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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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军嫂大翻身-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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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憧憬,可那些在战争中遭过难的,撑到和平的这天却已失去了希望。

    工作人员向前走了几步,用力把糖果罐投掷出去。糖果罐倒在草地上,一只一只绿色的萤火虫从里头飞了出来,如千颗夜明珠,照亮了这片草地。

    明亮的光影中,出现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四岁小女孩。

    哥哥把糖果罐捡起来,拿给妹妹,妹妹心满意足地将糖果罐抱在怀里。

    兄妹俩终于团聚,牵着手慢慢走远。

    这是片头,故事还没开始,才刚要开始。

    田桑桑当初看这部作品,看到的只是战争依稀泯灭人性,战争摧毁一切美好,战争给人留下的是不尽的苦难。尽管没有经历过战争年代,但从这部影片中,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种无家可归、食不饱腹的情感。所以她无比庆幸自己活在这个年代,活着,也和平。

    “电影以美夺人于心,又以悲惨的宿命将美好一一打破,唯所动容的是那超越隔阂战争永恒不变的苦痛。”

    可是,这部作品是不适合发表的。

    田桑桑那时就是抱着一门单纯的心思,站在普通民众的立场,看到的只是反战。战争面前,众人皆苦。大家都不希望这世上有血腥暴力,大家都渴望和平,这是她最真切的认识。但是后来无意间去网上看了看,发现别人实在太能想了。他们想得太复杂,能从作品中看出政治、看出阴谋,看出二战种种相关。

    由于这部作品是一部岛国人的作品,作品背景呢又是在二战后。很多人便从其中看出了这部作品想表达的并不是反战,而是岛国宣传的岛国才是二战的受害者,岛国为了掩埋自己是二战发起人的真相的作品。或许他们天生好战,他们永远不会去反思,是什么导致他们那段时间的悲惨。他们反思的是,战败了才导致悲惨,如果不战败,他们就不会悲惨。他们没想到悲惨的根源是什么,就是他们挑起了战争。

    所以,为了避开这些弯弯绕绕,田桑桑决定做一些改动,把时间和空间定在架空年代。内容是,战争中,某个国家遭受着不定期的空袭。一次空袭中,母亲在轰炸中不幸离世。出身军人世家的哥哥为了不让妹妹伤心,故意隐瞒了妹妹妈妈过世的消息。兄妹两人暂时住在亲戚家中。但是在知道兄妹俩的母亲过世的消息,身为军人的父亲也不回信的消息,以及面对时不时的空袭使人的生活更加困苦的境地后,亲戚给他们的饭越来越少。战争让亲情疏远,物质的贫乏更使人们彼此冷漠。连自己都照顾不太好了,有谁会帮助一对没有父母的孩子呢?哥哥带着妹妹来到了一处山洞生活,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家。但是,战争是残酷的,离开并不能改变什么,生活越来越困苦,年仅四岁的妹妹最终走向死亡。而在母亲、妹妹、父亲去世的情况下,哥哥已然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结局可想而知。最讽刺的是,妹妹死去的那一天,广播里宣告战争结束了,到处充满着欢声笑语。

    无疑,作为一部反战作品和挖掘人性的作品,这是沉重的。田桑桑能忆起电影的情节,但是把情节写成小说就有些难度了,好在这部作品本身就是由小说改编的,田桑桑可以从空间里找到原著,只是要下些功夫。

    (《萤火虫之墓》,这部电影很好看,强烈推荐!看的时候不要想太多,只要关注人性就可以了!而且这部作品是1988年的,真心安利一下这个画质,太好了,都没看出有年代感!作者本人不崇洋媚外,也不盲目排外,反正就是觉得好的作品不分国界。我看东西比较杂,欧美日韩港台泰国印度新加坡加拿大什么的来者不拒。有段时间很喜欢看韩国的,但是他们的影视作品中如果涉及到我们国家,我就会强烈升起一股爱国主义之情,我就会选择不看这类提到我们国家的影视,因为那都把我们国家弄得很片面,我会转而去看一些悬疑推理或者有关社会人性的东西。这种民族什么的太复杂了,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想到脑袋疼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何必呢?只要记住自己是爱国的,便可以了!)

