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在摇篮里,不让对方有成长出头的可能。
唐席在道上的名气属后起之秀,但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名声也落在了道上。
需要什么,唐席会自己去取,何况他并不缺什么。
可是为了李筝,从一开始唐席就妥协了。廖家找上门时,他没拒绝,如今为了李筝,也答应回廖家。
回京城的第二天,唐席就利用廖家的势力查了煞的行踪,并透露给了煞的仇家。
他不知道煞的据点,没办法把煞歼灭。
然而煞不声不响出现在京城,不可能一点消息和痕迹都没有。利用这些痕迹,推理出煞的走向,他手中握有的一批精锐势力被他第一次派出去执行任务。
唐席闷声不吭的为李筝做着这些事情,把李筝即将要做的都给完全做了,在李筝面前丝毫没提起这茬。
因而李筝并不清楚势力强大的煞,怎会在灭了堂口几十号人之后不再行动。
夏书冉还在她的手中,煞怎么可能会不来。李筝虽做了准备,可手中能用的势力和煞相比犹如鸡蛋碰石头,她都不放心。煞的不出现,正巧给她缓冲时间。
“李筝我咒你不得好死,活不过明天。”李筝一走进关押夏书冉的房间,夏书冉就激动的破口大骂李筝。
她的骄傲性子这些天被李筝磨没了,她的优雅早消失不见。不管何时,对上李筝,她的所有耐力都完全不见。她只想啃了面前这人的肉,吸她的血,都不会让她重创的心好过。
夏书冉一看到李筝就激动,情绪一愤恨,李筝那里还能催眠,连和她好好说句话都不能。
李筝很淡定的听着夏书冉的辱骂,轻勾起唇角讽刺的望着她。“煞半个月前屠杀了我在京城建立的势力,如今已过半月了,煞的人却消失不见,再没出现在人前视线中。你说他们还会来救你吗?”
折磨一个人,不单是身体的折磨,还有精神折磨。夏书冉现在这副模样,李筝丝毫找不到快感,她转换了方针,准备从精神折磨着手。
“你胡说!干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一定是你在捣乱,让他找不到我。”夏书冉这段时间脾气本就暴躁,她肩上的伤反反复复,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其中虽然不乏李筝作梗,但更多的是她没静下心来养伤,一对上李筝就如疯子泼妇般大吵大闹。
李筝嗤笑一声,饶有兴味的望着夏书冉现在的模样。“我胡说?煞的能耐你不会不清楚吧!”
李筝走进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被捆绑在床上行动不自由的夏书冉。“连国力最强的m国都在他手里吃了亏,从出现到至今,已过二十年,从无败绩,强大的许多人闻风丧胆,惧怕不已的煞,会让我小小的李筝捣乱就没法把你救出去,说出来你信吗?”
李筝眯笑着,高兴的观察着夏书冉的反应。
夏书冉因为这句话顿住了,是的!煞的能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如此强大的势力,却连她都救不出去,不会是能力问题,而是想不想救的问题。
她报以希望,宣布她成为他的干女儿,煞的下任首领的干爹,如今都不靠谱。
夏书冉脸上的神情非常精彩,悲愤,怒意和绝望,好多种神情出现在她的脸上。
李筝看得有趣,觉着心都欢快了不少。敌人遭殃,果然是最能让人高兴和兴奋的事情。
“你尽管嘲讽吧!干爹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会让你变得比我如今还惨。”夏书冉神情阴郁一会儿,还不算没了脑子,很快就恢复精神反击回来。
“奥!我等着!悄悄你到时准备如何折磨我。”李筝讥讽的说着。“在这之前,你得先承受住我的折磨,明天给你换换新招!”李筝优雅的迈着步子大声笑着走出房门。
出了房间她就略微失望,夏书冉防备她,没能套出煞的一点消息。虽然失望,但她并不觉难过。
在精神上狠狠的折磨了夏书冉一次,离开的脚步都泛着轻盈。
煞没来找麻烦,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李筝心里总觉不安。得尽快从夏书冉口中套出煞的据点,否则她睡觉都觉不安生。(未完待续)
239亲人()
四月中旬,和煦的阳光懒洋洋倾洒在大地上。
远处的山可见绿色,草长莺飞,柳絮飘扬。
李筝手挽着唐席的手,略微紧张的往前走。
花园里百花齐放,树植遍布鹅卵石两旁的花园泥地。
廖家老爷子和唐席的亲生父亲她已见过,但也没现在这样紧张过。
那种微妙而又难能可贵的情绪出现在心头,让李筝都觉不可置信。
唐席的养父唐吉安她也见过,也没这么紧张呀!
“别紧张,有我在!”唐席似乎感觉到了李筝异样的情绪,温柔拍拍李筝挽着他的手,轻声安慰。
“这丑媳妇见公婆能不紧张吗?”李筝白了唐席一眼,他说的倒是轻松。这可是廖家,而且还是全体聚员。
“你那里丑了?”唐席听到这话,嗤笑一声,煞有其事的打量李筝一圈,挑眉问道。
李筝瞪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
沉默两秒,唐席嘲讽而冷冽的继续道。“除了那爹是亲爹,那娘可不是我亲妈,你不用对她如此恭敬。”
李筝从唐席话里听出了怨言,她歪着脑袋吊在唐席身上。“你在生气?”
