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交缠……
手滑过细腻光滑。 女人的气息猛然急促……
湿湿的舌头。 舔过男人地耳朵……
男人缓缓而又有力地推进……
“呜呜呜……”
女人如野猫般呢喃,瘫软如泥。 身子柔软潮红……
疯狂……
沉醉……
官横波只觉得自己在不断地索取,没有放过任何空隙……
可男人始终龙精虎猛……
……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雷瑾脸上露出拣到大鱼的邪恶笑容,微微低吟。 也难怪,所有的秘密不再是秘密,而泄露秘密的人却不知道,这还不值得他得意吗?
雷瑾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意外邂逅而被生擒下来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的复杂背景,居然牵扯到好几方势力,还真是不太多见。
“大坏蛋!”
栖云凝清横了雷瑾一个白眼,却又见那被捆绑的官横波,浑身一丝儿不挂,一付雨后初晴,娇慵而怪异的美态,积攒了好些日子的情欲也蠢蠢欲动起来,身子挨到雷瑾怀里,一双手偷偷地攀上雷瑾的腰,无语对望,栖云凝清脸上晕起一抹迷人地红。
太邪恶了,居然使用药物,就让一个美丽而陌生地女人将所有的秘密,在生造出来地虚幻梦境中,在**缠绵中一点点泄露出来,疑真似幻,似假还真。
偏偏雷瑾身边参与其中的几个女人,谁也没有觉得雷瑾邪恶得可怕,反而一个个也如官横波一般眼饧骨软,如痴如醉,动都懒得动,胯间股上,早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欲拒还迎之间,雷瑾的手已然灵巧地钻进了栖云凝清怀里,狎弄着一手的粉滑柔腻……
玉靥愈晕,如粉滴露,栖云凝清狠狠地瞪了雷瑾一眼,小声推拒。
那种如痴如醉,令雷瑾心旌摇曳,想入非非,忍不住俯下身子,凑到栖云凝清的领口里嗅了嗅,立时一股香薰流入鼻端,其中似有似无,如兰似麝,一丝便足以撩人的体香,大是刺激雷瑾……
温热滑腻……
尽情肆意……
酣畅淋漓……
到得花枝乱颤时节,俱都痴醉,便是通体皆酥了也。
“坏蛋,这么个人,怎么处置呢?”
栖云凝清望着白花花耀眼的被捆绑者。
“这个女人,嗯,也是个有事儿的。 敌可用,我亦可用。 ”雷瑾微微笑道,“因其敌间而用之,亦孙子兵法之正道。 先留着吧!由军府秘谍直接掌控好了。 ”
……
“这阶梯太陡,下来可得小心点。 ”
雷瑾的声音,在地下酒窖里远远传了上来。
苏伦和玛丽雅猫着腰,手扶着墙,一步步沿着逼仄的阶梯往下挪。
几个回转之后,两人已经下到了一个堆满酒坛子的地窖秘境:洞壁的开凿痕迹新鲜而细腻,不难看出是新近开凿而成,插在墙上孔洞里的灯笼,昏黄的灯光将四周照得影影幢幢,还没有砌上砖墙的洞壁,随处可见散放的雕花青砖、石块和接近完工的石佛,酒窖里的物事罩上一层黄晕晕的灯光,显得非常神秘。
几十坛酒,静静地躺在木制的酒架上,还有些银制的精美酒壶,散发出怪异的魅力。
四周静得有点怕人。
“你可真是大闲人啊,”苏伦随口讽刺道,“这么大的酒窖!”