212 路遇赵纯与对象(1)

    田桑桑拿出白色的稿纸,借着灯光用钢笔在纸上写下密密麻麻的字。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还是学生年代,每天用黑色水笔做作业,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非常地迷恋写字,喜欢写毛笔,也喜欢用粉笔在黑板上写板书,每每别人都会夸,你写的字真好看呐。那时候时光是多么温柔。即便后来经常用电脑工作,或者对着键盘敲字,也从来没有忘了执笔书写的习惯。有些东西总是电脑替代不了的。

    “人们看见兄妹俩拿着妈妈的漂亮衣服去换大米,去井边打水,便立即知道了两人是住在坑道里面,然而谁也不来探望他们。”

    “他们拾来枯枝煮饭,盐分不足时便去汲取海水。沿途虽然也曾遭受过战斗机的扫射,可日子过得也算平平静静。夜里有萤火虫守望着,他们习惯了坑道里的朝朝夕夕。”

    “尽管嘴上说着好好吃东西,然而妈妈的衣服早已经卖光,而黑市上一个鸡蛋要三元,一升油一百元,半斤牛肉二十元,一升大米二十五元,找不着门路的话,也只能望洋兴叹。因为靠近城市,农家也变得十分狡猾,拿钱去买米他们是不肯卖的,于是兄妹俩很快又开始吃掺了大豆的杂烩粥。”

    “妹妹腹泻不止,右半身白得几乎透明,左半边却长满了疥癣,一片糜烂,用海水洗拭的话便哭着喊疼。去火车站前的医生处求诊,医生却只是说:‘要补充营养啊。’敷衍了事地用听诊器碰一碰胸前,药也不给开。”

    “说到营养,也就是鱼肉、鸡蛋黄、牛油,再加上麦乳精之类吧。清太想起了从前的好时光:放学回到家里,邮箱里放着爸爸寄来的上海产的巧克力,稍稍有些腹泻便将苹果礤碎了,用纱布挤了汁喝。”

    “那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实际上直至前年,家里还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不,就在两个月之前,妈妈还用糖水煮了桃子,打开蟹肉罐头给大家吃来着。什么因为不爱甜食而没吃的羊羹、嫌臭而扔掉的外国大米便当、黄檗山万福寺难吃的素斋、难以下咽的面疙瘩之类,如今简直就像是做梦。”

    田桑桑写着写着,眼眶不由得红了。书中的小女孩那么小,年龄比她儿子大不了多少。将心比心,如果那逝去的小生命是自己的儿子,她心里也会不好过的。

    “扣扣。”

    “进来。”

    江景怀推开门,穿着一套迷彩的睡衣,高大的身躯靠在门边,声音低沉慵懒地问道,“不去睡吗?”

    又看她眼睛通红,加了句:“有难事?”

    “也没呢。”田桑桑吸了吸鼻子,用书盖在稿纸上,轻声说:“就是在创作小说,写着写着就把自己给感动哭了,我可真是个好作者。感动自己才能感动别人嘛。”

    江景怀怔了怔,深邃的眼眸缓缓划过幽光。创作小说,她么?

    “所以你要去投稿?”

    田桑桑站起来,关了灯,跟他走回卧室里,“嗯,我相信我能行的。再说言言的脚好了后,我就得去找工作了,总不能靠你养活。”没有工作在家里是很无聊的,她可闲不住,最好能又带孩子,又不影响工作。而且女人啊,手里没点钱,将来被甩的时候,上哪里哭去啊?更何况她和江景怀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

    江景怀嗯了声,“我尊重你的决定。再者,你应该有自己的私生活。”

    田桑桑讶异地朝他看去,没想到他还很好说话嘛。“好吧,谢谢。”