唐席把李筝挽着的手改为牵着,把玩着她的手指,淡定的道。“没有!”
“还说没有,你脸色都不对劲!“李筝鄙夷的嗤笑,还想在她面前装大方。
“是有点生气!”唐席仔细瞧着李筝的表情,对她的嗤之以鼻的表情微微皱眉。“我母亲为何会带着我离开廖家,两年不到他就另娶她人?”唐席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
“这些事情从没人对我说起过,每当我提起这些问题。廖家人就避开我的话?”唐席讥讽的一笑,眼里是淡漠无情。
“熙哥,别忘了你也姓廖?”
唐席语噎住,他忘了他也姓廖了?不对他姓唐?
唐席捂着额头,被李筝一句轻悠悠的话搞得精神错乱。本该是严肃的问题,却被她带沟里去了。
李筝在一旁捂着嘴哈哈大笑。
见到唐席吃瘪说不出话,很有趣不是吗?
两人相携往前行。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有士兵走过。见到两人后笔直站立。行了个军士礼。
李筝扬起笑脸温和的对士兵笑,唐席看得碍眼,把对着士兵笑的李筝脑袋扳回他的怀里。“不许对别人笑得如花灿烂!”
“……”李筝。连这醋都吃。醋坛子快被打翻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廖家人全都到场了,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在军营。或是执行任务的人全都到场。
这可是大日子,廖家人很少有流落在外的孩子。可偏偏廖家出了意外。廖归来的独子流落在外,如今终于找回来,这对廖家来说是大事。
只要是廖家人,都在这天放下手头工作。回来看望廖暮渊。
唐席来过这里几次,对这里比李筝熟悉,牵着李筝的手一直往前走。他的神色淡漠平静。
“堂哥来啦!赶快赶快,所有人都到了。就等你了。”唐席和李筝刚走到别墅外面,廖梓言早收到消息急冲冲的跑出来,高兴的大喊,看到跟在唐席身边的李筝,他的嘴巴略微张大。
堂哥才二十三岁,作为廖家人,应该孑然一身才对。他还明目张胆把女友带回家里,有志气。
廖梓言只差竖起大拇指佩服了,廖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定要先立业后成家。
大堂哥都被丢到军营里锻炼,如今二十八岁了,还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就因为二伯父没顾老爷子的话,二十岁就结婚,早早的把他生下来。
廖梓言想到这儿顿觉牙疼,诡异的盯着唐席看了几秒,热情的把两人迎接上去。
走进去时他错落几步,等着李筝从他身边经过,小声在李筝耳边说道。“嫂子你可要心智坚强呀!”
李筝莫名其妙的瞪了廖梓言一眼,不理解他说的心智坚强是何意。
唐席斜着眼冷冷瞥着廖梓言,那一眼威胁巨甚。“你闲着没事做?我请你帮忙的事情办好了吗?”
请人帮忙这种态度,也是绝无仅有了。
冷冽的态度和清淡的语气,让廖梓言抹了一把汗。急忙目不斜视往前走,不敢在张口和李筝搭讪,唐席对李筝的占有欲,他这个做堂弟的看得清清白白。
屋里坐了满满一堆的人,从老到少,小的八岁到十岁,老的七八十岁。
除了廖梓言和当时去公司拜访过的廖老爷子唐席生父,其他人李筝皆没见过。
“阿渊来啦!”刚走进去,廖老爷子洪亮的声音随着传了出来。
头发花白,一指长的胡须也是花白,廖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在很远就传出来。听笑声就能听出来,这是位一帆风顺,过得很幸福欢快的老人。
李筝脸上泛起微笑,第一次随唐席上门见家长,其实她挺紧张的。
这种时刻,她才会记起,她也是位女生,是位渴望爱情,希望有人疼有人爱的小女生。
唐席握着李筝的手紧了紧,目不斜视的拉着李筝走到老爷子面前,淡定喊道。“爷爷!”
“爷爷!”李筝也扬起笑脸,把那微妙的紧张感忽略,甜甜喊道,语气温顺谦和。
“小筝也来啦!”廖老爷子高兴的说道,随即佯装生气得瞪了唐席一眼。“若不是这次我逼着你带小筝回家里,你怕要把她藏起来。”
“我把小筝带来了!”唐席平静淡定的回答,对廖老爷子的怒瞪视而不见。
廖老爷子眼里的笑意和高兴不似作假,他对唐席能带着小筝一起回家很高兴。这证明他的心里已开始把廖家放在心上,不回避廖家。
别人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有好奇打量李筝的,也有鄙夷嘲讽的。
李筝对这些杂七杂八的视线避而不见。平静温柔的和廖老爷子说话。
廖老爷子戎马一生,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的人,许多事情都看开了。
年前过了八十大寿,他以为这一生就要带着找不回孙子的遗憾离开,没想在生日刚过完没多久就迎来了好消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孙子。
然而这个孙子并不待见廖家。对廖家人情感淡淡。话语缺缺。
经过半年之久,如今终于盼来孙子愿意认祖归宗,对老爷子来说。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因而不管孙子如今什么身份,结识什么样的人,对廖老爷子来说并不重要。
何况和这个女孩有过一面之缘,李筝给他的印象并不差。比那些有钱有身份的豪门大小姐好多了。
廖老爷子如同孩子般高兴的一手拉李筝,一手拉唐席坐到椅子上高兴的说着话。
“爸爸!大家都等着呢?你一直拉着阿渊不放。如何让他认识别人?”廖归来在旁边等了半响,所有人眼睛都望着这边,老爷子却拉着人不放。
廖归来怨念的话落,换来老爷子一个怒瞪。“我和孙子多说会儿话怎么了!让大家多等下不是很好!”