这个酒窖是雷瑾命人在差不多十天的时间里开凿出来,原本只是行馆里面一个小小的地窖。
在雷瑾暂时对打猎失去兴趣之后,居然动了心思要将这个地窖开凿扩大,专门用来藏酒。 而谈判谈得头昏脑胀的公主和大公,也难得借此机会松驰一下,便找上了正在酒窖里忙碌的雷瑾。
“有闲不就是福气吗?”雷瑾摊开双手,得意地说。
这话得意地换来了白眼。
第三章 战争已经开始,但是没有硝烟
车在路上,人在车上。
雷瑾松松的披了灰鼠大氅,歪坐着倚在软缎子靠垫上,一脸的闲适。
车厢里有暖炉,舒适得紧,马车轻快平稳,驭手驾驭的手段也是没话说,绝对的高明,如果还不满意,那简直就是对中土御术的亵渎。
然而,雷瑾内心并不平静。
在年前,平虏堡有一场接一场的祭祀和宴会需要雷瑾去主持,而雷瑾知道,这些礼仪,其中至少八成不可以代以替身出席。
如果他这样做,一旦替身的秘密不慎泄露出去,他平虏侯的威信必将扫地,这种可能的危险后果,是雷瑾不愿意承担的。
这些繁缛礼仪,还不是雷瑾所在意的事情,他真正在意的是,他或者说西北幕府正在或将要面临的一场战争的胜负,一场没有硝烟,却可能倾国倾城,可能让西北最近几年所有积累的府库财富输得精光的战争。
雷瑾已经收到风,感受到威胁的临近。
西北秘谍探听搜集各种各样的消息,当这些消息汇总起来作为谍报,直接送达内记室以后,自然也为雷瑾所知。 其中一些逐渐积累起来的行息,一点点展现出相互关联的脉络,揭示出可怕的前景,而绿痕、紫绡的判断,长史府属官,军府幕僚以及间谍学院、斥候学院的连番推演结果,更是令雷瑾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帝国东南地大姓豪族。 还有海天盟,针对在吕宋麻尼剌的日斯班尼亚人,很久之前就筹划和拟定了一个秘密的打击计划,这个计划的存在,目前也已经被雷瑾打探到了一点风声,虽然他还不知道其中详细的细节、步骤,但有这么个计划是无疑的了。
最近。 雷瑾从他在东南等地的人脉那里,了解到东南大姓豪族一些看上去似乎孤立而不相关联地动向。 这种种的迹象汇总起来,却指向了雷瑾不愿意看到地动向——那个打击日斯班尼亚人的机密计划,似乎因为冲突的升级,有了提前实施的迹象,这比雷瑾原来预想中的时间要快了许多,这引起了雷瑾的紧张。
而辽东镇,武宁侯方面的种种迹象。 也表明,辽东针对倭国地袭扰战事也在紧锣密鼓的加速准备之中。
对于银钱流通,西北幕府的幕僚们在建立银钱总署和官民联合储备金库的过程中,进行了深入的会商、探讨和研究,相当详细地梳理总结了中土帝国自古以来与银钱币制有关的成败经验和论述,这一过程在锻炼出了一批通晓银钱流通和钱庄银钱往来事务的官吏,并且与帝国五大钱庄有了更进一步的合作。
因此,西北幕府内部地官吏。 已经有一些人隐隐意识到巨大的风险正在逼近。
这两个方向的对外打击行动,目前而言,并不符合西北的长远利益,同时也不符合中土帝国各方势力的长远利益。
中土帝国的银子,目前经麻尼剌输入地日斯班尼亚‘双柱银钱’占了很大的量,还有一条就是从倭国输入白银和铜。 中土帝国产银又少。 银钱严重依赖海外输入,且朝廷无法控制银钱流通。
在中土帝国未曾有所准备之前,若贸然对麻尼剌以及倭国发动攻击,贸易通商内输银元之路必然断绝。
倭国是中土帝国的重要白银来源之一,而长期经麻尼剌输入中土帝国的银元来源,就更为重要。 帝国农牧工商皆仰赖于银钱的充足,若是因战事而被突然掐断银路,后果只有一个,引爆中土大地的通货紧缩,以丝绸、瓷器和茶叶等物产换取白银之商路突然断绝。 其后果必然诱发银贵物贱。 导致白银大量窖藏,工商恐慌。 百业萧条,这将是中土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天灾、人祸、内乱、外敌,已经将中土帝国折腾得够戗,若是再加上这么一出通货危机,帝国形势将更为衰败,所有的曾经繁华都可能化作云烟尘埃,最终乃至湮灭不存。
现下对雷瑾而言,可以选择的道路并不多,一是尽量抢时间做足己方的充分准备,再一个就是阻止,至少是能够拖延相关方面推迟他们地打击计划,一段时间地缓冲,对西北是绝对必要的。
然而,他能阻止帝国那么多大姓家族对麻尼剌采取行动地计划吗?他能延缓雷顼可能对倭国的袭扰行动吗?