    这年头不像后来,投个稿可以直接发邮箱。当然这也是个崇尚看书的年代,文字大多以报刊登载,以报刊连载。而不是二十多年后,文字越来越短小了。从最初的长篇,到博客,到微博,到说说,到微信,到图片,到小视频,甚至于还能直播了。

    等把小说写好后,田桑桑就找来了连载《射雕英雄传》的报纸《》。全国性报刊,后世在文学报中位列前几,全国各省市都有发售。排第一的是华夏文学,的领域毕竟有限,只在小说方面,不如华夏文学范围广。

    看了下排版,报上小说风格种类繁多,武侠小说较少,大多的都是伤痕反思文学,有些类似于雪落黄河静无声的中篇小说。报纸上编辑部的地址,就在市里,田桑桑决定自己把稿子拿去投。

    去编辑部要搭公交车,这时候一站一分钱。走到家属大院门口时,田桑桑正好看见前头有个时髦女郎,穿着件束腰的粉色中长裙,包臀的,背影袅袅娜娜,很是漂亮。那个人也像是军区的人,走路很慢,田桑桑推着轮椅,没几下就走得和她差不多了。似乎察觉到后头有人,她傲慢地往后看了看,她脸上戴着蛤蟆镜,看不出眼神,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嘲笑。

    这就是她的敌意,丝毫不加掩饰。

    田桑桑想起她是李琼儿的表妹,季瑶儿。而且陆迟是她的姐夫。

    坐公交的时候,两人是在同一辆车的。到站了,颇为意外的是,也同一站呢。

    既然不是一路人,田桑桑也没有过多关注,而是拿着信件去找编辑部的大楼。据说,原先还属于华夏文学,不过今年分家出来后,就略显得寒掺了。这回是靠李一白,才打出了第一步。小说畅不畅销,市场很重要。现在的大众对文学极度渴求,处于饥饿状态,文学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以说严肃文学在这时候非常受欢迎,通俗小说也同样是热门首选。

    八十年代的街边还是很宽敞的,田桑桑推着孟书言走着,边走边留意周围的建筑物。

    “纯子酥!”孟书言惊喜的声音。

    “妈妈,是纯子酥!”

    太久没听到这三个字了,以至于田桑桑愣了会儿,看着儿子欢喜的眉眼,才慢慢往马路对面看去。

    马路对面站着几个小年轻,估摸着是大学生,穿着很骚包前卫的赵纯,他身边跟着两个小青年,和他一样的打扮,蛤蟆镜,头发蓬蓬的,衣服品味略非主流,其中有个女人在和赵纯讲话,笑意盎然。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处对象嘛?

213 路遇赵纯与对象(2)

    田桑桑定睛一看,粉色包臀,那不是季瑶儿吗?

    可她怎么会和赵纯认识,两人还那么暧昧?

    那个人是赵纯无疑啊。白皙的肌肤,鼻梁挺直,脸庞俊秀,即便带着眼镜,也遮不住那铺面而来的娘娘之气。可能这些年轻人以为这样穿很时髦,可田桑桑实在受不了这种风格。

    好你个赵纯,无声无息消失了,原来是在这里风流快活!

    赵纯和季瑶儿并排穿过马路,与田桑桑擦肩而过时

    “纯子酥!”孟书言坐在轮椅上挥了挥手,大眼弯弯。

    妈妈以前说过,离别是为了更好地相遇,他已经找到了爸爸,还在城里见到了纯子酥。好鸡冻!

    赵纯等人直接走了过去,并没有停步。

    孟书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们几人,“纯子酥??”啊呀,纯子酥怎么不理他了???

    “赵纯?”田桑桑转身开口叫住他。

    “老大,有人在叫你。”姚宇小声提醒。

    “废话。”赵纯回过身,从刚才的时候他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了。纯子酥?他不确定是不是他,可那声赵纯他是听得清清楚楚。

    赵纯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你在叫我?”

    呃,这女人打扮得土里土气的,非洲人啊,中文说得挺正宗的。

    “难道你不叫赵纯?”田桑桑蹙眉看他。总觉得今天的赵纯不太对。

    赵纯点头,“你认识我?”