嚣张的话语。堵得廖归来说不出一句话。得!廖家老爷子最大,听他的。
廖归来的妻子是位小他十多岁的大家闺秀。瞧着廖归来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好笑的拉着他为他整理着衣间衣服。“你明知道阿渊和爸爸很久没见面了。你还要让去打扰两人。”
廖归来尴尬的摸着鼻子,神情却无比严肃。“总不能让大家全部等着吧!穆辉他们也有事要忙!”
“见到自己亲人。耽误点时间怎么了!”刀黎黎娇嗔的怒道。
廖归来不说话了,自己的妻子明明已四五十岁的人了,许多时候还像个孩子。不过他喜欢的不就是她的孩子气和天真单纯吗?
老爷子也没拉着唐席说多久话,因为大多时候都是他一直在说,从进入廖家起。唐席就恢复了他面瘫脸的本质,全程问一句答一句,从不主动说话。连李筝都和老爷子说了好多话,他却闷声不吭。
李筝对唐席家里家外的表现,已经无言了。她曾见到过公司开业酒会时,唐席除了必要的招待就直接不说话。也不是他不说话,而是他一说话就暴露了他毒舌本质,许多和他交好的朋友因为他的一张不留情面的嘴给吓得不敢再和他来往。养成了如今的唐席多做事少说话的性格。
今天家庭宴会主角是唐席,李筝只是算附带,被唐席领着来见家长的。
廖家人丁兴旺,一大家子介绍下来,关系杂七杂八,李筝瞧得目瞪口呆。
廖家直系亲属并没这么多人,许多是旁系亲属,但是作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就算是旁系也是要认识的。以后上门求人办事也方便不是!
一大家子介绍认识下来,李筝的脸都笑僵了,她有些后悔。不应该随时扬着笑脸,就应该像唐席一样,时刻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不用努力维持笑脸。
“李小姐是哪家的千金?”一圈介绍下来,还没熟悉,上来攀谈的就开始扒拉李筝家庭。
李筝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唐席已被一圈男人围着,而她的身边全是妇女及同龄大小女孩子。
问话的是廖家旁亲,这位妇女年约三十五岁,他男人沾着廖家关系在军中小有职位。
她原先是位小市民,可是嫁给他男人后,她就觉着自己高大贵气起来。
她的话一出口,周边说话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好奇而八卦的把视线停留在李筝身上,等着李筝回答。
廖家团结,内部很少有矛盾,但也仅限于廖老爷子这一脉。当旁系亲属多了,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
李筝的笑容僵硬片刻,马上恢复优雅的浅笑,望着妇女悠然说道。“我不是哪家千金?这有什么关系?”
李筝犀利的视线停留在妇女身上,傲然的问道。
那妇女的笑容比李筝僵硬,她虚笑两声,呵呵道。“当然有关系了?我们暮渊好不容易找回来,恢复了身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必须要有素质,琴棋书画精通,多才多艺的大家千金才能配得上我们暮渊。”
李筝瞠目结舌的望着妇女,吞了吞口水。她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呢?唐席刚回家,还不是她家,一口一个我们暮渊,她说起来也真好意思。
是不是电视看多了,琴棋书画,也真亏她说得出来。
李筝真没和这种中年妇女对战过,和父亲回老家遇到的姑姑,她家人虽然贪婪。但是还知道分寸,在李筝母女面前束手束脚,说话也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两人。
但这位妇女明显不嫌事情大呀!
“哦!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廖暮渊!”李筝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妇女,没为她的话丢脸生气做出过分丢人的事情。
从唐席踏进廖家开始,他的名字已经改了。廖暮渊,廖家失踪多年的孙子,想来明天报纸上也会出现这条消息。李筝和谁人对话称呼也不同。
在廖家人面前,称呼廖暮渊合适。
中年妇女尴尬的努努嘴,没说话,但她脸上的表情和脸上的意思很明显。
她以为她那样说了,李筝会觉心虚,觉着真配不上暮渊,会疏离暮渊,那样她就可以把自己的侄女介绍廖暮渊了。
廖暮渊没在廖家长大,不像廖家其他子弟,眼高于顶,看不上她的侄女。
她的想法是,廖暮渊刚回家,肯定也是小门小户出走出来,以他的身份,足够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