的好地方，又是港口小城，很多帮派和“生意人”混在平民里面，在这里寻找机会，已经有生意在做的，则多会派出一些能干的人，在这里“看场子”。

　　　　半个月前，苏颜在这里打探到，一帮疑似“天启”分支成员的人，也在瓦兰利亚小城里，虽然不太清楚他们是属于“战争之王”伽尔罗什麾下，还是被称为“饥饿的魔鬼”的那个斯图亚特人手下。

　　　　这帮人，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一两天，要到瓦兰利亚港口边的一个小酒馆相聚，饮酒作乐，有时还会带着女人回去。

　　　　苏颜没有别的办法，也不敢贸然行动，以她的力量，即使加上联合国和海森堡国际法庭那所谓“正义的力量”，也不足以对抗近在眼前、可能发生的危险。

　　　　她和许宁染的推测，是这帮人很可能在一些特别的日子，在附近的港口有“生意”要做，交了货、赚了这踩着刀口的钱，顺便到熟识的小酒馆去，稍稍放松一下。

　　　　酒馆的主人很少露面，也很可能认识这些帮派成员，不能贸然从他入手。苏颜花了些钱，买通了酒馆一个很年轻、比较缺钱的帮厨，从那里迂回打听到，这个星期六，这群人订了他们的“老位子”。

　　　　装作不经意地跟踪一下，两个美丽又无聊的年轻亚洲女人，这种女人在斯图亚特和奥德斯到处都是，不会有人注意。

　　　　两个人于是都换了一身适合去小酒馆玩的衣服，描了妆容，开一部不贵、也不太便宜的小甲壳虫，往酒馆出发。在那里，如果被误以为是没有钱、容易撩拨的女人，遭到搭讪，要摆脱也是一件麻烦的事，还是中庸一些最好。

　　　　到了小酒馆，坐下，点了“老样子”。之前才来过两次而已，吧台的调酒师已经像是很熟识，这是每个招揽顾客的酒吧老手必须会的招数。当着两人的面，两杯色彩缤纷的鸡尾酒很快调出来呈上。

　　　　两人坐在吧台边，不紧不慢地喝，一边闲聊，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扫视酒馆楼梯下面那个角落，暗红色的沙发空着，那群人还没来。他们今晚会来吗？

　　　　在这里等着“大人物”的出现，其实是一件没希望的事，但反正眼下也不知道该进一步做什么，不妨等等看。

　　　　苏颜也想过联系李维斯·施坦因斯。但她总觉得，自己已经给这个一面之缘的朋友带来太多麻烦。而且，上一次对“天启”的调查，相信李维斯已经尽了全力，这个可怕的组织，的确有一套行之有效的上下层级，还有非常周全的保密方式，她相信，让李维斯再去搞“四骑士”的资料，也不太可能拿到更多，反而，万一引起“天启”的反向追踪，对她和李维斯，都会是不小的麻烦。

　　　　所以还是用本办法，先跟许宁染在瓦兰利亚打探打探，顺便，看看会不会有赵燮的消息从附近流出。苏颜相信，“天启”的最高领导这么处心积虑，把赵燮从隆国逼到自己面前，一定不是为了把他杀掉或者雪藏起来——“龙魂”对天启的威胁，至少现在还没那么大。

　　　　她已经想好，如果再没有消息，那么即使冒着被“香夫人”，或者说，沈静宜控制甚至加害的危险，她也只能去一趟和和岛。

　　　　——实在不行，直接当面问个清楚，是最愚蠢也最直接的办法了！毕竟有海森堡和联合国的头衔罩着，一旦走起官方途径，沈静宜下手也需要有个忌惮。

　　　　在隆国，暗杀一个叫苏颜的普通女人是一回事，在境外，暗杀一个海森堡国际法庭特派专员，是另一回事。

　　　　两人继续聊着天，盯着门口。忽然，许宁染的眼角看到一个人影，痛苦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她们期待的“大人物”没有来，另一个“大人物”倒来了。

　　　　一个三十岁上下、栗色头发、眉目深邃得就像艺术家雕像的斯图亚特帅哥正举着一杯酒，向着许宁染相当优雅地挥挥手，奋力穿过一张张圆桌的包围往吧台这边走过来。这人血统纯正，三十米外，那双斯图亚特人特有的碧绿色眼眸就开始放电，好一个花花公子！

　　　　许宁染恨不得立即拿袖子把脸遮起来，装作没看见。

　　　　苏颜也认得这个人，她在瓦兰利亚万分惊喜与感动地见到重新化身女外交官的许宁染没两天，就见着了这位花花公子。

　　　　桑德罗，斯图亚特外交部长的儿子，有传言说他老爹接下来要“更进一步”。这位哥们儿，家里经营着斯图亚特两家非常有名气的百年酒窖，一个葡萄酒庄园，还有一家高端红酒主题的度假村，说是个花花贵公子，一点也不为过。

　　　　斯图亚特的男人们，嘴甜和花心举世闻名。这位花花公子，目前在狂热地追求许宁染之中——明天嘛，那就不知道了。对及时行乐的斯图亚特人来说，哪有什么明天不明天的。

　　　　许宁染这种独立女性、东方风格的精致美貌、干练又难搞定，还有点浪漫文艺颓废气息，好像特别吸引这种“二世祖”的欢迎，国内有刘大仁，出来有桑德罗。

　　　　内心虽然吐槽了一万遍，但毕竟有着斯图亚特外长这层关系，不能真的视而不见。许宁染飞快地换上一张脸，在这家伙靠近桌边的一瞬间转过来，非常自然、但一点也不亲切地笑笑：“真巧，桑德罗，你还会来这种小酒馆。”

　　　　“一点也不巧。”桑德罗一双碧绿的“美目”里射出的电光能电死整层楼的苍蝇蚊子，执起许宁染的手就来了一个斯图亚特绅士的吻手礼，脸上的深情让苏颜都直起鸡皮疙瘩。接下来，立即发挥斯图亚特男人的一张甜嘴：“我专门为你而来，亲爱的，你在哪里，简直连那一块儿的夜空都照亮了！”

　　　　许宁染只好呵呵地干笑，顺势抽回手。

　　　　桑德罗这个外国人精，立即转攻许宁染的闺蜜，对着苏颜彬彬有礼地说：“美丽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