    田桑桑微笑:“别以为戴上黑色眼镜我就不认识你了。”

    她笑起来眼睛真好看啊,眼角微微上翘,就像眼中开满了桃花,还有那调侃的语气,好像他们两人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

    赵纯心头一凛,怎么会有这种荒诞的想法?他怎么可能认识非洲女人?他不记得自己去非洲上过学。

    “赵纯?”季瑶儿在边上娇滴滴地问:“你认识这个黑女人?”

    “不认识啊,谁会认识这么黑的人。”赵纯觉得自己在新认识的美女面前丢了面子,真是的,随随便便一个黑女人也能喊他名字。

    他和季瑶儿是在舞厅认识的,季瑶儿说她是学跳舞的,和她跳舞时,她身上柔弱无骨。只要一和季瑶儿在一起,赵纯的身体就会涌起一股男性冲动,太渴望了。他好像到了可以处对象的年龄。

    季瑶儿不屑地看着田桑桑。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当初在村里猥亵江上尉,路边见个男人也能随便喊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想起那天姐夫对自己的叮嘱,说江景怀对她很不满,她就知道是田桑桑到江景怀那儿告状了呗,贱女人!真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不过她姐夫是陆迟,她虽忌惮江景怀,可也不至于怕得死去活来。

    田桑桑冷笑,这笑让赵纯莫名熟悉,胯下顿时一凉。

    天哪,可怕的非洲女人,为什么笑起来会让人心颤颤?

    “纯子酥,你不认识我了吗?”孟书言瘪着小嘴,委屈地看着他,漆黑的眼里盈满泪光。

    哇,好像他欺负小孩子似的。赵纯对孩子还是很喜欢的,“小朋友你很可爱啊,是叫我纯子叔吗?不过你认错了人了,我不是你叔叔。”

    “就是纯子酥。”孟书言想哭了。

    “唉……”

    “走吧,我们去舞厅了。”季瑶儿催促道。

    “小朋友,再见。”赵纯友善地笑了笑,跟着季瑶儿走远。

    “你认识他们两人?”赵纯拉过姚宇,低声问道。

    “不认识啊老大,今天是第一回见。”姚宇实诚地道。

    “不认识啊…”赵纯摘下眼镜,“你都不认识了那我应该也不认识啊。”他回头看了看,那孩子好像很伤心啊……可是真的不认识啊。

    “老大,会不会是你忘了什么?毕竟你……”得了健忘症。

    赵纯摸摸下巴:“是忘了一点,但我也不能认识一非洲女人和孩子。孩子是很可爱,那也不是我侄子啊。”

    姚宇想着刚才那个女人的神态,倒是个很与众不同的女人,忽略了她的长相的话。

    “非洲女人吗?咋会说咱的国语,啥时候非洲女人也跑来咱国家了?”这时候只听说过往国外跑的,没听说过国外往国内的。

    “我怎么知道。”赵纯瞪他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季瑶儿凑近了问。

    姚宇立刻和赵纯分开距离。

    季瑶儿柳眉一挑:“你们认识田桑桑?”

    “田桑桑?”仿佛有一股电流划过心尖,赵纯轻问:“她叫田桑桑吗?”倒是个很特别的名字。

    “是啊。她是我们军区一个军人的妻子,今年刚从乡下过来随军的。她的作风比较开放,像这种在街上随便叫住陌生男人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赵纯顿时嫌弃地皱了皱眉:“这倒有点丑人多作怪了。那么那个孩子呢?”

    “那是她儿子。”

    赵纯和姚宇同时噎住,说不上话来。

    “妈妈,纯子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纯子酥把我给忘了。”孟书言忍不住就给哭了,哭得一抽一抽的。

    “儿子,儿子啊。”田桑桑也有点难过,给他擦着眼泪:“别哭好吗,为那种人哭是不值得的,他根本不是你的纯子酥。”

    孟书言倏地抬眸看她。

    “你想想,我们认识的纯子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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