然而谋士幕僚们的建言,所推测的危机,仅仅还是纸面上的推论,雷瑾自己很清楚,仅仅凭推论而出的结论,想凭这个延缓几乎是箭在弦上的行动,那是很难的事情!
雷瑾还得好好与心腹们商议商议,争取想出办法应付这个危机。
“平虏侯回到了平虏堡。 ”
从平虏堡参加完一个小型宴会的雷愚樵,一回到自己的临时驻地,就在一卷簿册上记下一些对他而言很重要的、值得记录的事情,不过那上面有很多怪异符号,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记录的是什么东西,相信这本簿册就是落到别人手里,也难以识别。
雷愚樵拈起狼毫,落笔如刀,一行涂鸦怪字记下了他看到的秘密。
“平虏堡最近连番举办小型宴会,其目的应该是为了更好的拉拢这些下层的菁华。 据闻,侯爷曾亲自指示手下人,列出名单,与其中部分人单独交谈。
但只是为了安抚和拉拢吗?或者还有别的用意?也许,侯爷是想在不经意间,从这些人的口中,知道些什么?
许多商贾。 还有说客,他们虽然财力有限,但是也用少量的捐款增加了他们接触侯爷以及西北高官地机会。
侯爷举行的小型宴会,与会的商贾和说客,都需要交纳一百两到二百两的入门包,为了接近侯爷,商贾和说客们还是乐于花钱参与这种宴会的。 商贾和说客们。 基本上把这种捐款看作是一种保证,它能保证在他们需要去求见侯爷或者其他高官时。 见到的绝不仅仅是门房。
那么那些与侯爷单独交谈的人,是不是值得结交呢?对将来地生意经营是不是有所助益呢?这些人将在侯爷的棋盘里占据一个什么样地位置呢?”
雷愚樵一个一个,不厌其烦地记录着他在宴会上见过的每一位高官、商贾的特征,他对每一个人的观感、判断甚至是直觉,还有那些能够列入单独交谈名单的士兵、小吏、乡绅、民爵士,每一个人,他都要推敲再三。 将各种关系梳理清楚并作记录。
雷愚樵生意能做到现在这样,并不只是因为他雷氏族人的关系,他真正可以依赖的其实是他体察入微地过人眼光,但这些并不是凭空而来,这背后凝聚许多不为人知的努力和心血,努力的耕耘,所以才有今日之收获,虽然他表面上显得有些浮躁虚荣。 然而那些只是他的伪装。
狼毫笔停了下来,雷愚樵忽然心中一动,侯爷的气色似乎隐隐有些不对,好似有什么难解之事萦绕在心,心怀不舒的感觉。
以侯爷之尊,还有什么。 是他不可以解决的呢?
雷愚樵皱起了眉头,这是个大问题啊,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他自然不知道,有些密而不宣的事情,甚至可能危害到他这么些年费尽心血而积累下来地财富。
就在雷愚樵满怀疑惑地猜测着什么的时候,平虏堡‘北书房’中,西北幕府的一干重要人物都面沉似水,紧张的讨论着。
内记室,绿痕、紫绡虽然都有孕在身,仍然挺着个大肚子出席了这个重要的内部茶会。 内记室执掌机要、谍报和监督僚属纠察不法的大权。 遇大事必得参与。
长史府除了两大长史齐至,还有十位参政幕僚与会。 户曹、刑法曹、税课提举司、度支司、仓储司、库务司、粮料署等官署,各掌实权地正印堂官们都罕见的会聚一堂。
审理院都判官杨罗,秘谍总部总提调马锦,官民联合储备金库总事雷坤文、孙周,雷瑾私人的营商总理徐扬和雷坤元两位也在座。
徐扬和雷坤元虽然并非正式官身,却是雷瑾事实上的心腹幕僚之一,西北最大的银庄‘元亨利贞银庄’自组建以来,参与了西北幕府近期诸多的重大谋划和行动,从承种关中、延绥、四川、云南大片官方耕地,到全面而广泛地参与开矿、铸造、冶炼、煮盐、纺织、陶瓷、贩运、畜牧、互市贸易、修路筑城、营建和经营水利等诸般工商之业,再到参与银钱总署的筹建和官民联合储备金库的运作,最近的塞外秋猎开拓,除了没有直接介入贩奴贸易,其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力已是不容任何人忽视,无论是西北,还是塞外,又或者是中土帝国。
对于官民联合储备金库和元亨利贞大银庄,暂时身兼银钱总署大总事地刘卫辰和蒙逊,以及税课提举司、度支司、仓储司等衙署地正印堂官都是有体会的,这征收上来地各种税课,发放下去的俸禄、粮饷,下拨的赈济、水利、医政、邮驿等专项帐目银两,从西北幕府转移给下属各府县的公务钱粮,各府县自征自收的公库留用钱粮,诸般银钱上有关的军政事情,现在都是由银号、钱庄经手转帐,而粮食草料的征收、转运、储藏、发放又何尝不与银庄挂钩?车马行可不就得看银庄、钱庄的脸色吗?河西一带的‘河西会’、关中的‘白马盟’可是全凭仗了从钱庄借贷的银子,才挨过最艰难的时期,‘麻城约’现在也有钱庄、当铺的银股。 如今的西北幕府,如果缺了银庄、钱庄,必定是周转不灵。 许多政务、军务都是有心无力,难办了。
这些整日里与钱粮打交道的人,只需有人点破关键一点,其他无不豁然而通,并不需要详尽地说明情况。 因此,已大致了然银路断绝后果地一众僚属,对于海外银路断绝而导致银贵物贱的后果自然是越想越深入。 越想越沉重,越想越焦虑。 雷瑾已经想到的和没有想到的后果,他们都想到了。
这个小型茶会,也因此并没有间谍学院、斥候学院那些谍报分析的行家列席,他们的论述已经全部形成了详尽的文案,摆在众人地面前,所有的文牍都在说明一个事实——通货危机是如此地迫近,必须要采取应急的措施。 以免殃及池鱼。
茶会,本来是文官幕僚们喜爱的形式,尤其是平虏侯举办的私人茶会,不用他们掏腰包出钱,却可以享用到最好的茶和最精美开口的点心。
然而,此时此刻,再没有人还有瀹茗共话的雅兴,上品普洱茶喝到他们地口中不知其味。 而那些可口香甜的糕点果饼他们也视而不见,争论、辩驳、探讨、商榷……
一条条措施被提出来,又一条条被否定推倒,一点点的推演着各种可能……
“侯爷,卑职以为,我西北应该动用一切可资动用的人脉。 对相关各方,有针对性地说服、劝解,务求延缓对海外的打击行动。 ”……
“侯爷,卑职愚见,值此危急之际,京师内廷、南都的顾伯爵、领五军营和河南民军的宣武公乔行简、湖广的刘国能等都应去信以谋共进退之计。 ……”
“侯爷,……与五大钱庄合作……”
“不然,卑职以为,不可多方活动。 好钢用在刀刃上,那些不相干地人。 就算好心提醒他们。 也未必领情,又何必呢?应该紧紧抓住与断绝银路相关的各方交涉……”
“……还是应该在我们西北自己的充分准备上着眼。 ……”
“……官民联合储备金库应该加大库藏金银的储备速度,量要进一步加大;各地金银铜矿要全部收上来,采量要加大,并且一律由西北幕府储备;大额的金库兑换券要加快印制;尽快禁止金锭银两在市面流通,以后只准形制重量成色划一的官方金银币在市面上流通;各大钱庄、银号、当铺要着力催促,他们发行地银票、钱票不但要限期划一形制,而且要限期足额交纳储备金银,逾期者从重处罚,直至抄没查封全部财产;银钞的准备金和发行,还需要加快,争取在开春以后发行使用;……”
“……此言差矣,金银铜矿无论大小,全收了上来,这还不闹成民变?万万不可!卑职以为,已经是私人所有的金银铜矿,只需要与矿主订立一纸包买契约,并勒令矿主不得向其他人出售金银铜块即可。 ……”
“……银钱总署和官民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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